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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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周眉毕竟还嫩，这样的场合有些适应不良。
陆修看她被几个圈内人士围着敬酒，她还是新人，前辈发话哪敢不喝，没多久脸颊泛红。
叹口气，毕竟她也算自己罩着的，不能放手不管。
陆修走到周眉身边，含笑向旁人致歉：“抱歉各位，我有几位朋友想见见周眉小姐，失陪了。”
即时是在国外，陆修毕竟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也没人为难，陆修顺利地带走了周眉。
“陆哥哥，谢谢你。”走到角落后，周眉扶着额头，小声道谢。
陆修皱皱眉：“你经纪人呢？”
“她说去处理事情，一会儿来接我。”
这个时候处理事情？周眉怕是该换经济人了。
但周眉毕竟不是AW的艺人，这种话题实在不适合谈。于是陆修扶她往外走，口中吩咐：“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留下去，我不方便送你，你找你经纪人来。”
“好。”周眉也知事情轻重，乖巧地点头，拿出手机打电话。
没多久周眉的经纪人便赶到了，陆修送走她后，又回到了大厅。
沈离走上前：“送走了？”
陆修淡应：“嗯，交给她经纪人了。”
“很累？”沈离看他拿手轻抚额角，不由问道。
陆修倒是愣了一下，才摇头：“还好。”
沈离一眼就看出他在逞强。这一个月来人人忙得脚不沾地，陆修的黑眼圈堪比国宝。笑着拍拍他肩膀：“好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陆修笑了：“也好。”
和晚宴的主办方打过招呼，又和几个圈中好友道个别，陆修率先离席了。
不想在下榻的酒店外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徐玉衡。
看到陆修，徐玉衡显然有些惊讶：“今晚不是有晚宴么？”
陆修耸肩一笑：“我早退！”
徐玉衡呵呵地笑。
“你去哪？”陆修问。
“房间有点闷，出去吹吹风。”
陆修点点头，身体侧个方向：“那我陪你走走吧。”
徐玉衡没反对，耸耸肩，和陆修并肩往外走。
威尼斯是名符其实的水城，酒店门外就是一条宽宽的河，霓虹灯闪亮，映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平添几分旖旎。
陆修和徐玉衡沿着河边慢慢走。
“果然水城都有共通之处，一样的沉凝厚重，一样的流水常青。”徐玉衡爬在桥栏杆上，看着桥下流水，“我想起了周庄。”
陆修也靠在栏杆上，玩笑：“你这算是思乡？”
“不。”徐玉衡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怀旧。”
“怀旧？”陆修不解。
徐玉衡吁出一口气：“上次去周庄，不是大二的事了么？”
陆修沉默。
班级活动他很少参加，因为很忙，也因为他不屑与一群毛孩子游玩，虽然当时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毛孩子。但那次出游他还是参加了，因为庄克源终于决定要向徐玉衡表白，非要拉他做参谋，而他也确实想去周庄看看，于是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当然庄克源的告白还是以失败告终。
“呐，徐玉衡，当年为何不能接受老庄？”
徐玉衡一愣，站起身来看他：“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是，我知道。”陆修点头，看过《思甚》他就已经明白了，只是忍不住想确认。顿了顿，又问道：“如今为何不能接受老谢？”
徐玉衡收回视线，静静看着流水，语气平静：“这个么……我也不知道。”
陆修哑然。
徐玉衡轻笑：“不要总说我，你呢？”
“我？”陆修挑眉。
“你总不致真打算当同性恋吧？”
陆修无辜地摊手：“时不我予。”
徐玉衡笑得幸灾乐祸。她知道的，陆修身边的人，不是同性恋，就是名花有主，再不就是抱着某种目的接近他的人。陆修人缘是好，可惜桃花运不太好。
东聊西扯，夜也深了。
“徐玉衡，《思甚》结束后，有什么打算？”
徐玉衡不甚在意：“没什么打算，可能会再开个坑吧。”
“那就留在AW吧。”
徐玉衡摇摇头：“我看还是不了。”
“为什么不？我看你适应地很好啊。”
徐玉衡咬咬下唇，低头不说话。
“留下来吧，就当是为了我。”陆修揉揉她的脑袋，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不等她有所回应就转过了身，“夜深了，回去吧。”
徐玉衡愣愣地跟着他走。
徐玉衡一进房间就把自己狠狠甩在床上。
“就当是为了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其实什么意思都没有？
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徐玉衡催眠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快点睡觉！
陆修那混蛋！到底想干吗？！
愤愤地坐起来，骂人的话在舌尖打了个圈，又咽了回去，泄气地躺倒回床上。
