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牧神]这十年》临南听雨

15、请教

　　“喂，你干嘛不让自己经纪人接啊？”牧抬了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到躺在车后位上把自己裹成粽子的super star。
　　“切，”泽北荣治醒了醒鼻子“当我傻啊，我经纪人来接的话又该是专访、记者会、走秀、彩排、酒会各种没完没了了。我好不容易才通过感冒得到的假期，怎么能被这么毁掉！”
　　牧看着这个为了假期大冬天深夜裸泳吹冷空调把自己搞生病的叛逆家伙，别人为了红不择手段炒作放话题，他倒好，为了躲媒体三天两头的称病不出，也不知道是什么诡异的热搜体质，让媒体和大众这么难以忘怀，这个懒得开工又没什么绯闻的家伙就是能隔三差五的上热门话题，连瘦了一点都能被当做头条报道。
　　“你不带口罩和墨镜，下飞机都没被人认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泽北笑道“带了口罩或者墨镜开启装逼模式，简直就是告诉记者我在这里了。我直接带了这个！”泽北不知道哪里捞出个肉色还带着黑色假发的物体摇啊摇的，看得牧绅一一阵恶心。
　　“这啥玩意……”
　　“这个？人皮头套啊！”
　　“……”
　　“在巴西买的可管用了，我买了好几个呢。365天不带重样的玩都行。”泽北得意的说。
　　“……”
　　好吧，你赢了。牧绅一在心底说了一句。
　　“对了，晚上去喝酒吗？我听说三井他们也来了，一起聚聚？”
　　“你去吧，我这边还有安排。”牧绅一皱着眉“你也别喝太多了，上次被拍到醉酒以后抱着路人大腿哭不丢人吗？”
　　“好好好，就我一人去行了吧，我已经从三井那知道了！你惦念着你刚泡到手的小情人，没心思理我这旧人了，”泽北荣治说着，故意面带哭腔，捏着嗓子“唉，只道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你得得得得得！”牧绅一觉得一阵头大，这家伙哪有个明星样。要是被粉丝知道荧幕前不苟言笑多以硬汉形象示人的家伙私底下是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估计心都得碎了吧。

　　那边，神收拾好行装，在约定时间在酒店大堂等着牧绅一的车出现在酒店门口。
　　“神，不用等了，牧老师下午临时有事来不了。”晴子走过去说，“你和我们女队一起走吧。”
　　“哦，好的。”神心里有些小失落，面上倒是看不出来。
　　“诶，对了，仙道呢？”晴子问。
　　“这个我不清楚，采访完我就回酒店收拾行李了。你看看是不是他还在房里呢？”
　　“好，我去找找”晴子说着，正待走呢，忽然又想起什么“你见到花形了吗？”
　　“花形……没，没啊，怎么了？”
　　“牧老师说也有品牌想接洽花形，但是今天打了几个电话给他硬是没打通。这样牧老师就不好安排时间给花形面试了。”
　　“这家伙又玩失踪了啊？”神咬着牙愤愤的说。
　　晴子点了点头，“是啊，花形前辈神神秘秘的，都快成我们模特队里专业失踪人口了。唉，不说了，我先去找仙道集合。你直接去2楼，找田冈老师他们吧，已经在等着了。”
　　晴子告别了神，在仙道住的五楼并没有看到人，只好碰碰运气，在其他几个师兄的房里看看，不料也没发现人。‘仙道师兄不会也变失踪人口了吧……’晴子嘴里咕哝着，却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了一个冲天发的家伙。她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不是仙道新换的发型吗，于是连忙追了过去……
　　“仙道！”仙道停下脚步，诶，好像是晴子的声音。
　　“仙道，仙道原来你在这啊，”赤木晴子从不远处急急的跑来“牧老师要我和你还有神说一声，下午的彩排他临时有事不能送你们了，你们和我们女队一起，由田冈老师带队走。”
　　“哦，神知道吗？”仙道边和晴子走，一边问。
　　“神都收拾好，就差你了，诶对了你见过花形没？”
　　“花形？”仙道摇摇头，“有快个把礼拜没看见人了吧。”
　　晴子在五楼成功找到人的同时，神也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花形。
　　“喂，你在哪呢？”
　　“牧老师要联系你都联系不上，你什么时候归队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恩，好好，好，我知道了。”
　　“……这不太好吧。”
　　“你！……行吧，你别总让大家伙操心了。”
　　“那你一定要和牧老师联系哦，一定哦！”
　　神宗一郎放下电话，一脸无奈。这人真是的，机场分别以后就自顾自的玩消失，一会一个样，还有他和藤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见上了？还面试……藤真这种高档次的设计师怎么会这么看好这家伙了？
