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缘（ 女尊 ）》草自春

47、第二章 浮生剑书风流人

　　……
　　莲初？这……
　　“你……唉！”那莲初一下子就羞的不行了，放开已经被他绞的乱糟糟的络子，起身低头就跑了。
　　天，拿手扶住额头，我，我的心脏……受不了了。这么女性化的男人……看得我直想……


　　“哇哈哈……哈哈……”我旁边的家伙等那莲初公子跑了，就毫无形象的笑爬倒在桌子上。我转头瞪着她，她也不在意，扶着边儿上的人笑叫到：“浮生，我不行了，笑死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呆子。那是什么反应？！面对美人居然一根木头一样！我以为你就是世上最呆的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呆的……哈哈……哈哈……”
　　我的嘴角抽搐了下，起身就要走人。她却拉着身边的人坐了过来，按住我的手臂，忍了半天的笑才说：“小妹妹，人家公子一片痴心，你怎可如此不解风情。好歹不要那么……，咳，呵，太伤佳人的心了……”
　　我忍了忍，看着她促狭的儒生模样，还是没忍住：“干卿底事！”
　　不等我拂袖走人，她立刻拉紧了我的袖子，略变了声音学那莲初道：“你……你别走。我……我有话说。”
　　这下我真恼了：“我跟你很熟吗？放开我！”
　　显然我的反应不适合这里的人，她呆了一下，遂恍然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跟我是一路的。”
　　她身旁的人笑着附和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说话不靠边儿的人？说半句藏半句，让人摸不着头脑。”
　　书生乐的直点头：“我和你不熟悉，所以不要说熟悉之人调侃的话吗？哈哈……你，呵呵……妹妹别恼。你可真有意思。之前我见你似乎对京城里的消息很感兴趣。你可找对地方了！这儿什么消息都有，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京城人氏，想知道什么问我，我知道的兴许更准确些也说不定？”这人还真是个自来熟，看我不耐的看着她，她忽然一拍脑门叫道：“只顾着乐了，忘了说，我姓袁名剑书，宝剑的剑，书生的书。她是于浮生，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那个浮生。”
　　挑了下眉，那又如何？
　　看我这神情，她又忍不住要乐，终是忍住了：“在下不才是翰林院的一个小小编修。她也就是个闲散的副尉。京城里……不，子凤大大小小的事，没有几件是我们不知道的。”
　　好大的海口！真的假的？对官职完全没概念，翰林院？貌似挺利害的。反正是两个做官的，要是能跟她们打听，一定会有不少收获。看她兴致勃勃的表情，我故意不甚在意的说：“也没什么，只是听到什么尚书韩大人，正听的起劲，就有人来扫兴。”
　　“啊？呃……还真是颗榆木疙瘩！唉～可怜了那一片痴心……”
　　那脸上的一片惋惜之色恶心死我了，马上变脸要走人，她忙的道：“不说了！咱不说这个！我给你讲那韩大人的事情作补偿可好？”
　　我偏坐在一旁，她咬牙笑道：“呵呵……明明是个爱听故事的小丫头，却硬装的一副……”我眯起了眼睛，她忙道：“咳，这韩大人出身一般，当年中了个三甲的小进士。做了几年不大不小的官儿倒也默默无闻，却是不声不响的和圣上的夫舅、官拜司空的白大人攀上了亲戚，做了她的儿婿。虽然娶的是个庶子，倒是个家里得宠的。几年下来倒是慢慢爬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户部虽不如吏部风光，却也差不到哪去，也是个肥的不得了的官。”
　　我不由皱起了眉：“这么说她是贪图富贵攀了白家的高官？”
　　“呵，也不能这么说。她对自己的夫君可是好的没话说。为娶这白君买下京城破落的纪府好修缮了一番，迎娶时更是立下了终生不纳侍的誓言，当时是弄的人尽皆知。婚后二人也是琴瑟相合，恩爱异常。韩大人也从不出没青楼伎馆。她在同僚中的口碑也很好，为人亲和有礼，没什么架子。无论文人武士都愿意与她……”
　　“真是这种人，还能在官场里活吗？”
　　听我这么一说，剑书一怔，随即笑道：“怎么说的好像你混过官场一样？要说官场确实是个大染缸，进去了没有不染色的。不过，就是普通人，要想一辈子不变也是不容易的。能既为了利益，仍照顾到对方已是不错了。”
