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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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少了分激情，多了分柔美。昨天和娘亲聊至深夜，再从娘亲的怀抱中苏醒，好久没有的舒心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想着目前焦灼的局势，哄着娘亲多吃了些早饭，便开始了今日的行程：看望皇帝伯伯并拜访迷星国公主。
路过三哥的院子，没忘记闪身进去欺负三哥一番。可一大早就没了三哥的影子，听仆人说，三哥去中院晨读去了。
来到中院见三哥望着与我同年而来的桃树出神，我便驻足下来，观赏起这课已枝繁叶茂的桃树，看着树貌人影，不禁伤感起来。
“是小栀吗？”试探的声音呼唤着我。
“原来三哥这些年不光样貌越发出众，居然还修炼出异能，小妹实在佩服啊！”戏弄起三哥，还不忘抢他手里的书。
“小栀就爱和我说笑，我个无用之人，哪来什么异能？”语气压抑着无奈。一记暴栗劈下，老头的绝招我是越用越觉得实用啊！
“还没有？我站你身后你都能知晓，你要没异能，那我这些年在外面白修行了。三哥不厚道，还说什么都是我的，这都要藏着不说。”
“我日日来此看书，从未有人来打扰。若不是小栀，我也想不出其他人了。”三哥拾起片桃树叶，压在了书里。
从书中取出叶子，我把三哥推到桃树下，又把叶子扔在了树根旁。
“三哥，这棵桃树是与我同年来到家里的吧？以前我们日日在此嬉戏，天天照顾它周全。如今它已长得茂盛，有了自己的根、枝、叶，相信若没有我们的照顾，也依然会吸露水，收阳光，明年还是同样的枝繁叶茂吧。”
看着满地的落叶，我继续道：“并不是只有种子，才是桃树这一年的目标。而这一地的落叶，就是桃树的希望。叶子落下，葬于树根部土壤，转为肥料滋润树儿，为来年桃树地重新吐绿储备能量。没有叶子，就没有桃树，叶子青绿时遮风挡雨为树儿吸收能量，叶子枯黄时腐自己于树下，甘愿为桃树的来年贡献自己。”
三哥也凝视着叶子，思考着我的话。我把三哥的身子转过来面朝我，我站在远处，看着桃树下的三哥，诉说着我的心声：
“这就是自然的奇妙。三哥，你在我心里，就犹如一棵大树，一直照顾着我、鼓励着我，为我挡风遮雨，滋润着我成长。我在家的时候，宠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想着三哥和家人，再苦再累我也能挺过。没有你，没有家里人，我本就不存在，也可能活不到现在。”
“小栀，你的死劫已经度过，不会再有事了。以后家里有爹娘，还有大哥二哥照顾你，将来，我出色的妹妹还会觅得好郎君，自此幸福一生。三哥一直也没做什么，以后……也帮不了你了。”我愣了一秒，原来哥哥们已知道我有死劫。看着三哥悔恨不已的脸，便明白了三哥的愤恨之源。
挽起三哥的手，随着纷纷落下的树叶，我把头枕在三哥腿上，轻声地说着：“三哥，你是个小骗子，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我走时，你答应过我护自己周全。你是我的，没我的准许你却伤了自己。”三哥身体在颤抖，我没有理会，继续说着：“你也很不应该，明明你是那样的伟大，代替爹爹、大哥二哥和我救了娘亲，却还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勇敢行径。”
“不，我没有！我谁都没有救，大娘是二哥带暗守回来救的，我……”轮椅的扶手被三哥捏得生响。我抓过三哥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不，你是笨蛋，你是傻瓜，你是我最糊涂的哥哥！”大叫着的我震慑住了三哥。
“你不知道吗？没有你的全力搏斗，二哥能有时间赶来救出娘？你不知道当时你自己才十五岁吗？你不知道你一个对付几个穷凶恶极的歹徒吗？你若有事，我们能快乐的活下去吗？若那时你真出了事，我想着你们苦度死劫回来却看不见你，就不怕我因你背弃诺言一气之下随你而去？”连番质问令三哥愣在那里看着我。
