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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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素和徐道长面面相觑，所以这位爷，您想怎么着？
金涛转头看向徐道长，“如果我魂魄归位以后，会怎么样？”
“呃……应该……会变得很厉害吧。”
“多厉害？”
“跟你前世一样厉害。”
金涛嗤笑一声，“徐道长信口雌黄的本事跟降妖除魔的能力不相上下啊。”
徐道长撇撇嘴，他只是个修道之人，能推算出金涛跟解咒一事相关，但怎么个相关法，他又算不出，既然小狐狸说他前世是高人，那应该恢复以后也是高人。一想到以前一直想把这个高人收当弟子，徐道长莫名有些尴尬。
“你前世很厉害啊。”金素蚊声细语的拆金涛台。
“你闭嘴。”金涛又瞪了他一眼，金素委屈极了，低下头视线落在了地上的桃木簪上，心思一动趁着两人不注意捏了个咒诀将簪子隔空取回手中，状似不经意的挪了挪手将其偷偷藏到袖口里。
“万一魂魄归位以后我什么变化都没有怎么办？这一世我可是一点驱邪降妖的本事都没有。”金素那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金涛的眼，但是就是这么个小动作让金涛心情大好，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徐道长想了想，“要不你现在跟我学？”要是弟子真是高人，做师傅脸上还是相当有光彩的。
金涛看着依旧不死心想收他做徒弟的徐道长，冷冷道，“万一你说的贵人不是我，而是我引来的人呢？比如你，比如金素。金素，你都会些什么术法？”
领了禁言令有些神游的金素发现点名叫到自己，耳朵一抖挺直了腰杆如实汇报，“有！怕少爷烦躁的安神咒，怕少爷发脾气受伤的疗伤咒，缓解少爷疲劳的催眠咒，还有可以给少爷增添乐趣的变身咒，以及——”
“够了……”金涛有种无力感，到底长老都教了金素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金素无辜的看着两人，自己学了好多小咒术呢，因为长老说引精渡魂的过程很漫长，他得在这中途施展一些能安抚金涛的术法，所以除了梳头——他是真不喜欢，和厨艺——他似乎没有这个天分，家仆也好丫鬟也好，需要做的相关的咒术他这二十年都学了，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小咒术，但不会伤害到人，所以要说伺候好金涛，金素觉得自己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你不是说你更擅长打架吗？”他记得比起那些琐碎的事情，金素似乎对于当护卫更感兴趣。
“啊，是啊，我练那个确实比这些久，但是那不需要术法呀，只要化出原型用爪子和牙齿就好了，我原型很大很威风的！”金素有些得意，但对上金涛和徐道长怀疑的目光时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脸色一僵摸了摸左脸的伤疤尴尬的笑了笑，“以前……还是很……威风的。”而且你都不记得了。
金涛只是无法想象这个呆狐狸“很大很威风”的样子，所以有些怀疑，但想起他那一身蛮力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看到他因为伤疤又消沉下去的模样，心底叹了口气。
徐道长摸了摸山羊胡，突然想起以前翻阅古籍时有看到过一种可以将灵智开化的妖物收为奴仆的术法，这种妖物降服的奴仆既可原型冲锋陷阵为道人驱邪降妖增添助力，又可化人形像一般家仆负责道人平素生活起居，只是这种术法的前提需要妖物心甘情愿为奴，引魂结契，才能不伤灵智。
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金素，如果把这个小狐狸降服做自己的妖仆……
金素敏感的又查觉到旁边的牛鼻子老道释放出来的威压了。道妖对立，以他的修为斗术法是肯定拼不过的，但是化出元身打一打，还是有点希望。他皱着眉头别扭的动了动身子，唔，除了第一次感受到时过于紧张而有些虚脱，他现在适应了以后没觉得那么难受，可是还是有些不舒服。
奇怪了，怎么以前在金涛身边的时候一点这种压抑的不适感都没有？反而暖洋洋的很舒服？
金涛对于道威这种东西不像金素那么敏感，却还是因为两人的动作神态察觉到一丝古怪，他出声继续问徐道长，“如果照你的说法我恢复了魂魄，却什么改变都没有，而金素本可以作为助力之一却因此陷入沉睡，岂不是弄巧成拙？”
徐道长无奈，“金大少爷，我连你们家这个血咒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谁能不能做你的助力，我也没有把握，我除了知道你是关键以外，其他一概不清楚。”他倒是想呢，万一金涛恢复魂魄，什么前世记忆高深道力跟着恢复，解决血咒就像吃饭一样简单，不过一般来说不可能这么顺利。“要不让小狐狸先试试，渡一点你的魂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啥感觉，要是没变化，就这么慢慢耗着呗，回头小狐狸元身变幻出来上去一爪子，说不定就解决了。要是有变化，我还是坚持我的提议。”
其实说白了这事和他徐成化没关系，他随时拍拍屁股走人都行，但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下来，让他这个节骨眼上撂挑子不干，他还不至于无情无义到这个地步。往大了说，修道之人见邪异出力相助是本分，往小了说，就是冲着金家给道观这么些年的捐助，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何况金涛这小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虽然总是臭脾气没大没小对着自己不尊道重教，但本性着实不坏，若是真的被邪咒反噬，他这心里还是会不好受，所以比起小狐狸不过睡一觉的事，他还是更喜欢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
金涛点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听他们说了半天玄乎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如让金素试先一下，再做之后的打算。“金素，怎么做？”
金素看二人讨论完了，结果还是先按自己提议的引精渡魂术来试探，不禁有些开心，心头压着的阴郁感也瞬间消散。先是起手捏了个咒一念，三人中间的木桌碎块和地上散落的杯盏顿时消失，空出好大一块地。
金涛讶然，“你这是……”
“太碍事，我集中堆到外面了，一会再打扫。”
他将之前扯开的外衣胡乱扎了扎，觉着散着一头长发似乎不太方便，又不想当着金涛的面拿出刚刚藏起的发簪，干脆就着中衣的下摆刺啦又扯出一个布条，将长发随意绑束了。
金涛皱了皱眉，他这学的还真都是些伺候别人的小术法，伺候他自己却随意得有些过分了，无奈起身到里屋拿了把桃木梳，当着徐道长的面扯开那白布条，细心的为金素梳发。
“金少爷……我……我自己……自己来……”金素涨红了一张脸，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只觉得一双手温柔的撩起他的头发，一下一下轻柔的为他梳理长发。金府的女仆们看不下他这一头躁毛，变着法子的给他又洗又抹，他不好解释其实跟元身被雷劈了没完全恢复有关，又不忍拂了姑娘们的好意，由着他们摆弄，虽然色泽感没什么变化，顺滑度倒是提升了不少。
金涛虽然平时有丫鬟梳头，但自己也是会自己打理的，除了给父母梳过头以外，金素是第一个被金涛伺候的人，摸着较半月前顺滑不少的长发，金涛突然有些舍不得撒手，想就这么一直梳下去。
而此时瞪着眼张着嘴看着这一幕的徐道长，内心和金老爷一样是崩溃的，惨了糟糕完蛋了金大少爷被这狐狸精迷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