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缘（ 女尊 ）》草自春

20、第二章 十年亦瞬琢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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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压力咱不怕，有目标就行。我的目标就是把华生的病养好，自己顺道多学些医术，将来也好有个一技之长混碗饭吃。也许考虑及早瞄个目标把自己嫁掉也行。不过技不压身，多学有好处。


　　岁月如梭，就这么我逍逍遥遥的在千雪峰一待就是20年。我常想，原始人最多活到20岁就O了（over）；前世20岁还正当年盛，25、30就是急婚年纪了，35岁就是老姑婆了；到了这里可好，不过是刚刚脱离幼儿的少年时期。
　　二十年于如此长长的岁月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正如五年之于前世与原始人。而在过去的35年里，我的“早衰症”和英儿的“晚长症”更是让我占尽优势，硬是长成了和英儿差不多大的模样，也许还会看着大些。我常是拿着姐姐的架势把他欺压的死死的。
　　华生的伤势已经好了泰半，后遗症是有的，但是已经恢复的非常不错了。而且被我养胖后，骤然发现当年的翩翩少年终于长成了英俊青年。温润依旧，气度更盛当年，是一种仍带几分少年味道的成熟美，真是让人垂涎！他的成年仪式就在这里完成，也没有怎么铺张，就是霁月主持证明他已成年。那小小的赤环和当初陌摩给我涂的地方是一样的，看的我好奇不已。
　　霁月也在离家6年后回来的，回来后精神很不好，也不敢问他是怎么了。我猜大概跟那女人有关，因此开始我常常回明月小筑陪他。而后，他偶尔也会出门几个月，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小筑里度过。有了陌摩这个免费的家庭医生，霁月的身体也渐渐调养的好了几分。20岁之前，我常常是在小筑里一住就是一两个月，他就继续教导我琴棋书画的基本知识。过了髫年，我正式“在外求学”，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千雪峰消耗。
　　我也深深认识到了我和那个遥远的面貌更加模糊的小眼睛道士的深仇大恨有多深，一众人等谨遵“避难结缘，万忧退避，不可启蒙世事”的格训。这哪里是保护我，分明是孤立我！不过我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了解这个世界。
　　现在，我从是曾叔那大概了解到千雪峰是在三国“子峰”、“子晋”、“青鸾”的交界地，也说不清楚到底属于哪个国家。离这里最近的是“子峰”国的陆霞，这个我知道，这一带最流行的就是陆霞民歌了，我在红梅镜天唱的小调就是这个。至于什么国家政治，貌似这里人都不怎么敢兴趣，包括我。我又不想入仕，这山林快活，学些可用的便好。于是，我每日就是帮华生调理身体或学些感兴趣的东西。
　　再说千雪峰有书也是医书，有人也是不爱说话的冰人和病人。不过日子端的是逍遥快活。

　　话说本人经过了二十年的“千锤百炼”。文有成尘教，武有陌摩授。医术了得，毒术，咳，了了。灵力却已然可以和英儿并驾齐驱，练到了雪玉功第五层。论灵力多少，我甚至超过了他，可论使用，到了聚灵，我郁闷，居然如那茶壶里的饺子，死倒不出！！看着挥灵自如的英儿，我和大师傅陌摩都只能“望我兴叹”。可它发散不聚集，我也没办法啊！
　　修行超过五年的时候，我便能看到、感觉到别人的灵力。原来，灵力只有发灵人和有修行的人才看的到，高深的修行人还可修习遮灵术隐藏灵力或大发灵力以灵御气成剑、成球打击敌人（这时的灵力疾聚任何人都能看到）。
　　不过陌摩说我的灵力不同，普通人也可看到（一般人都能看到低级白灵），这也是奇怪的地方。结果又绕回去了，我到底是天才，还是庸才？这种情况下，我在陌摩眼里就成了一块标准的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常常是对我的成果咬牙切齿，转眼却又放不下这么难得的“紫灵”。
　　我却忽然想起了子渊那年的礼物——阴阳修习手札！拿出来研习，却懵懵懂懂，不太明了，不过感觉内息灵力规整了好多，却仍是使不出。诶！我不会真是个庸才吧？

　　灵力如此，我还是习武强身吧。兵器自是要的，我选的是一对儿阿姐特制的玲珑双刀。我美其名曰“叮当”！这是我综合考虑下的决定。美观嘛，你看《侠客行》里丁当可爱不？我爱死那造型了！实用嘛，剑这这兵器听起来酷耍起来帅，真正用起来却未必有这刀好使。而且它又如此小巧玲珑便于携带。
　　英儿这陌摩的首席弟子选的是一把名叫“清音”的宝剑。配得英儿，真个美人如玉剑如虹！此剑乃用极罕见的玄冥石所造，不但材质好，锻造的棒，轻弹剑身还会发出鸣音，故而名曰“清音”。极品中的极品。英儿这魔才咱就不拿他这长处和我这短处比了。

　　而自从想开了，我反不太在意前世幻境了。每晚倒头就睡，去便去得。没进去也不在意。而至今为止在那里我一次也没回过家。以前是害怕，现在是不想不能。
　　除了这些阿姐这个造东西的能手，我怎可不用，经常找她研究东西。我也真佩服她，什么东西只要说说功能和大概的样子，她就能造出个八九不离十。有时候造的比前世幻境里的还要好，要是再加上这里的一些特殊材质，更是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至今，我还整了个保留项目，除了她千雪峰还没人知道我在练。适当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让他们震惊一下！哈哈……

