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牧神]这十年》临南听雨

32、跨年夜

　　“铛……铛……铛……”
　　钟声依然在继续，家，也似乎越来越近了。
　　“透，过来吃龙虾了！”花形的妈妈久美子在桌子上摆上香喷喷的龙虾和热腾腾的年糕，敲了敲儿子书房的门，“出来啦，老窝在房间里干什么！今天可是大晦日啊！再过不久可就要新年了。”
　　“叩…叩…叩…”，这次久美子只敲了三下门，花形就出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和一家人一起坐下来吃饭，而是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花形拓哉正不满儿子之前不与家人一起团聚一个人窝在房间的举动，眼见他十二点又要出门，不禁怒从心头起，手里的筷子重重按在桌上。筷子与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花形拓哉怒喝一声，“回来！”
　　花形便停下了正要推门而出的动作，尴尬的站在门口。
　　“大过年的，一家人团团圆圆，有什么不好呢？你非要出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比一家人团聚更重要？透，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这么不识好歹。”
　　眼见丈夫发了大火，妈妈久美子也劝了起来，“对呀，透，大过年的，不要惹爸爸不高兴，是不是？”
　　花形本不想说出出去的目的，眼见局势忽然尴尬，只好招认了，“我不是出去乱逛，神神录节目回来了，我去接一下他而已。”
　　花形拓哉听了这话，原本僵着的脸缓和了不少，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便道“哦？是邻居家那个小鬼？”
　　花形嗤鼻：“什么小鬼啊！人家现在可有1米9了呢。”
　　久美子见丈夫尴尬了，连忙出来打圆场，“啊…，小孩子可真是长得很快呢，听说现在还很红，是不是呀？老公，我们让花形去接下神神看看有多高了也没关系的，是吧？”
　　“这…，”花形拓哉有些犹豫，“他父母不会去接吗？要你操这个心？”
　　花形透说，“叔叔阿姨他们腿脚不好啊，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十几年的老邻居了，接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以前不还一起过过年的吗？”
　　“恩…那你，快去快回吧。”花形拓哉挥挥手，便假装不再理会这边，自顾自的拿起酒杯喝酒。
　　花形得到应允，开开心心的奔向目的地，神刚从公司的面包车上下来，便被一群狂热的粉丝围住了。尽管有助理护航，神还是显得有些狼狈。
　　牧让仙道蹲在后车位藏好，摇下车窗问，“要不我再送送你？”
　　神从人群中回过身说，“不用了，她们等了我这么久，我给她们签名花不了多少时间。”
　　牧想了下，这里离神的家也算近而且还有助理在旁，便不再坚持，说了句“小心点。”便让司机把车开走了。神本想签完几个名便走，没想到签着签着，街上认出他的人便也越来越多，于是他只好放弃签名，和助理一起撒脚狂奔。虽然身高腿长，还是架不住身后一群粉丝的狂热之心，眼见一个小妹妹粉丝跌倒了，神又忍不住回头去扶，便又被围了起来。
　　就在神进退维谷之际，一辆灰色丰田在神旁边停下了，神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后腰就一阵吸引力，整个人被拉进车子里了。锁死车门、发动引擎、上路，一气呵成，神一坐到位置上，看看周遭的环境，原来是花形的车，就舒了口气。
　　“花形，你吓死我了。”
　　花形笑道，“怎么，以为又被人绑架了？”
　　“去，没个正形，”神白了他一眼，见身后还有粉丝在追车，便问“不要紧吗？”
　　“没事，看我甩了他们。”
　　神一脸黑线的看着花形换挡加速，“我不是说你的车技，我是说那些妹子不要紧吧？”
　　“哟，还挺怜香惜玉的嘿，”花形刚要调侃两句，见神臭着一张脸，便正了颜色道“不会一直追的，你放心。”
　　对哦…神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怎么来了？叔叔阿姨知道不生气啊？”
　　花形一听到这个，忍不住就得瑟了，“欸，要不我怎么说我不是亲生的呢。本来我要出来他们都不同意的，一听是来接你，立马眉开眼笑的同意了，神神，你瞧瞧你的个人魅力，啧啧。”
　　“你又来了，除了耍嘴皮子能不能好了？”神一面数落他一面看着他往前开，忽然问“开哪去啊，不回家吗？”
　　“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有人在那蹲点呢。”
　　说的也是…神点点头，一想，不对啊，又被这家伙带着跑偏了，“说得好像我回的晚就不会有人蹲似的，你的歪理倒是越来越多了啊。”
　　花形笑了一下，本想再说什么，却在见到神的手腕的时候黑了脸，“你怎么不戴我生日送给你那块表啊？这表哪来的？不会又是那个姓牧的送的吧？”
　　神听到他这么没大没小的叫了几次，终于是忍不住了：“姓牧的、姓牧的，人家没有名字吗？你不要老是针对人家了行不行？我这表是代言的，厂家指定要带着上红白歌会的，我有什么办法？”
　　“呃…好吧，算我错了。”花形吐吐舌头，又看了神一眼，“一只表而已，真的这么严格？”
　　神一说到这个，也忍不住抱怨，“可不是，以前当模特那会只管穿衣造型，现在用什么、喝什么、吃什么都要管。上次我买瓶饮料忘记撕掉外面那层印着品牌LOGO的玻璃纸，在街上被狗仔拍了，结果牧和我说我代言的那个饮料牌子的经销商代表打越洋电话过去把他臭骂了一顿。”
　　花形听了这话，心里说了一声‘骂得好’，脸上却摆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啊，那真的要注意一下了。”
　　到了一家颇为雅致的私人会所，花形把车开进停车场。停好车后，花形从身上掏出一张金色的磁卡在停车场的电梯处感应了一下，电梯门便开了。
　　神下车后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带我来这干嘛？”
　　“我…，哎呀，走啦。”花形的脸忽然红了一下，直接把神推推搡搡的推上了电梯。神不知道花形打什么鬼主意，但心倒是跳的有些厉害。
　　两人大小眼互瞪了一会儿，电梯门开了，走出来竟直接连接到室内，是一个雅致的包厢。神往前走几步看到摆在二人餐桌上的玫瑰花，脸色难看了不少。
　　花形为自己早已准备多时的场景正兴奋着，没注意到神的脸色，直接把神按在座位上，“上次生日不是我们两一起过的，有外人在。所以我给你补过一个生日，好不好？”
　　神勉强笑了下，拿着刀叉心不在焉的切着精致的牛扒。
　　花形坐他对面，当然也没心思吃什么东西，他的脑子里被接下来的计划给占满了。随意的塞了几口牛肉在嘴里咽下后，花形发现对面的人并没有动作。
