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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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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龙祭祀,雀飞扬,化作几许涩然。
巍峨的大殿,群臣朝拜的雄伟,呼天振地的祝福,尊敬,没有人敢抬头,当然也没有人敢正眼的看向那帝国焦点的顶端。
一个一身漆黑色镶金绒袍,金色镶白玉的玉带,华贵的皇冠,永远冷然没有表情的英俊的脸,炯炯的眼神扫视所有,无不张显王者的气势与威严
一个一身朱红色纱绒长衫,略为朴素的黑色镶金腰带,一头随意飘散的红色发丝,苍白却永远温柔笑着的脸庞,亲切,却永远让人接近不了的温和。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同站于高高朝堂,穿堂的风肆意,站得不算远的两人发丝纠缠,只是,一动,便也互不牵扯。
所有朝臣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如此正常的朝会模式了,很久以来,原本正常的王与帝的同在已经被只是一人统领朝政取代,曾经的雀王天下,如今的帝君霸权。
“众位请起……”
威严的声音响彻朝堂,胆大的人微微的抬头,许,很多年后依旧有人会啧啧称赞,这和谐却暗潮汹涌的画面,诡异,却华丽尊贵的让人感叹。
帝君与王上入座,所有臣子才能陆陆续续坐回自己的位置,商讨国家大事,只是,此时此刻,无人敢说一句话,怕说了,会被那头虎视眈眈的野兽吃了。
“如今王上已然诞下后嗣,且王上关心国家心切,从即日起,与本君共理朝政,共听爱卿议政。”冠冕堂皇的语言,在寂静的朝堂刚硬的响起。
瞬间,窃窃私语,充斥着朝堂,交头接耳的说话,还不时的有人望向同样高高在上的君瑞,那一种质疑的眼神,不信任,但又不得不尊敬,崇拜,满满的矛盾,却也满满的期待,或者说等着瞧的态度。
“帝君,王上,小人敢问一句,当年禅国国主之事,倒也要不了了之了吗?既然王上毅然要与帝君共理朝政,可否给我等一个交代,莫不要让那边境因为结界全无而白白枉死的百姓死不瞑目?”犀利的声音响彻全朝堂,没有人意外,也没有人感到惊讶此人的大胆直言,似乎已经有预感会有如此人物出来。
如果说遥之是一代暴君,那也不能说他昏庸,只是他对权力的掌握比一般人执著,照啼的说法,他怕,怕一旦放手了,便会出现第二个先皇。
所以他会用能才,也会用这些偏激却刚正不阿的人才,敢说,敢做,敢认。
遥之微笑的瞥一眼,看着君瑞微笑却严肃地站在自己身边,即便是他要脱离自己的掌握,可,不知为何,今天的朝政,让他不会焦躁,甚至愤怒。
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虽然不是遥之亲自安排,可也让君瑞一时间尴尬。
“安华裔,对于此事,本王无话可说。”淡然的站起,开口,让所有人都惊讶君瑞的话语,不单单是那一句无话可说,还有他能准确的叫出一个济济无名的下品官员的名字,就连每天上朝的人也或许不会第一时间叫出这人名字,更何况一个两年甚至更早没有过问过朝事的人。
“……”
“可是,本王只能说,事先本王对此事一无所知,作为帝国的雀王,本王不能说大公无私,可是,至少,如果本王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本王决不会姑息,只是,或许我会阻止后放了他,本王也是人,所以本王也会护短,可是,本王不会用偌大的帝国的生命去做代价。”依旧悠然,君瑞诚实以对,他自私,他护短,可他知道人的生命的代价,屹立于高高的朝堂之下,不是胆怯,而是勇敢的面对,苍白的脸上,是坦然的微笑。
“可是,如今没有结界,若有一天禅国入侵,如何是好……”
淡然的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并无想要出声的遥之,君瑞知道,这是给他的下马威,“本王不敢保证他永不入侵,但本王可以保证,本王在一天,他便不会入侵!”毅然决然地回答,自信,甚至神圣。
“恕小人冒昧,王如何确保?”