再次把头枕在三哥坚实的膝盖上，柔了语气，继续着我对三哥的思想洗礼：
“三哥，在我的心里，你很重要。相信在家里的每个人心里，就如同你对他们的爱一样，他们也爱着你。我很自私，亲眼见着娘亲在自己的眼前离世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折磨，我能理解，却不想知道。因为我害怕，我不要，我永远不要看见我最爱的人有哪一个在我面前离我而去。你的小妹还是个很霸道的人，我爱的人必须活得好，否则我会不眠不休地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从身边开始努力，直到他们都活得好了为止！”
起身离开院子，背对着三哥，摸出怀里的玉剑，放在了台阶上。“三哥，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你说的：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我再加上一条，幸福地永远在一起。此玉剑是我们分别时你赠与我的，我一直当宝贝随身带着，今日再交与你作为信物。你若违背誓言，我便用此玉剑斩断你我兄妹情谊。再有何行为，你便自己去思量了。”
三哥，是妹妹对不起你啊！二娘曾答应过我照顾娘亲，若不是二娘救下娘，我定没有你坚强。今日即使用上威胁，我也要你记得好好活下去的誓言。
身后响起忧伤却暗藏坚定之意的笛声，我知道，三哥记下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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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爹爹那儿请安，又撒娇了一番。竟获知大哥现已是当朝右宰相，原任右宰相是二娘的爹，二娘的离去打击甚大，意欲归隐并推荐了大哥。难怪一大早大哥就不见了。可听见此消息，却越觉得亏欠二娘，二娘在生的时候我对她便不怎客气。
爹爹瞧出我的情绪，安慰了我一番，也告诉我大哥任宰相后能力卓著，为国家贡献颇丰。大哥的优秀我是很早就瞧出来了，只是想着大哥早已而立之年，姻缘劫端倪未现，不免又有些担心。
我担心爹爹昨日受到惊吓，便嘱咐爹爹多休息，见着爹爹喝了药，才磨蹭着出了门。
到了门口，看见另一个一大早便不见人影的人向我迎面走来。
“师姐，我去给王上请安。连日来旅途奔波，今日你到家里好好休息，我一人去就行了。”
我见师姐手上牵着凝雪，还拎着我和她的包袱，多亏师姐这细致之人为我想得如此周全。
“昨夜在王府休息得很好，我随你去吧。”师姐把行李和马儿交给蓝管家，尽自说着。
“师姐，你留下来。”把师姐拉至一边，在耳边低声交代着：“我出门，大哥在宫中尚未回来。昨日才遇见刺客，我甚是不放心，若师姐在家中，我此去才能安心。我去的是皇宫，重重守卫，十分安全，加之我功夫不弱，逃跑本领更是一流，若真有危险，我逃了便是。到是家里，就拜托师姐了。”师姐没有话语，但看我时的眼神，全是关心和保证。
微笑着重重地握了师姐的手，我跃上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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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回想着早上爹爹的叮嘱：“你别见人挚面上没事，可这几年他心里比谁都难过和自责，栀儿回来才见他真切的笑了几回。栀儿与三哥玩笑就罢，莫要去刺激他。”越想，笑容就在脸上越大：“其实人挚的腿并不是没有得治，只是心结严重。医者说你三哥虽配合治疗，肯吃药，却从不肯起身，更莫说活动双腿了。栀儿回来，或许能解开你三哥的心结。”
呵呵，原来三哥的腿有得治，就是不肯复健呀。我得想个法子，这医者都是些男人，若换个冰脸美人去给我那内敛、温柔的哥哥看病，事情是否会有转机呢？思及此，我便改变了行程，先去拜访迷星国公主。
