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磨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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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途辛苦，我却始终咬牙挺着，也不喊累也不哭泣。莫老头知道我在强忍，到也来了兴致，打开我那包小吃，尽自吃了起来。我瞅他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心里真是不痛快！把我弄出了温暖的家，也没个交代，也没个解释，明知未来的日子山雨满楼，却见他没有丝毫愁绪。
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摸了两块红豆玉米饼发狠地咬着。其实，我对这个世界还是陌生的。从出生到现在，没离开过家，也不问窗外事，事事家人想得周全，虽然我乐得逍遥，但这将成为我日后解决问题的阻力。本出门可以有所收获，可偏偏这老头子拉我去什么山，哎！去多久，去干什么也没个准星。脑袋里全是浆糊，郁闷越堆越厚。
“点点大的小脑袋，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有好吃的，去了山上有的是新奇东西，让你玩得痛快，过得逍遥。你不是很喜欢享受生活吗？小丫头，你再想下去，你的饼我可都吃了！就是有点甜腻了。”老头的声音响起。
我一伸手，把小吃包包抢了过来，劈头几句：“你知道什么？老汉不知愁滋味，不是你家里人，你当然不急！也真不知道你怎么当上国师的，王家的人有事，你不急，说是牵扯到国家兴亡也没见你多难过，我看你也就是江湖上的小混混，第六感强点糊弄了我们家里人，还国师呢！嫌我的饼甜你别吃！”我气死你个臭老头！
他到大度，也不回嘴，一个反手，我的包包瞬间回到他手里，继续啃着我的饼，眼神飘向远方。“小丫头，我不管你几岁，懂得用激将法激我到还挺有心。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知道就可以，也不是想改变就来得及。与其错过机遇，暗自后悔，不如乘早准备，防患于未然。”你正色瞪了我一眼，“担心家人是好事，但也需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既然你已清楚自己的重要性，就该象你对你兄长们的要求一样，做自己该做的事。”
他这一瞪，我半天才回过神，是呀，我自己还有个死劫，若我死了，那化解哥哥们的劫难也成了空话，月老的任务也就失败了。老头见我没了嚣张气焰，放下小包，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卷东西，扔到我的手中。“我知道你识字，自己看吧。这里面有你所需要的东西，别来问我，老头我嫌烦。”吹了吹的白胡子，他便转身坐到了车夫位置，哼起了小曲。
我忍住扁他的冲动，知道自己也不是对手。在小卷上摩挲了几下，展开来，居然是绸缎制作的文稿。可只有一行字：有缘者得相见！昏倒！又是缘分，从我被月老拖去，这个词语就反复出现，恨得我牙痒痒。
正准备去质问那老头，忽然想起，他虽恶劣，却不曾骗我，到是一直在帮我。这绸缎定是暗藏玄机。我便掏出三哥的玉剑，割不破；把葫芦里的水撒在绸缎上，没变化；难道要用血？不可能，兴许是测试我吧，呵呵，我什么字都认得，就是不认得输字。
我掀开车帘，让阳光照射进来，光透过绸缎上的水产生的折射作用，使绸缎上的字印出了个样貌，斜印在马车内壁上。
我推开车门，拍着莫老头的背道：“爷爷，请您给我根细绳，我要悬起窗帘；丫头腿短力气小，你再帮我打几壶水来吧！谢谢爷爷！”我得意的笑扬在脸上，老头可能没想到我解得这么快，愣了几秒，又恢复闲散的笑容，拎着壶子消失在我面前。我转身回到车内，已经有两壶水出现在我面前，暗自惊叹老头的功夫的同时，外面又传来那庸懒的声音哼出的小调。
在绸卷下垫了件衣服，卷起车帘，洒上水，让字显得更清晰，我便细品起来。
“当今天下，一分为三，逐日、啸月、迷星三国虽未形成鼎立，但也各自繁荣，三国粉饰太平的同时，却有暗潮涌动。”
