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专属司机》南宫七七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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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和22楼的美男子持续了两个月的同进同出，没说过一句话，其实吴邪有跟人家搭讪，但是被美男给高冷的拒绝了，一度让吴邪怀疑这个美男是不是个哑巴，还不可思议的泛起了同情心，当他想着要安慰对方时，某天傍晚上楼，美男接了个电话，叽哩呱啦说了一串吴邪听不懂的英文，吴邪当时的心情，特想将脚上的鞋脱了甩他一脸：会英文了不起么，老子也会说。

　　两人真正开始接触的是五月中旬的一天，大楼两部电梯都出了故障，维修师傅说可能要两天时间才能修好，吴邪事先并没有接到通知，下班回来途中他还去超市买了一大袋米和一些蔬果，到大楼时已是七点多，看到暂停使用的牌子，吴邪简直要崩溃了。

　　吴邪苦着脸看大厅里忙碌的维修人员，今晚维修好是没有希望了，幸好明天不用上班，不然他分分钟想跳楼，一直坐到八点多，吴邪认命扛着米提着蔬果开始爬楼，走到楼梯口，竟遇到了闷油瓶——22楼的美男子——因为美男子的藐视，吴邪很生气，生气后就给他取了个外号。

　　吴邪扛着大米，睨了闷油瓶一眼，牛逼哄哄踏上长征第一步，开始几楼还行，上了10楼后，吴邪就觉得双腿在打颤，眼前冒金星，气喘得比牛还重，到了11楼，吴邪没踩稳差点摔倒，跟在他后面的闷油瓶忙扶住他，取下他肩上的大米，掏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吴邪：“喝点水。”
　　这时哪还想着逞强，吴邪接过水咕噜咕噜干掉半瓶，擦掉嘴边的水渍，吴邪长叹一声坐在台阶上，对闷油瓶道：“谢谢。”

　　闷油瓶没应声，陪他坐着，休息了十分钟左右，吴邪缓过劲来了，站起身去拿大米，闷油瓶却快一步扛起大米，头也不回对呆在原地的吴邪道：“跟上。”

　　“不是……”吴邪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忙提起蔬果跟上去：“闷、小哥，那是我的……”
　　“我不是抢匪。”

　　吴邪有点跟不上节拍，半晌才回味过来闷油瓶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免误会加深，忙追上去解释道：“小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快将米放下来，那个很重的。”看这闷油瓶的消瘦样儿，他是真担心，万一压垮了他可赔不起。

　　闷油瓶却用事实告诉吴邪，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吴邪虚脱坐在家门口，连掏钥匙的力气都没有，闷油瓶扛着一袋米，气息也只是有点喘，相比之下，吴邪简直弱爆了。
　　“钥匙。”看着像滩烂泥似的吴邪，闷油瓶决定好人做到底。

　　“……裤子口袋。”

　　闷油瓶蹲下来掏钥匙，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找开房门，开了灯，屋内的景象一目了然，虽然有些乱，尚在可接受范围内，闷油瓶将大米和蔬果提进来，吴邪爬起来关门跟上，行尸走肉般走到沙发，仰面一躺，闭着眼睛指挥闷油瓶将那些食材放在哪里。

　　闷油瓶放好东西出来，发现主人竟然睡着了，他有点不可思议看着沙发上的人，这人是对他太相信还是对自己太自信，居然敢随便放一个陌生人在家，自己则闷头大睡。

　　吴邪半夜被尿憋醒，发现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解决生理问题才是主要的。从洗手间出来，吴邪睡意去了一半，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多了，他揉着一头乱发开始找吃的，大脑也开始工作，他想起了爬楼梯的事，最后他竟没出息的一进门就睡着了，都没跟人闷油瓶说声谢谢。