　　今日，我穿了新裁的春衫，配了两个精致的挂饰，正从小筑回千雪峰。
　　这两个挂饰颇有来头，一个是月音石，一个正是子渊当日送给我的黛石。
　　说起来有意思，月音石这东西就像录音机一样可以录制各种声音，甚至比录音机更妙的是它对乐音的灵敏度很高，所以效果比录音机好太多了，故而也叫乐音石。发音的效果和长度跟发灵人（录音需要灵力协助），演奏者的演奏技巧和石头本身，甚至是气波（我觉着可能是指情感）都有很大关系。要启动它只需一点点辅助的灵力就可以，且不限哪种类型的灵力。（后来我去前世幻境带了它，居然也给我录到了声音，真是想象不到的福利啊！）这种石头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最稀有的是五色祥云纹的。
　　这千雪峰一共有三块五色祥云纹的月音石，在我软磨硬泡下，成尘才将最小那块儿给了我。后来才知，这东西表示论大小的，是要看成色的。我那个竟然是最好的！哈哈……赚到了！
　　陌摩给华生治病时的石头是他用力修灵的灵石，而当年子渊送我的黛珠竟也算得灵石中的极品。我那灵力怪的很，除了放到这黛珠和乐音石中，竟是所到之处破坏力惊人，全变了废品。后来，成尘就建议我用月音石做灵石。一般人都以为这石头是乐音的，是吸灵的。却不知道它日夜吸食（必须是这样，一次性灌入的灵力不算）一定灵力后，便可开始储灵，而此时再向石中注入灵力，新注入的灵力就会得到数倍于自己的增长。我问要吸多少才能储灵，成尘笑笑说，灵力低微者一生未必够用，能力高深者也至少需200年。哇！那这和不能用有什么区别！耗费半生去弄这么个储蓄罐，太不划算了！
　　他却说我现在这种灵力装到哪里也是不能用，何不拿它试试，最起码可以使用月音石。我嘴角抽搐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敢情这是要废物利用来着！可惜的是这石头里原来的灵力不能为我所以，生生白白的放掉了。而黛石中的也不能用了。我那叫一个心疼啊！成尘说我也可以不选它，另寻良石。良石？我看还是算了，就它好了，好歹可以录曲子。于是，我外散的灵力主要储在这乐音石里，黛珠常常佩戴在身倒也能收到些零散的灵力。

　　霁月知道了此事后，就帮我将之前从镯子上落下来的绿丝线给这两个石头做了两个结。
　　他给月音石结了个络子给我收着。这络子甚是好看，一面是两朵连枝墨绿五瓣梅，恰恰乐音石这面白色甚多，衬的仿似枝上落雪；另一面是双蝶戏欢，映上背后的五彩漩涡，便似蝶入花丛。然后上结盘长结与桂花结，下结平安结，最后结上两个精细的流苏。
　　这个很有说头的。梅花的五瓣被认为是五个吉祥神（快乐、幸福、长寿、顺利、和平），故有“梅开五福”之说。蝴蝶，“蝴”与“福”谐音，意为福气满满。“盘长”，也叫“百吉”。它无头无尾，无始无终，可以想像为许多个“结”，谐“百吉”之音，作为百事吉祥如意的象征，也有福寿延绵、永无休止的意思。桂花结，意为吉人天相，祥瑞美好。平安结，自然是一生如意，祈保平安之意。
　　汗！好复杂！也可见霁月对我的用心，看来我的出生在他们心里留下了好大的阴影，唯愿我一生平平安安，福寿绵长。平安吗？长寿吗？我心里堵堵的，还有股说不出的酸涩的感动。
　　另外，还给我结了个凤凰结，上衔了黛珠。配得桂花梅花结，霎是漂亮。说起来，我身上的东西走的都是拙朴简单的路线，可这两个物什却是又喜庆又华丽，亏得颜色并不艳丽，不会显得太突兀。

　　这次没有要华生英儿陪我，悠闲的从红梅镜天回千雪峰。这里的冰已经变的很薄了。有些梅树已经开始长出新绿，还有些开着的也有些抵不住嫩绿长势。饶是如此和小筑里的绿荫严严仍是对比巨大，真是应了那句诗“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里大概是海拔更高的缘故，桃花是开不了的。此时不过一派初春浅色的景致。红梅镜天的夏季比较短，但是景色却不比冬天的差。沁人心脾的蔚蓝湖水映着蓝天悠云，周围绿树环绕，茂草繁花。真真的好景致！而冬天不显眼的枯枝那时也是华盖如云，遮天蔽日，奇花异草不乏其中。更兼一些树木落入湖中，却是绿苔满身，透过清澈的湖水还可看到游鱼嬉戏其间。落花飞叶，舞风飘湖，好不自在！端的是一处绝佳的避暑胜地。“湖梅亭”此时就是我们绝佳的选择。

　　我满满走入千雪峰的石阵，一点儿也不想走快。啊，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正走神中，后脑勺一痛，地上一颗桃核大小的石头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停住了。
　　“哎哟！”我一下子就火了，这么大颗石头想砸死人吗？不由恼恨的喊道：“是哪个不要脸的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