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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变故(1) ...
其艨在庭燎山上逗留了些日子,却一直见不到庭燎夫人,向女童阿芬相问,阿芬只道是夫人面容憔悴不宜见客,若有事则可由她代为转达。其艨本想借着与庭燎夫人聊天之时,旁敲侧击一下那丢失的东西,并打听一下永夜、未央双双离开的原因,但如此一来,把其艨的如意算盘全打乱了。向阿芬打听什么,阿芬只是摇头。
每日里闲来无事,又见不到什么人,其艨便在这山前山后走走。庭燎山并不大,素来以风景秀美著称,山上绿树成荫,流水溅溅,各种鸟儿的啁啾声遥相呼应。但其艨此番前来,山上却是草木枯荣,死气沉沉,处处都是凄惨的土黄色。
即使是这风景如画的庭燎山,也终究耐不住严寒……其艨在前山信步,看到木死草枯,不禁心中叹道。
这时,一位窈窕女子一路小跑向其艨奔来:“其艨少庄主,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呀!”
其艨回头一看,笑道:“原来是甘棠姑娘,太好了,我正愁这山上找不到个说话的人呢。你突然上山来有什么事吗?”
“我才上山来就被夫人叫了去,她说有一物想请少庄主过目,我就急急忙忙地找你来了。”甘棠边喘边道。
“庭燎夫人?真稀奇……我以为我走之前她都不会再见我了。我这就过去。”
甘棠刚站定,见其艨已大步离去,忙又追了上去:“少庄主,您慢点,等等我!”
其艨在前走着,突然听得身后甘棠大叫一声,回头一瞧,原是摔倒了。其艨回身来到甘棠身边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甘棠坐起来,揉着脚踝道:“好象是扭伤了脚……少庄主你先走吧。”
“这怎么行,从这里回去还有好远的路呢,我们一起走。来,我背你,这样可以快一点。”
甘棠低下头,“嗯”了一声。
其艨一路背着甘棠,直到庭燎山大堂外才将她放下。两人一同进入大堂内,见庭燎夫人仍坐在一面纱帐后,只看得出影子来。
“小侄拜见夫人。不知夫人近几日气色可好?”
庭燎夫人笑笑:“还是老样子,贤侄请坐。老身这里有一物,琢磨多日,仍然不解其中奥秘,想请贤侄来指点一二。甘棠,来,拿给少庄主瞧瞧。”
“呵呵,小侄才疏学浅,见识浅薄,不敢当,不敢当。”其艨边道边从甘棠手里接过一物,放在眼下一瞧,挠了挠头,又摸了摸胸口道:“夫人,此物乃小侄家父在小侄满月时所赠之玉佩,常年来,即使沐浴、更衣也不曾离身。不知今日,怎会落在夫人手中?”
庭燎夫人轻哼一声道:“你不知道吗?就让本夫人来告诉你吧!这是在庭燎山失窃的第二日清晨,于本夫人的床边发现的!严其艨,你好生阴险啊!你做了这种种的一切究竟意欲何为!”
其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骇得慌了神,忙道:“夫人息怒!小侄不懂夫人在说些什么!夫人是在怀疑那窃贼是小侄吗?不!夫人您弄错了!小侄也不知这玉佩是何时掉落的!夫人!”
“住口!逆贼休要再开口狡辩!来人!阿芬,将这逆贼打入地牢,严加看管!”
那名叫阿芬的女童突然从门口闪了进来,手中拿着九节木蛇鞭,目露凶光。其艨察觉到气氛不对,忙去拔身侧的剑。阿芬轻蔑地笑:“严其艨,夫人明智,早知道你丢了玉佩会回来自投罗网,便未打草惊蛇。自打你到这山上住下后,夫人便命我每日在你房间中的香炉里焚上一些无色无味的化功散,上天有眼,你竟未察觉。这些时日过去,你的武功早已被化去十之八九,此时即使你有这个福带着通灵宝剑,也没这个命来使了!”
其艨提着剑,没多久便觉得手中无力,平日里舞起这通灵宝剑来快如闪电,而这会儿却连举也举不起来了。
阿芬一抖手腕,那九节鞭便如长蛇般向其艨游来,灵巧地缠绕到通灵宝剑上。女童一用力,通灵便脱手甩开刺入墙中,入木三分。女童邪邪一笑:“严其艨,束手就擒吧!”
庭燎山的地牢里漆黑不见光,回荡着猛兽的嘶吼声。其艨被悬在猛兽恰好扑不到的高度,脑中一片混乱,百思不得其解。自从他上了庭燎山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庭燎夫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凡事都由阿芬通报。而除了庭燎夫人,阿芬,和今日刚上山来的门客甘棠以外,竟再也见不到其他的人。玉佩莫名失踪,莫名地被下了化功散,而自己也莫名地成为了窃贼,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其艨的知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始于他上山的那一刻。庭燎夫人早就设下了一个陷阱,等着他来钻。但为什么庭燎夫人会选中他?这阴谋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们把自己关在这里意欲何为?这幕后,是谁在操控一切?
