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 老爸的坏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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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
老妈有男友，男友没房子，从刚开始的遮遮掩掩不好意思的偶尔偷偷留宿，到现在的堂堂正正登堂入室的没羞没臊的留宿。这件事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
我开始变得神经质。
其实他们很注意不发出过分的声音，而我家的房屋质量不错，装修也不错，总体隔音效果理想。
可没听到什么动静这件事更加困扰我。
他们肯定是做什么了。难道是在玩新花样？所以不曾发出传统的撞击声？
卧室里能用来窃听的工具我都用了——把杂志卷起来放在墙壁上，NO，什么都听不到。把茶杯扣在墙壁上，NO，还是什么都听不到。我甚至还偷偷带回家一个听诊器，结果还是，NO，什么都听不到。
当我认真考虑是不是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肖申克那样在墙壁上挖个偷窥用的小洞时，另一个想法忽然钻进脑袋：他们会不会是趁我白天出门的时候才开始愉快的啪啪啪？
于是我跟研究所请了假，开始了我的克格勃生涯。
为什么不是FBI生涯？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电影里的FBI总装逼，克格勃才真正又酷又神秘。
那些一度被我嫌弃的背带裤连身裤再次受到我的青睐。这些天，我穿着它们，戴着帽子，自以为低调的在客厅里晃来晃去，不是装作吃东西，就是装作在便便或是认真的看电视。
老妈问：“你不用去研究所？”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研究所这段时间装修办公区，轮班。”然后紧盯老妈的神色。
她居然神色如常，该买菜买菜，该做饭做饭。
秦坚也做到了一个准后父的表现：适时适度的嘘寒问暖，为我洗个水果冲杯咖啡，然后安静的坐在某个角落看报纸。实在觉得无聊，他会跟老妈说一声，然后去串个亲戚访个朋友啥的。
几天下来什么异常情况我也没发现。两人完全没有表现出被我妨碍到不能□□做的事的苦闷。晚上依旧安安静静没什么动静。
我脑子里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我根本没我想象的那么开明。我，不，希，望，老，妈，有，别，的，男，人！
好吧，我要拆散他们。就是这样。
于是我又开始跟踪秦坚。
这样的生活持续将近一个多礼拜，老妈忍不住了，向北也忍不住了，先后找我谈话。
老妈说：“小安，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这个世上妈妈最亲的人，你想做什么你就说出来，妈就是再难受也会按你的意思做的。”
话都让她说完了。说到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让她的男友赶紧收拾铺盖卷滚蛋？
向北打来电话说：“沈安之，”好像但凡他生我的气都叫我全名，“我的树有问题了，你来一趟。”
别以为我听不出，黄花梨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幌子。
“我跟所里请假了，这样，我给二师兄打电话让他去一趟吧。”
不是我盖的。我这二师兄可是跟《西游记》里面的二师兄大不一样，那简直就是勤奋靠谱向上的三好优秀青年的优秀代表。
“如果没记错，你是第一责任人吧？”
我懒得跟向北这脑回路堪比山路十八弯的复杂人类绕圈儿了。“可我们说好的三个月不见面。”
“这不违反约定。”他振振有词。“上一次是我去看老蒋，看你是顺带产生的结果。这次你来看树，看我也是顺带产生的结果。”
电视里都是男的养一特棒的忠犬，然后让忠犬帮着泡妞儿。到我这就忠犬变树了。
最后，向北一锤定音。“你来不来？不来我就过去。反正什么约定也没有你快变成神经病这件事重要。”
降香黄檀还真出了点问题。最近D城春雨绵绵，有一场还下的特别凶狠。它的根茎部有点水土流失。
我一见就职业病发作，跟管家要了把手铲开始培土。
某个部位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好像曾经刻过字。我仔细看了半天，只能判断的确是被人刻过的痕迹，但刻了些什么完全看不出来。
刚用手机拍下图片，向北的声音就从头顶传了过来：“还真是敬业啊。这点问题也需要拍照？很严重吗？”
“没有。”把手机揣兜里，伸出脏兮兮的手递给他。
向北拉我起来，有些嫌弃的问：“怎么搞成这样？”
这是在吐槽我不伦不类的克格勃装扮。
