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释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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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了大哥几日，真有一种在自家做贼的感觉。从三哥嘴里得知大哥近日很忙，面上也没什么变化，依旧与他言笑，偶尔还会问起不见踪影的我。我既宽了心，知道大哥压抑了情绪就有转圜之机，又心里虚得不行，躲一日是一日。小絮也来看了我几回，大多是和师姐一起来，每提起任何与大哥、感情有关的内容我都闭口不言，说多错多。日子真是在煎熬中度过。
多日的调养休息，娘亲也逐渐从上回遇刺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又和我们整日说笑。爹爹直夸我们几个小的功不可没，家里又有了和睦的景象。
在爹爹连续几日留宿宫中，大哥几日早出晚归甚至不归之后，我被蓝管家请去了爹爹书房。进去才知道，书房里只有我和爹爹。
“栀儿，没想到你娘能这么快从这个打击中振作起来，这都多亏了你啊。”爹爹示意我去他身旁坐下，我给爹爹捶起背来。
“主要是爹爹的功劳，您国事操劳还日日陪娘亲，您才是娘亲心中的山，最坚定、塌实的依靠。当然，大哥、三哥，甚至师姐和小絮也对娘亲的恢复有巨大的帮助呢。”
“栀儿就别谦虚了。说实话，爹能有这份信心和如此坚定的信念都是因为有你们，而天雅人挚的改变都是因你，飘儿和他弟弟就更别说了，所以，栀儿是居功至尾，爹爹特别……”
“爹爹！您就别再说了，做女儿的为了娘亲做些事居然还得了功劳，这不是闹了笑话吗？”打断爹爹的夸赞，不是我无礼，而是想进入正题。“爹爹，几日来您都不在家中，我还在为您的身子担心。今日见您气色不错，宫中之事可都处理完了？”
“你呀，和你的皇帝伯伯一个样。天天被御医围着，还能有病？”看来爹爹也经历了和我相同的“灾难”。
“王上已经做出决断，五王子已经恢复自由，其他相关人等也已有了处理结果。只是牵涉之人均为皇亲国戚，其背后的势力、渊源又牵扯甚广，不能坐地起拔，严重的可能会伤及国体。固我们商议多时，还是采取各个击破，削弱势力、降低权利的方式，再培养一批能人卓士渗透、顶替其职、取代其位，最终收尽其利、伐尽其身。”
难得皇帝伯伯和爹爹有如此气度，能不逞一时之快，杀或逐。如果能把大王子和二王子多年培植的势力、累积的财富纳为国有，再对二人进行处理的话，国会更盛，加之皇帝伯伯那时再处理此事、严惩凶手，不但杀鸡敬候的效果未弱，还会给世人一种前所未有的盛世明君的感觉。想必到时定是一番耀日国繁荣昌盛、固若金汤的景象。
“爹爹，皇帝伯伯的圣意是如此的高瞻远瞩，也显我耀日国君不同凡响的胸襟、气度。只是栀儿担心，担心恶徒若有喘息之机，是否会再逞凶行恶？如果您与皇帝伯伯早有准备，势必也将付出更大的努力和牺牲才有可能实现国赢家赢人赢的局面吧。栀儿更担心皇帝伯伯和您的身体，如果……”
“栀儿，别再说了。为一国君者，不仅是享受荣华，活在百姓的供奉中自得其乐；更应该为国为民谋求更富强、美好的生活，如果把国家昌盛、百姓安康与某几个人的付出、牺牲来权衡，即使这个人是王也要毫不犹豫的选择付出和牺牲。否则，国无长策，迟早衰败，甚至灭亡。”
“爹今天唤栀儿来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此事需栀儿相助。”爹爹拍拍我给他捶背的手，示意我坐下来。
“你大哥的情况想必栀儿十分清楚。莫看天雅温文尔雅、沉稳老练，可谁知遇到感情事却如此固执。爹爹知道，作为大哥的他一直把许多责任都主动的往身上揽：孝顺长辈，照顾小辈，为国效力，替家操心……却从不曾见他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其实我本打定主意，既然有姻缘劫，若是因为天雅所爱我们不能接受，只要是他喜欢的姑娘，无论身份条件，不论来历我都能接受，可他……真是劫数啊劫数！”