“一纸诏书!”语落,一纸纸张飘摇,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却清清楚楚的拥有契约的印记。
瞬间,朝堂如炸开了一般,窃窃私语的有,大声喧哗的也有,就连遥之也惊讶的看着君瑞,其实两年以来,虽然雀帝国与禅之间因为各自利益而表面和平共处,可,谈到协议却迟迟不能成功,如今,极力要扩张版图的遥之对于禅国的问题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君瑞先将这契约拿到手,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
外交官员上前辨认着真伪,兴奋得回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缓缓地坐下,骄傲的看着所有人的兴奋,也许该说是巧合,可是,却也让君瑞危险的过了这次的关卡。
昨天夜里,当君瑞努力地用结界为孩子们遮蔽秋寒的时候,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却出现,淡然的一笑,还有一张契约的传递。
刘鸣河,那个被君瑞派在君贺身边辅佐的男人,一身白衣,在秋夜之间缓缓靠近。
“王,跟我来吧。”淡然,却能感觉到一份关心,其实鸣河当初恨了君瑞,恨了他的愚蠢间接的害了老丞相,可是,时间让人渐渐的淡忘,渐渐的理智。
两个恨透君瑞的人在一起,到后来,却发现,原来,被自己恨了的人,从没有辩解过,或者说,怨恨过。
慢慢的原谅,慢慢的消融对君瑞的隔阂,直到探子回报关于君瑞的遭遇,还有君贺对于君瑞苏醒的感应。
一纸合约,君瑞笑了,是否代表,他唯一的亲人,已经原谅。
“国主无暇分身,故由我来送这合约,望能助您一臂之力。”清冷的声音,就连目光也是冷冷,只是,君瑞知道,这人的好心。
两年的不理朝政,回去,并非易事,而这一张纸,却可以成为打开局面的钥匙。
有力的抱起两个已经睡着的孩子,因为雀的本能的警惕而慢慢在陌生的怀抱中的蠕动,无奈,君瑞微微的拍着孩子,才让孩子又睡了去,自己也抱着一颗蛋与一个孩子跟随鸣河离开什么都不剩的宅院。
鸣河很冷,可是却也温柔,就像今天早朝,鸣和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临时保姆的职责,就算几个孩子调皮的让这冷面的人也为难得头痛。
缓缓地抚摸着隐在身体里的第四颗蛋,微微的笑着,“孩子,爹爹会成功的,所以你也要努力啊……”
喧哗过后的朝堂又一次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帝君的反应,毕竟,遥之曾经放下过身段要求签署契约,可是被拒绝了,如今这一纸,无非博了他的面子与威性。
“王上要什么?”直截了当的开口,冷冷的看着,遥之不会不派人跟踪君瑞的一举一动,甚至更了解君瑞离开皇宫将会一无所有,甚至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
也许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很直接的放了君瑞,想他可能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
缓缓回头,看了一眼满朝的重臣,若是他们,会如何说话,推辞?还是欲擒故纵?
“本王要一方土地,一座宅院,十个上等护卫,黄金千斤,及老丞相为本王孩儿夫子,且本王宅邸,未经本王允许不得进入的特权,包括帝君您在内。”潇洒甚至快速的回答,像是已经预先想好一般,而这些要求,让在场那些清高的臣子摇头,一个为金钱权利而为的雀王,如何让人尊敬。
看着遥之,淡然的微笑,君瑞知道,遥之问这问题的初衷,无非是想让他出丑,可,为了自己的孩子的生活,所谓的流言,他已经坦然接受。
遥之冷冷的看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君瑞,一丝愤怒,而那愤怒,却是为他的不知轻重的接受这份侮辱。
“准!”铿锵有力的回答,震慑了所有朝臣,依旧喧闹,似乎朝堂已变成闹市,所有沉浸在契约签订的快乐中的人将焦点集中到了如此市侩的雀王身上,指指点点,却不敢大声明说。
淡然地回自己座位上坐下,看着所有人的指责的眼光,习惯地抚摸着第四颗蛋,不管这已经习惯的非议。
高高权利之巅,他已非曾经的兴奋,兴奋能够与他并肩而站,如今的他,为的只是那一份自己要的东西。
看着安然甚至微笑的闭眼的男人,依旧绝美的容颜,那额心得红痣也妖娆,只是脸色苍白,显得那一头红色的头发更加得艳红,似乎已经找不到那曾经瘦小苍白的孩子的影子,坐在那里的,似乎,从来是一个隐忍的雀,一个不是没有威力而是曾经不想动弹的猛禽。
冷笑的回头,看着堂下所有的臣子,心中,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兴奋。
一个人在山巅站得久了,久到一个人与自己下棋厌了的时候,突然来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朋友,或者其他,这,怎能让人不兴奋。
冷冷的看着所有,听着喧哗,似这感觉不错。
“爱卿还有何事上奏?”
