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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错爱 ...


  •   错 爱

      题记:禁果是一切原罪的初始,它潜伏在暗夜中散发甜蜜的芬芳,引诱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半夜,我又在在床上醒来,房间里漆黑一片,家具的轮廊在黑暗里若隐若现。揭开被子,我朝着桌子的方向摸去。“啪”台灯亮了,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灯后对我温柔地微笑:“怎么,又找不到灯座的开关了?”
      清澈透亮的双眼,高挺秀气的鼻子,小巧饱满的唇。
      “秀秀,你回来了?”
      我欣喜地叫道,心脏在这一刻跳得飞快。忍不住伸出双手,向女孩抱去。没有想象中柔软温热的身体,我向怀里看去的,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女孩不见了。她走了,她又消失了?我看着空旷的四周,熟悉的心慌心痛感又袭上了心头。
      “秀秀,你在哪里?秀秀,你在哪里?”
      我大声地叫唤,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听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苏,你又做噩梦了?”
      安知轻柔的呼唤声让我睁开了双眼。感觉到大颗大颗的汗粒从身上滑落,冰冷又潮湿的感觉让我感到格外地恶心。我用手扶住额头,忍不住大口地呼气。
      “你把被褥换一下吧,我去洗个澡静一静。”
      我吩咐安知道。
      “苏,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安知,你知道的,如果爱情能够选择的话,它也就不叫爱情了。”
      我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只要一回头,就会看见安知布满泪水的双眼。如同我爱着秀秀一样,她也爱了我多年。
      冰凉的水游走过身体,带走我身上黏腻的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一丝心灵的舒爽。水珠在浴室的镜面上凝起一层雾气。秀秀的脸在水雾中浮现,那双灵气汇聚的双瞳安静地凝视着我。闭上双眼,吻上那微微张开总是淘气地都成求吻形的双唇。身体的感觉又回到了那一夜,秀秀冰凉滑腻的肌肤紧贴着我的身体,她是那么娇小柔弱,紧紧地依偎着我,顺应着我的节奏起伏颤动。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我一样,我们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不停地燃烧彼此,直到密不可分。温热的液体喷射在手上腹部,让我的头脑一冷。摸着冰冷的镜面,我忍不住哭了。秀秀,她终究是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再也触摸不到她了。
      夏天是个闷热而又燥动的季节,每当热了又冷的汗液从我身上爬过,都会令患有严重洁癖的我感觉特别难受。我窝在办公室宽大的皮椅里,享受着空调低温带来的干净舒爽闭上了双眼。桌上摆着今天晚上演奏的小提琴谱: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帕格尼尼的24首小提琴随想曲,是他小提琴演奏艺术的代表作品之一。尤其是第十三随想曲(魔鬼的笑声)和第二十四随想曲(主题与变奏)最具有代表性。其中的八段变奏中有跳跃的琶音、有力的和弦、复杂的音程、连续的仿音阶与半音阶等多种的变化形式,有机地结合小提琴多种高难度演奏技巧来进行表演。听众中能真正欣赏到音乐精华的人很少,多数不过是附庸风雅来彰显自己品味的暴发户罢了。除了惊叹于繁复的演奏技巧来喧哗取宠外,他们什么也不懂。今晚不过是和过去无数次一样的无聊的技巧性表演罢了。
      “苏,这个学期的特困生资助名额还有吗?”
      安知扭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安知是我家的保姆,和我同岁,也是我从小一块长大的玩伴之一。十六岁以前我都寄住在安知的家里,每个月远在美国打拼的艺术家父母会给她们家寄我的抚养费和一些国内买不到的物品。十六岁后家里把我接到了国外读书,安知与我再次相遇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她的父母还有姐姐在奔往奶奶丧礼的途中车祸过世,她因为参加高考而免了一祸。车祸虽然赔给了安知大量的保险金,但是仍是不足以应付她到国外留学,因此她找到了我。想到安知,我就会忍不住想起安巧。安巧大我和安知五岁,小时候因为安知的父母忙于工作,基本上都是安巧在家里带我们。我的小提琴就是安巧教的。安巧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她既像我的母亲,又像姐姐,情人。想起那些背着大人和安巧偷尝禁果的日子,丝丝甜蜜又痛苦的感觉涌上早已冷漠麻木的心脏。只有在寂静不眠的夜里拉起那曲柴可夫基斯的四季小提琴协奏曲才能让我再次体会那种灵与肉水乳交融的欢愉。安巧死后,我想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女人能让我爱上了。父母在事业上获得成功后创办了扶苏音乐学院,专收在音乐上有天份的孩子就读,学院还设立了助学金,对一些天资出众,家境贫寒的学生进行资助,被资助的对象,学费和教育费等一切费用都进行全免。
      “怎么,你有什么朋友的孩子需要资助么?”