　　真是奇怪……
　　“怎么了？和女朋友吵架了？”田冈在不远处走过来问，由于只看着神宗一郎的表情，并未听到谈话内容，他便自顾自的瞎猜起来。
　　“没呢，我家狗狗走丢了。”神宗一郎随口说道。
　　“难怪你这么着急。”田冈老师又接着追问“那你让人去找没有。”
　　神宗一郎点点头，“刚已经找着。”
　　“那就好，”田冈老师点点头，语重心长的教育神宗一郎，“还是要栓牢啊，不然被别人捡走了。”
　　花形透放下电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着凉了？”藤真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里有些关心。
　　“没。那，我之前说的，那个Prada的春夏季硬广你看……神宗一郎他什么时候来面试比较好？”
　　“其实对于神宗一郎，我也是非常欣赏的，”藤真笑眯眯的看着花形，随即似乎又面有难色，“不过，你也知道。广告代言，从不是一个设计师可以自作主张拍板定案的。”
　　“我…我当然知道，但是神他很优秀，这次也进了超模榜top50，本身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花形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因为底气不足而作罢。
　　藤真点了点头，“我既然答应你努力替神推广，就一定会做到。作为设计师，能看到有潜力的模特站的更高，也是我的愿望。”
　　“那就拜托您了，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报答！”
　　花形透听到藤真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再次强调一下后，便告辞，离开了藤真的办公室。
　　等花形走了，长谷川一志走上前，有些摸不明白。
　　“藤真，你明明有Prada代言人的决定权，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这事一定能成，让他对你心怀感激呢？”长谷川问道。
　　“诶，谁告诉你这事一定能成了？”藤真走回会议室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偏过头看着这个跟着自己多年的表弟兼副手，“一志，跟了我这么久，不要这么天真喔。”
　　“这……你不是说花形的爷爷是和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吗？他们旗下的院线和商业中心对于我们打造的艺人，推广方面有很大帮助，如果我们这次不帮他，那不是反而得罪了这位花形实业的大少爷了吗？还是说，你是想推荐花形本人做代言人吗？”
　　“那就更不可能了，”藤真笑了，又反问长谷川，“这位少爷的身份，媒体并没有曝光，对不对？”
　　“这倒是。”长谷川点点头。
　　“那也就意味着…花形家老爷子并不希望自己这位低调的孙子被推上风尖浪口。相反，若我们为了讨好老爷子，把花形推到大众媒体前，增加了他被媒体追踪的风险，那就是在作死了。”藤真分析着，“越是这么低调保护，就越说明了这个花形透的价值，花形家那个老爷子都84了，你以为他还能再撑几天？他那三个正统出身的儿子，倒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一群媒体还一天到晚分析着是这个继承还是那个争产，我看，人老爷子心中早就有人选了。”
　　“你是说花形透会回去继承家业？不太可能罢，他身份那么尴尬…”长谷川有点惊讶，话脱口而出，转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忙住了口。
　　果然，藤真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呃，我的意思是，表哥，你现在就打算和花形搞好关系，建立长期伙伴关系吗？”长谷川一志连忙转移话题。
　　藤真拿过手边的刚刚会谈时放下的茶盏，啜了一口，“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藤真，可是这花形可是牧绅一那边的人，我们想得到的没道理牧绅一想不到啊，我看这花形对那个神宗一郎非常欣赏，神也是牧绅一身边的人。这花形和不和我们合作，还不好说吧？我们这个不紧不慢的态度，会不会有些……”
　　“有些不靠谱？那你可就错了。”藤真把茶杯盖在盏上，伸出右手食指，在长谷川眼前摇了摇，“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花形是天真，可也不是傻。他对自己的身份地位十分清楚，我和他也还没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没道理摆出一副和他相见恨晚的态势，摆出来他也不会信。”