“回帝君,龙朝皇帝已然宣布不理朝政……”
“……”
……
……
纷纷扰扰的声音,喧喧闹闹得来回诉说,是权利,是野心,金钱的纷争,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所有被人统治的群臣,百姓,如梦一般的流转,如幻影一般地在君瑞耳边慢慢的回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决定,君瑞不再开口,只是有时候的睁眼看着他们,有时,却也是闭眼静静地听,默默地记着,不说什么,不代表他没有思想。
“爹爹……”跨进纷扰的客栈,就被一个小肉球撞得一个踉跄,已经疲惫到极点的君瑞微笑的低头,看着这个褐发小东西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好不委屈。
“老三怎么啦?”因为君瑞并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布了法力改变了一些自己还有孩子们的特征。
“王……公子。”鸣和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就出来,本就因为带着面具而冷漠的脸上是灰头土脸,“这孩子像是特别腻着你,你出去没多久就哭了,哄都不行。”
惊讶的低头,原本出门的时候就说好了,可没想到这老三还是一样,无奈,忍着疲惫的蹲下,让老三和自己平视,“老三,爹爹不是和你说了吗,爹爹出去要给你们弄新房子,怎就不乖呢?哭哭脸的,不好看咯。”
“可是,呜呜呜,可是小湮想爹爹了。”小东西努力的忍着泪水,看着自己的爹爹,小手使劲的拽着自己的小衣服,认错的回答,自从破壳以来,甚至早在蛋里的时候,小东西们从没有一天或者说一刻离开过君瑞,如今,最为敏感的老三反应更加的敏锐,“爹爹,爹爹莫要离开小湮,小湮要想爹爹的。”
心底一丝的感动被孩子无辜的话语触动,紧紧地抱住孩子柔柔嫩嫩的身体,似要落泪,可却告诉自己,自己要坚强的负担这些孩子的所有,因为他们是自己的。
“老三,爹爹只是出去一下下,以后莫不要如此了好吗,更何况,总有一天,爹爹会离开的呀,到时候……”
“我不让!”最为暴躁的老二突然挣脱了鸣和的手,一下子冲到君瑞面前,瞪着圆圆的眼睛,嫩嫩的小脸是凶凶的表情,“爹爹要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斩钉截铁的诉说,引来君瑞的感动却也悲伤的笑。
永远是多远,若能不离开,他又怎会舍得。
疲惫的拉过老二,轻轻的为这个不喜欢哭泣的小东西擦眼泪,君瑞知道这孩子急了,回头,是老大倔强的表情,知子莫若父,君瑞知道,即便是老大的懂事坚强,也毕竟是孩子,从没离开过他的孩子,又怎会一时间的适应。
“爹爹不离开……”像是安慰的诉说,柔柔的拍着孩子的后背,向着倔强的老大招手让他也过来,三个孩子,一个男人的拥抱,温馨,温暖,可也让人为之动容。
“什么时候进宅子?”冷淡的开口,因为君贺不放心君瑞如今的处境,鸣和自己也认为一时间不可能放着君瑞父子不管,更何况今天突然接到宫廷内君瑞的传话。
“不怪我将如此契约换作了这些吗?”苦涩的开口,对着因为爹爹回来而展露笑容的孩子,看着他们又在地上满地打滚,疲惫的身体似乎已经无所谓了,只是对于君贺和鸣和,有一份亏欠。
“哼,若是真能简单的换回,我倒会觉得那遥之算善良的呢。”嘲讽的一笑,锐利的看着君瑞,“龙朝祭司,那遥之不可能没有动作吧,更何况如今边境已然安稳,人强马壮的……”鸣和虽然曾经只是一介管事,可就连曾经的老丞相都知道,这人绝非池中鱼,只是被这义字阻挠。
苦涩一笑,“他们会恨我吗,为了我的自私而将所有人推上这条路?”看着嬉笑的孩子,君瑞不堪。
“……”
“……”
“那便问一句,父母为孩子,错了吗?”