爹爹一边说一边摇头，情绪激动时又喘了起来。是呀，国事有了定论，家事就浮上了台面。难为爹爹都做了如此打算，又是如此为大哥着想，若大哥听见不知会作何决断呢？听师姐说，这段时间大哥和小絮都有意回避对方，不知大哥是否想出了结论。
“爹爹，莫国师曾说：哥哥们的姻缘劫栀儿都能辨析，也有化解的机会。大哥的爱是个执念，起初栀儿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处下手。”轻拍爹爹的胸膛，发现爹爹手里握着什么。
“爹本来想去找那小絮谈谈，可从你娘口中得知那小絮对天雅并无爱恋之心，又不能强行令其消失，怕会物极必反，这……”爹爹摊开手掌，是一小块布，“这是莫国师此前离开国都时相赠于我的，说若见劫数拆开来看，可这块布上只字没有，看什么？”
臭老头，又拿十三年前那套来欺负我爹爹，又记下暴栗N个。
命人取来水，又把爹爹请到外院，水洒于布上，字迹便现了出来。
“此情此爱，执念甚重；若要淡化，李代桃疆。”
一抹浅笑爬上嘴角，看爹爹反复年着这几句，看来老头和我想得一样。
把爹爹请回书房。“爹爹，不用担心，莫国师和栀儿想得一样。”
爹爹收好那块布，把我拉至身边。“快告诉爹，是不是你大哥的劫数有了化解之法？”
“爹爹，李代桃疆啊！您想想，这李桃一家，全在咱们府上。”
“你是说……”爹爹迟疑了一会儿，“你的师姐，飘儿？！”
我点点头，不理会爹爹那一脸的绝不可能实现的表情。
“首先，飘师姐与小絮样貌神似，不然怎么大哥待飘师姐如此随意自然？您有见他对其他女子如此亲切过吗？”我那大哥随笑脸永驻，可十分洁身自好，从没给过什么女人机会，自己也没表达过。这可是府中丫鬟们日日讨论的话题啊。
见爹爹点头，我接着说。“其次，师姐此次为大哥挡下一剑又救下娘亲，大哥心里更是十分感激。平日里，大哥曾多次表达过对师姐的赞赏，无论是品性、脾气还是才情，加上最近获知她是小絮亲姐姐，自然也多了一份亲切感。”
“那飘儿呢？她可能同意吗？或者，她对天雅……”
“爹爹，实不相瞒，师姐也命数奇特，此生很可能无夫无子。师傅曾告诉我，我既能化解劫数，兴许也能改变师姐的命盘。师姐对大哥是赞赏甚至可能有爱慕之意的。上回我与大哥去探视师姐，师姐便主动提出直呼大哥名讳，更坦言大哥是待他最随和，令她感觉有如家人的人。其实师姐是个很独立，也有些清高的人，这点和小絮十分相似。这可是师姐破天荒第一回在生活里融入她可以相信的男人，平日也对大哥颇为关心。”
“万一飘儿只是把天雅当兄长看待又如何是好呢？”爹爹似乎也赞同我的想法，有意愿撮合他们两个。
“爹爹，其一：依小絮的脾气，过不了多久肯定又要提出离家独自努力；依大哥的性格，肯定又是默默接受，更何况小絮已经拒绝了他。如果大哥想有小絮的任何消息，无疑，通过师姐是最主要的途径；如果大哥此时心中难以割舍，那么以师姐的条件，定是最适合这时候安慰他的人。其二：无论我师姐是否对大哥有明确的爱慕之意，可师姐能有目前的情谊已属难得，撮合这两个互相赞赏，又牵扯颇多、命数奇特的人兴许是最好的办法。如果有好的结果，那更是我们乐见其成的！”
师姐一定会支持小絮，但她不会随小絮一起去。因为这里还有我，还有她所看重的国家人伦道义。留在家中，每每看着大哥为小絮伤神，以师姐对大哥的赞赏，一定会既内疚又同情甚至怜惜，加上两人在工作中也偶有合作……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了。”爹爹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们一边商议着需要三哥和娘亲的配合。
计划进入初步实施阶段。大哥因肩伤复发在家休息，我天天泡在娘亲屋里，娘亲以学女红为由拒绝所有人打扰。师姐只得操持起照顾大哥的任务来。
没过几日，有贵客来府中探望大哥。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释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