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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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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rip(拉斯维加斯大道)最尾端的地段有一家叫Violet酒吧。酒吧不大,但名气不小。它的名气不是因为高雅的内部设计,许多难以找到的百年佳酿。而是因为它是可以与兰贵坊齐名的同性恋酒吧。只是,这里只招待女性。但是,这么有名气的酒吧,却没人知道它的所有者是谁。
但此刻,这个被人们戏称为男人禁地的酒吧后门处,正有几个男人在上演一出武打戏。不管多厉害的人,总是双拳难敌四手的,所以,刚才那个企图进入酒吧的男人,现在正趴在地下呻吟着。
既然有人演戏,自然也就有人看戏。酒吧后巷的转角,一个堆满垃圾的大木箱后,黎若非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后门那出表演。
别人不知道这是谁的秘密老巢,但被同事们赞为情报探子的她可是清楚得很。虽说没找到焰门的大门口,但是勤劳如她,又怎么能闲着拍苍蝇呢。这里就是她现任Boss的甜蜜小窝了。
清楚的知道,以自己这种小虾米的身份,别说到顶楼了,刚进去就会被拍出来。与其搅尽脑汁想混上去,那还不如就直接找到Rupee问来得快些。不过,结果比她预期的要好。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几个人的左胸口处,黎若非嘴角挑起自信的笑。
“在看什么?”一个好奇的声音忽然响起,紧接着,在黎若非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颗顶着一头暗紫色长发的脑袋就探了出去。靠上来的身体也把她给撞出藏身角落。
“你!———宝贝儿,不是说了,这里不招待我们。乖了,真想继续喝的话,我们去隔壁间”
被撞出去的黎若非刚要开口骂人,就看到那边的视线齐刷刷投给了她。于是马上迅速转身,边握着拳头朝那边正对着她噘嘴巴抛飞吻的走过去,边说道。语气里满是宠溺,实际上,早用眼神射杀了对方N万次。现在她只求不要被人认出来!
“黎!救我!”很显然,黎若非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她这种男女皆宜的俊美外表,根本就是属于被人过目不忘型的。再加上对方还是个GAY,想不被认出来都难。
“Rupee?你怎么在这里?啊哈,找女人也不该来这种地方嘛,看吧,人家保全不让进吧------我兄弟不懂规矩,大哥们就放他一马吧,小弟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被点名的人狠狠瞪了一眼还在那边骚首弄姿的死人妖后,极度不甘心的转回身,带着一脸的惊讶慢慢走向后门。
看了看后门又看了看地上的人,惊讶转为恍然大悟,调笑完地上趴着的人,马上由兜里掏出烟,扬起谄媚的笑,点头哈腰的递上去。
交手不过是瞬间的事,在把烟递过去的同时,黎若非出拳了。随即就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判断,这些人比她想象的要机警。
黎若非的身手不是花拳绣腿,是由无数大小社团混战中磨练出来的最实用的招式,每一拳都是以击倒对手为目的的狠厉。
只是,对方这几个人,不是以前遇到的莽撞混混,而是真正的格斗高手。突击得来一时的优势,随着时间慢慢被消耗殆尽。十几分钟后,下巴中了一拳的她,被轰到墙边立正站好。
“哈尼,没事吧。我们还要不要去喝酒啊”早该逃离现场的人居然还站在那看热闹。看到黎若非中拳后,还敢跑到她跟前。面对着这张近在眼前痞痞的笑脸,黎若非忽然觉得背脊发凉。这男人不简单,是敌还是友?
“嗯哼”一记重拳给了她回答。
闷哼一声,黎若非按住左边软肋处慢慢滑坐到地上。这一拳可是相当的重,估计肋骨有可能断裂吧。疼的头上有些冒汗,黎若非由坐着改为趴着。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可以笑得无比欢畅,下手却是阴狠不留情的人。
“堂主”那几个脸上也挂了彩的人一脸羞愧的站到这人身后,肃手而立,脑袋垂得特别低。偷偷瞄了眼趴在地上的人好歹他们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竟然要堂主出手才能摆平那小子,太丢脸了!