“逐日国地处东方，自北向南，狭长的国土，是三国国域最宽广的国家。地大物博，物资丰富。当朝国君蓝麒驰，勤政爱民，减赋税，重民生，全国一致推行的仁爱、勤恳国风更使国富民强；加之国君之弟傲王蓝麟傲边疆立威，所向披靡，逐步形成完世，逐日国力也日趋成为三国中最鼎盛的国家。其他二国无不居安思危，勤加练兵。逐日国最大隐患，将是假以时日的王室操戈。”
王室操戈？无论是什么样的局面，我家一家老小都要牵连其中，说不定还将成为至关重要的定因。看来国师老头早已预知将来变故，哎，未来的路变数何其多。或者我家的劫数将与此有关？家庭变故到国家兴亡，若要决胜千里，必然从今开始磨练心智、苦练本领，才能在举步为艰的未来握有胜算。接下来的日子该干什么，我心里自有了打算。把手里的饼和小包推至一边，我已没有了先前消遣的心情。
“啸月国位于西南方，自西北而始，往鳞波海为终。土地肥沃，民风彪悍。当朝国君擎啸月，年仅十三岁。自其从暴毙的父王手中接过王位，在护国公莫开颜的引导和辅佐之下，日升月息，勤政、善言。啸月国人好战，却十分爱护自然。国家在新国主的励精图治之下必将日渐强大。最大的危机将现于乱世，与姻缘有关。”
又是姻缘，这是个什么世界啊？月老造的？怎么兴衰成败都与缘分有关？护国公莫开颜……莫老头叫莫言欢是吧？难道？一个在逐日，一个在啸月，嘿嘿，老爷爷，原来你的人生也不简单啊。
“迷星国占地西北方，国土面积小，长年隐于雪山深沟之中。春夏如茵，秋冬覆雪。国土隐秘，国家人口少，人民喜牧倦种，生活自给自足。逐日、啸月两国觊觎以久，但此国格局特殊，人民团结，向来攻打此国不得入其国土百里。迷星国夜晚时间长，星相罗列，各显其态。现国君不详，为一女子。国之劫数乃国君异主之时。”
看着浮动的文字，令我思念起我们中国的天山，那迷人的景致我是从不曾忘记，有机会定要去迷星国一览。
看来我们的伟大国师还真有本事，不但对他国情况了如指掌，而且还能预料兴国亡邦之定数。我是不是该就地认个师傅呀？有此本领，以后避灾消祸，无往而不胜啊！
“哎哟！”一记暴栗敲在我的小脑袋上，我愤愤地抬头，就是这人太厉害，啥事心里想想都不行。
“我不收徒弟，更不要个女人跟在身边。”他伸手收起小绸卷，我发现卷书回到他手里便干了，赞叹啊赞叹。“不要瞧见新鲜就忘了本，再过几天就到了云颠山，我把你交给山上的人任务就完成了。”老头转身出去，却被我死死地抱住。
“你把我拉出来，居然是丢给别人？”我满眼诧异和愤怒，一脸的埋怨：那我哥的劫数怎么办？我的命呢？你答应我爹爹的呢？国家的成败呢？你个老头子那么怕女人，曾有女祸啊？胆子小得和老鼠一样。我不是舍不得你，臭老头对我冷淡，人到是不坏，能救命救家还能学到东西，怎么也不能放过你。思及此，我揪着他的衣服，摸起了眼泪，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家，哭起来特别伤心。
他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也不说什么。不用我说出来，他也知道我心里想的。见我哭声小了，拿出块小手绢，胡乱抹了两下我的脸，叹了口起。
“我也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去挽救我所关心的一切，怎奈我只有预见的能力，却无回天之法。我本不见女眷，与你相识也是有缘，救你也是理所当然。云颠山上住着我师妹，我已修书给她说明缘由，她自会护你周全。而你想学的、须学的本领，她也自会教你，你与她到是有师徒之缘。”没想到老头看似逍遥，也有见死却不见得能救的悲愁。兴许他也经历过什么苦吧。
顿了一下，他观察了我一会，“你的死劫只有我师妹能化解。”
见我放开了他的衣袖，他坐正身子，摸了摸我的头。“我也不是丢下你不管。与你所见相同，身为国师，我自是还有许多事要去办理。我也可与你保证，我会去看你，也会捎去你家人的消息。”
我不再说话，知道老头都是为我好，他说到的也自然会做到。便躺在马车里，望着车外夕阳西下，随着一路的颠簸，伴着马蹄的踏踏声，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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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山花烂漫，我却没有什么观赏的心思。转眼便到了老头口中的云颠山，我抬头望了半天，看不到顶，瞧不出样，好山奇景都有此特质吧。
