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姊妹篇]黑色子弹》二郎戬

55、黑色子弹【54】

　　秃鹫早在几天之前，就让鹤对最近的情况做出了预言，而等他得知了结果之后，他就毫不顾忌地仰头大笑起来。在鹤的预言里，赤井将于某天傍晚遭遇爆炸身亡，一同赴死的还有黑羽盗一，也就是前任的怪盗基德。秃鹫不想知道赤井的死亡过程，他只需要知道他死亡的真相，就算赤井再怎么神通广大，他此次也在劫难逃。秃鹫虽然很沾沾自喜，却并没有放弃对这件事情的关注，他要确认结果真正属实，让某个小子对赤井彻底死心。于是，在事发的当晚，秃鹫亲自去了一趟现场，他看到了组织实行计划的全过程，以及发生爆炸的那一瞬间。那个地方是一个化工厂，组织的人将爆炸伪装成化学事故，而当秃鹫认定赤井真的无法逃脱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洋洋得意起来。
　　秃鹫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安室的表情，那是他刚刚把赤井的死讯告诉他的时候，他看见安室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开，他的身体却显得有些僵硬。他原本愣愣地坐在床上，目无焦距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可就在秃鹫回来的那一刻，他就突然恢复了自己的神智。他坚持对着秃鹫开口，说赤井是不会死的，他拥有万般灵活的头脑，绝对不会遭到组织的算计。秃鹫对着他冷冷一笑，将自己拍到的视频摆放在他的眼前，而当安室认清楚那个的人的脸时，他的表情就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他？”他看到了摘下面具的冲矢昴。
　　“你不是应该很熟悉么？”秃鹫对着他挑起了眉，道一声，“赤井秀一，黑羽盗一，以及那个CIA的女间谍……”
　　“不……这是假的……这不是他……”安室扭头不愿看向眼前的屏幕。
　　“给我把头转过来，”秃鹫开口怒声喝道，“我要你好好看着他们的死亡！”
　　秃鹫抬手扳过安室的下巴，强迫他将目光转向自己，而安室在他的手心里不断挣扎，颈边由于用力过猛而爆出了青筋。秃鹫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直接打得他闭上了眼睛，而安室默默地咬住嘴唇，他的脸上突然划过了一点清泪。
　　“把它拿走……把它拿走！”他的话语里带有哭腔，“这都是假的，我不相信他会这样！”
　　“那么你为什么要哭呢？”秃鹫看着他的脸问。
　　“他没死，我为什么要哭？”安室仍旧试图说服自己。
　　“你自己看看吧，火光，爆炸，以及这传出来的声响，”秃鹫故意模仿着爆炸的音效，“只听到轰的一声，他们几个人就都玩完了，是不是很美好？”
　　秃鹫强迫着安室，让他老老实实地看完整段视频，而安室的目光十分木讷，他的眼眶里却一直有泪水在淌。他很不想承认自己的想法，可眼前的视频却摆在这里，秃鹫应该没有那种心情，用一段假视频来拿自己寻开心。赤井一旦死了，红方的核心也就随之崩溃，再没有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可以完全占领他的位置。黑羽盗一也跟随着死亡，FBI无疑失去了两位主力，再也没有合适的人能够领导他们，在任何时候为他们出谋划策。
　　“怎么样，你有什么感想吗？对于他们几个人的死……”秃鹫拍了拍安室有些僵掉的脸。
　　“我不相信……我死也不会相信……”安室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哦？”秃鹫故作姿态地应了一声。
　　“我还没有亲手杀掉他……只有我才可以杀掉他……”安室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起来。
　　秃鹫打开锁住安室的铁链，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他用两手扳着安室的肩膀，将他使劲摇晃了几下。安室的身体有些无力，他的头脑有些发晕，他的视线晃动了一阵，随后又逐渐涣散开去。赤井死了，安室突然生无可恋，他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也丧失了反抗秃鹫的意志。红方已经彻底失败了，包括水无在内的卧底都已经被清除，组织已经了解了所有的秘密，他们近几年来的努力也都付之东流。
　　“你这个混账，”他突然开口骂了起来，“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你是在说那个组织，还是在说你跟赤井？”秃鹫的表情死皮赖脸。
　　“无论什么都好，你几乎毁掉了我们的全部！”安室的目光里燃起了火星。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从麻烦的事情里解脱……”而秃鹫露出了狡猾的神色。
　　安室猛然抬起手臂，用肘部捅向秃鹫的胸口，而秃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将其扭向背后。安室不断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摆脱秃鹫的钳制，而秃鹫扯过垂在旁边的铁链，又将他紧紧地锁了起来。
　　“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听话，”秃鹫说，“你以为你能够打得过我吗？”
　　“我不会放过你……绝不！”安室恨恨地对着他咬牙。
　　“哦，是吗？”秃鹫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还能撑过几天？”
　　“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一定会取你的性命！”安室的话语也变得尖锐起来。
　　“哼，”秃鹫用鼻孔出气，“那么你就来试试看吧！”他伸手抓住安室的脚腕，将其猛地提在了半空，而安室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竟是被他给倒吊了起来。秃鹫将他的腿部给拴好，令其没有办法逃脱，即使安室勉力挣扎，也不过是在空中晃荡了几下罢了。
　　“怎么样？”秃鹫抚摸着他垂下来的头发，道一声，“你还想要反抗我吗？”
　　“呜……”安室没有说话，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脑后。
　　“作为惩罚，今天我不会再给你药，”秃鹫指了指放在旁边柜子上的小瓶子，说，“我要让你知道，你没有我根本就活不了，你还有最后的三天时间，给我好好地反省吧！”说完他转头走出房间，又从外面锁上了门，他的脚步声带有一点急促，很快就从楼道里消失不见了。而安室独自吊在天花板上，不断尝试着挣脱身上的锁链，金属的材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有些寂寥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