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三观重塑依然正》九月雪六月霜

3、天赋

　　Emma见到那位名为Spalding的管家（或者按照女巫的行话来说这位watcher）是在晚饭时间，他身材高大，穿得一丝不苟，面色有些苍白，很像是电影中吸血鬼的奴仆……不过就他的身份而言也差不多了。
　　哪怕他的舌头没有被割掉，他也不像是个健谈的人。
　　在他送餐的时候，Emma对他道了一声谢，他只是微微颔首，态度冰冷疏离，这也让Emma一时判断不出他对于服侍女巫这份工作究竟是抱有什么样的态度。
　　“他的家族为女巫服务已经有10代了，不过我猜想下一任可能不会出自他家。”Cordelia见Emma对Spalding颇为好奇，于是向她解释道。
　　如果一项工作是世代相传的家族义务……那多半就是麻木了吧。
　　“他的舌头是怎么回事？”Emma问道。
　　Cordelia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Myrtle阿姨没有告诉我，不过从她的神情来看估计和她们那一带脱不了关系。”
　　虽然距离电灯的发明已经过了近两百年，但女巫学校内还是使用着蜡烛这种古老的照明工具。学校餐厅很大，然而用餐的只有Emma和Cordelia两人，这就显得有些寂寞了。
　　“据说这里最鼎盛的时候有60多个学生。”Cordelia说道，她看着因为很久不用而被移到旁边的那些华贵的餐桌，神情有些落寞。
　　“……”Emma很想询问造成如今这种状况的原因，但她并不想破坏她在女巫学校吃的第一顿饭的氛围，于是她笑了笑，问道，“只有女性才能拥有这种力量吗？就没有男巫什么的在这座学校学习吗？”
　　“在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群中女性占多数。”这似乎是Cordelia了解的话题，她放下了刀叉解释道，“女性对自然力量的敏锐度要远远高于男性，不过也确实有男巫的存在，但杰出的就比较少了，这也和他们不能够进入女巫学校接受教导有关……现在的议会里好像就有男巫。”
　　“是这样啊。”Emma感叹道，“Cordelia你知道得真多。”
　　“这没什么……”Cordelia笑了笑，“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是说……你是觉醒了那种天赋进来的？”
　　Emma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向Cordelia说明了，她松开了手，让刀叉自己完成切牛排的工作，“当时我让手机自己飞了过来，妈妈就让我来这里了。”
　　想到母亲，她不禁感到有几分伤感，以前Johnson女士出差的时候她并没有明显的感受，毕竟她知道她不会扔下自己一个人，然而现在，她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妈妈了。
　　“Myrtle阿姨说，Vivien女士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巫，一开始掌握有五项天赋，如果不是她当时身体颇为虚弱，委员会几乎要将她作为下一代至尊女巫列为观察对象了。”Cordelia说道。
　　这是Emma第一次了解到母亲作为女巫时的事，但她对Cordelia谈到的另一个名词更感兴趣，“至尊女巫？那是什么？”
　　“每一代女巫中都一个人能够掌握所有天赋的人，她就是至尊。”
　　“那这一代的至尊是什么样的人呢？”Emma兴致勃勃地问道。
　　Cordelia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是个很不负责任的人，不管是对于学校……还是对她的女儿都一样。”
　　Emma明白了，她感到有些歉疚，沉默了片刻，她换了个问题，“我以前听说魔法有分白魔法和黑魔法，这是真的吗？”
　　“以前是有的，但在殖□□动开始后我们关注的就是白人女巫和黑人女巫之间的区别……或者说较量了。”Cordelia皱了皱眉，“黑人与白人之间的矛盾也存在于女巫之间，我们使用的是两套完全不同的魔法体系，白人女巫从自然中获取力量，而黑人女巫则从她们的巫毒神那里得到魔力，双方争斗了很久，彼此都有很大的损失，民权运动取得进展后双方缔结了和平契约，不过……说实话我们都不怎么信任对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新奥尔良有很多黑人。”
　　“是啊……还有一个很厉害的黑人女巫，Myrtle阿姨再三要求我不要和她打交道，听说她已经活了很久很久，简直是一个活的传奇。”
　　Emma从Cordelia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她对那个传奇的好奇以及她本身对于黑人女巫并没有十分明显的敌意……如果那位传奇一直不过世的话，也许白人女巫会处于劣势。一方是抱有幻想的年轻人，另一方是固守旧怨的老妖怪……真是惨烈的局面。
