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姊妹篇]黑色子弹》二郎戬

20、黑色子弹【19】

　　第四代夜莺安室透，被认为是四代中最杰出的一个，于是他取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避免了被进行人肉交易的命运。秃鹫作为对他最感兴趣的人，也一直在出手袒护着他，他想要利用安室的能力，将其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为了让安室更加听命于自己，他让同为组织管理者的鹤帮忙，他必须封锁住安室的记忆，好让他完全为他所用。只是鹤为了考验安室，还限制了他说话的能力，本领越高的人就越发危险，他还不想那么快就引火上身。
　　然而，鹤与秃鹫没有想到的一点，就是安室透其实是一个假身份，虽然他们封锁了安室透的记忆，但降谷零的记忆仍旧还保存着。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降谷零的记忆就会苏醒，如果没有继续被药物所镇压的话，他就会不断促使自己的记忆复活。所幸降谷零已经不会说话，至少不会祸从口出，只是他并没有反抗秃鹫的能力，也躲不过来自鹤的猜忌与怀疑。如今他成为了新一代夜莺，他的每个举动都在秃鹫等人的监视之下，要想真正恢复到原本的安室透的状态，只怕在短时间内仍旧很艰难。
　　于是，当安室透——现在应该叫他降谷零——在半夜里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脸，他伸手去摸，发现是那只黑白色的猫儿，正静静地卧在他的枕头旁边。见降谷零醒了过来，那只猫也摊开爪子，用柔软的肉垫踩在他的脸上，而降谷零扭头应了一声，随即默默地撑起手臂坐起身子，当他意识到自己恢复了神智的时候，他的眼里又依稀划过了一点冷漠。
　　眼下降谷零的记忆，只能追溯到他刚刚成为公安的时候，后来安室透的假名正式启用，那部分的记忆也就全部都被抹杀掉了。他忘记了基德、赤井、白马以及江户川，甚至连黑衣组织里的事情，他都没有了半点印象。他目前只知道自己身处于一个很不友好的地方，而且他并没有多少能力去反抗，他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只能遵从着上面的人的指令胡作非为。他记得自己曾杀掉蜘蛛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被迫认贼作父，可是如今的情况根本不为他所控，他对此也表示毫无办法。
　　在降谷零的床头有一个面具，黑色的轮廓，正好可以遮住他的下半边脸，在他前去刺杀蜘蛛的时候，他就将其给戴在了脸上。他原本就没有办法说话，随后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这就让他更加地忘记自己，对秃鹫等人更加言听计从。降谷零不喜欢这种状态，但他表示已经没有办法，他也曾想过要独自逃走，却因为无法打开房门而暂且作罢。如今他身处一座高楼的顶部，从窗口跳出去也没有办法活命，他只能默默地守望在这里，期待有人可以给他带来一点黎明。
　　降谷零阖上眼睛，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头，而在第二天早晨，锁住的房门被打开了，脸上带有刀疤的老人又如期而至。降谷零仍旧被强制服药，随后又变回了笼中鸟的模样，他再一次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脸上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黑白色的猫儿看了他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迈步跑开，它似乎忘却了夜晚与他的温存，逐渐变得有些冷漠起来。秃鹫等人却不去理会那只猫，只是商讨着这几天的新的计划，至于那猫则孤独地缩在墙角里，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缓缓睡去。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没有半点安室透的消息，江户川等人仍旧没有头绪，依然陷入在深深的不安里。虽然冲矢联系过他在FBI里的伙伴，但时间早已经过去了几年之久，如今这个组织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无法再与过去同类而语了。如果要调查那个组织，必须也只能从零开始，那需要搜集大量的资料，无疑要花费很多时间。即使冲矢有自己的调查网络，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太多进展，只怕等到他最终查清楚一切，安室也早已深处于漩涡中无法回头。
　　在这一周时间里，快斗同样也心急如焚，他完全没有心情去学校上课，一心只想找出那个组织的秘密。然而他又不得不在学校露面，因为他知道一个很特殊的人，她拥有十分特别的本领，或许可以帮助他寻找答案。他曾经单独请求过小泉红子，他希望她能够帮他的忙，而红子首先看了他一眼，一开始并没有回答他。为了一个莫名失踪的人，他连自己的隐藏身份都不要了，虽然红子不会那么随意泄密，可他的转变还是令她有些警觉起来。
　　“给我一个理由。”她对着快斗开口这么说。
　　“他是很重要的人。”快斗回答。
　　“但是你们之间并没有关系。”红子不免挑起了眉。
　　“……不，或许有。”而快斗微微地垂下了眼。
　　其实红子也对快斗的目标有些好奇，所以事先进行过一番调查，她使用咒语召唤出路西法，看他能否找到那个灰色的人。然而路西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留给她一幅笼中鸟的映像，画面里是一只无法歌唱的夜莺，被一只秃鹫看守着关入鸟笼。红子并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于是她表示无解，正好快斗问起这件事情，她就本着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告诉了他。而快斗听完了她的描述，他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或许那只夜莺就是他所要找的人，只是他眼下已经面临着难关。
　　“夜莺，以及秃鹫吗……”他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名字，随即又突然灵光一闪，“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它应该就代表着安室透，而秃鹫则是把他带走的那个家伙，他的实力应该非常强大。然而夜莺已经没有办法歌唱，也逃不出他所深陷的鸟笼，至于秃鹫则一直在他的身旁监视，使其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毒蛇，蜘蛛，夜莺，以及秃鹫，快斗将这四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寻找着它们的共同之处，随即他下意识地推出，他们应该是同一个组织里的人。毒蛇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喽啰，而蜘蛛已经被杀死亡，至于夜莺以及秃鹫，他们必当是组织里更深层次的人。快斗开口谢过了红子，随后转身跑下了学校的天台，课程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眼下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而红子不语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快斗离开，她回想着快斗先前所说的话语，脸上露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