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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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西门吹雪疑惑道，“那，付珏说的，小赵，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我不是他，”叶芝掠过额前微长的刘海，“小赵是端兴市市委秘书赵瑾瑜，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职人员而已。付珏走投无路，又身受重伤，判断力自然下降，”说完，他又摸了摸西门吹雪的脑袋，“不要担心，你会安然无恙回到你哥哥身边。我比他们都要厉害，真的啦。”
......用这种哄小朋友的语气，你难道是认真的吗！
然后他捧过西门吹雪断掉的左手，卷起她的袖子，将手掌覆盖在上面：“忍着点。”
话音落下，一股淡蓝色的光芒亮起，西门吹雪感到小臂一阵剧痛的同时，又感到经脉舒畅，身体越来越轻松。肿胀的手臂竟然慢慢消了肿，到最后，一点痛感也没有了。
叶芝放开了她的手，西门吹雪不可思议地活动了一下胳膊，惊讶道：“治愈异能？”
“三级水系，”叶芝介绍道，“怎么样，没事了吧？”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谢谢。”
叶芝笑眯眯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大哥哥我更可靠一点了？”
......好吧，看来的确是认真的。
西门吹雪无话可说。
叶芝冲她点了点头，开始顺着管道攀爬。西门吹雪没再发表任何意见，沉默着同他一道爬了起来。毕竟她原本就只是个拖后腿的人质而已，不了解周遭情况，没必要发挥主观能动性。
他们所处的位置极其微妙，有时能轻而易举听到下方传来的各种动静。什么严会长运筹帷幄啦，丁组长不自量力啦，叶少校吃饱了没事干啊，种种。这些大都是异能者研究协会的人马，他们对人类内部冲突感到不安，却没法起到任何决定性作用。越接近地面，机枪交火的声音就越激烈，他们围观了不止一次的小型冲突，可于他们自身却毫无影响。叶芝没有下去帮忙的打算，西门吹雪便也没有擅动。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们还是在一片寂静中前行。西门吹雪被七拐八绕的路线整混了头，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离地面还有多远。不知道安熙现在怎样了，打不通她的手机，安熙会不会着急，陆羽能不能照顾好她.....种种思虑像暗示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重现。
除此之外，哥哥叶孤城怎么样了，他到底参与这事件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受伤安，会不会引起京畿方面的政权变动，西门家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种种变化皆有可能。不过，忧心反倒是最少的，西门吹雪对家人的力量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只要他们没有变异成丧尸，就一定没有问题。至于世界局势如何，人类将来怎样，离她太遥远，她想不了那么多。
又过了一阵，叶芝忽然停了下来，打开一个通风口，腰间挂着绳子，跳了下去。
西门吹雪探头望去，就见叶芝解开绳索，一拳击中一个穿白大褂之人的太阳穴，把对方打得撞到了墙上，接着面朝下趴了下去。剩下一人大叫一声，举枪对着叶芝乱射，却一点准头都没有。叶芝轻而易举地躲过枪口，打飞了他手中的枪械，然后踹中此人腹部，把他狠狠踢飞了出去。
于是房间里三个人一人昏迷，一人蜷缩着在角落里干呕。叶芝蹲下身，捡起枪，走到最后那人面前，用枪指着他，问道：“失礼了。请你告诉我，VRC细菌放在哪里？”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无害，却把对方吓得瑟瑟发抖：“你，你怎么知道这里有VRC细菌！”
“噢，”叶芝露出一丝微笑，“我原本不确定，但现在知道了。”
“什么！”
西门吹雪顺着绳子滑了下来，问道：“VRC细菌，是什么？”
叶芝解释道：“是一种不该存在的生化武器，由美帝军方研究出来的东西。这本该是对方的国家机密，没想到，圣战同盟竟然有胆把它偷渡回国。是想要借机泄漏出去，掀起恐慌吗？”
被枪指着的那人惊恐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圣战同盟！难道你是......”