      “确实是有一个朋友的孩子很喜欢小提琴,可是她家里很穷,所以一直没有上过正规的音乐学院,受过系统性教育。”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难得你有事情求我。学院的资金还是很充足的,明天就让那孩子来上学吧。”
      平和温暖而又安详,这是谁在拉柴可夫斯基的四季?和安巧拉的感觉一样,好多年没有听到这样的琴声了。我忍不住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拧开练琴室的房门。只是一个背影就让我怔住了,白色的连衣裙随着拉弦的动作有节奏地起伏着,从落地窗里泄入的阳光给她的背影度上了一层温暖而又安详的光辉,难道安巧又复活了?音乐声停止,女孩放下琴弓向我看了过来,微蓝色的瞳孔像宁静的大海,这样安静地看着你时,仿佛有两团漩涡把人深深地吸进去。她不是安巧,但眉宇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和安巧相似的气质。
      “你好。”女孩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你是这学院的学生?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疑惑地问道,虽然学院里的学生也不算少,但在学院里小提琴课是由我亲自带,拉小提琴的学生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
      “校长好,我是安知阿姨介绍进来的。我叫秀秀。”
      这个就是安知带进来的孩子。她长得和安巧这么像,莫非是亲戚?
      “安知是你什么人?”我忍不住问道。
      “安知阿姨是我妈妈的朋友。”
      安知的朋友?有长得这么像的朋友么?我不禁疑惑。难道安巧并没有死,和别人再婚生了孩子?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我妈妈叫云昙,她已经死了,所以把我托付给安知阿姨照顾。”
      少女脸上露出淡淡悲伤的表情。
      “报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还有安知阿姨照顾,已经比许多孤儿幸运了,不是吗。”
      温柔而又坚强,我感到一阵晃忽,她和安巧还真是太相似了。那天以后,我多了个喜好,在秀秀练琴时,偷偷躲在琴房外听她练习。
      秀秀是个极富天份的孩子,她能只听一次音乐就可以不看曲谱演奏,并把对方的演奏技巧模仿到九成相似,在她的琴声里总蕴含着丰富的情感。音乐学院里不乏演奏技巧不错的学生,但能在高超的演奏技巧下还能表达出音乐强烈情感的人并不多。演奏四季时,她是安静温馨的。像沐浴在冬日阳光下的温柔少女。演奏帕格尼尼时,她是狂野奔放的,像傲骄的吉普赛女郎。连男性都很难练好的在两根弦间连续跳跃的琶音都能够被她演奏得出神入化。
      “校长,秀秀演奏帕格尼尼时好像你哟。”
      学生们的声音惊醒了我的沉思。我看着被学生们包围在中间的秀秀,心里轻叹,这个孩子在音乐上有着不输于我的天赋,有时候简直就好像另一个我。教导秀秀时,我总是感到格外轻松,似乎只要我一个眼神,她就总能明白我心中所想。
      “校长,明天是学院一年一度的花神节,秀秀说她不想参加。”
      学院的花神节是学院一年一度的音乐庆典,这一天学院里的男生可以装扮成自己喜欢的戏剧角色来进行音乐表演,女生除了盛装演奏以外,还得在自己头上别一朵喜欢的花做装饰,如果不是这个季节开的花,可以选择假花。
      “为什么?”
      这孩子难道不喜欢花吗?
      “因为她喜欢的是昙花。外面没有昙花的假花卖。而且秀秀说,昙花的意义在于短暂而又美丽的一生,如果用了假花就没有意思了。生命的美好在于它的短暂和不可重来。”
      班长为难地说道。我心中微微一动,安巧生前最喜欢的花就是昙花。小时候她带我半夜赏昙花,每回昙花枯萎后,她总是很难过。我就安慰她:“安巧姐姐,你不用难过。我做朵假昙花送给你,好不好。”
      安巧总是说:“昙花的意义在于短暂而又美丽的一生,如果用了假花就没有意思了。生命的美好在于它的短暂和不可重来。”
      “你先回去继续安排节目,秀秀的节目就安排在最后,我会说服她参加节目的。”
      “听说你不想参加节目,是因为没有真的昙花?”