刚到驿管，便被这奇特的景色给吸引住了。现在是夏季，居然管内是樱花盛开，花瓣随风飘散，清香袭人，自是美不胜收啊！
出来一美人迎我进去，我瞧出是昨日上台的准才女，浅笑颔首进了里屋。
扑面而来的茶香，便是冰脸美人在为我泡茶了。
“黯姑娘，昨日在宫中得姑娘出手相救，家父才能全身而退，今日特来道谢！”我命随从盛上爹爹交给我的千年老参，以视感激之情。
“栀姑娘客气了。我已说过救令尊的缘由，此番美意还请姑娘收回。”冰脸冰语，不见情感。
“黯姑娘，你误会我了。姑娘是性情中人，虽表面看去平淡无波，实际上却是爱憎分明又善解人意，在下是想与姑娘交上真朋友。我知姑娘是习医之人，此味是难得的良药，今日这老参是赠与姑娘以备他日所需的。”我语气诚恳，欣赏的眼神和微笑则一直挂在脸上。
冰美人瞧了我一会，亲自给我斟上茶，便令人把老参收下。我知道，朋友算是交上了。
“栀姑娘，我对你也是十分钦佩与好奇，交上你这样的朋友，也实是荣幸。”托起茶杯，轻沾水滴，继续道：“姑娘今日特地前来，除了道谢，定还有其他事吧？”
“黯姑娘如此神断，那我就直说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今日前来，我还有一事相求。”我站起身，向冰美人鞠了一躬。
她起身来搀我，连连道：“栀姑娘这是做什么，无须见外，有难处就说吧。”
“昨日姑娘与我提及会为家父看病，我自是感激在心。我知道姑娘医术高明，家中还有一位病患，恳请姑娘哪日得空，前往我府上为其诊治。”
“姑娘家中还有何病患？是什么病症？想逐日国国力昌盛，医术高明者众多，王家之人岂会需姑娘请我去医治？”语气中有疑问却不见脸部有任何变化，还真是万年冰山啊！
“黯姑娘，既然我有求于你，今日便实话说了，但求姑娘能全力相救。”我黯然神伤，无奈与悲伤之情流露无疑：“家中的病患是我的三哥。几年前家中遭遇变故，三哥在与刺客搏杀时伤及双腿。后多方医治，医者说三哥的腿也不见得全无救，却需要三哥放开心结全力配合。我自是知道，请姑娘前去实属逾矩，可姑娘医术高明，又对人之心态能洞悉、辨明，若能开导三哥，加上姑娘的能耐，三哥的病定能痊愈！”
“若姑娘能救得我三哥，我愿竭尽所能为姑娘完成一个心愿！”我欲再行鞠躬，被美人拉住。
“什么心愿都可以？”冰美人到懂得抓住时机。
“不违背良心道德，不伤及亲人爱人，不叛国逆天便成。”淡定的语气却道出了我的筹码。
“姑娘的例外里唯独没有自己呀。好，我答应你。只是心愿并未想好，日后想到再告诉姑娘吧。”赞许的眼神在我们之间传递，真是个爽快的公主啊！
冰美人拉起我的手便在驿管内游览起来。我对冰美人昨日在炎炎夏日里丢出的冰片和在驿管内反季节开放的花朵十分好奇，问及，美人笑而不答，说他日我去迷星国作客便自会知晓了。我也不再问，不说才有探究的可能，不知才有追求的乐趣。迷星国，看来我是去定了。
天南地北地聊着，我们彼此又添了几分了解和欣赏。后又想起今日的另一重要行程，便起身告辞，乘车去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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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可皇宫在我的脑海里却十分清晰。记忆中去过两回，一回是告别，一回是在梦里。思及梦里，忽然想起大哥提及看望生病的皇帝伯伯，昨日才女选秀也是爹爹主持，难道皇帝伯伯的病几年都没有好？又想起老头那卷绸卷，不会是王室操戈所致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通关，一爷儿领我到了皇帝伯伯休息的内殿，听见里面宣召，我缓步前去。
“耀日公主蓝和栀参见王上，愿吾王身体安康，福寿延年！”这是我此刻最真诚的心愿。
“朕的小公主回来了，怎么却见外了呢？快来朕身边，让朕瞧瞧！”皇帝伯伯依然如昔的亲切话语传入耳中，抬头迎向伯伯和蔼的目光，却见伯伯消瘦、憔悴，没有了昔日的风采。