猛兽的吼叫声中透着饥饿,若是其艨微微一挣扎,铁链就会下降一点,那么不多时,其艨就会葬身兽腹。但此时,其艨根本顾不得脚下的兽们,只觉得心中烦闷极了。
庭燎山大堂里,甘棠正跪在纱帐前与庭燎夫人争论着些什么。
“夫人,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其艨少庄主?您……您刚刚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您说……您说只要我从少庄主身上拿到信物,就会放了宁崧。可您为什么要陷害少庄主?您……您不能食言……我要去救……把他们救出来!”甘棠怒道,急匆匆地转身向大堂外跑去。还未跑出三步,纱帐中射出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正中甘棠后颈。
“庭燎夫人”从纱帐中走出,缓缓走向甘棠的尸体,道:“你放心,我会放了宁崧。但是,你必须死!”
其艨被悬在地牢中,眼前漆黑一片,无从得知是什么时辰。双臂酸痛,却不得放松。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地牢的门打开了,射进一束刺眼的亮光来。其艨眯缝着眼睛瞧去,是那名叫做阿芬的女童。阿芬走进来,猛兽的叫声渐渐平息了,纷纷退到两边为她让路。
女童按下机关,悬着其艨的铁链便“哗啦啦”地伸长,将其艨放到了地上。
“严其艨,”阿芬的童音中掺杂着冷酷,“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放下来吗?当然不是因为我心疼你怕你被吊久了吃不消,而是因为,我讨厌仰视别人,我恨透了仰视!你知道吗!”
其艨坐在地上,微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想到自己刚刚那一连串的疑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阿芬这劈头盖脸的训话,便只是狠狠地瞪着她那张本该天真无邪,但此刻却写满仇恨的脸道:“你们想怎么样!”但阿芬并不理会其艨的问话,仍自顾自地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要征服,我渴望征服!你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强烈的念想!多少年来,我始终都被禁锢于这个长不大的躯体里,这一切都是拜那对狗男女所赐!我恨你们所有人,恨那对狗男女,更恨这副皮囊!如今皇天开眼,终于给了我傲视天下的机会!然而还不够,我还需要我忠诚而有力的追随者。所以,我要你们都屈服于我,成为我的奴隶为我所用!我要你们,你们所有人,都瞻仰我,都要抬起头来看我,像狗一样舔我的鞋底!命运负我,但总有一天,我要君临天下,唯吾独尊!”
“够了!”其艨怒吼打断她的话,“负你者非命运,而是你那颗仇恨之心!”仿佛被说中要害,阿芬握着木蛇鞭的手徒然一紧,一鞭上去,“啪”地一声在地牢中回响,其艨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阿芬转过来弯下腰,细细端详着其艨,阴森森地笑着道:“多么美的一张脸,多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啊,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成为猛兽们的美餐,你说很可惜,是不是?但是……”说着,阿芬摊开掌心,将一颗白色的药丸送到其艨眼前,道,“只要你吃下这‘白骨丹’,臣服于我,为我所用,我不仅可以饶了你,放了你,还可以把你的武功都还给你,甚至加倍,使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的一笔买卖?”其艨眼见得阿芬威胁自己,却无反击之力:“你休想!”阿芬忽得笑了,像个孩子一样:“没关系,没关系,你有的是时间考虑。其实本来我以为,来的会是你大哥,但没想到是你。你虽然没有严式微那样好用,但只要经过我的‘精心栽培’,也勉强凑合了。怎样?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
式微在灵台峰上住了些时日,江有汜告诉式微,他的母亲曾拜在自己门下为徒,所以才会吹那曲《箜篌引》,引来鸾鸟,式微这才顿觉世间之机缘巧合。
问起庭燎山之事,永夜却也不知其中奥秘:“那日,母亲只是对我说,家中有变,要我拿了一封信速速离开,去找思齐山灵台峰的恩人殷其雷大仙。十八年前庭燎山曾险些惨遭灭门,是殷其雷大仙出手相助,庭燎山这才逃过此劫。母亲对我交代此事时神情严肃又慌张,好象真是要出什么大事了一样。”
式微问:“那你可知那封信中写了些什么?”
永夜道不知,又说:“我在来思齐山的路上,听闻了妹妹未央失踪的消息,也听闻了杨府的事,但并不曾知晓家中失窃一事。本来我想中途折回去寻找未央的下落,但又转念,觉得母亲交给我的事好象事关重大,我不敢耽搁,便径直到了思齐山。式微,你想未央会去哪里呢?她为什么会失踪,不知道母亲找到她没有……”
式微安慰她道:“不要担心了,我已经让其艨去了庭燎山,他会帮助庭燎夫人找到未央的。但庭燎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与杨府有关,我们还无从得知,如果能知道庭燎夫人给殷其雷大仙的信里写了些什么,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用过晚膳,昔音正在练剑,阿碧下山采药还未回来,永夜便借此机会,“无意间”与殷其雷提起了那封信:“殷其雷大仙,永夜来灵台峰上已多日,对于家中的一切甚是思念,不知……近日来可有家母的信件寄来?”殷其雷摇头道:“庭燎夫人不曾寄来信件。”永夜又道:“那……家母托永夜带来的那封信,不知大仙是否还留着?可否让永夜过目?”