“辛苦了。不要介意,我的哈尼确实很厉害”安慰的拍了拍属下的肩膀,依旧是痞痞的笑。这一回却多了些亲切。丝毫没有做老大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哈尼,偷窥是很不好的行为。为此,需要给你一个小小惩戒”安抚完属下,走到黎若非身边,慢慢蹲下来,这人掏出手绢边擦着她嘴角的血迹,边笑道。
如果不是刚才他赏了她一拳,说什么她也不会认为这人会是她的敌人。腹黑!这死人妖绝对是只腹黑的女王受!棃若非偏了下头,躲开对方的手,BT死远点!
对于她的闪躲,对方并没有生气,嘿嘿一笑后,把手绢硬塞到她手里。然后起身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掏出手机。趴在地上的黎若非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手绢。
刚刚她看到了什么?手工刺绣的一簇小小火焰在那人的袖口处。混过□□的人都知道,焰门只有最顶上的几个人才会把火焰绣到袖口上,其他人一律是绣在左胸口处的。迅速搜索记忆库,暗紫色长发!焰门刑堂的堂主!完蛋了,这一回她怕是要以身殉职了!
焰门堂主的专车居然是脚踏车,说给谁听谁也不会信。但是,这个优哉游哉走到停车场,跨坐到那辆占据一个车位的脚踏车上的莫逸确实是焰门的堂主。只能说,焰门的人都是些怪胎!
【嗯嗯---啊啊-----哼哼-----】几声呻吟,让经过莫逸身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四下张望。直到他慢悠悠的掏出手机,人家才明白这叫声是哪里传出来的。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这什么人啊,连手机铃声都这么BT。
“雨……呵呵,很顺利。……你拿主意就行了……还有别人?……你先别动手,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一向干什么都是慢动作的人,这一次却是无比迅速。简直是把脚踏车当机车骑。再快一点的话,估计都能飞起来了。
果然是干卧底的料子,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获得最准确的情报。可是,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如果不是在电话里听到黎若非的声音,落到雨手里的人是别想全身而退的。
“哈尼,乖乖的不要乱跑。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哦”又是一拳,这回让黎若非彻底趴到地上。彦澜雨收起电话笑呵呵的说道。
嘿嘿,这个人跟逸有什么暧昧关系吗?不然那个懒虫早回去睡大觉了。哈,一直没看出来,逸有GAY的倾向,不知道娃娃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后会有什么动作。
“我哈你老母!”尽管因为底气不足,黎若非的声音很小,但是里面的怒火可是不减分毫。
这个死人妖,下手是真够黑的。而且是奇准无比,两拳打在了同个地方,这下,她的肋骨是稳断了。又一阵痛楚袭上来,黎若非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哈尼,你这话还真是让我伤心”彦澜雨生平最忌讳让别人提到老妈,因为他是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
所以,早就忘了刚才莫逸的叮嘱。痞子的笑脸不变,手里已然多了一把薄刃的小飞刀,藏在他抬起的手心里。
“雨,你什么时候变成GAY了?”就在彦澜雨马上就要把 刀甩出去的时候,一个看似很慢,但也不过那么一下子,就蹿到他身边的人笑着把手搭上他的肩头,顺便把身体的重量整个移到了他的肩膀上。懒懒的声音,懒懒的人,不用猜了,除了莫逸还能有谁呢?
是他!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的黎若非听到这个声音,猛的清醒了不少。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那个人。
不是把,这家伙真的是□□!骗人的,绝对是骗人的。看看就算倚在别人身上,还是优雅的不得了的人,谁能说这个好像贵公子一样的人会是混□□的,而且,还是号称黑暗帝国的焰门人!
但是,他搭在死人妖肩上,白色中山装的袖口处的那簇小火焰跟死人妖袖口上的一模一样。呜呜呜,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根本就没认出她!
