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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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端兴市的前线伤亡惨重，总体损失却不大。随着叶孤城的回归，空中打击力量结合地面部队迅速肃清了变异的尸群。
足够的武装力量带来足够的地区安定，有这么一支部队镇守，人们的安全感得到了大大提高。全世界都一个德行，人类作为群居动物本能地追求群聚和安定。深山老林固然可以躲避丧尸，但人类生存面临的各种危机可不是只有丧尸带来的而已。
疾病和自然灾害永远困扰着人类，延续到现代，只有通过群聚的族群进行合理的社会分工才能有效解决问题。人类早已丧失了在回到农耕文明刀耕火种的勇气和能力。
哪怕并不尽如人意，生活总在继续。普通人对战斗依然没有多大的概念，经过一开始的恐慌，更多人很快冷静下来，将丧尸化当作一场席卷全球的传染性病毒。既然是病毒，就有应对的方法，目前病毒传播途径就是狂犬病一般的撕咬抠抓，那就只要避免被丧尸撕咬抠抓就行了。出面科普的科学家也积极于把丧尸普通化，只有了解它、看轻它，才能减低现阶段人类对它们的恐慌。不过是活死人而已，古代黑死病等各种时疫爆发的时候，医疗条件比现在严苛多了，人类不也一样撑过来了。
瘟疫和丧尸造成的都是一样的死亡，区别只在于受害人遭到惊吓的程度。死者苏生是一个经久不衰的人间传说，人人希望永生，但前提是健全的永生，半死不活没人喜欢。吸血鬼就罢了，丧尸实在太丑恶，对于视觉和嗅觉根本是双重折磨。除非精神异常审美扭曲，人们本能地喜欢美丽，讨厌丑货。
一旦大家摆正心态，就可以慢慢认识到，丧尸化的人类早已经死了，丧尸可以当作是数量过多的吃人野兽。既然是野兽，就不再是同类，无需抱有同情心。丧尸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咬死人、转化同伴，没道理人类的高科技搞不定没头脑的野兽。不然，人类进化这么多年，也太没价值了。
日出处岛国据说已经联合美帝开发出一款诱饵机器人，并投入战场进行了实验。该机器人可携带释放人类常见的信息素，能诱惑大批丧尸靠近，然后遥控爆炸，瞬间就能把接近的丧尸们清场。
理论上来说，只要持续放出诱饵，加大炸药杀伤力，照这样下去，要清理掉全部的丧尸只是时间问题。诱饵作战很容易被人想出来，常用的信息素雄二烯酮与雌四烯醇也早已被众人所知。各国都展开了类似的行动，如果不出意外，数月内就可以完全控制局势，经年过去，全球能够重新安定下来也说不定。
但是意外还是存在。
能被信息素吸引的只有普通丧尸，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一旦丧尸发生进化，成为二级以上的高级丧尸，它们对食物的认知就会诞生新的标准，不会轻易上当。机器人不是真人，丧尸又只有嗅觉和听觉，到底是怎么判断的呢？
“也许它们产生了智慧，”京畿地方台一个娱乐向采访节目里，专家教授楚学恒的眼镜反着白色的光，侃侃而谈，“丧尸病毒是丝状单股负链RNA病毒，具有极强的吞噬性，能在短期内迅速杀死干细胞，产生裂变，扭曲人体原本的DNA，形成了丧尸这一新型物种。解剖结果显示，该病毒能够杀死感染者的脑内的脑白质，造成不可逆转的脑白质损害，产生感觉障碍和视力丧失等症状，终至脑干功能停止，也就是所谓的脑死亡。
“但不要心存幻想，此处的脑死亡和植物人毫无关联。植物人在呼吸停止后，能够依靠仪器在一定时间内维持全身的血液循环和除脑以外的各器官的机能活动，还可以算是人类的身体。丧尸却不一样，在脑白质被杀死的同时，改造着感染者的神经和肌肉群。人类的器官很脆弱，从消化系统到血液循环都十分精密，害怕摄入不能消化的硬物，害怕血液循环中断。可是丧尸的行动一点也不依赖于血液循环，丧尸病毒几乎不需要水，就像搬运工一样，直接从胃中人类的血肉获取能量，通过细胞不断裂变替代原本的病毒，操作身体运作。
“到了这个地步，身体新陈代谢与人类迥异，脑白质坏死又破坏了情感和记忆，就算丧尸也是一种生物，却也已经是和前人完全不同的生物。原本的那个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就算他还保有生前的行为习惯，但那也和种群记忆假说里的记忆遗传一样，非为切实的记忆，而是生物的应激性。
“人类只喜爱轻度自溶的肉类，丧尸只喜爱新鲜的生肉。实际上，在茹毛饮血的石器时期，人类和丧尸吃的没有什么不同。同类相残至今仍存在于大自然之中，历史上亦存在人吃人的史料，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丧尸也许正处在这样一个进化发展的阶段。
“根据目前观察到的情报，丧尸似乎只是在盲目地啃噬人类。不过，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丧尸需要进食，也就需要新陈代谢，甚至可能还需求繁衍。目前，它们的繁衍方式是杀鸡取卵，如果人类被啃光，它们也就没有了食物，也没有了可转化的新的同伴。就生物链而言，毫无先见之明。没有长远之计，必将步向灭亡。所以，它们很可能会进化出智慧，从明白机器人不是人开始，到明白自己竭泽而渔的行为并不可取。
“也许有一天，丧尸们会开始有自己的聚落，开始为了长远发展圈养人类，就像人类圈养牛羊一样......”
