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的罚单》小小愚者

13、宫廷惊艳

　　用过午膳，看着皇帝伯伯躺下休息，再拒绝了我的两位堂哥邀请我同游皇宫的热情邀约，拿着皇帝伯伯临别时赠我的令牌（类似于皇宫出入凭证，权利稍大而已），开始了我的皇宫半日自助游。

　　皇宫好似小城，大而华丽，亭台楼阁，各不相同，又处处交相辉映，光彩夺目。此处雕龙画凤，他处镶玉嵌金；每座宫殿风格独特却又交融一体。转楼阁，小桥流水；下亭台，百花争艳。难怪天下想为王者不计其数，想必这迷人、奢华的生活也是巨大的诱惑。放下心中的不快，在这迷人的宫殿里我四处游荡。皇帝伯伯给的令牌也十分好用，基本我想去看的地方都能瞧个仔细，而重兵把守之处我也没那兴致，他日落个窥探国家机密的帽子可不好办了。

　　时过正午，本想欣赏传说中皇家另一风景的我，怎么路上一个王室内眷都没有瞧见？估计是美女都爱保养，谁会和我一样在炎炎夏日的中午顶着个太阳逛她们早已熟悉的院子呢？拭去脸上细密的汗珠，找个阴凉又能晓览美景处休息一下吧。

　　刚瞄见这座高处的小亭子，却见两个爷儿行色匆匆走进亭内，似乎还在讨论着什么紧急的事情。本来就闲来无聊，说不定让我遇见传说中的宫廷内斗，听来也就当说书好了。飞身坐在枝繁叶茂的“槐树伞”上，听起了我的宫廷戏。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是不是该通知五王子，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
　　这么刺激，居然还让我遇见终极大戏，杀人夺爱还是杀人灭口？集中精力，我认真地倾听。

　　“万一我们没见着五王子，或者五王子不如传说中那么喜爱小絮，没救下他，嫔妃娘娘们肯定也要杀了我们的，还是不要管这闲事才好啊！”明哲保身，就是怕死吗！还那么多理由。

　　“可是小絮平日待我们很好，撇开上回他帮我求得免于去冷宫的刑罚以外，平时也对我们颇多照顾，反正也是赌一赌，兴许五王子真心喜欢小絮，就有希望了。”

　　“你别想得太好，上回小絮出事，还是右宰相亲自救的，这次不一样被羞辱欺负？这最毒妇人心啊！得罪那些嫔妃，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赶明儿救下小絮，我们还不是一样要死？不死也离死不远了，想想那些折腾人的手段……不说也罢。”

　　怎么大哥也救过他们口中的遭难人？莫不是惊世美女？难道大哥因与五王子共爱一人而产生劫数？不管如何，此人死了，定会令大哥难过。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管这闲事，几年后我们也可出宫了，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尊严，莫要丢了性命啊！”说完，二人转身欲离开亭子。

　　“慢着！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事？怎么引发的？说个仔细了再走。”我出言制止他们的行动。

　　二人见我一身华袍，便低头不语，估计打定主意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吧。

　　“刚才你二人的话我是听了个明白，今日你们若不说，人是救不着了，我还会告诉五王子你们知情不报，也是死路一条。若是说了，我自不会与他人说，人若救下了，我还重重有赏。想你们也快出宫，谁不想多带些荣华出去呢？”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你们不心动！

　　“奴才该死，也不知您是那殿的贵人。今日之事还请您千万别与人说起。我们，我们只知五王子宫里有人出事，却不知详情，还请您明察！”说完，其中一个便磕头认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不是哪一宫的贵人，你们也无须害怕。今日，人是我要救的，你们抬起头来，瞧清楚我的模样，救了人我也不避讳，人就是我救的！”以后可不能让关键人物再出事了，这回救了还得断个根源啊，再不然接回家里，好生护着再慢慢试探大哥。

　　一阵抽气声，我知道，二人抬起了头。“说吧，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

　　“奴才参见耀日公主！公主，这小絮是五王子宫中的人，深得五王子宠爱，却没有名分，平日待人真诚、善良，很是照顾奴才。今日五王子不在宫中，也不知何事令王子妃震怒，人已经被打了板子，听说还要再行问刑。奴才本想通知五王子，但王子仍在议事，不知如何是好。现遇见公主，请公主摆驾五福宫救救小絮吧！”又一个磕头不止的。不过这个到敢说出实情，看来这个小絮姑娘平日待人和善，还真交了些为她不要命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耀日公主的？我刚听说那小絮还不止一次被虐，真有此事？”