“WAO,你这次的速度还真是惊人,怎么,认识他?”把手收回口袋里,彦澜雨挑起眉毛睨了伙伴一眼,坏坏的笑道。算这小子运气好,抱到一块免死金牌。
“不认得,只是好奇你口中的哈尼是什么样的人,或许娃娃会很高兴听到这个八卦消息”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淡淡的一扫而过后,莫逸调笑道。
“呵呵,怎么处理这家伙”感受到伙伴搭在他肩上的手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很轻很轻,估计别人根本不会发现。彦澜雨了然一笑,踢了踢趴在黎若非旁边的Rupee转移了话题。
这家伙说到做到,真的把她给忘记了。黎若非觉得心里有些闷。即使早就对自己说过很多次他可能已经忘了她。但是,真正面对这样的结果时,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可是她有资格怪他吗?别说他们也不过就是短短的两面之缘,更何况,当初还是她开口拒绝的。其实这样更好,就算认得又怎样,她是兵,他是贼。注定要兵戎相见的话,还不如不认得。黎若非如此告诉自己,但是还是觉得有些闷。
“断一手一脚后还给人家”莫逸懒洋洋的扫了眼已经挂掉的Rupee,慢悠悠的说道。轻松的语调还面带微笑,就好像断手断脚跟请他吃大餐属于同个待遇一样。
听到这句话的黎若非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虽然她知道□□人都是比较残忍的,虽然她也早就见识过这种残忍。但是,现在这样的话由莫逸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大吃一惊,连带着也觉得心头发冷。
她记忆中的莫逸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就算刚才知道,他真的混在□□,可心里面还是她当初认识的莫逸。黑与白始终是两个平行世界,她与他不管如何遇见都无法站到对方的岸!
这顿悟让黎若非忽然觉得一直被忽略的伤处很疼,疼得她视线开始模糊。于是,在那几个人按莫逸的命令走到Rupee的身边时,她选择昏过去。
黎若非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反正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四周围都是白色,再加上浓浓的药水味,不用问,是在医院里。
“嗨,哈尼,你昏迷得还真是时候”被包得木乃伊一样的黎若非刚摸清自己身处何方,开门声响起。随着痞痞的调笑声,害她躺进医院的罪魁祸首现身了。
“你想干什么?”戒备的看着晃悠到她的床前,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人。黎若非暗暗运力。就算身体不能动,但她的手可是自由的,怎么也能撑到被人发现,想杀人灭口?也要看她要不要束手待毙。
“我能干什么,都这样了,还敢干什么吗?”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彦澜雨指了指自己的两个黑眼圈委屈的说道。该死的逸,卑鄙的趁他不备偷袭他,而且还下手这么重!他可全靠这张脸混呢。
“Rupee呢,你们把他怎么了?”虽然看到彦澜雨的黑眼圈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不管她认识不认识莫逸,焰门都是一定要混进去的。她清楚自己要扮演什么角色。
“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掏出烟,抽出一只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个眼圈后,彦澜雨嗤笑一声回道。
拜你所赐,咱们这次的任务算是失败了,真是丢人。想到莫逸竟然会因为她昏迷就轻易的放过那个Rupee。彦澜雨微微偏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说实话,如果不是逸告诉他,他还真是辩不出个雌雄来。这女人真是长得太帅气了。
