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骑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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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黄色的窗帘被微风轻吹，一摆，一摆。一切都这样的平静，和昨天简直是天悬之别。
是的，我没有死，这是我早在百年前已知的事实。
我是甚么？人类？野兽？翼手？不，我甚至不能称为生物，所以才会逃出生物必经的死亡。
在中学时学过，生物有七大特征：呼吸作用、感应、运动、繁殖、排泄作用、生长、营养作用。但我只有几项相符，难道我是病毒？翼手的话也不完全是…
躺在这若大的床上思考，床单和皮肤互相磨擦，比平常更敏感。是因为我现在的基因被改变，还是我□□的关系？唉啊！我怎会突然成为「问题少年」，罢了，反正找到答案对我也没甚么好处。
现在我非常清楚我的身份、我的位置 –骑士，没有专属女王的骑士，也意味着不死的事实。
骑士是指吞下女王的血，成为该女王的骑士，和另一方的女王战斗。
除了一次断命的物理性攻击或敌方女王的血液，可说是不死。
吞下DIVA的血，被石化，却能从沙硝中爬起，这是打破自然定律的。
在那一刻，我好像对自己变得陌生了。
在快将沉没的游轮上，我没有选择加入两位女王的战斗，因我明白这没有我介入的余地。
这是女王间的战斗。而我甚么也不是，没资格参与其中。
无所事事的我，当时随手拣了几个垂危的人，把他们的血喝过清光。不能算是享用，因他们的血并没想象中的香甜，若非重建身体组织急须大量鲜血，打死我也不喝。
当我重新穿上衣服的时候，战斗结束了。
回到大屋，DIVA无视安谢鲁迫切的目光，把我带到现在的房间，经历人生的第一次「覆雨翻云」，对象竟是人人畏之的DIVA，是幸、是不幸？
感觉？早都被麻目了，只作为DIVA繁殖的活动，没有人类所谓的享受，眼神空洞的对上天花，救了里克能改变甚么吗？我不肯定，只能说：我「感觉到」这是我必须做的事。
在朦胧中，响起短短的敲门声。进来的是里克。
“你…醒了？” 他对我清醒好像非常意外。
[我没有睡过。] 我试着坐起来，但这个身体还十分虚弱，勉勉强强才能使出力气，搞了老半天还是躺着。
[看到病人这样子你还不来帮忙？] 他呆了呆，连忙走来扶我。想不到我才刚坐好，他真的把我当病毒般离开我远远的，但这个假设在他的脸红得滚烫时被推翻。
要知道在他眼中，朵儿就如一个妖怪，绝世的妖怪。
几乎长得可落地的银发，零乱的散落在床上，柔滑的发丝轻轻抚过里克的脸上；
充满皱褶的被褥，只把朵儿的「重要部位」勉强遮掩，在扶起朵儿时，被褥更有跌落的危险；
吹弹可破的肌肤，只怕一抓紧就会被压出个印子；
胸前人类不可能拥有，石头裂开般的伤疤；
不用说出口就能把意志传送给自己；
还有带着一丝不羁、渺视世界、视一切为无物的银瞳。
更可怕的是：当这些常人不可能的特征汇集在眼前人身上，却又异样的绮丽，超凡脱俗。
这个时候，朵儿大概为不知道自己的美色已到达极至，还在想：小孩子，还真是纯情啊！
可怜里克了。
[大家都是男孩子，有甚么需要尴尬的吗？] 有这么远躲这么远…要躲的话直接离开房间不就好。
我生气了，他没有回答我，我接着问：[怎么了，我美得出不了声？] 刚问到，里克稍微下降的热气再度上升。想不到只是随便问问，就能引到回响。
朵儿对自己的吸引力完全不清楚啊！
我继续说：[你不答我是说我丑的意思吗？] 我把头微微扭向窗，眼神带点悲伤，里克立刻上勾。
“不，不是的！是因为你…没有穿衣服！” 就这样？
[那你帮我穿吧。] 本来只是斗着玩，里克倒真的红着脸，在衣柜中翻滚，找些合适的衣服。
我闭上眼，让自己放松一下，体力回复回复。
“你…” 里克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想问就问吧，我杀不了你。] 我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有问题就快问。
“你…叫甚么名字？”
[名字啊…谁知道？知道也没有用。这不是你要问的问题吧！]
又是一顿沉默。
“你为甚么要救我？” 里克鼓起最大的勇气问，换来的是朵儿的惊讶。
[救你！？] 你鼓起勇气要问的就是这样一条问题？
“那个和姐姐一样样子的女人的想杀我，你救了我。” 的确，我所作的在里克眼中是救命恩人，但…
[噗，哈哈哈哈… 我那有这么好心肠，我不是来救你的。说起来我倒是坏蛋呢？]
“绝对不会！因为在你吸我的血时我听到你向我道歉了！”
朵儿诡异的加深了嘴角的笑容。
[你觉得那一句是对你说的吗？] 我轻松地把话题一转。[你想想看，我只是吸了你血，把你打昏，哪来救啊？大坏蛋还差不多。只是DIVA…啊！你不知道，就是和你姐姐很像，想□□你的那家伙。] 说□□可一点也没错。
“□□！？” 里克不厌烦，再次红了脸，原因是那女的一度在自己面设脱光光。
但这不是重点，只是小孩子单纯的不好意思罢了。
[我说你小声点嘛，太没形象了。] 一边说着，一边让里克为我穿上纯白的衬衫。
[那家伙不是把她的衣服脱光，然后想亲你吗？难道说这不是□□，是你自愿的？也对，你还是小孩子，对这档子的事小不免会有好奇心，加上男性对女性的需求和冲动，我明白的。] 朵儿说但头头是道。[我反倒该和你道歉，妨碍了你和她…]
“不，不对！” 面对朵儿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羞人的说话，里克立即阻止。
[不对？甚么不对？]
“我…我不是…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那就是□□啰！] 其实是不是也没所谓，所正我只是斗着玩。不过如果真的是自愿我可能要重新评估一下现代的孩子了。
“你不能开口说话吗？” 里克自知斗不过朵儿，手上递了一条西裤，连忙转移话题。
[可以啊，你想听听我的声音？] 心灵感应是能传达自己的意思，但只是一种讯息。力量回复得七七八八，我轻松地穿了裤子，无视外露出来的衬衫，扣剩了衬衫最上的两口钮子，再理了理长发。
“嗯。”
因我现在比里克高，我用手轻轻抬高他的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把头靠到里克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那…那是甚么意思？” 里克真的非常容易脸红。
[那是粤语，意思是：你很可爱~] 里克就是斗不了朵儿，只能贴服地被当乐子。
“你为甚么平常不用口说话呢？”
[那我为甚么要用？]
“嗯…你的声音很好听。” 男人被赞声音好听应该不会有多高兴吧。我苦笑了笑，然后打开雕刻精细的木门。
[可是我不想被这个人听到我的声音。]
门外的人沉着脸，脸色铁青，眉头锁得紧紧的。
[抱歉，可以请你让开吗？]
“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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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骑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