老头把我随身携带的四个包袱缩减成两个，把我和行李搬下车，见远处来了个小姑娘朝我们走来，便朝我摆摆手，临别前再摸了回我的头，用手绢在我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小丫头，记住你答应你家人的话。还要牢记：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马儿长啸，那话随风而过，我到记得真切。会的，老爷爷，我会很好的活着，活得比谁都好！我默默在心里保证着，朝他去的方向鞠了一躬。
随着小姑娘我步入深山。越往里走，越感觉清爽宜人。凉风习习，叶动花摇，没有人影，却见树晃溪跳，一番和美景致仿佛沁入我的心脾，压抑多日的愁绪和阴郁也消散不少。
别看小姑娘个子也不大，拎起我的两个大包袱，健步如飞，看来我的未来师傅还真是个奇人，小小姑娘也能练得如此本领。
行至山腰处，小姑娘把包袱放进青翠的竹屋，拉起我的小手领我到了后院。泉水丁冬的声音跃入耳际，绿叶随风飞舞的场景印入眼帘，其间还一绿衣女子缦袖起舞，好一幅唯美山水图！沉醉之时，叶落成矩，形状方圆。定睛一瞧，原来是新嫩的茶叶。女子踱步前来，我却还未回神。
“飘儿，你去取山泉水来。”
“是，师傅。”小姑娘退下，我才醒了神。想必此人定也是我的师傅，便端详起来。
脸若滑玉，眼似霞凤，唇如俏花，身姿卓绝，人间绝色也。
美女师傅见我发愣，在我脸上拧了一把，回过神来，她已走到我的身后，拉起我的手走至泉水处，把我浑身上下扒了个精光，推到了泉眼下的小溪边。
虽然我承认我长得十分可爱，师傅也是个绝世大美人，可……见我怀疑她的居心，迟迟没有举动。轻笑出声，唤来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那位小姑娘给我洗澡，也开始解答起我的疑惑来。
“蓝和栀公主，以后我唤你栀儿吧。”见我点头，她坐在泉边，幽幽说出其中缘由。
“师兄在信中已提及你的处境和你日后要面临的困境。是的，我可以帮你逃过你的灾劫。但是任何灾劫的避消，都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而你也必须有坚定的意念，才有逃脱的希望。”见我不语，她从身上卸下块玉，交与我手中。
“你我有师徒之缘，此玉即是证明。你也须将此玉随身携带，他日必有所用。”
对一个我这样的陌生人，我能感觉到她是全心在帮助我的。攥紧手中的玉，我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三拜！”情绪激动，难以平复的我被一双小手拉起，我看着给我洗澡的小姑娘，再望向师傅，师傅已经笑开了。
又在我脸上拧了一把，笑道：“能让你这精怪似的姑娘跪我到令我吃惊。我会竭尽所能地教你，但你也需答应我一件事。”
不假思索的我点着头，应承着。“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你都要活着。”
小姑娘动作很快，我的澡洗完了，身子特别轻松。这泉水似乎知道来者的心，顺着身子滑落的同时还能带走疲劳，放松身心。
这地方也真是奇特，难怪有这样厉害的师傅隐居于此。说到师傅，忽然想起她与老头是师兄妹，怎么两人年龄差距这么大？还是另有隐情呢？
“不要瞎捉摸，有时间就多想想、多练练你接下来要学习的内容。”又被拧了一下，痛啊！“飘儿是你的师姐，年纪是比你大三岁，但你得照顾她。”我捂着脸，努力地点头。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我是穿来的，估计师傅也知道，哎，看来以后没什么瞒得住了。
躺在小竹床上，出神地望着透亮的月亮，又想起了那位迷人的月老帅哥。您就这么看得起我？才三岁的娃娃，这么多天灾人祸，责任重担，还有自己的命都捏在手里，未来还藏着不可预知的猛禽凶徒，这日子过得还真刺激。等我还清了债，我一定要好好问候一下对我爱护有加的月老帅哥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磨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