“雨,把烟灭掉”黎若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推门而入的人给转了话题。莫逸轻轻的带上门走过来。看到还没散尽的烟雾和彦澜雨手里的烟,眉头微蹙了一下,温柔的对他笑了笑说道。
“喂喂,你这样算不算重色轻友?”虽然是好像不满意的挑着眉头问出这句话,彦澜雨还是乖乖的把烟掐熄。他这个伙伴最讨厌烟味,这么说也不过是玩闹话而已。
“这话你该对着雪去说。” 走到彦澜雨身边,缓缓伸出手后莫逸笑道。如果是雪见到你在娃娃面前吸烟,哪会象我这么好心的只没收你的烟,早一拳砸下来了。
“算了吧,我还不想被打击到羞愤自杀”把口袋里的那包烟扔给莫逸,彦澜雨撇撇嘴巴回道。
哼哼,想陷害他?他才没那么傻呢,上次是多么深刻的教训,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够强,早八百年前,就被那条毒蛇给迫害得以死谢罪了。
“你们把Rupee怎么了?!”忍了又忍,这两个人还是当她是隐形人。被凉在一边的黎若非只好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次。
虽然眼睛是盯着彦澜雨,但是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的扫向莫逸。唉,本来已经打算当作从来没不曾认识过他的,谁知道,他一出现,自己的眼睛就好像不受控制的非要朝他身上瞟。
所以说,有些事情的发生,不光是某个人的错,可能耐斯也是看到这一点,才会跟若梦混到床上去了吧。
“若非,有义气固然好,但也要分对象的”把从彦澜雨那里缴获来的烟准确的投进垃圾桶后,莫逸坐到病床上斜倚着床头似笑非笑的开口了。怎么,我不说,你就真当咱们不认识是吧。
“哎呦……”由于转头抬猛,扭到了脖子,连带着触动伤口。I黎若非捂着受伤的地方狠狠瞪了莫逸一眼。太过分了,既然知道她是谁,为什么假装不认识!亏她还为这个郁闷了半天!
“不用担心,你的身材还是一样的棒”看了眼她捂着伤处的手,莫逸微微一笑安慰道。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彦澜雨不客气的笑出来。逸这家伙,说笑话还一本正经的,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还真是会以为他是在关心别人。实际上是这家伙早知道她想说什么而转移了话题。
“你你你……”黎若非的脸一下子爆红。抬手遥指着他的鼻子尖,眼睛瞪得很大,手指微微颤抖。
她才不是担心她的身材好不好!几百年的尾巴了,还揪这不放是不是。真是可恶。可是,看到那双真略带关心的眼睛,还有他温柔安慰的话语,她又不好说什么。所以只好你了半天后,又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会混□□了呢?能告诉我吗?”微向前倾身,拉下她还在抖啊抖的手握在手里,莫逸微蹙着眉头问道。话题就这样被带的越来越远。
“因为你说你是混□□的,所以……”莫逸的问话让黎若非从惊喜中迅速冷却下来。
兵和贼,黑与白,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怎样的暧昧,现在却是有道线明确的划分出她与他的世界。虽然她不是什么正义到要扫清一切黑暗的人,但是,她有职责在身。
做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是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低下头,黎若非故意不把话说完。
“是吗?真让我惊喜,这样的话,不如来焰门,起码我可以照顾你,免得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伸手把她散落额前的短发理顺,莫逸柔和的一笑,轻声说道。看来她还是真准备对付焰门了,这样也好,刚好可以借她的手除去一些枯枝败叶又不落人话柄。谁说黑与白不能共存,他会让她明白,这世界的黑与白并非是绝对。
“不好吧,我听道上人说过,焰门是超级大社团,像我这种小混混根本是没资格进去的”
抽出手耙了耙头发,把刚刚被莫逸理顺的头发又弄的跟鸡窝一个样。黎若非视线开始四处乱瞟,就是不去看莫逸的脸。拜托,你是混□□耶,能不能拿出点□□人特有的气质出来,不要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这让我怎么下的去手!或者,她该回去总部申请退出这个任务。