“栀儿此次出游刚回来，就急着来见我亲爱的皇帝伯伯了呢！心里还想着今日要让皇帝伯伯再请我吃上一顿宫廷大菜！”扬起甜美的笑容，我起身来到伯伯身边，却发现伯伯身旁站着
两个身着皇袍的俊秀青年，想必是我的两位堂哥了。
“好好，栀儿喜欢吃宫里的菜，随时可以来，来了朕就命人给你准备最丰盛的宴席！”宠溺的话语令身旁的两位帅哥发出了不满。
“父王就是偏心啊，我们日日在您身边，也没见您给我们准备宴席。看来还是做女儿好啊！”说完还重重地叹着气，眼睛却看着我贼笑。我多瞧了两人几眼，发现两人长得几乎一样，昏，原来是双胞胎王子啊。
“在栀儿面前，你们都没有了做哥哥的样子！”严厉的话语却没有严肃的语调。“栀儿，这是你的三王兄和四王兄，他们是双胞兄弟。是朕最顽皮的两个孩子。”
“两位王兄面貌俊秀，身姿挺拔，说话铿锵有力，到是真有王家风范。不愧是皇帝伯伯的孩子呢！”我牵着嘴角，一边夸着一边瞪着双胞胎，见他们盯着我瞧的奇怪目光，真想损他们一顿。
“好了，朕与栀儿十几年没见，有许多话要说，你们两先退下！”皇帝伯伯真是好人，帮我下了逐客令。
搀扶皇帝伯伯坐在卧榻上，见伯伯遣散周遭人，才开始表达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皇帝伯伯，栀儿见您精神不错，可身子却不似以前，是心中有事压抑所致吗？”
伯伯摸着我的头，拉我在他身边坐下，缓缓道出了缘由。
“栀儿，朕知道你此次回来已逃脱死劫，心中甚是高兴。这么多年，你在外吃苦，修行磨砺，习得本领的同时，也一定知道命数天定的道理。朕虽是一国之君，手握天下兵权，维系黎民百姓生命和幸福，却也深知再大的权利也改变不了国家和自己的命运。”伯伯一边说一边咳嗽，我欲唤医者，伯伯却说此是常事，不需请医。
“栀儿，你却与一般人不同，你有改变命数的可能。相信莫国师也已把将来之事告知于你，国家兴亡、家庭危亡、自身安危都握于你自己手中，也许对于一般十六岁的姑娘来说是绝不可能之事，可朕相信你！”伯伯握住我的手，期许地注视着我，我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注意到我的迟疑，伯伯撑住身子，继续说到：“朕不是一个好皇帝，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难，只能置身事外，把所有责任和重担推到亲人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朕觉得愧对先皇，也愧对你的父亲，没有他多年来为我打得的天下，没有他的支持，朕到不了这里，朕自己，却没做什么！”皇帝伯伯捶胸顿足，咳嗽更加厉害。
急忙拉住伯伯自虐的手，泪水在伯伯的自责中滑落。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帝伯伯，您是个好皇帝，是我蓝和栀敬佩的人。是您，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令逐日国日趋强大，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虽然您贵为皇帝，却见您处处勤俭，时时勤恳；待家人待百姓都是那样的仁爱宽容，是问，还有您这样的皇帝？若不是您有如此伟大的胸襟气度，如此英明的国家政策的决断推行，今天的逐日国也早已被周围虎视眈眈的诸国割裂而去！”见皇帝伯伯面色平缓下来，我也放慢了语调，平复了情绪，捧出我随身携带的麒麟宝剑，跪在了逐日国君主的面前。
“伟大的逐日国君主，自您赐我宝剑那日起，我蓝和栀便会为了逐日国，为了您，为了逐日国的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帝王面前立下誓言，我自知非同小可，却也没有丝毫犹豫，我被月老派来此地，所要达成的任务也与逐日国之命运息息相关，脉脉相连。此举既给了自己压力，也希望我的皇帝伯伯能放宽些心，好生养病。无须再为刺探我的想法、激发我的决心再伤害自己。
伯伯呵斥我起身，责怪我胡乱诅咒自己的生命，我笑着顺着伯伯的气，给他端来清茶。