　　“奴才见公主容貌好似天仙，且身着华服，在宫中自由行走却没有挽髻，方才公主说不是宫中人，我逐日国只有您一位公主，奴才胡乱猜测的，请公主恕罪！”好一个机灵又够义气的爷儿。“小絮进宫以来，得到五王子的垂爱，却也因此遭受了他人的排挤和陷害。最严重的上回，小絮被五王子的丽侧妃用火罐扎身，火罐里暗藏细针，针随热气进入皮肤，痛不堪言。多亏右宰相赶到，逼出针才保住小命。今日又不知要遭什么罪了，还请耀日公主赶紧前去，晚了就……”

　　我听着觉得恶心，这宫廷争宠本是各凭本事，可这杀人不见血的本事这些女人们到掌握得快啊！今日这事得管管，估计这“最毒妇人心”的古训就是这些人给折腾出来的！

　　“今日之事我不会与人说，不过我需令宫里人知道，这个小絮是我耀日公主要救的人！”给了二人两锭银子，令二人指了条去五福宫的路，命那个讲义气的爷儿在此等消息。我也害怕去晚了，使出旋云步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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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五福宫前，大门禁闭，里面是何种残忍景象却令人不敢想象。本想翻墙而入，可这飞进去管别人家事却于理不合，不如来个拜访巧遇的好。

　　上前叩门很久，无人应门。想装不在？那就别怪我翻进去给你们瞎折腾了！翻身而入，外面院子确实没人，潜身往里走，却听见多人的斥责声，随着声音我找到了“刑场”。

　　“就是他迷惑五王子，令五王子不再来众姐妹宫中，这五王子是何等尊贵之身，为王家续血脉又是多么重要之事，怎么可以由此贱种耽误！姐姐，今日定要杀了他！”

　　“丽姐姐，今日若杀了小絮，五王子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啊？”

　　人家是贱种，你就该为王子生孩子？看你这泼妇样，就你那基因也敢糟蹋我王家的血脉！看清悍妇的模样，生得是蛮可爱，可心肠却如此歹毒！

　　环视这家庭悲剧上演的场景，小院子内站满了人，除了几个爷儿，全是女人！中间坐着几个身份地位不同的女人，想必是我五堂哥的厉害女人们了。中间坐的那位看起来眉清目秀，气质脱俗，瞧众人的眼神平静却又暗藏威严，定是我的五堂嫂，去年的第一才女是也。

　　定睛一看这出戏的悲情主角：小絮。人半斜地躺在廊柱边，虽然没有了生气，却是一种妖艳而勾魂的美丽：皮肤白而薄，给人一种透亮的感觉，想必传说中的“皮肤吹弹可破”就是这般；丹凤眼，目光清丽无比；高挺的鼻梁，瘦削的脸庞，眉宇间透着一骨英气；薄唇抿着，此刻没了血色，却因为嘴角渗着的血丝而更显妖娆。难怪我大哥和五堂哥都中意她，我都有些心动了。发丝垂落在胸前，是楚楚可怜啊！

　　胸前……胸前怎么那样平坦？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扯着他的头发拖到中间，我也看清楚了他的胸部，平的……根本就是个男人！

　　我的血开始倒流，脑部有严重的充血迹象！我的娘亲啊！男人啊！我大哥喜欢的难道是男人？

　　不过这男人长得还真是祸国殃民的类型，先不说我见过的月老帅哥，小絮这身皮相就更有资本引人犯罪了！难怪妃子们说他祸及王家续血脉，若我五堂哥真是日日和他在一起，到真是有这个可能了。

　　不行，不能乱想。既然大哥看重他，这人还是得救的。

　　还在踌躇着，王子妃却开了口：“小絮，诸位妃子说的也是实情。我作为主内之人，也需为五王子思量未来前途，王室血脉不能断。你自入宫以来，宫中是非不断，今日，你便去了，五王子平日待你不薄，就当是你为五王子殉身。本宫念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赐你一杯毒酒，死得完全，不必受那皮肉之苦。”一爷儿果真端着一杯酒站至小絮身前。

　　“想我一界书生，苦于无奈沦落花柳之地，后得五王子相救并不弃，垂爱、疼惜至今。命本来就是五王子的，今日即便死了，也是应该。”小絮居然苦撑着站了起来，这脆弱的声音也是十分低沉妩媚。