“放心吧,有我们两个挺你,没人会反对的”彦澜雨拍了拍她的肩膀保证道。
看来这个就是逸的未来老婆了。嘿嘿,为了让娃娃不要老盯着他的晨阳做文章,说什么,他也要把若非给拉进焰门。至于她是什么卧底的,管她呢,反正娃娃的电脑系统是没人能侵入的。
“麻烦把你的爪子拿开,谢谢”莫逸盯着黎若非肩膀上的那只手,温柔的笑了笑后伸手捏住彦澜雨的衣袖把他的手给挪到一边去了,然后还一本正经的掸了掸刚才曾经放爪子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弄脏了一样。看的黎若非是哭笑不得。这家伙有洁癖是吧。
“你们到底把Rupee怎么了?好歹他也是我前任Boss的儿子,能不能爽快的告诉我答案”
躺在床上,黎若非有气无力的又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呢?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关心Rupee的死活,而是不想她和莫逸之间的暧昧气氛一直持续下去。
“爹地爹地!”这一回黎若非依旧没听到答案。稚嫩的童音随着开门声响起。下一秒钟,一个漂亮的分不出男女的小娃娃已经飞扑到莫逸怀里。
“雅轩,你伤口还没有拆线,小心一点”甜甜的声音随后追过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后,一个娇小的女人走进来,笑着把扒在莫逸身上的小娃娃给抱回怀里。
被那爹地俩字震得无比呆滞的黎若非看到随后进来的这个人后彻底僵硬了。
“乖儿子,怎么只叫他不叫我”把座位让给这对母子后,彦澜雨笑嘻嘻的凑过去捏了捏娃娃的小脸,满脸不甘心的说道。
一旁僵着的黎若非变成化石。这这这……难道说是不知道是谁的种?好□□的一群人!
“好不好别这么不要脸,我儿子的审美观没那么差”随着笑骂声,小娃娃的另个爹地出现了,由女人怀里接过小娃娃,不屑的扫了一眼一旁青筋直冒的彦澜雨。
咔嚓一道大雷,劈的化石黎若非成粉末。太太太劲爆了吧。就算这女人美的冒泡,但是也不该这么滥交!莫逸你眼睛有问题是不是!
“老爸,很高兴我们的观点终于达成一致”坐在被他叫老爸而不是爹地的男人手臂上,小娃娃一本正经的伸出小手,同老爸重重的握了一下。一旁的彦澜雨脑袋开始有黑烟升起来。
“哎呀,好帅的男人,真是让我心痒难耐啊”就在黎若非在心里咬牙切齿暗暗骂莫逸没品味之际,一只柔滑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刚才还纯洁的好像天使一样的人,此刻正像个色狼一样猛吃她豆腐。
“雪,你该揍的是娃娃”深知龙朝雪脾气的莫逸早有准备,拦下挥向黎若非的拳头,顺便把那个还在人家脸上摸来摸去的手给拍下来。
“给你介绍。我们的门主大人,你可以叫她娃娃,这边这个是他老公,你可以叫他雪或者毒蛇。至于这个小子,他是我们宝贝干儿子,正牌老爸老妈就是娃娃和雪了。”
看到被人吃豆腐都没反应的黎若非,莫逸暗暗笑了笑后开始依次给她介绍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家三口。
手抚上她变得有些白的脸。我可不可以把这当作是你吃醋了呢?虽然几年没见,但是你没怎么变,依然还是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当然,工作除外,你又让我看到一个优点——公私分明。
“门门门主?不是你老婆?”呸呸呸……她问的这是什么话?!拍开莫逸的手,黎若非惊讶的看向笑得甜甜的小女人。掌控黑暗法律的一门之主,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吗?
“嗤……你该去看医生了”龙朝雪嘲讽的开口。这女人耳朵没毛病吧,干嘛非把他老婆分配给别人。看在逸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下次再听到这样的话,先送俩黑眼圈在说话。
“我在医院,谢谢”白了龙朝雪一眼,黎若非没好气的回道。难怪叫毒蛇呢,这嘴巴真狗坏的。虽然话不好听,但让她松了口气,噯?她干嘛要松口气,那家伙有没老婆关她什么事?
