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姊妹篇]黑色子弹》二郎戬

78、黑色子弹【77】

　　高木警官这几天有些繁忙，除了东京市内日常的案件以外，他在大半夜也接到从值班人员处的通知，说有一个不明人物带了一个少年来到门口，随即就突然不见了踪影。高木原本打算忙里偷闲打个盹，结果在接到通知以后，他很快就清醒过来，随后他下楼赶往值班室门口，自然也见到了被留在原地的那个孩子。
　　“这不是前两天失踪的那个少年吗？”高木表示有些疑惑，他检查了一下少年的随身物件，最终发现了一张字条和发信器。字条好像是用左手写的，根本看不出是谁的笔迹，高木也没做太多耽搁，立马打电话将情况告诉了目暮警部。警方根据纸条和发信器，在东京港口的一条货轮上找到了几个被捆起来的人，他们立马对货轮进行扣押，也将这几个人带回警视厅讯问。结果他们发现，这些人是来自亚洲各国的走私商贩，他们贩卖的并不是货物，而是从各地搜捕到的年轻男性与女性。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啊！目暮警部当即下令，通知那名少年的家人，但在他们离开警视厅之前，他需要对那名少年进行必要的询问。那名少年吓得哆哆嗦嗦，过了很久才表示配合，他说出了一部分有关秃鹫等人的事情，包括他们的长相以及身份。
　　“也就是说，”高木整理了一下笔录，道一声，“主要的人有三个，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老人，大约50到60岁，还有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年龄差不多在30岁左右，对吗？”
　　“是的……”少年点头。
　　“以及从他们所说的话语里，可以发现他们至少还有两个人，是吗？”高木又问道。
　　“嗯，”少年又点头，“其中应该有一个是老人，另外一个人，我没有见过他的脸，但是我曾经听过他的声音，以及那个刀疤脸叫他小鸟儿，应该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人……”
　　在警视厅一课的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的时候，在东京的据点里，秃鹫等人似乎也听到了一点风声，泰国方面没有收到同伴的回应，于是就找到了他们几人的头上。然而根据行规，只要交钱交货以后，买家和卖家就互不相欠，秃鹫等人没有必要对任何事情负责。不过，蜥蜴也在私下里暗自吐槽，说怎么货物刚刚出手就下落不明，随后他偷偷潜入了警视厅的内网，果然发现了那名少年的蛛丝马迹。警方居然来得这么迅速，这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随即他表达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几人不是已经被警方监视，就是他们其中有内鬼。
　　“被警方监视？”秃鹫冷冷一笑，说，“我们不是一直都处于警方的监视之下吗？至于内鬼什么的，你觉得会有吗？”蜥蜴想了想，最终表示应该没有，他与变色龙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并且没有人敢对秃鹫做出怀疑。至于半路加入的夜莺，这几天也没有可疑的迹象，毕竟他被秃鹫亲自看管，应该不会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他可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听话呢！”秃鹫捏了捏安室的脸，又拽了两下他的高马尾，而安室自顾自地扭了扭脖子，继续默默地坐在秃鹫身边。在这几天里，他一直都与秃鹫形影不离，就连晚上也睡在一起，幸好秃鹫无法察觉到他身体的不同，他也可以在夜晚变成乌鸦悄悄远离。安室还记得昨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才等到秃鹫睡着，随即他猛地跃出窗户，向着东京港口的方向前进。白老的玉石可以暂时让乌鸦变成人形，他借此拦下了即将出港的货轮，他将发信器和一张纸条放在被救回的少年身上，又加快脚步来到了警视厅的大门口。
　　“那可真是奇怪了，”蜥蜴说，“老头子你还是赶紧把老爷子给叫回来吧，我们好好做自己的生意，免得被条子给抓走。”虽然秃鹫的武力值处于巅峰，但是他们也很需要鹤的警报，就算近期出现了一点差错，鹤的力量也不容小窥。而秃鹫思索了一下，随即不语点了点头，他们也有几天没见过鹤的踪影，也是时候去把他给找回来了。
　　于是，当天下午，秃鹫带着安室来到了黑衣组织位于地下的总部，他们一路从大门走了进去，全程顺利畅通无阻。由于他们与组织已经是合作关系，秃鹫自然从鹤那里拿到了开门的秘钥，所有的门卫都不敢阻拦他们，只是各自用话筒对着上级禀报。朗姆等人暂时不在现场，得知消息的是留在信息室的琴酒，他什么话都没有说，默认让秃鹫他们两人进来。随后在长长的走廊里，琴酒在几十步以外对着秃鹫开了一枪，而秃鹫只是歪了歪脑袋，让子弹擦着他的耳边划过。
　　“别那么冲动，给我稳住了，”秃鹫抬手拦住作势要冲上去的安室，说，“那只不过是一个见面礼而已……”琴酒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不语收起手中的贝雷塔，他无视了身旁呆愣的伏特加，同样迈开脚步对着两人走了过去。可他们还没有完全靠近，有另外一个人就从旁边的门里闯了出来，他瘪着嘴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露出了一点很不满意的脸色。
　　“我就知道是你，GIN，”他很不客气地对着琴酒指手画脚，“你又在发什么疯啊，吵死了！”白兰地，组织里的军火狂人，自从赤井的事情之后，他就被调来总部里干活。琴酒还没来得及发作，白兰地就又自顾自地转过身去，他对着秃鹫和安室托起了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
　　“我不记得组织里有这种刀疤老头子，”白兰地说，“可是他旁边这个家伙，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试图摘掉安室脸上的面具，只是他很不幸地失败了，安室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朝着相反的方向使劲一掰。白兰地疼得哇哇直叫，表情里带有几分夸张，而安室也不打算太过为难他，于是就随手把他扔到了一边。
　　“波本，我记起来了，你是波本！”白兰地跳着脚对着手腕吹气，“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难道最近组织里流行这种风格？”秃鹫和安室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对视一眼，而琴酒冷冷地看着他们，发出了一点低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