　　“那牧绅一万一把他给抓牢了，我们失去了花形的信任……”
　　“牧绅一，呵。”藤真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阿牧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清高了。花形那家底，对我们来说是不可失去的合作伙伴，对牧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牧未必看得上。”
　　长谷川想想也是，便对藤真说，“那我去和Prada的人说，这个代言务必留给神宗一郎。”
　　“不必了，这个代言我送给牧了，估计他会给仙道那小子。”
　　“什么？那，那你还答应花形？”
　　藤真简直要笑了，“我答应花形什么了？我只不过答应帮他争取下，代言到了牧绅一手里，牧绅一给了谁，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长谷川沉默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了，藤真这是要给花形和牧绅一之间埋下一根刺，同时还能在明面上示好了牧绅一，缓和了两人之间已显生疏的关系，可谓是一石二鸟。
　　看着藤真笑的一脸纯真，28岁的娃娃脸上一派天真无邪，长谷川一志的脸上滑落一滴冷汗,
　　“表哥，得罪你的人都会很惨吧。”
　　牧绅一把泽北送到酒店后，不理会泽北的鬼哭狼嚎，把他扯在自己小腿裤脚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你都24了，能不能像个成年人的样子？抱大腿的样子被拍一次还不够吗。”
　　“被拍就被拍，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24岁长得和我爸似的，一副扑克牌脸啊！”泽北又缠了上去，“要不你给我把三井叫来，我就放你走。要不你告诉我房间密码多少，开门让我出去玩！不然你别想走！”
　　牧绅一没有理会泽北的无理取闹，转而拿起手机，似模似样的拨了几下号码，“喂，河田吗…我在…”
　　话音未落，泽北荣治触电似的松了手，嘴里喊着“你走吧，你走吧，我一个人就好了。”
　　牧绅一径自朝门口走去，丢给泽北荣治一个潇洒的背影。
　　“喂！等等。”
　　“还有什么事啊？”牧绅一无奈的转过脸，看着这位大少爷。
　　“游戏机留下，我好无聊。”
　　牧绅一摇摇头一面问“你自己没有吗？又被河田没收了？”，一面从公事包里拿出psp丢到泽北床上，转身时不忘警告，“老实点啊，安心在房间呆着，不然你的行踪我全告诉他，明白吗。”
　　“好好好好好，啰啰嗦嗦，快走快走。”泽北荣治拿起游戏机转过身，不再理会牧绅一。
　　哼，这小子。牧绅一嗤之以鼻。
　　牧绅一做了回甩手掌柜，抛下泽北接着处理其他工作事物的同时，仙道等人也正在卢浮宫彩排中。秀场试衣如火如荼的进行，五套衣服下来，那种熟悉的疲累感又涌上仙道心头，利用秀导修改场地装饰的一点点时间，仙道喝了点水补充体力，环顾四周。
　　巧的是，这场彩排，流川枫也在。
　　流川枫冷冷的盯着仙道，四目相对，仙道感到周身有冷风吹过。这小子真是，一副死人脸，明明挺秀气一小孩，活生生把自己拧巴成小老头了。仙道心里想着，面上忍不住摇了摇头。
　　“诶？那个流川枫在看你诶！”晴子忽然凑过来，“师兄，他是把你当竞争对手了吗？他的眼神好有杀气喔！”
　　仙道一笑，“这场地看来看去的模特可不少，你怎么就注意到流川枫了？莫非你喜欢人家？”
　　仙道此语本是打趣，做不得真。却没想到晴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怎么……“你还真喜欢流川枫啊？”仙道有点意外。
　　“讨厌啦！师兄你乱说什么啊！”晴子一跺脚，“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厕所补妆。”
　　晴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像个白目少女，有了喜欢的人倒是不一样，补个妆还去什么厕所，怕是用冷水浇脸降温去了，欸，少女情怀总是诗……仙道想，忽然又记起，如果晴子喜欢流川枫的话，那个红毛小子怎么办呢？不是得郁闷死
　　——奇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仙道失笑。
　　摇摇头，仙道背过身从行李袋里拿出化妆镜，自己补着妆。
　　用眉笔在眉毛处扫了几下后，他愣住了。透过化妆镜，仙道看到流川枫朝他走过来，然后站在他身后。
　　“喂，”流川枫说，“你那个盲步，怎么走的？”