回头,看了一眼鸣和,淡然的一笑,是感动,是欣慰,是感谢,哪怕所有人都会恨,都会诅咒,谩骂,至少,有人会谅解,至少,有人会因为他的决定而生活无忧。
“爹爹,爹爹你看,蚂蚁……”
“笨小饼,这是蜜蜂……”
“喂,臭小鬼,知道蜜蜂还抓着,快放了,莫要被蜇了……”
身后是喧闹的声音,君瑞安心的回房,看着朴素的客栈布置,心莫名的平静,还有安心,只是愁绪依旧,朝会后的单独见面,已经注定了即将发生的轩然大波。
“龙朝祭司,新一代的龙王将会放弃法力独登祭坛,这是一个断了龙朝龙王血脉的机会……”冰冷甚至残忍的话语,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淡然地坐在一边,不再是愤怒相向,只是多了几多疏远。
“非要如此吗?”抬头,看着遥之的冷硬的容颜,当君瑞决定争取这一份权利还有孩子安全的时候,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即将要付出的东西,是仁慈,是善良,是一颗柔软的心。
“你可以反悔……”冷笑,看着这个看似柔弱的男人,遥之对于君瑞,似乎从早朝他的那一份魄力,还有威性,似乎多了什么,只是遥之分不清楚,可是他知道,这人,已不再是那个懦弱的君瑞了,或者说,他从没有懦弱过,只是很多东西让他不懂得争取。
君瑞抬头,苦涩的笑,可以反悔,只是会回到曾经的院落,孩子会因为这人的心情而担惊受怕,怕他一不高兴的厮杀,他是雀王,可是却不能保证孩子每时每刻的安全,他需要一个保障,一个对于孩子全然无害甚至有利的保障。
“我说了,我不会后悔的。”开口,是镇定,还有睿智,只是多了几多苍凉,“作为王,我只是想劝你莫要如此杀戮,难道权利真的如此重要吗?”
“呵,王?哈哈,你认为我会听吗?你认为你站在那个地方你就是王了吗?”嘲讽的对着君瑞。
“你不会……”嘴角是一抹苦涩,讽刺自己的明知故问,喝一口茶,不再说话。
“我要你杀了那条龙。”
“我需要我孩子的安全……”
“这是条件?”
“不,是代价!”坚定的抬头,看着遥之的残忍,还有那一份冷酷,“是你要拥有权利的代价,而我,需要看见我的孩子决对的安全。”
“我已经承诺过了……”
“可我不信你的承诺!”语气平淡,只是多了几多惨然,曾经的承诺,也许是君瑞记错了,苦涩的笑,给承诺的,始终是自己,而这个人,从没有给过,那,如此,又怎能信任呢。
“……”
“……”
四目相对,彼此的感情,彼此那么多年的相处,却发现彼此谁都不愿意去信任对方,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权利与情感付出的代价。
“我要你用傀儡术在龙朝祭司的时候破了那龙王的结界,直接杀了那条即将登位的龙王,老龙王已经难成气候,我要的是他们所有后代的灭绝。”打破了片刻的沉默,遥之是残忍甚至残酷的毫不留情,一个对于仇恨如此执着的人,从心底知道,一个叫做斩草除根的道理,“更何况,没有神兽的国家,容易归顺。”
龙王不若雀一般的多子,一胎生一子,单脉相传的能力让龙王只会有一个,虽然少了竞争的痛苦,但也带来了许多绝后的威胁。
君瑞看着遥之杀戮的性格,静静地,却莫名的心痛,不知为何,也不知所以,只是如今的君瑞已经学会隐藏,隐藏一切的悲欢。
“可以。”没有犹豫的回答,英明如遥之,又怎么会不知道派刺客还不如派没有成本基本不会留下把柄的神兽的傀儡术,更何况傀儡术是所有选择中成功率最高的一种刺杀的捷径,“不过我要你的一份契约。”
眯着眼睛看着遥之,威胁,残暴,缓缓地靠近,低头,摄住了那一张薄唇,意外地,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推拒,只是任由遥之的地侵犯。
“这就是你需要那一份契约的代价之一吗?”有些嘶哑的声音,遥之放开了君瑞的唇,看着那原本苍白的唇因为自己而变的嫣红。
“……”没有语言回答,只是尽在不言中的微笑,一次嘲讽,一次讽刺。