“我早已让阿碧把信拿去烧了。”
“啊……”永夜心中一沉,又道:“大仙请恕永夜多问,大仙是否还记得,信中都写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庭燎山丢了什么东西?或者其他的什么事?”
殷其雷抬头看着永夜,缓缓道:“庭燎夫人只是说,拜托我要好好照顾你。再无他言。”
永夜低低叹了口气:“请大仙不要见怪,永夜只是……思家心切,才问了这些……”
殷其雷笑道:“念家乃人之常情。若永夜姑娘愿意,随时可让阿碧陪同着下山去,回家中看看。”
永夜眼中一亮,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次日清晨,送别了永夜,式微与阿碧,回到乾坤殿里,昔音不满地说:“师父,为什么阿碧总是可以下山,而我却三年才下得一次山?这太不公平了!”
殷其雷道:“为师这样做,自有为师的道理。此番你取剑不成,更不能轻易下山,以免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昔音道,“为什么会打草惊蛇?打哪里的草?惊哪条蛇?师父你到底要我取的是什么剑啊?很重要吗?”殷其雷未答话,负手而去。
昔音望着殷其雷孤傲的背影,拽了拽江有汜的袖口委屈地说:“干爹,为什么师父总是这样,只教我剑法,让我做事,却从不和我说其他的事情呢?师父是不是讨厌我?”江有汜叹了口气,道:“你师父心里是不想让你淌这趟浑水,有些事他可以派你去做,但有些事必须由他亲自解决。纸总是包不住火的,等到局面无法挽回的那一天,你师父他就要大义灭亲了……”
“大义灭亲?干爹,师父他还是要杀音儿吗?杨府的人真的不是音儿杀的,师父不相信吗?音儿真的没有杀人!干爹!你去和师父说,音儿真的没有杀人啊!”昔音有些委屈又有些着急地摇着江有汜的手臂,江有汜低头看了看昔音那张尚带有几分稚气的脸,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师父不是要杀你,是……是去杀坏人。音儿,你师父一生为人坦荡,不曾有过什么污点。惟有一件事,惟有那一件事,他千不该万不该,一错而再错,恶因终于结出了恶果……”
“干爹,你是指哪件事啊?”
“不,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你师父他,既然让你下山取剑,那么或许他就要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了。音儿,你长年生活在山上,但总有一天你会下山去。你要记住,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相信,因为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
“干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师父他要让我下山了吗?我是说,真正的下山,是吗?是吗?那我能和阿碧一起走吗?音儿自小就和阿碧一起玩,没有她在,怪不自在的。”
“唉……”江有汜摇头道,“你不要把山下想象得太美好。一旦你离开了思齐山,以后的一切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江有汜叹着气走远了,昔音被江有汜的一番话惹得一头雾水,在坤苑中转来转去,转到了摽有梅的房前,只听得里面传来两个争吵的声音——是殷其雷与摽有梅。
摽有梅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你,你怎么忍心!我们已经没有……不能再让音儿去送死了……”
殷其雷道:“师妹,为了大局着想,我必须这么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而引起的,如今酿出恶果,难道你想就这么放任不管了吗?你不仅不能这样,还必须与我同去!”
摽有梅道:“不!我爱她,也爱音儿,我不能让音儿涉险,也更不能杀了她!我,我对不起她……我下不了这个手……”
殷其雷道:“师妹!难道常年来在山顶上的安逸把你所有的道义、责任都磨没了吗!”
摽有梅道:“不要和我谈什么道义、责任!我只是想安静地过日子,不想再打打杀杀的了……但是师兄,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狠心,连亲生骨肉都要杀掉,你,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殷其雷道:“你!算了,我们改日再谈……”
说罢,殷其雷夺门而出,看到了趴在窗户上还未来得及跑开的昔音,又是一阵怒气冲上心头:“昔音?!你!……”
摽有梅闻声走出来,惊道:“音儿!你,你听到什么了?”
昔音见殷其雷狠狠地瞪着双目,紧握双拳指节发白,摽有梅惊慌失措,方才知此事重大,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我没有偷听你们吵架,我没有……我就是路过,路过……”
“你……给我回到房间里去,三日内不许出来!”殷其雷愤愤地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姑母……”昔音见殷其雷离去,转身带着哭腔看着摽有梅道“师父他,是不是很恨音儿?他是不是想杀了音儿?可是,音儿喜欢师父,音儿努力练剑,就是想让师父能表扬音儿,但是师父都很少对音儿笑。姑母,为什么音儿没有爹娘,音儿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要是音儿也有爹娘就好了,师父就不敢杀音儿了,音儿的爹娘一定会保护音儿的……姑母,他们为什么不要音儿了,要把音儿送到灵台峰来?为什么音儿没有家呢……”摽有梅上前一把搂住昔音,不断地唤着:“音儿……音儿……”
此文中提到的所有地名、河流名、山名,等等等等,如有雷同,或确有其地者,请一律忽视之,因为在下并非是按照中国古代的真实地理所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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