然而未等他说完，叶芝笑了笑，竟然一枪就把眼前之人给杀了！
子弹旋转着从他的额头进入，将那人的后脑开了一个大洞，血液和脑浆洒了一地。西门吹雪遍体生寒——这可是真正的杀人！
她虽然已经做好了有人牺牲的准备，却没想到叶芝会在他面前杀死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研究人员。她忍不住看了叶芝一眼，他面部表情依然柔和，仿佛刚才只是摘掉了花园里的一朵花。
还有什么VRC细菌、圣战同盟......西门吹雪感觉自己窥见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救命！啊，啊，救命！你不能杀我！我是研究人员！我从来没参与过——”
求饶声戛然而止。叶芝又开了几枪，毫不犹豫地击毙了对方，然后他走到昏迷之人的身旁，一枪击中他的太阳穴。接着他回头对西门吹雪安抚性地笑了笑，也不多加解释，开始捣鼓面前的仪器。由于断电的缘故，他拔掉各种线路，把机箱打开，拿走了硬盘。最后，他从实验台架子上一堆瓶瓶罐罐中挑出了几只瓶子，分成两份装起来，一起塞进了背包。
西门吹雪紧抿双唇：“圣战同盟是什么？”
叶芝背上背包，走到她面前：“这种东西不知道比较好，如果你实在感兴趣，回去问你哥哥吧。”
西门吹雪张了张口，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叶芝向她扑过来：“小心！”
枪声响起，叶芝一把抱住西门吹雪，滚倒在地上，两人身后是一连串的子弹。他躲进了桌子后面，将西门吹雪往里一塞，自己举枪倚靠在边缘。
竟是严慕的声音远远传来：“西门大小姐，我屡次想要放过你，结果你惹得麻烦一次比一次大。”
叶芝对西门吹雪做了个手势，开始向别处缓缓移动，西门吹雪会意，开口拖延时间：“因为，VRC细菌？”
“不错，”严慕对她很有耐心，示意身后两个端着突击步枪的士兵向里走来，“而这一次的麻烦，实在太大了。所以，只好请你去死了。”
“既然，你打算杀了我，”西门吹雪站起身，暴露在枪口之下，“告诉我，VRC细菌，是什么？”
“这原本是用来挑起灾难的东西，”两名士兵随即停下了步伐，严慕解释道，“VRC细菌可以造成死亡率极高的传染病，引起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危机，方便我等开民智，宣教义，裂疆土。没想到，在我们动手之前，丧尸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出现了，诚然，这是个更大的灾难，无法防治，以至于我们自顾不暇。”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响了起来：“你这是，叛国行为。”
她的声音冷淡而平静，仿佛一点也不惊讶。严慕就笑了：“国家有何意义？总有一天人类会发展成共同的地球村，拥有共同的利益，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区分。我们圣战同盟正在为这一天的到来而努力。”
西门吹雪继续道：“将来的事情，不能拿现在，去牺牲。”
严慕唏嘘道：“你和你哥哥说的话一模一样。可是西门大小姐，这和借贷是一样的，借贷是用将来的钱来填补现在的缺口，我们不过是在借贷而已。”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有些缺口本身无法填补，消费过度债台高到只能破产，所以才会有金融危机。你到哪里去找经得住这样大亏空的贷方？”
“你又怎能断定一定会亏空？”
“你又怎能断定一定会盈利？”
两人都不能说服对方，只能大眼瞪小眼。
“这就是风险，”严慕叹了一口气，“我很遗憾不能与你们达成共识。开枪！”
两挺突击步枪泄出大量子弹，西门吹雪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叶芝还有两米就可以接近严慕三人，她不想造成变故。
她闭上眼，然后再度睁开，乌黑的瞳孔渡上一层金光。
当第一颗子弹擦破她的脸颊，剩余的子弹仿佛遭到了不可抗拒的力量指引，纷纷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不对，并非如此。子弹的轨迹被捕捉，异能缠绕而上，瞬间粉碎了它们的分子结构！
一颗颗子弹就像沙砾做成的一样，化成了金色的粉末，扑面盖在了西门吹雪身上，在微弱的光芒照射下闪闪发光。
“什么！”严慕惊讶道，“你的异能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就在此时，叶芝已然靠近三人。他一枪击中后方左边那人的脑袋，另一枪击中了右边那人的手臂。然后他把枪给丢了，看似闲庭信步，似乎并不想继续追击。剩下那名士兵的手流了很多血，洒了一地根本不能止住。
严慕沉下脸：“我没见过你，你又是什么人？”
“我？”叶芝走上前，笑眯眯道，“不好意思，我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者而已。”
话音落下，一股水汽蒸腾，那名士兵瞬间七窍流血，当即毙命！
叶芝竟然是水系异能者！
严慕终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我从未听闻，叶孤城的手下，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个水系异能者。”
叶芝淡然道：“你没听闻的事情，还有很多。”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