《[新神探联盟/正泽正]流逝》笑千刀

13、十一（下）

　　然而相比包正称得上享受的状态，公孙泽的问话却进行的十分不顺利，当他说出了刚才的猜想，朱靖英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眼泪不断的从瞪大的眼眶中冒出，顺着脸庞徐徐往下流淌，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侮辱我和母亲的感情。”随后不论公孙泽怎么问话，都不停的摇头，宽大的手掌遮掩着满是泪水的脸庞。
　　最后换成包正拉着公孙泽的手腕离开了审问室，边走公孙泽还边抱怨：“你拉我干嘛，我还没问完呢，他以为哭就能掩盖问题嘛？”
　　“我说探长哥，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想象力，”包正拉着公孙泽回到办公室，“尺度太大！”
　　“大什么大！”公孙泽从包正的掌中挣脱手腕，一边横了他一眼一边理了理微微皱起的衣袖，收回视线时无意中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时钟，又想起了两人昨天的约定，于是拉了下本就十分整齐的丝巾，说道：“案子没什么进展，又八点了，饭还是要吃的。”
　　包正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挑眉看着公孙泽，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看今晚天气不错，昨天又没去成，”说着公孙泽停顿了片刻，轻咳一声才继续说道，“所以不如去爱来不来吃晚饭。”
　　“哎呀！”包正击了下手掌，绕着公孙泽转了一圈，“难得探长哥主动约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说着率先走出办公室等着公孙泽锁门，可靠在墙上时嘴也没闲着，“我要点最贵的套餐，还有特饮，最好再来点餐后酒。”
　　“闭嘴！”锁完门的公孙泽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包正，可看着对方皱起的眉头、装出来的委屈和往后跳的一小步，还是扭头平复了下情绪，欲盖弥彰的加了一句，“全素的套餐能有多贵！”
　　包正大笑起来，快走几步，和公孙泽并肩走出了警局。

　　爱来不来的晚上依然热闹，两人达到时内堂已经没了位子，只能坐外面的露天桌。夜晚的风有些凉，公孙泽抿了口特饮抬眼看向包正，对方倒是吃的不亦乐乎，就差没吃完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诚然，他的肚子一点都不圆。似乎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公孙泽下意识的笑了一下。笑容又正好落入包正的眼中，让他忍不住的说道：“看来探长哥心情不错。”
　　“我只是觉得今晚天气不错。”
　　“你已经说第二遍了。”
　　“谁规定一晚上不能说两遍天气好？”
　　“行行行，说个三四五遍都没问题。”

　　大概是发现以上的对话过于幼稚到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公孙泽没有继续接茬，而是端起杯子又喝了口特饮。坐在他对面包正则抬起手臂，撑起脸颊专注的看着他。
　　“看什么！”公孙泽放下玻璃杯，不知道是不是夜风吹的，耳朵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红。
　　“嗯……”包正放下手臂想了会儿，“我突然觉得探长哥说的很对，今晚天气不错。”说完还冲着公孙泽笑了一下。
　　“无聊。”公孙泽横了包正一眼，便没再说话。

　　包正同样安静下来，他明白玩笑和公孙泽的底线在哪里，因此不可能将那一刻心中所想说出来，哪怕他真的觉得月色下的公孙泽十分……赏心悦目。
　　夜风将公孙泽一丝不苟的头发吹的有些微乱，有几丝垂下来正到睫毛的位置，然后他猛然一抬眼，双眼亮的让包正有一瞬间的失神，似乎比大好的月光还要夺目，让他不忍心开口打破这份难得的祥和。

　　可再多的酒都会喝完，何况才一杯，包正有些意犹未尽，然而他同样知道因为明天上班，公孙泽不会允许再来第二轮，于是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探长哥，既然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步行回去。”
　　公孙泽没说话，看了看包正。
　　“就当散步嘛！”张口的同时，包正就意识到这个理由实在烂透了，已近十点，明天还有一个毫无头绪的案子等着他们，医院里的姚芷珍还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这种时候不应该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哪怕睡不着，也好过在外面吹冷风。
　　可让包正意外的是，公孙泽居然答应了。他拢了拢大衣的领子，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包正，略带不解的说：“不走？”
　　“探长哥真是个急性子啊。”包正同样竖起了外套的领子，走到了公孙泽身边。

　　公孙泽没有想到包正会提出这样的邀请，恰好是他心中所想，所以当他还来不及有拒绝的念头时，身体已经自动自发的站了起来。
　　其实从爱来不来走回龙图公寓并不是很远，不足半个小时就能到，两人也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可每次肩头碰撞的时候，公孙泽都莫名的觉得满足。月光下包正的笑容并不似白天般夸张，偶尔侧头和自己对视的眼神平和又温柔，公孙泽最喜欢包正露出这样正经又安静的神情，只可惜机会太少。

　　这样很好，公孙泽想着，和他一起守护德城的平安，侦破每一个案子，将大大小小的犯人绳之于法，陪着他，不，看着他过好每一天，直到那个可以和包正一起走下去的人出现为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公孙泽以为自己的叹息隐藏的很完美，可包正还是发现了，他侧头看着公孙泽，轻声问道：“怎么了？”
　　“有点冷。”公孙泽胡乱的找了个理由。
　　“这样呢？”包正伸手揽上公孙泽，手掌从肩头游弋到手臂，几乎将他整个人带入怀中。

　　即使隔着厚实的外套，人类的温度还是慢慢的渗透了过来，公孙泽只觉得右半边出奇的温暖，把他的耳朵都烘的发红，只能掩饰般的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包正一眼，说道：“走快点就好了！”
　　“这简单，”包正冲着公孙泽眨了眨眼，“听我口令啊探长哥，一二一二……”
　　“闭嘴！”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直到转角不见，依稀还能听见一些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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