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姊妹篇]黑色子弹》二郎戬

26、黑色子弹【25】

　　“看起来，你们那边也是父子档呢，”秃鹫露出了一点狡猾的表情，说，“那就更加有趣了……”他重新打开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夜莺，他故意揽住夜莺的肩膀，做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快斗等人不免皱起了眉头，他们发现夜莺根本就没有反应，他就仿佛被抽走灵魂一般，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那个白色衣服的小鬼是你的儿子，对吧？”秃鹫将目光转向了快斗的脸，说，“难怪蜘蛛说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正好，我也有了一个儿子，或许我应该跟你们重新介绍一下……”他拍了拍夜莺的脸颊，让他把视线转向前方，而夜莺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却也转头朝着对面看了过来。
　　“又是那位药师的手法吗？”黑羽盗一缓缓地开口说着，“好久不见，他的水平似乎又有了长进。”盗一在与宝石组织打交道的时候，曾经见识过鹤的本领，只不过当时他的反应很快，所以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损伤。如今十几年过去了，鹤的技巧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可以很熟练地给人配药下蛊，令他们成为自己的手下。
　　“他还有一个名号叫预言家，”秃鹫说，“就是他把这个孩子送到我身边来的，以及你们几个人也来到这里的事情，也是多亏了他的传达……这个孩子一开始很不听话，后来我把他给教训了一顿，现在他看起来好多了，你们说是不是？”
　　“你的爱好也越来越广泛了，”盗一挑眉，“强行抢人来作为自己的孩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你没有见过的事情还有很多，”秃鹫摆手，“这个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神奇。”
　　“的确如此，”盗一笑道，“不过眼下我还不想与你讨论这些。”
　　“那么要来比试一下吗？”秃鹫抬起了嘴角，道一声，“跟你的战书上所写的一样……”
　　秃鹫松开夜莺的肩膀，示意他走到近前，而夜莺听从了他的指令，缓缓地走到了楼顶正中。风吹拂着他的刘海，却无法吹开他的目光，而秃鹫微微冷笑一声，随即又对着他开口了。
　　“今天是你的主场，”他说，“选一个你最喜欢的人作为对手吧。”盗一、快斗以及千影都没有说话，冲矢也无声地站在原地，他们看着夜莺缓缓转头，不语将目光转过一周。夜莺默默地思索了很久，似乎做出了一番选择，随后他终于抬起右手，指向了站在最后面的那一个人。
　　冲矢昴，盗一并不对此感到奇怪，快斗虽然一开始有些在意，但后来也逐渐平静下来。冲矢好像早就有心理准备，因此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他抬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镜片上又开始反射出银光。
　　“那个眼镜？”秃鹫反而感到有些不解，按照道理来讲，夜莺应该不会选择去打女人和小孩，那么也就只有剩下的两位男性了。他原本认为夜莺会选择黑羽盗一，可没想到他却选择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人，他不免打量了冲矢一阵，随即暗暗地啧了啧嘴。
　　“还真是很荣幸，能被你当作最喜欢的人，”冲矢笑了一笑，随后抬脚走到夜莺面前，他看着他被面具包裹着的脸，道一声，“好久不见，还认得我吗？”而夜莺不说话，只是缓缓地放下了手，他的眼眸里没有太多的神采，却一直盯着冲矢的脸不放。冲矢默默地出了口气，他发现眼前的人感觉不对，虽然仍旧顶着同样的外表，但他的内心已经完全不同了。而夜莺握起了自己的拳头，摆出了一副对打的姿势，即使还没有开始动手，周围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凝固起来。
　　“你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选择，”秃鹫问道，“那个眼镜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吗？”虽然他知道夜莺没有办法讲话，但他还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即使冲矢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仍旧引起了他的兴趣。夜莺自然没有回答，只是猛然对着冲矢发起了攻击，而冲矢一个闪身躲过，只在耳旁留下一点呼呼的风声。
　　“哦？”秃鹫翘起嘴角一笑，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个眼镜好像也会一点拳脚，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或许正是因为旗鼓相当，所以夜莺才选择了他作为对手，秃鹫表示暂且不做评论，只是继续在旁边观战。他看着夜莺一路向前，动作飞快有如疾风，而冲矢则一路后退，暂且没有做出太多还手。只是当两人打到楼顶的边缘，冲矢就突然发力反击，他挡开了打在他眼前的拳头，又反手打算袭击夜莺的背部。可夜莺也没打算让他得手，直接侧身躲过他的手臂，两个人彼此见招拆招，竟然打得不分胜负。
　　“你的动作比以前更快了啊……”冲矢缓缓开口说了一句，“是经过特训的结果吗？”提及他与安室的打斗史，那要追溯到至少三年以前，当时苏格兰还活着，他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比武演练。苏格兰还算勉勉强强，安室则完全打不过他，虽然安室的体术已经超过普通人一个等级，但在他的眼里仍旧很稚嫩。当时的安室在他面前，只能保持短短的三十招，最多打到四五十招，随即再度败下阵来。而如今站在眼前的夜莺，已经和以前无法同类而语，虽然他的外表没什么改变，可他的资质却完全与以前不同了。冲矢原本想要给他放水，后来发现这种方式行不通，对方可没有把他当成熟悉的人，基本上一出手就要使出杀招。于是冲矢也正经起来，打算使出全力速战速决，他要在短时间内把夜莺放倒，好实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只是夜莺突然目光一闪，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随即他转头抬手猛攻，手心直取冲矢的咽喉。冲矢见状急忙闪避，夜莺的指尖擦过他的脖颈，黑色的变声器露了出来，在暗夜里闪烁着微光。夜莺试图夺取变声器，于是侧身挡住冲矢的去路，而冲矢只好正面抵挡，却正好露出了一个破绽。夜莺首先虚晃一枪，单手打落了冲矢的眼镜，他的另一只手则顺势向前，一把将变声器给拽了下来。
　　“哼……”秃鹫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认为两人胜负已分，而夜莺看了一眼手中的变声器，又随手把它甩到了一边。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杀气，而秃鹫也愣了愣神，缓缓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你表现得还算不错，就连我也要认真起来了呢……”冲矢开口说了一句，并没有俯身去捡自己的眼镜，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露出了一点平淡的表情。夜莺的手臂猛然一抖，他发现冲矢睁开了眼睛，墨绿色的眸子冰冷深邃，仿佛行走在暗夜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