　　仙道转过身，站了起来，“盲步？”
　　流川枫说，“就是Burberry那场。”
　　仙道说，“你后面不是也走的挺好的吗？”
　　流川枫想了想，摇摇头说，“我回去看过录像，觉得，比你好像还是差点。”
　　有意思，这小子是在请教吗？仙道嘴上咧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得流川枫有点不舒服。
　　仙道说，“你试试多听那场的音乐，节拍全部记住。”
　　原来是音乐吗……流川枫若有所思。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白净娃娃脸的男子引起了在场媒体的骚动，他笑容灿烂，一脸无害的样子，直走过来，站到流川枫旁边，唔……比流川枫矮了几厘米，这两人倒是身形相若。
　　“枫，这是你朋友？”那人问流川枫。
　　仙道觉得他很眼熟，想了下，记了起来，这人应该是流川枫的经纪人，藤真健司。
　　流川枫看了仙道一眼，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好，自我介绍下，我叫藤真健司，是流川枫的经纪。”对方友好的伸出手。
　　果然是经纪人……仙道赶紧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我是仙道，是海南旗下的签约艺人。”
　　藤真和仙道不咸不淡的客套了一番，流川枫在旁边听着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转身走了。藤真的脸上显出几分宠溺“这家伙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是故意失礼，仙道你别介意。”
　　仙道笑笑，“我倒是觉得他孩子气，很真实。他那边应该是挺忙的。”
　　藤真点头，“是呀，最近在上升期，趁着秀比较多，多露点脸，不过他脾气不大好，我得看着他点。”说着，他又给了张名片给仙道，“这是我的名片，有机会希望多联络，你的秀我也看过几场，走的很好。”
　　仙道看着藤真名片上一大堆头衔，有些讶异，便先收了起来。
　　面试了6、7个牌子以后，仙道已经觉得连日的周期劳顿让身子骨快散架了。正在此时，田冈那边的邮箱收到了一条信息。似乎是关于面试结果的。田冈让大家过来看看，有谁知道是什么意思。仙道等队里的模特凑了过去，其实大家都不懂英文，信件里讲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只是，仙道还是在邮件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的罗马音拼写——‘Sendoh Akira’。
　　“要是牧老师在就好了…”神感叹了一句。
　　“对呀，牧不在的话，花形在也好啊，他不是也很懂英文吗？”不知道队里谁又说了一句。
　　“晴子呢？去哪了？她不是也英文挺好？”田冈老师问。
　　“她之前是彩排的好好的，忽然说肚子疼，请假回去了。”
　　田冈老师的脸上挂不住了，便用自动翻译软件翻译了一下，可惜得到的词句拼凑起来，完全无法形成有用的信息。于是，他怒冲冲的喊了句：“你们不都是大学生吗？怎么没好好学习英语啊？没一个人会？”
　　仙道直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流川枫，走了过去。
　　“hi，你会英语吧。帮我看个东西行不行？”仙道问。
　　流川枫跟着他走过来，扫了几眼密密麻麻的邮件，言简意赅道：“Burberry把你的位置调到了开场。要长期合作的意思。”
　　“哦——奥，谢谢！”仙道心里有些小惊喜。
　　“恭喜。”仙道脸上依旧是冷冷的样子，但伸出了手，仙道意识到，这是要握手的意思，便和他握了下手，这家伙的手果然也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流川枫转过身，走了没几步忽然回头说了句，“这是法文不是英文，用翻译软件的话，目标语言没选对。”
　　这话说出来，让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田冈脸色一青，模特队里的大家也安静下来。流川枫似乎是没有擦觉到这些，回头便走开了。
　　“切，Top13的男模就是屌哦，说个话硬邦邦的，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一样。”
　　“就是，臭屁什么啊。”
　　仙道没说话，就他和流川枫寥寥几次对话来看，这小孩本质上比较单纯，这点是毋庸置疑，只不过，沟通方式确实有待提高，不然这性子，很难不得罪人吧。不知道藤真是怎么想的，对于此点似乎并没有去提点他？有点刻意放纵的意思。
　　——也罢，关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