　　“可我不平的是，你们个个口口声声为了五王子，其实真心为他的又有几人？五王子的苦你们谁人知道？整日只知计较所得，攀比获爱的分量，你们知道王子最需要什么吗？”

　　“你给我住口！不许你妖言惑众！”那丽侧妃见状上前拿起毒酒就要往小絮嘴里灌。

　　“住手！”酒杯被我一踢，毒酒洒落一地。

　　“大胆，你是什么人？胆敢在五福宫内撒野，还打断王妃的判决，来人啊，拿下刺客！”那被我推倒的侧妃居然喊人来抓我，呵呵，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姑娘，你赶紧离开吧，我一个将死之人不想祸及他人。”小絮公子还真是体谅人，我可不能让你在这里死了。一屋子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小絮本想再说什么，见着我后也没了话语。

　　与侍卫们打着，几招便令他们一一趴下，皇帝伯伯的人我可以不想伤着了。

　　见侍卫不敌我，其他人也迅速后退，小院子便腾出了一块空地。我扶着小絮，让他靠墙躺着。

　　“我看这位夫人也是哪宫贵人，只是这不挽髻不走正门的来到我五福宫也是不妥。见夫人武功了得，想必是性情中人，我宫的家事就不烦劳你过问了。”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估计又是哪个侧妃，这人不可貌象，文秀之人看起杀人来还真不含糊。

　　“路过此，我却实在不知这皇宫内院，居然也可以既是公堂又是刑场，还瞒着主子，杀起了主子心爱之人是何缘故？”我审视众人，微笑挂在脸上却隐起笑意。

　　“此人定是这下流胚子的同伙，皇室衣着是为了掩人耳目。瞧她生得个狐臊模样，也不知勾搭过多少男人！大家别被他唬住，来人啊，再去喊些侍卫来，这小絮贱人居然还勾结外人想逃出皇宫，捉不住就一并杀了！”

　　“啪！”清脆的耳光扇在这个胡说八道的丽侧妃脸上，姑奶奶我今天留了几分力，是给五王子面子，不然我就要撕烂你的臭嘴！

　　“你，你，你敢打我，公然打骂王家内眷，等王子回来定要将你满门抄斩！”

　　“不要胡说！丽侧妃！”

　　我转身看着制止这疯婆娘的王子妃，期待她的下文。

　　“今日耀日公主亲自前来，真是令五福宫蓬壁生辉啊！却不知公主此来所为何事？”

　　“怎么王子妃娘娘不认为我是冒充这宫里人吗？”注视着五王子妃的脸，平静的脸上难掩不经意流露的惊慌。

　　“能配着剑在皇宫中来去自如的女子，普天之下除了耀日公主不做他想。方才又见着公主漂亮的身手，也令内人佩服不已啊！”见我不说话，她到向我道起歉来。“方才宫中之人不知公主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公主原谅！五王子妃在此给您赔不是了！”

　　“呵呵，是我自己未表露身份，不知者不怪。倒是五王子妃心思缜密，给你瞧了出来，去年才女的智慧果真名不虚传！”

　　院子里的人如梦初醒，齐刷刷地跪了一地。论地位，五王子虽贵为王子，但也并未封王，我可是皇帝伯伯亲封的公主呀。免了他们的礼，却发现小帅哥在奋力往外爬。

　　“小絮公子，你这是去哪里啊？”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小帅哥，真是越看越好看。

　　“罪人乃下贱之身，不配公主亲自营救。这就离开此宫，从此不再踏入！”

　　小絮啊小絮，你到是有个性，说走就走，那我不是白来了？你若死在了外面，我与五堂哥和大哥都不好交代，思及此，我把他拉回来，命人搬了个椅子，命令他坐着，在他耳边低语：“你给我瞧仔细了，今日我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爱惜自己！”愣了一下，小絮用他那布满血丝的勾魂眼片刻不停地注视着我。

　　“今日我来看望王上，午膳过后本想来拜访我的五堂哥，可是来此发现大门紧闭。本想改日再来，却在附近遇见两个神色慌张的宫里人，我到担心宫里真有什么事，便逼问二人，方知此处有事。”阴狠的表情在丽侧妃的脸上闪过，这毒女人大概想杀那通信之人，今日定要好好教训此人。

　　装没看见，我继续道：“进来却瞧见众嫂嫂要杀人，便赶紧阻止了。”