　　“……”半晌我方道：“然后呢？”
　　“呃？哦，然后也没什么，做了几十年的户部尚书，也未升迁，也未降职。算是和和顺顺至今。”
　　“我可不信。人这一辈子能没几件不顺心或是风流事？”
　　“呵呵……你又在装大人了，明明是个小姑娘……唉，别恼。有有有！户部尚书的事能少吗？什么这儿的赋税，那儿的粮饷了……”她眉飞色舞的说着，全然不顾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呃，或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明月公子什么的……”
　　看到我猛的集中了精神，她又是一阵狂乐：“哎呀！没想到你这么‘八公’，爱听别人的床头事……呵呵……你太逗了……啊……别走……呵呵……我讲……”
　　她好容易整理好了情绪，拿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喝了口，又品了半天，忍笑了阵，方道：“这明月公子嘛，当年也是个刚有些微名的人。经了韩大人这事，倒是一时名噪子凤。要说这明月公子，见过的人都说，他姿容尚佳，难得的是书画一流，很有几分才气，人如明月，皎洁高雅，是难得的红颜知己。”
　　切！什么品位？我爹爹那叫尚佳？很不错的大帅哥了！
　　“据说韩大人有一次到边疆办军饷之事时，偶遇隐居在千雪峰附近的明月公子。那明月公子对韩大人一见倾心，韩大人也很欣赏他的才华，却也仅仅是欣赏。眼看着韩大人就要离开了，两人的关系依然没有进展，他便心生一计，设计韩大人与他生米煮成了熟饭……”
　　我心下一片古怪。爹爹会作出这种事情？其实爹爹是个火爆的直脾气，只是平时的温和掩盖了真相。急了来个大胆告白，我信，可是设计人和他那个，怎么会？！
　　“不想，韩大人却不肯违背当初与自己夫君的誓言，如何也不肯纳了他。他一看如此便恼羞成怒，又使计盗了韩大人的传家宝玉，逼韩大人娶他。唉～这男人要是爱上一个女人，疯狂起来还真是可怕……”
　　这可真真是太过了吧！说的爹爹好像心机很深沉一样，而我家爹爹可是经常被我气的大发雷霆，也没见他有什么心眼。肯定是讹传！
　　“此事一出闹的是人尽皆知！韩家夫君也是个贤惠恭顺的，便要迎了明月公子进门。韩大人自是不大愿意，可那明月公子那会儿倒拿起架子来了，死活不肯进门，拒不还韩家的宝玉。韩大人一恼便死也不同意让他进门，他倒更来脾气了，死也不肯还……”
　　我皱起了眉，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蓦然想起我那弟弟来。呃？弟弟？这不是瞎说八道嘛！若是真如她说的，那韩大人跟爹爹也不过是露水姻缘，哪里来的两个孩子？一定有蹊跷。
　　“这韩大人不是有一儿一女吗？”
　　她停止了对爹爹和韩大人滔滔不绝的评论答：“不错，是有一女一儿，差那么20来岁。女儿是她们新婚不久生的，儿子是……呵～想来人家夫妻还是恩爱的，这事情闹出不久又有了个儿子。”
　　心下忍不住直翻白眼。恩爱？不久有的儿子？我看这事情有几分是真的，真是让人怀疑，明明是夺来的孩子。可见这世间事以讹传讹的太多了，到最后真是变味儿变的厉害。不过让人不舒服的是舆论完全是同情那韩大人的！还真是……装的跟好人一样，谁知道骨子里是怎么样的？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冷哼出声，剑书看我如此，眨了眨眼道：“呃，倒是还有另一个说法是韩大人酒后乱性，不小心轻薄了明月公子。明月公子不肯屈就侍君，拒不入韩家门。以为韩大人当时遗落的宝玉是定情信物，拒不归还……”
　　皱眉，这版本，也没比另一个好多少。
　　“你对韩大人家很感兴趣？这么……”
　　“谁感那兴趣？就是茶余饭后听听而已。你说完了？说完了我走了。”
　　“诶？你怎么说走就走啊？好歹聊了半天，也算半个朋友了，多坐会儿聊聊啊……”
　　我才不理她，径自走出了茶馆。

　　一出茶馆，吓了我一大跳。老天！这是怎么了？这么一群人，游行似的……
　　“走啊！怕你不成！你们这群斯文败类，看不起男人，你们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居然……”
　　听了这声音我立刻就僵住了，嘴角抽搐的冲声源看去，果然，英儿正拿着把剑，面前一群人，身后一群人。双方大摆阵势，纠缠着争论不休。这家伙，这会儿又是闹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