长篇大论到此告一段落，女记者被唬得一愣一愣，喃喃道：“难道是因果报应？”
她只是随便在京畿抓了个路人，请他谈一谈关于未来局势而已，谁知道听到了一大堆关于严肃未来的预测。这家伙知道还在反馈旗的信息素诱饵作战已经够神奇的了，谁知道还能说出各种科学家假说......不论真假，听上去挺靠谱，不过人民适合知道这件事吗？
这可是现场直播啊。
左半边演播室的男解说欲哭无泪，指着右半边现场女记者一脸生无可恋：“啊啊，我真想掐了转播，不过观众朋友们不会罢休的吧？我们只是个娱乐节目不是焦点访谈啊！怎么运气这么好，居然碰上了——”
话音落下，右半边现场被放大成了全屏。楚学恒身旁戴着鸭舌帽的女子摘下墨镜，顺手拂过过耳边短发，露出一张观众朋友们都很熟悉的脸。
“公安九课课长，殷小茶！”
解说在演播室里尖叫，女记者在现场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激动地手都抖了。
殷小茶似笑非笑，斜睨女记者：“因果报应......这话说的，你是素食主义者吗？”
女记者顿了顿：“是的。”
“那不就得了，”殷小茶打了个响指，“弱肉强食嘛。素食主义者，还不是欺负植物不会流血不会说话？”她微微扬起头，有光在她的眼睛里闪耀，精致的脸颊看上去出奇的美丽。
“人类永远不会沦为家畜，”殷小茶对此自信十足，“我们才是世界的主宰！”
女记者顿时被感染地心潮澎湃，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也是。这话虽然中二万分羞耻度极高，可说这话的是他们仰慕已久的强大异能者。有殷小茶他们在，何愁人类没有希望！
却听得楚学恒扶了扶眼镜，煞风景道：“......这位女记者的话，素食应该有可能是为了减肥而已吧？”
殷小茶凶巴巴地瞥了楚学恒一眼，楚学恒立刻识相地把脑袋转到一边，表示“你继续”。
“也许它们能够直接认知生命，”殷小茶抛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看法，“灵魂也许真的存在不是吗？大家都知道，二级丧尸的脑袋里有晶核，也许就和道家的内丹是一回事。”
这种玄学在华夏十分有市场，毕竟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太多了。不过——
楚学恒忍不住开口：“实验室已通过抓住的丧尸进行实验，经过摧化，记录下了晶核诞生的过程，并开始着手研究晶核的实用性，在不久的将来必将解开丧尸进化的神秘面纱......”
殷小茶一手肘击中他的胃：“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研究项目？”
楚学恒面无表情地捂着肚子，颤抖着倒抽冷气：“......因为......你......没问......”
“你不会主动说的吗喂！”
女记者嘴角抽搐，看着殷小茶对着楚学恒挑眉：“啊哈哈......二位百忙之中出现在这，原本是来约会的吗？”
“约个鬼啦！”殷小茶重新戴上墨镜，“我的品味有这么糟糕吗？背后是异能者研究协会啦，想也知道我是来接任务的。”
楚学恒依旧面无表情：“说的你好像品味很好一样......”
话音落下，殷小茶又一手肘击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