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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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墙壁上挂满了历代至尊女巫及其他杰出人物的画像，为她们绘画的画师技术高超，除了一颦一笑的栩栩如生外，她们不同的气质亦从画像中表现了出来。有的如同上上代的至尊Mimi Delongpre那样妖艳神秘，而有的则如同上代至尊那样和蔼中带着几分调皮。
哪怕是女巫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着不同的个性，她们不是可以用一条或几条规律概括习性的怪物。
“女巫的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不过我们从来都不缺钱花，优秀的画师也并不难找。”不知何时，Snow女士站到了Emma的身后。
“她真美。”Emma指的是上一代的至尊的画像。
“是啊，Anna Leigh，我们能够结束，至少表面上结束和黑人女巫的战争她功不可没……而且她有着很好的品味。”Snow女士说道，“她的个性也很好，很会和像你这样的小孩子相处，当年Vivien可喜欢她了。哦……那时候这学校还很热闹。她事事亲力亲为，和现在的至尊简直是天差地别。”
“现在的至尊……真的那么不好吗？”Emma很喜欢Cordelia，很难相信这样一个谦逊温柔的少女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历史上坏脾气的女巫并不少见，女巫和普通人类的冲突也从来不在议会的量刑考虑内，不过身为女巫，伤害同族却是足以被送上火刑的重罪……更何况某人做的不仅仅是伤害。”
比伤害更严重的事是什么，哪怕是普通的十二岁孩子也知道。
“我记得书上说……至尊女巫是天生的。”Emma听懂了Snow女士的所指，所以她更加不明白当事者的动机，这情况不同于皇室的明争暗斗、同室操戈，如果Cordelia的母亲真的是至尊女巫，这个位置别人是夺不走的，哪怕Anna十万分不想让位也不可能违背女巫的规则。
“有些人就是这么迫不及待。”Snow女士冷笑了一声说道，“明明苹果已经红透了却迟迟掉不下来，这可真是让她要发疯了。”
Emma不敢置信地看着Snow女士，这罪行就和因为在餐厅等位等得不耐烦就一刀捅死排在前面的人这种变态行为一样，让人难以接受、难以理解。
“可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Snow女士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推了推她那夸张的眼镜说道：“你今天在课上撒了个小谎，Emma。你的天赋的确很高，但至少现在还没有瞬间移动这一项。”
“我……”
Snow女士打断了Emma的辩解，继续说道：“这世上的谎言逃不过我的眼睛，无论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
识破谎言的能力吗？
Emma直觉Snow女士说的是正确的，更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说谎的必要。无论Emma拥有多大的潜力，现在的她都没有被Snow女士煽动对付现任至尊的价值。
“如果我有这种能力的话，我一定去做警察。”勉强开了个不怎么样的玩笑，Emma压下了因为得知这个真相而起的心慌。
“我想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连Cordelia都不清楚的事。”
“您不告诉Cordelia这些是仁慈的。”
“至尊的更替是必然的，现任至尊和上一代一样都要承受能力衰弱的痛苦，而我们现在的至尊要承受的可能还多一些……被后人替代甚至被后人消灭的恐惧。”Snow女士说道，“你猜我们心狠手辣的至尊会怎么做？”
Emma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和你的母亲不一样，Emma，你十分健康，同时你有着令人羡慕的天分。”Snow女士说道，“也许你并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但我猜心怀恐惧的人总不愿意冒一点点的风险。”
“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是为女巫一族的光明未来做准备……以浩劫这种形式。”Snow女士又再一次推了下她的眼镜，“也许让你有些失望，Emma，女巫一族正在接受空前绝后的危险，来自外部的、来自内部的……这不是一个好时代。”
‘真是的，哈利波特12岁的时候大概还有着邓布利多校长创造的和平生活呢。’Emma在心里叹了口气，沉重的心事让她有些食不知味。
“哦，如果你不喜欢鳕鱼的话，可以给我。”Cordelia笑道，她看出了自己同学的心不在焉，但她只以为Emma是想家了，因而以这种方式活跃气氛。
“那可不行，就算是昨晚没有睡好，我也不愿辜负这等美食。”Emma回应道，她轻描淡写地藏起了自己的满腹心事，“我可是十分期待今天的魔药实践，昨天的理论我可是有好好复习哦。”
“真是个好学生。”Cordelia称赞道，“不过你可不要小看这门课。”
Emma点了点头。
今天Snow女士有事要处理，所以她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来摆弄那些少见的植物。
虽然有着完全与光隔绝的魔药制作室，但女巫学校中栽培植物的温房中也有着一个简易操作台，供喜欢阳光的女巫制作一些简单的药剂，当然如果是那些复杂危险的魔药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去阴暗之地。
在《哈利波特》中，学生们制作的第一份魔药，也就是魔法界公认的最简单魔药是疥疮药剂。而今日Cordelia要教给Emma的也是一份治疗性质的魔药——用于安抚那些情绪激动或者是那些经常焦虑的人的宁神药剂。
“你可以把它当作安眠药，不过不排除上瘾的可能性。”Cordelia一边切着草药一边说道，“和那些药店里的药比起来，它的功效更强。”
Cordelia处理魔药的动作十分熟练，她就像是一名厨师在烹制美味那样轻松自在，Emma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Cordelia以如此自信的态度来对待一件事，用一句比较俗套的话来形容，她几乎在发光。
虽然将理论记得滚瓜烂熟，Emma因为生理上的劣势（例如手掌太小握刀不便什么的）遇到了些许困难，但她的优点在于细心，因而虽然动作比Cordelia慢了两倍不止，她依旧制作出了一份能够达到“良好”水平的魔药，距离Cordelia的“优秀”可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没有关系，这是可以通过练习提高的。”Cordelia说道，她比划了一下Emma的身高，“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常把操作的步骤弄混，你已经很厉害了。”
Emma笑了笑，“Cordelia你也只比我大四岁左右吧。”
Cordelia笑了笑没有回应。
两人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在清理完温室之后回到了大厅内，她们并没有催促Spalding快点送上晚餐，而是一人端了一杯咖啡，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欣赏着落日余晖下的新奥尔良城。
“那里就是那个黑人女巫传奇Marie Laveau的理发店。”Cordelia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道。
Emma踮起脚，在发现自己眯起眼睛依旧看不清楚后便放弃了，她向Cordelia询问道，“理发店？”
“也许是个人爱好吧。”Cordelia耸了耸肩，“不过我们有理由相信她的理发店里有一间装满巫毒工具的密室。”
“那是一定的。”Emma点头赞同，“理发店的人口流动很大，而且理发时是很多人最喜欢谈心的时刻之一，这对于巫毒女王来说是她了解新闻的好机会……不管是关于那些需要她帮助的黑人还是和她做对的白人女巫。”
她不希望Cordelia对那位女巫有任何幻想，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对于Cordelia本人是不利的，因为巫毒女王毫无疑问地对她们怀揣着满满的恶意。
“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恐怖呢。”Cordelia虽然这么说，眼中却没有多少紧张的神色，她的手在白瓷质地的咖啡杯上摩擦着，似乎有些心事，Emma直觉她不会告诉自己她的担忧，于是她也没有问，就这样静静地陪着Cordelia发呆。
在两人的咖啡都已经见底的时候，Cordelia忽然对Emma说道，“Emma，你的那本书……就是关于巫师的那本能借我看看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