只是曾经的大学同学，这样就够了，不要做朋友，不要留在AW，不要看到他的好，不要面对他。这样的话在心里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可是却总说不出口。
徐玉衡觉得自己和陆修之间似乎进行着一场拉锯战。之前她向前一步，而他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于是她有了觉悟，后退了一步，偏偏这时陆修却向前了一步。
徐玉衡想，加入《思甚》剧组，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只是，就算是错误，她连改正的力量都没有。
徐玉衡苦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徐玉衡看看表，七点半，对那些习惯灯红酒绿的生活的人来说，现在还是睡眠时间。
徐玉衡洗漱过后，下楼吃早餐。
“早！”陆修坐在餐厅，看到徐玉衡下楼，笑眯眯地收起报纸，和她打招呼。
徐玉衡僵硬地点个头：“早。”
无可选择地在陆修旁边落座，小口喝着咖啡，没精打采。
“沈离他们呢？”
“今天休息，他和颐生出去玩了。”
“哦。”徐玉衡漫不经心。
“你想好要去哪玩了吗？”
“没有。”徐玉衡心想我现在只希望离你远点。
“那就去叹息桥吧。”陆修一锤定音，站起身，拍拍徐玉衡的肩膀，“快点吃，我去租冈都拉。”
徐玉衡揉揉额角，叹息一声。
叹息桥呵……
叹息桥的传说她当然知道。且不说究竟是个怎样的故事，单是一个关于爱情的神话，就能让无数情侣趋之若鹜。
据说恋人们只要在叹息桥下接吻，爱情将会永恒。
她和陆修……去做什么？
“走吧。”陆修走了过来。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徐玉衡默默跟在他后面。算了，不就参观一座有点名气的桥么？她徐玉衡做事几时这么扭扭捏捏了？
舒一口气，徐玉衡整整精神，去看传说中的叹息桥。
太沉溺自己的思绪，以致忽略了陆修脸上一闪而过的，疑似松一口气的表情。
冈都拉是威尼斯独特的小船。黑色两头尖尖的，可乘坐4－5人。最早曾经是妓女的接客船。随着旅游业的发展，逐渐成为威尼斯独特的风景。徐玉衡和陆修并肩坐在船头，听船夫演唱意大利传统民歌。
船夫会熟练的英语，陆修的口语也不赖，两人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只苦了徐玉衡，她那点破英文，早在大学毕业后就还给了老师。当年她国家英语四级考了3次才通过，后来开始写小说，她便迫不及待地将英文扔了，这回可尝到苦头了。
见陆修和船夫聊得开心，徐玉衡无趣地望着两岸景色，百无聊赖。
陆修看别扭的徐玉衡，轻轻一笑。
“先生，你们是去叹息桥吧？”年轻的船夫笑得暧昧。
陆修坦然点头：“是啊，看得出来？”
船夫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到威尼斯的情侣都会去叹息桥。”
情侣？陆修看了看徐玉衡，然后呵呵一笑：“渴望永恒的爱情，那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么？”
“需要靠传说来维系的爱情，可见原本爱情就不怎么坚固。”
陆修开始觉得这个年轻的船夫有点意思，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戴着戒指，点头诚挚道：“我相信你一定拥有最美好的爱情。”
船夫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戒指，然后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憨笑：“见笑了。”
“不。”陆修摆手，“我羡慕你。”
船夫笑了笑，开口唱起了另一首民歌。陆修听不太懂，但大概也明白是一首祝福爱情的歌，于是含笑听着。
徐玉衡坐过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陆修扶她坐正，才开口：“没什么，说船夫有个好妻子。”
徐玉衡撇撇嘴：“这种事你们都能聊的兴高采烈的。”不理他，威尼斯的水倒是很干净，徐玉衡忍不住将手伸入手中——
“别淘气。”陆修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淘气？徐玉衡咬牙切齿。谁允许他用这样暧昧的形容词的？
掬起一捧水，泼向陆修，陆修灵活地一闪。徐玉衡再泼，陆修再闪。
徐玉衡见屡泼不中，气得她坐在一角生闷气，陆修却站在船头得意地大笑。
“你和你女朋友感情真好。”船夫突然感慨一句。
陆修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徐玉衡冲到了面前：“你对他胡说了什么？”
陆修呵呵一笑：“我什么都没说。”
徐玉衡寒着脸：“我英文是破，但这句还是听得懂的。”
陆修收了笑容：“放心，他误会了，我会向他解释。”也不理徐玉衡，陆修对着船夫说了几句，那船夫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徐玉衡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大，不过是个误会而已。
想和陆修说话，却开不了口。徐玉衡伸出右手在水中抓了抓，放开时右手湿漉漉的。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徐玉衡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