“那我不管了，既然皇帝伯伯知道栀儿会好好努力，您也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将来我的皇帝伯伯定要长命百岁，多子多孙，亲眼看见您千秋万代的王朝生生不息。”我的这招撒娇在我们的蓝家人面前是一试一百个准。皇帝伯伯也被我给赖笑了，直说我嘴巴甜得腻死人。
我却忽然不语，惹得伯伯质问：“栀儿是否有心事？与朕说说，兴许朕能帮上你。”
我瞅皇帝伯伯心情不错，方才开口问出我的疑惑：“皇帝伯伯，我听说这次才女选秀还关系到国家联姻，而且您还颁旨：所有王子必须在一年内成婚。真有此事吗？”
皇帝伯伯居然大笑出声，气息不顺又咳嗽起来，我连忙给他拍着背，等着他的答案。
“原来我们栀儿关心起自己的婚姻大事来了啊？昨日可有相中的王子，或听说哪国有中意的未婚公子？你喜欢谁朕做主给你指婚！”我一听有了几分着急，我哪里有心思想自己的婚姻，这哥哥们的姻缘劫还没解开，千万别事情还没解决，被皇帝伯伯误会，把我给安排联姻给了谁，我就完了！新世纪女性的人权，逐日国女人的福祉，还没长出苗就要被掐死在摇篮里了！
皇帝伯伯见我着急的样子，又开始笑了。“朕以为栀儿的心思是激不起变化的，今日一试，到也不全对啊！”原来伯伯是开玩笑，吓死人了，看来这皇帝还真不好惹。
“皇帝伯伯都拿栀儿逗起了乐，您还没解答栀儿的疑惑呢！”手心汗都出来了。
“回到正题。是的，朕与啸月国、迷星国国主早些时候经使节交涉，达成协定，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联姻。只是这国与国之间的联姻是先例，必然得先从王族、权势人家之中选择方为妥当，便举办了此次花魁选举。”皇帝伯伯把我拉至身边，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昨日是选秀的倒数第二场，本应朕去主持。可朕身体不适，便委托王弟。谁想却遇上刺杀事件，朕深感内疚，本欲前往府上慰问，可一早右宰相便特意前来，推托了朕的慰问，还带来了你父亲送来了雪莲，说是养身。这些年，你父亲苦却从不说，还日夜为国事操劳，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好在你平安已回家，想必定能使家中团圆美满。”
望着说起家人就泛起泪光的皇帝伯伯，我却感觉到了他的孤独，拉起伯伯的手，宽慰起他来：
“皇帝伯伯，您在说什么呢？您也是我的家人啊，对家父而言，您是他最亲的人之一，不然怎会如此知晓您的想法，大早就派了大哥前来？是呀，我回来了，家里更团圆了。您是这个家的大家长，有您在，才有使家凝结在一起的力量和凝聚力，所以栀儿认为，有您才是真的重要啊！”被我拉着的手微微地颤抖。
“朕的弟弟有个好女儿，朕也有个好侄女！”伯伯侧过头去，一会又转过来，正色对我说：
“此次联姻事关重大，但栀儿也无须担心，朕一定会经当事人父母同意才定下亲事。正因牵涉颇大，才女的选拔不会停止，三日后将举行最后决选。栀儿作为我国公主，与他国公主一起也需成为当日决选的主审，详细内容我已告知右宰相，你细问他便知。”若要经过爹娘同意那便好办，爹娘是知道哥哥们的劫数的，不会强而行之。
皇帝伯伯却拉着我的手起身。“时辰早已过了用午膳的时间，再不去吃，栀儿的那顿大菜可就不好吃了。”笑眯眯的伯伯见我仍有疑虑，便从右边柜子里摸出封信递给我。
“这是莫国师两个月前托朕转交给你的，而这一年内王子必须成婚的规定也是他的主意，栀儿若有疑问，问他便是了。走走，今日朕见着栀儿心情很好，定能吃下许多好菜！”
随着伯伯来到宴厅，我的三王兄、四王兄早已在那等候。见我们过来，笑着相迎，笑意比刚才纯正，却多了抹看不透的揣测眼神。
早晨出门时也没多吃点东西，还说了大半天的话，确实饿了。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我奋力地吃着，想着今日做的个个承诺，立下的种种誓言，哎，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承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