有什么办法呢？我的人生一直在蹩脚的致敬中磕磕绊绊成长。致敬一休，发现自己没办法在脑袋上划两圈就想明白所有问题。致敬大雄，机器猫是虚构的不存在的。致敬美少女战士，没长大长腿和超大眼睛。致敬披头士，发现自己TM是个女的而且写不出歌来。致敬穿越女主，又不敢真撞车跳楼。致敬村上春树，写出来的却是三流文字。后来想致敬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人物，比如唐娜，学习她穿衣说话的风格，希望像她一样成为人群中耀眼的太阳，结果人家移民了。
这现在致敬克格勃，向北还嫌弃上了。
我默不作声，低头摆弄自己冻得有些红因为培土又有些脏的可怜手指，然后时不时瞥一眼向北的手。
他的手真好看。是我喜欢的那种手。骨节分明，修长，手指背部的汗毛清晰可见。原本也是干净的，结果因为拉我站起来给弄脏了。可向北的手脏了也比我的好看。
“哇。”抬起头，惊诧的问：“有钱的大叔们都是怎么保养手的？每天都用鲜牛奶泡？”
向北不知从哪儿掏出条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嫌弃的丢给我。“进去吧，先换掉这身破烂。”
我们之间的审美差异算是代沟的表现形式之一吗？
向北什么人啊，这根本不是人，是人精。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情很low，low到‘最好不要主动招惹’的那种程度。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老妈跟除老爸之外的男人睡了’这件事简直比男友跟别的女人睡了还令人备受折磨。我嘴上说的大方，其实骨子里还是想誓死捍卫老爸的主权。
内心饱受煎熬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向北为傻呆呆的我洗手的时候忽然就崩塌了，捂着脸哭泣。
“她不是应该守着我守着我们的家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老爸多爱她啊！临死前，军区领导去看他，他一个字都没提我，说的全是拜托领导照顾他的妻子。他那么爱她，那么那么爱，在最后的半年多时间里竭尽全力安排好她余下的生活。我不唱歌，不远走高飞，哪儿都不去陪着她还不行吗？她有我不够吗？”
“路逸文好好的，被你招招手就从我身边勾走了。现在老妈又这样。还让不让人好好生活了？还让不让人有点崇高理想了？还让不让人相信人性这东西的存在了？”
“还有你。”我这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看见向北干干净净稳稳妥妥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就烦。“我该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早就想好了的。你凭什么冒出来对我的生活来一杠子。你这么高配，跟我这种低配在一起真的好吗？回头觉得不好了扭头找高配去，到时候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我找谁配去啊。”
想想未来都觉得恶寒。
向北于我越来越像毒品。有一天我戒不掉，他不给了，生活该有多可怕。
他一直默不作声，不管我说什么匪夷所思的话都安静听着。就像个超白金垃圾桶，任我倾倒。但他虽然安静，手脚却没有停下来。
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人也被他收拾的簇新。从镜子里看去自己都有些惊艳。
这人什么都会啊。
你看你看，他就是这样惯我的，就是这样心思歹毒的惯着我的各种坏毛病。
路逸文于我像是平原，水想往哪儿去就往哪儿流。向北于我却是高山峻岭，他把峡谷设计好了，水不知不觉间就奔流在设定好的路线。
“你给我抹的唇膏什么味儿？”挺好闻。
“我闻闻。”他说。
我以为他会去闻那管唇膏，结果他来闻我的嘴唇。
向北的鼻尖微凉，呼出的气息异常灼热，在唇上厮磨了半天。“闻不出来。”
我这都被他闻的快不行了，哼唧着说：“算了，也就是随便问问。”
“不行。”
“那……”
他抬眼看我，说：“尝尝。”
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也期待会是这样。
其实我还很期待他再多品尝一些。但是我打死也不说。
我终于还是成为了老爸的坏女孩。
这下子，等我们都平复，肚子开始抗议。好饿。
酒足饭饱，带我到茶室。待到满屋子茶香弥漫的时候，向北开腔了。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关于伯母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我这逆反心理又抬头了。他这时不时的导师腔心灵鸡汤腔能不能算了啊。
其实看神情他也是有些苦恼兼拿我没办法的。
我们还在磨合，两个人都需要努力找出适合的相处之道。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 老爸的坏女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