      找到秀秀时,她正站在学院的顶楼上,看着夕阳西下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我妈妈的名字叫云昙,看到昙花我就会想到妈妈。”
      秀秀轻轻说道。
      “如果我给你一片可以在节目最后时刻开放的昙花,你可以参加节目吗?”我问道。
      在安巧死后,我就在自己别墅的庭园里栽种了一大片昙花,算起来明晚应当就是开花的日子。这难道是一种命运的巧合?
      “一大片昙花?”秀秀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也喜欢昙花,更不喜欢假的昙花,所以在我家的园子里种了一大片,算起来明晚就是开花的日子。”
      我笑着说道。“喜欢花的男人不多,校长一定是为喜欢的人所种下的吧,就这样给我好吗?”
      “她已经不在了,种下的花除了思念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再说花总会凋谢,不如让它们在枯蒌之前和你一块度过灿烂的一刻。”
      因为在我心里已经长出了新的昙花,那朵鲜活美丽的昙花就是你秀秀,我再也不用靠花来排解寂寞了。
      “谢谢校长,你真好。”
      花神节那晚秀秀在昙花的簇拥下尽情演奏,我恍惚又看见了安巧站在花丛中拉琴的情景。
      二月十四是个甜蜜的日子,我买了蛋糕,摆好红酒和蜡烛,想像往年一样对着空气中想象的安巧说话,无奈心里却无法平静。秀秀的倩影滑过我的脑海,像她这样漂亮又有才华的女孩应当是很多男生倾慕的对象。这样的夜晚她会在做什么呢?和喜欢自己的男生约会,然后亲吻、拥抱……现在的孩子都很放得开,不像以前的人思想保守,那样的场景光是想象就让我觉得心浮气燥。也许我该去练琴房转一转,就算她不在,我也可以回忆昔日她练琴的样子来平复下心情。这样想着,我溜出了家门,向学院练琴房走去。练琴室的门没锁,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有人?我屏住呼吸向门里面看去,月光映照出两个依偎着的身影。一个是秀秀,另一个是学院里女生呼声最高的男神查。
      秀秀一把推开查说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是谁?难道比我更优秀吗?”
      黑暗中看不清查脸上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出他生气的样子。
      “是,比你更优秀。但这不是重点,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会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总是让我感觉好温暖,我和他不需要言语的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眼神的含意。”
      秀秀的声音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明白了。”查说道。
      “但我会继续努力,成为一个比他更出色的男人。除非你能在他那里过得比我更幸福,否则我是不会放弃对你的追求的。”
      我闪到琴房外的一角,看着查离开了琴房。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秀秀也有了如此深爱的男人?
      “秀秀,最近你是怎么了,没有练习吗?这首魔鬼的颤音,颤音部分弓弦的弹跳性和音色的表现力都很弱,今晚罚你在练琴房继续练习,直到熟练为止。”
      小提琴课上,我生气地对秀秀怒吼道。
      “校长的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魔鬼的颤音就算最有天份的大师想要熟练没有个一星期左右是不行的,更何况校长只给一个晚上。”
      “总感觉自从情人节之后,校长的情绪就很不对劲。”
      “难道他被女朋友给甩了?不会吧,像校长这么富有魅力的男人。”
      教室里响起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好了,今天的小提琴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打开办公室的门,我把衬衫的领口一拉,气冲冲地坐到了椅子上。今天上小提琴课时看到秀秀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我心里莫名地就来气。她已经喜欢那个男人喜欢到上最喜欢的小提琴课都无法专注了么?查被学院的女生评为男神并非浪得虚名。除开长相,家世,人品,在钢琴上他有着惊人的天赋,仅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国际知名的肖邦青年钢琴赛冠军。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光想想我就觉得一阵头疼。学院里并没有这样的人,难道他是学院外的?学院采取的是全封闭式教育,秀秀不可能接触到外面的男人,这么说是在上这所学院前就已经喜欢上了的?看着手里捏折的钢笔,我猛然惊醒,秀秀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关我什么事呢?喜欢上一个人是自由的,但不应该在不该爱的年纪爱上不该爱的人,她还年纪小,是非观不成熟。她是我们学院最有天份的学生,如果因为不成熟的爱情毁掉了光明前途那就完了。对,一定是这样的,因为惜才之心,所以我才会这么愤怒,不希望她自毁前程。
      晚上我又来到了练琴房,我只是来看看我最得意的学生把琴练习得怎么样,我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轻轻打开练琴房的房门,秀秀正背对着门口,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她心爱的小提琴被她搁置在一边的琴架上。
      “秀秀。”
      我轻轻唤道。秀秀把脸转了转来,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还有来不及掩饰的惊愕。
      “你怎么哭了?”
      我问道,语气温柔得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看到她脸上的泪水,我忍不住心酸。
      “是因为今天我在课堂上骂了你吗?还是因为曲子太难练了?”