　　“只是宫中家事，怎好劳烦公主亲自过问。”五王子妃说起了客气话，下起逐客令了？这闲事我管定了！

　　“诸位嫂嫂，本来这是五福宫的家事，我不便多说，可今日却眼见你们即将铸成大错，便不可不管啊！”见注意力在我身上集中，加大音量，让所有人都接受我的教育。

　　“五福宫乃皇宫内院，若今日有人死在这里，坏了我王家风水不说，他日被人知晓，你们可知是何后果？我的皇帝伯伯为了和善，仁爱世人，天下福及。但持国有道的王上，想必也是治家有方，若然知道自己的皇宫内院因家庭斗争而死人，想必也不会姑息。当然，各位也可打赌，赌王上永远不会知道，可即便宫中之人口风甚紧，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敢保证附近没有伺机逮着点什么，至五王子于不利之人？若五王子真有什么事，诸位的命运也堪忧啊！”

　　“公主您有所不知，这小絮乃青楼出身，身份卑贱不说，还出言不逊，刚才还辱骂宫中所有嫔妃。仗着王子对他的宠爱，日日迷惑王子，致使王子至今没有子嗣，不管哪条罪状他都该死！”这丽贵妃是不怕死还是白痴啊？傻瓜都能看出来我在护着小絮，她还骂得那么痛快？

　　“这位妃子所言貌似有些道理。”我看着她，见她有了喜色，又一盆冷水浇灭来，今天我就拿你杀鸡敬猴了！“可都是些不正之理。听方才妃子所言，你果真是为五王子着想？”丽侧妃赶紧点头。

　　“胡说！你所说的，所做的，都是陷五王子于不义！”

　　“我，我没有，公主冤枉我啊！”

　　“你背着五堂哥，在他久居生活的温暖家中争斗不休，闹得是不得安宁，还杀死他所爱之人，你是为他着想了？这一举且不说会不会祸及五哥的前途未来，他若回宫，见此情景，你们认为一个天之骄子能容忍家里有个违背夫君，杀人不眨眼的女人留在自己的枕边？”质问完，见这毒妇没了气焰，我缓了神色，巡视了一番，发现个个都躲避我的眼神，王子妃也若有所思。

　　“至于你刚才提及的小絮是青楼出身，我到想请教这位侧妃了，你在出生后就能料定自己此生命运？天生命好的你身份是尊崇了，可在你辱骂别人是贱种、下流胚子时，你也就剩个身份而已了！三岁孩童都知道‘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的道理，这也正是我国昌盛、和美的原因之一。今日却见我王室内家有人不为善亲，不道人理，这样的人将来若为我王室传宗接代，这王家血脉堪忧啊！”一边说着，我还一边努力的掐着大腿，挤出些忧国忧民的眼泪来。

　　“方才你说此人辱骂嫔妃是吗？我怎么未听及一词涉嫌羞辱或漫骂？也就是些指出他人不足之处的话语，语气过激了些罢了，不过我看小絮这一身伤，想必也已经受罚。不过我却亲耳听见有人羞辱傲王和傲王妃，辱骂了耀日公主。语气激动与嫔妃说话就要挨板子还赐死，这当众辱骂王族该当何罪呢？不知满门抄斩可否？只是不知我是否真有狐臊样，若有也就不好定罪了。”见我转了话锋要惩罚这毒妇，那毒妇到也机灵，连跪带爬的来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群摆，哭天喊地的：

　　“公主，方才一时情急，不知是您，我乱说的，并不是针对您啊！都是我的嘴巴不干净！我也不曾羞辱过傲王和王妃，请您网开一面饶了我吧！我给您认错，求求您了！”说完还给我磕头。

　　“我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骂我是狐臊之人，不是羞辱我爹娘吗？在你辱骂他人、自己痛快的时候，有考虑过被你羞辱之人的隐痛吗？看来你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日定还会再做出类似事情！”人我是不会在五王子府上怎么样的，五堂哥的家事自己管去。不过下马威还是要给足了，免得此毒妇日后害人！

　　见我没有缓和之意，我那沉静的五堂嫂居然也帮这人求情：“耀日公主，方才听您一番话，我也知今日之事确有不妥，并且内人也知公主今日前来均是为我等好，更是为五王子着想，内人先在此谢过公主肺腑之言和醍醐之恩！丽侧妃她今日出言不逊，辱及公主及家人实属不该，只是这丽侧妃入宫多时，也曾得到五王子垂爱，望公主看在王子的薄面上饶过她，莫把此事扬开。我等也自会从此好生看待小絮公子，不再伤害于他！”