　　闷油瓶早上出门觅食，转到楼梯口，看到一男子坐在那儿盯着手机笑容诡异，着实受了点小惊吓。

　　听到脚步声，吴邪抬头看去，闷油瓶在他几步之外，眼中带着询问之意。吴邪收起手机，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小哥，早啊。”不等人回话，他站起来继续道：“小哥，昨晚真是抱歉，太累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谢谢你。”

　　闷油瓶一脸淡然道：“不用客气。”
　　吴邪挺不好意思的，看闷油瓶一身行头，他问道：“小哥这是要下楼吃早餐吗？”
　　“嗯。”

　　“小哥，如果你不嫌弃，我那儿做好了早餐，就当是回抱你昨晚的相助之情。为了一顿饭爬上爬下，挺辛苦的。”吴邪有点尴尬，对方如果拒绝，他也不好强求，但他又不想欠他一个人情。
　　闷油瓶考虑了几秒，大概也觉得为了一顿早餐爬上爬下不值得，便对吴邪道：“那打扰了。”

　　对方答应，吴邪心里的愁云惨雾立刻烟消云散，拽着闷油瓶往自家跑。

　　电梯修了两天，闷油瓶就在吴邪家蹭了两天的饭，两人正式熟络起来。很久以后被朋友问起两人如何认识的，二人说法迥异，吴邪说是电梯缘份，闷油瓶说是一袋米，让听者云里雾里，吴邪却是明白，和闷油瓶相视一笑。

　　吴邪挺感谢那天电梯坏了，不然，他今生都不会跟闷油瓶有交集。

　　七月份，吴邪试用期结束，成为一名正式员工，不用再提心吊胆哪天被炒鱿鱼了，他第一时间和闷油瓶分亨了自己的喜悦——虽然已经知道闷油瓶的名字叫张起灵，吴邪还是喜欢称他为闷油瓶，可能是习惯吧，他觉得闷油瓶更贴切那人。

　　吴邪一幅土财主的语气：“小哥，今晚请你吃饭，随便点。”
　　“好。”能听得出闷油瓶的语气也带着愉悦。

　　“叫上胖——”吴邪突然噤声，因为他看到闷油瓶在向他走来。
　　“吴邪？”闷油瓶疑惑喊了一声，抬眼便看到对面的傻小子，有些许错鄂，只片刻他便恢复如常，挂了电话走过来，敲醒傻了的人，恍然道：“原来你在这里上班。”

　　吴邪思绪有点飘，好不容易才找到说话的感觉：“小哥，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
　　“有点事过来处理下。”

　　“我就说，我来公司几个月，从来都没见过你。”

　　两人就在走廊中闲聊了一会儿，吴邪说到工作转正很是高兴，拉着闷油瓶叽哩呱拉说了一堆，他的笑容和对生活的热情很有感染力，闷油瓶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也跟着笑了。

　　心情好，做事都轻松，搞定今天的工作，吴邪等着时间下班，一到五点半，他抓着包就往外冲，让办公室其人甚感奇怪，不就是转正了么，要不要这么兴奋。

　　吴邪这么急当然不是因为工作转正了，而是要赶着回家换身行头，然后出去吃饭。奔向公司附近的公交站，吴邪刚喘了两口气，一辆沃尔沃就停在了他脚边，吴邪心说这车主怎么回事，都能买沃尔沃了，有必要跟公交公司抢生意么。

　　沃尔沃的前车窗被摇下，里头传来一声呼唤：“吴邪。”
　　吴邪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里头又传来一声吴邪，他才矮下身子望向车里，只见闷油瓶一脸淡定望着他。两人互看了几秒，闷油瓶先别过脸，道：“上车。”

　　“哦。”有车不坐是傻逼。吴邪麻利的拉开车门上车，舒服的长叹一声。
　　“安全带系上。”

　　吴邪乖乖系上，其实他心里挺多疑问的，比如闷油瓶居然有车，跟他认识这么久，几乎每天都是同进同出，他居然都不知道，这小子藏得也忒深了吧，结果问出的话是：“小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吃饭。”
　　“啊？”
　　“你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