      秀秀用手指抹了抹眼泪说:“不是,和校长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好,上课走神了。”
      “你上课为什么要走神?”
      我心里感到微微的不悦。秀秀沉默着没有回答。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男人?”
      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仿佛做了坏事的小女孩。
      “比查更优秀的男人。你是因为他上课而走神吗?”
      我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而又漫不经心,内心已经是惊涛拍岸。秀秀低下了头,盯着脚尖不敢看我。这无声的默认让我觉得更加恼怒。我忍不住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眼泪流得更凶的双眼说道:“说,他是谁?”
      “校长,你这是怎么了?”秀秀惊叫道。
      “怎么了,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了。”
      妒嫉和愤怒在瞬间烧毁了我的理智,我狠狠地吻上秀秀的双唇,如想象中一样清纯甜美,让我甘之如饴。
      “对不起。”
      我放开了秀秀,理智回归我才惊觉自己是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
      “为什么要报歉?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秀秀冷冷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有委屈还有愤怒。
      “不是,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开始,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我年龄比你大很多,总觉得靠近你会亵渎了你。我经常会躲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看着你,我就是这样一直爱着你。”
      “嘘。”
      秀秀的手指点在我的唇上:“别说了。其实我爱着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是你,没有别人。”
      秀秀的唇吻在我的唇上,生涩而又认真。我紧紧地抱住她,直到我们燃烧了彼此的身体。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幸福而又敏感的,自从我和秀秀确定关系后,每天都沉浸在甜蜜的热恋中。但我常常看到在我离开秀秀视线的时候,她会一个人独自眺望着远方发呆,看着她沉静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终有一天她会离我而去。在每一个夜晚我们都疯狂地拥抱和确认着彼此的身体,仿佛明天就是世界的末日。都说人不会有无缘无故的预感,秀秀终于还是离我而去。我现在还记得那天她登上去维也纳音乐学院进修的飞机向我道别时的情景,那是个晴朗的日子,天空万里无云,蓝得像洗过一样。在飞机飞走一个小时后,新闻里传来因为遭遇强雷雨云层导致飞机不正常颠簸坠毁的消息,确认死者尸体时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我心中一直有种感觉,她还活着,就像我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一样,她在暗处一直偷偷地观察着我。可是我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令她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从几个月前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和注意着查,我有一种预感,只要跟着查,我就能见到秀秀。
      前几天查向学院申请了假期,根据他的说法是要陪一个国外来的朋友出去玩几天。我蹲在机场的出口,看见查和一个女孩有说有笑地向机场外走去。女孩戴着口罩、墨镜,大大的绅士帽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但是这一切都掩盖不了非常熟悉她的我。我可以确定她就是我的秀秀。我尾随着他们一直到了酒店,在秀秀上厕所的时候,我在厕所门外堵住了她。
      “是你?!”
      秀秀看见我时,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又迅速平静了下来,仿佛被我找到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既然被你找到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我愤怒地质问。
      “你还记得安巧吗?”秀秀突然问道。
      “她是我妈妈。”
      安巧是秀秀的妈妈,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袭上我的心头。
      “你妈妈不是叫云昙吗?”我问道。
      “云昙和安巧是同一个人。那次车祸之后,我妈妈没有死,但她彻底毁了容,还患了伤风。她死之前告诉我,你就是我爸爸,她拜托安巧阿姨把我带到你的身边。但她告诫我不能和你相认,她说让人知道你这么年轻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社会舆论不好。虽然知道你是我爸爸,但我还是义无返顾地爱上了你,我们是□□,你知道吗?”
      “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我惊恐地摇晃着秀秀娇弱的身躯。
      “难道你想验DNA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我们的口味,喜好,生活习惯都完全一模一样。和你一块生活的那些日子,越是发现我们相似的地方越是让我心惊。那天我上了飞机又溜了下来,就是想结束这种不伦的关系。爸爸,我们分开吧。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天上的妈妈在看着呢。真爱不论年龄、容貌、伦常种种,但我们忘记了爱欲是一切原罪的开始,我已经尝过了禁果,此生不悔。就让我们这样在现实中结束不再相见,直到我们灵魂相遇的那天。”
      那一天我记不起自己是怎样浑浑噩噩地离开机场的,安巧这是命运和我开的一个玩笑,还是你对我的惩戒?秀秀,但愿我们下一世相遇再也不是父女,我愿用我人生余下的光阴去缅怀这段感情。安巧如果还有下下一世,我愿还你一世情缘,感谢你把她带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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