“好,我给你这一分契约!”绝然的潇洒,一张白纸,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晕开,一段咒语,一份永远不得违抗的契约。
纸张在眼前飘摇,一份安定,一份这一生,遥之无法违抗命运的契约,要不然会万劫不复的痛苦。
君瑞笑,也许对于老大老二遥之会因为遗传了他的血统可能会成为以后的雀王而有所顾忌,可是,对于老三,遥之不可能会放过,权力,力量,甚至感情上,都不允许。
昏暗的烛火,嘶嘶的尖叫,印了一张苍白的容颜,疲惫的脸。
“啧啧,小鸟儿已经决定了吗?”阴柔的声音,妖娆的男子趴在君瑞面前的桌子上,斜着眼睛看着他。
猛然抬头的看着,没有完全清醒的他迷茫的看着,一瞬间,狐甚至觉得自己修练没到家,怎么就被这不经意的表情勾引得有了冲动呢。
“小鸟儿,可醒了?”伸手,勾起君瑞的下颚,凑近,一双狐眼滴溜溜的,充满了威胁。
甩开这只狐狸的牵制,虽然能力已经损失很多,可也不至于受人挟制,没有了平时的微笑,只是面无表情的面对这只狡猾的狐狸,“明天才是龙朝祭祀的时候,今天你来做什么?”
“啧,人家想你了啊……”无骨的靠在君瑞的身上,却被推开,可依旧嬉笑,“我是来确认你交换的东西的……”
“本王已经承诺给与你本王的护体法力,只要你明天为本王护法,只要祭司一成功,本王会给与你这法力的。”皱眉,看着这只狡猾的狐狸,原本以为新的宅院,可刚跨门而入便是浓浓的狐臊,甚至把三个小东西熏得直掉眼泪,一起同行的鸣和无奈只能带着小的离开。
又是一次交易,交易的代价是雀王拥有的护体法术,不让任何人伤害自身身体的能力。
摇曳的烛光,闪烁的让人晕眩……
狐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君瑞,不知道亲情为何物的他不懂如此的付出,甚至对于君瑞的另一份感情也全然不懂,妖媚的头颅歪歪的,像是请教的孩童,却又放荡的让人不耐,“值得吗?”
没有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对于这只狡猾的狐狸,可是,似乎又单纯的让人好笑,“至少我觉得值得……”
看着君瑞的笑容,狐媚的样子又一次闪现,“我想我知道那个绿喜欢你什么了……”狡猾的笑着,飞快地转身,跳出窗户,躲过了君瑞回身的一下攻击,“明儿你付了我们约定的东西,我狐会奉送你老相好帝君的一庄糗事,咯咯咯……”
无奈的摇头,又是一个权力的追随者,看着窗外的明月,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再。
伸手,几片血红色的羽毛飘落,泛着点点的金光,华丽而唯美……
傀儡术,运用神兽身上的毛发化为的人类可跟随伸手的意志而行动,速度与耐力非常人能及,只是,神兽在施法的时候不能受到干扰,不然会引起伤残的后果,然,当傀儡受到创击的时候,神兽会被反噬,这更需要有人在旁护法。
轻柔的将鲜血滴在羽毛之上,嘴边,却是淡淡的微笑,凄美,却坚决。
“既然你已经预想到会受伤,甚至你会失去如此大的能力,为何还要我来给你护法?”这是当时狐的疑问,而君瑞却笑了,笑对着敌我不明的狐。
“因为我不想死!”
简单的回答,不想死,不能死在无缘无故被干扰这莫名的情况之下,因为他还有孩子需要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没有留下,此时死去,他怎能愿意。
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几天奔波于朝堂与家之间,虽然有鸣和,君瑞却也疲惫不堪,斗智斗勇的白天,不能眠的夜晚,只是看着高高的屋顶,模糊,却清晰异常。
窗外的秋风徐徐,窗内,烛火熄灭,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