“黎若非,今天开始,是我的贴身保镖”未免龙朝雪的坏嘴巴在再说些让她吐血的话,莫逸抢先开口。
话音刚落,几声讥笑响起,连只有四岁的蓝雅轩都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假公济私这个成语被你利用的彻底。
“逸,你出了什么事?!”讥笑声还没停息,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就蹿到莫逸眼前。
闻讯而来的欧阳烈刚踏进病房的门,就被莫逸的话给轰的心跳加速血液逆流。连招呼也顾不得打,直接蹿过去开始上摸下摸,左摸右摸,全身给他摸个遍。你被什么人给盯上了?有没有受伤?难怪要我来医院,是不是你被人给暗算了?
“出事的那个是我”看到那双把莫逸全身的豆腐吃了遍的手还不肯停下来,黎若非愤愤的说道。眼睛那么大却是个超级大近视,全身缠着绷带的人是她好不好。
“你是保镖,出事是应该的”顺着声音欧阳烈瞟了一眼病床上的木乃伊面无表情的回道。再转回头看向莫逸时又挂上了关心,看得黎若非那叫一个恨。这什么人啊。
哄笑声又起,一边看热闹的几个人非常没有同情心的笑得前仰后合极度夸张。黎若非可以肯定,他们是故意的!
这是一群什么人啊,居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然而,气了不到五分钟,黎若非也跟着这爽朗的笑声咧开嘴角。
她出过很多次任务,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老大。残酷,阴冷,直爽,豪气。但不管是怎样的老大,从来都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光明的象征。多呼风唤雨,意气风发的人,只要他在□□,身上自然而然的都有种自卑。
也许他自己不曾察觉,那种只能在黑暗中隐身,永远也无法站到光明中堂堂正正的对别人说出自己职业的这种自卑,在他们踏入黑暗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了。
但是眼前这一群人却是个例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很难想象这样披着耀眼光芒的人是根本和光明沾不上边的人。他们的笑容温暖,眼神清澈,就如许多普通人一样近的就在你眼前。
好像是你隔壁的邻居,又或者是学校中的学长。走在街上,没人会对他们敬而远之,相反的,还会被他们出色的外表紧紧的拉住视线。第一次,黎若非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咳咳……好了啦,不要闹了”接过老公递过来的手提电脑,蓝幽馨,焰门的门主收住笑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随后在一旁的小茶几上打开电脑,几秒钟连线后,电脑里出现了最后一个伙伴的视频影像。
“欢迎加入焰门,若非”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三秒钟静默后,几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就连因为远在大洋彼端而无法赶来的方森,也透过电脑的视频影像对她表示欢迎。
这些人笑容亲切,眼神真挚,就如同欢迎着久别的家人旅行归来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暖洋洋的笑意。
“呃,谢谢”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黎若非有些脸红的回道。
就算是沾了莫逸的光,但是也太太太隆重了吧,焰门所有老大级人物一起欢迎她这个奸细。这跟她的预想差了很多,让她只能做出这种反应,外带有一点点心虚。
“累了吧,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看到黎若非有些不大自然的回应,莫逸笑了笑,伸手覆上她的眼睛,让她暂时不用面对伙伴们的热情。
觉得有些惭愧是吗?也是,面对真诚欢迎你的人,你接下来却是要出卖他们,怎么说也会有点内疚的。不过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先别说这些家伙一旦把你当做家人,不管你做了什么,他们都会原谅你。更何况你的所谓出卖,实际上是帮了我们的忙。
“说说吧,你查到些什么?”看着黎若非乖乖的闭上眼睛休息后,几个人转移阵地到距离病床较远一点的一角。蓝幽馨轻声问着电脑里视讯影像中的伙伴。
蓝幽馨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如果黎若非并没有睡着的话,仍然可以听的很清楚。事实上,她也正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那几个人的谈话内容。
从这些人聚集到她的病房开始,她直觉上就觉得不止是来探望她那么简单。看她,或者说欢迎她不过是个挡箭牌吧。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在她面前讨论事情,或许是想表达他们有多么诚挚的欢迎她,又或是仅仅在利用她。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讨论会让她的任务有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