　　既然五堂嫂如此明理，还主动开口说愿意善待小絮，我就把这顺水人情给你吧。

　　“今日看在五堂哥和五堂嫂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一回，若你再让我知道你重染恶习，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威胁完毒妇，不理会她在我面前磕头。我拉着五王子妃的手，侧身到一边，说道：“嫂子，我今日也是管了五堂哥家的闲事。只是五堂哥待我一向很好，有些话我在自家关起门来说也不怕，也好得此事我及时拦下，尚未造成后果。我虽与嫂子第一回相见，但也瞧出你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恩威并重的主内好嫂子，以后切莫被他人耳语乱了心绪，凡是三思而行啊！”恳切的微笑挂在脸上，谁会知道此刻我对这个地方厌恶之极，难怪自古皇帝多风流，这家里还真是个个穷狼饿虎啊！

　　“公主的话我自当记下，多谢公主今日坦诚相告。”看来此人有拉拢的前景和价值。

　　“好嫂子，还有一番话，今日即使你会不高兴我也得说。这皇宫内院，多少女人，多少浮华，谁不想真正得到王子的宠爱？即便不能长久，也求能在心中有份位置。可这些王子们最缺的，就是方才小絮口中的理解。若能令我五堂哥觉得最懂他心，与他永远站在同一阵线上，即使来去多少女人，此人在王子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可动摇，得王子子嗣也就理所当然了。”

　　“嫂子冰雪聪明，定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今日这场面，我也不便多留，就与五嫂先行告辞，还请你代为转达我对五哥的问候了。”五王子妃拉着我的手不放，眼中还闪烁着感激之色。

　　“对了，我与小絮公子一见如故，他也是个苦命人。缘分这东西很奇妙，嫂子与他共事一夫，若能……”我话还未说完，五王子妃打断我的话，命令着：“来人啊，把小絮公子抬进屋去。梅香，你去给公子收拾间大屋子，受伤之人需要好生休息；荷紫，你去唤宫中医者前来，给公子看病；小梨子，你去御膳房准备些吃的，给公子送去。”不愧是才女，转得真快！有了王妃罩着，小絮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难过。

　　“公主，今日您难得前来，就到屋里坐坐再用个晚膳，王子很快就议事回来了。”看来这嫂子我是认准了。“嫂子也不要唤我公主了，见外，以后唤我小栀或栀儿便是。只是今日家中有事，不便多留，嫂子既然有这份心，我自是不会见外，下回我再来看你便是。”

　　推辞了五王子妃的邀请，我来到小絮身边，见他仍奄奄一息，瞧我时却十分激动，添了几分诱人的血色。我按住他欲叩首的动作，在他耳边低语：“小絮，今日我与你也是有缘，以后莫要轻言放弃生命。我十分欣赏你待人的那份诚和待五王子的忠，愿与你交上朋友，以后有事可想些法子知会我，不要硬抗。好好珍惜自己，这世上还有很多在乎你的人啊！”小絮似有话要说，却忍着；看我的眼神也变换了好几回，我看不明白。见医者在给他诊治，我也起了身。

　　“五嫂，今日小栀先行告退了。对了，我与皇帝伯伯要了个的爷儿，本想送给我远在边关的二哥，我看就送给小絮公子好了，身边多个人，也好照顾。告辞！”

　　又是跪了一地的人，我可是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这五福宫，见四下无人，飞身前去小亭子，见那爷儿确实还在那等我，到是个挺守信用的人。

　　“参见耀日公主！”

　　“行了，起来吧。小絮我救下了，想必以后五福宫的人也不敢再为难他。”这爷儿听了又要跪，我命他站着，不准再跪。

　　“本公主还有事，长话短说。今日虽表面缓和了许多，却难保以后，我已和五王子妃说了，会送个爷儿前去照顾小絮，这明着是照顾，实则是保护，若有个风吹草动，就得想方设法告知我。我见你对小絮也是实好，你可愿意做这有些风险的差使？”

　　“奴才愿意，多谢耀日公主，奴才这就去五福宫。”

　　我拉住他，塞给他一锭银子一锭金子，告诉他这金子是日后在宫中为方便行事所用，再交代他注意事项，便嘱他快去。

　　我见天色渐晚，又想起小絮那张艳丽无比的脸蛋，不会大哥真喜欢小絮吧？估摸着大哥议事也快结束，我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寻大哥去也。

　　文中古语出自《礼记•礼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