　　这一顿晚餐总体还算愉快，虽然如今的女巫已经没落，但她们依旧十分注重生活品质，Spalding也许是把怎样讨人喜欢的技能点都加到了家务上，小牛排十分鲜嫩，罗宋汤也十分美味。
　　一夜无梦，Emma在阳光的呼唤下醒来，她依照Cordelia的建议穿上了黑色的衬衫和短裙，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想着哪天抽空去买件兜帽。
　　Cordelia和Snow女士已经在楼下就餐了。
　　“下一次要早一些。”Snow女士的口气有些严厉，让Emma想起了格兰芬多学院的麦格教授。
　　“魔法是一门相当精准的学问，必须十分注重对时间的把握……当然创造力也必不可少。”Snow女士接着补充道，“我见过有些笨女巫明明有着很好的天赋，却在调配魔药时出了意外……我可不希望你们日后是其中之一。”
　　Emma和Cordelia郑重地点了点头，看见两个女孩认真的神情，Snow满意地点了点头，“今天上午我会教Cordelia一些咒语，考虑到这惨不忍睹的学生数量，Emma，你可以在旁边旁听，不过不要胡乱尝试魔法。下午Cordelia你指导Emma制作基础魔药，接下来你们可以试着通过冥想来挖掘天赋。”
　　Emma和Cordelia再次点头。
　　“很好。”Snow擦了擦嘴，“Spalding，给Emma拿一杯牛奶，看看她可怜的身高！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吗，家仆？”
　　Emma确定了Snow女士是真的不喜欢Spalding。
　　在学校里有一座很大的藏书馆，除了线装书籍外，还有一些一看就有年头的羊皮纸，Emma甚至在几个书架上看到了一些动物的骨头。
　　“女巫的历史可比你想象得还要久远。”Snow女士轻快地说道，她微微抬手，一本书自书架上飞到她的手中，“今天我们来看看中世纪的女巫为了逃脱那些讨人厌的家伙们的追捕都有些什么手段……虽然说瞬间移动是一些女巫天生具备的天赋，但也可以通过咒术来达到同样的效果。”
　　她的口中发出一串古怪的音节，从藏书室的一头消失，然后又出现在了藏书室中央的长方桌上，“比起那些障眼法这个咒术的难度要高上许多，记住，Cordelia，学习这个的时候一定要特别小心，如果你不小心移动到了半空中又或者是什么尖锐的东西上面……这后果你可以自己想象。”
　　Cordelia面色微微发白，显然Snow女士的话有些吓到她了，她定了定神，学着Snow女士刚才的样子念动了咒语，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你不能一边想着到什么什么地方去，一边又想要稳妥地站在地上。”Snow女士摊了摊手说道，“你可以做到的，Cordelia。”
　　Cordelia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做了第二次尝试，这一次她移动了半米，但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不是她理想的结果。
　　“最开始最好是直线，这样发生意外的概率最小。”Snow女士提醒道，“Cordelia，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少愚钝的女巫就其一生都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移动五厘米。”
　　Cordelia作为至尊女巫的女儿毫无疑问有着极其优秀的天资，但因为她母亲的不负责任，她显然不具备足够的信心，这也导致她难以挖掘她体内的巨大宝藏。
　　Emma虽然是个新手女巫，但她的洞察力毫无疑问是极为出众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女巫的一种天分……她正想着，却忽然听见了Cordelia的一声惊叫，她移动到了一把椅子上，然而由于年久失修，那把椅子无法承受一名少女的重量！
　　Emma的思维转得比她所能想象得更快，魔文在她的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了Cordelia的身边，做了她下坠的软垫，虽然两人都受了点轻伤，但这个结果无疑比Cordelia一人摔断腿要好。
　　“你们没事吧。”Snow女士快步到了两人身边，确定两人都没问题后训斥道：“我告诉过你要小心的，Cordelia，还有你，Emma，我告诉过你不准乱动的，弄不好我要救两个人！”
　　“不过……”看见两个女孩低下头懊悔的样子，Snow推了推眼镜，放缓了语气，“做得不错，Emma，这是咒文还是天赋？”
　　Emma看了看因为练习瞬间转移而受伤的Cordelia，回答道：“是天赋，Snow女士。”

作者有话说

　　表面上看Emma的金手指是学习能力，实际上……是高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