　　“神，不饿吗？”
　　神宗一郎摇摇头，把刀叉放下，说“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
　　话已至此，花形也不再装傻，他走过来，半蹲在神的面前，说“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你。”
　　神的一只手放在桌下，被桌布挡住，他的手捏成拳，犹豫半饷，还是说了那句：“对不起。”
　　花形似乎有些气馁，他反问，“你讨厌我吗？”
　　神摇头，“不讨厌。”
　　花形抓着神的手说，“那就是喜欢咯？”
　　“花形！”神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明知道我只把你当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这个理由还不够吗？！”花形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被拒绝，心也依然如刀割一般痛着，他挥着拳头重重一拳打在地板上，“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喜欢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哪怕你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我贱，但是我就是喜欢你我连第一次梦遗的对象都是你我有什么办法？！！！”
　　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两人之间连仅存的那块叫‘朋友’的遮羞布都没有了。
　　神推开座椅，蹲在花形身边，感同身受的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笨蛋。”
　　“神神……”花形抓过神的手，眼睛里燃烧着零零散散的希望。
　　“对不起，”神梗咽了一下，接着说“对不起，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意。”
　　“为什么？那个牧绅一明明不爱你。”
　　“爱情是菜市场买菜吗？因为买不到想吃的萝卜所以随手选一个性价比高的芹菜？”神反问着，抽出了花形手中握着的自己的手，“花形，如果我真的这样做。既侮辱了我，也折辱了你。”
　　“是这样吗？”花形惨然的笑了下，“原来是这样啊…我连……被将就的资格都没有？”
　　“你听不懂？”神听了这话，猛的仰起脸，抓住花形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可以接受，但是我不想轻轻松松的和你玩暧昧把这件事带过去，利用你的爱来弥补我得不到的感情，等到有一天玩够了说，‘欸，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喔’。我做不到！即使得不到牧的回应，我也不想这样对待你你明白吗。”
　　花形听了这话，原本有些冰凉的心里却是喟然一暖，“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他一把抱住了神，在他的耳边说，“神，你听好了。你不需要回应我的心情。因为，‘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这原本就是两件事情。”
　　神听到花形拿自己曾经说出口的话来赌自己的嘴，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
　　花形的话带着蕴热的气体湿湿濡儒的喷进他耳朵里，“你可以——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我认可你什么都不用做，心安理得的享有我的照顾，我只求你不拒绝。”
　　神听了这话，推开了花形，一脸无奈的坐在地板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声音闷声闷气的传入了花形的耳朵里，“真是的，你是笨蛋吗…”
　　把车停好在小区的停车场，一起往家走的路上，花形忍不住痴痴的笑了。
　　不知怎么的，花形告白后神就经常处于这种有些别扭的状态，他忍不住说，
　　“笨蛋，你笑什么啊？！”
　　“啊，没什么。”花形少见的闭了嘴。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能接受你，花形，你明白吗？”神走在路上，第一百零一次重复。
　　“我知道啊。”
　　“那你还……”
　　“其实我告白就是为了方便追你而已。”
　　“花！形！透！你个大混蛋！！！！”神少有的失态了，怒喝声响彻小区。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回了家，花形本想顺道拐骗神宗一郎去自己家坐坐，奈何之前玩的太过了，这次神宗一郎宁死不从，于是花形只好目送神宗一郎进了门转身敲了敲自家大门，“爸，我回来了！”
　　原以为会听到爸爸妈妈唠叨着，‘真是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想到门里面倒是安静的有些不适应。花形试着又敲了几声门。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爷爷？……”
　　“不要叫他爷爷！除非你不想认我这个爸爸！”花形拓哉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美久子忙不迭的快步走来关上了门，把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隔绝在门内。
　　“不错，个子这么高了，”花形澈抬起手摸了摸孙子的额头，“篮球，还有在练吗？”
　　花形点点头，坐好。
　　“啊，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比我家那三个儿子生的兔崽子帅气多了。”
　　花形拓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只有三个儿子，透和你可没什么关系啊。”
　　花形澈转过身，对花形拓哉说，“对，我知道这几十年来，你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你也应该为透的前途想一想，跟在你身边，他撑死了也和你一样不过是个教书先生罢了，难道你希望他和你一样平庸的过一生吗？”
　　花形拓哉原本就不太高兴，听了这话，五官都气歪了，他颤声问，“我现在这样是拜谁所赐啊？！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你说啊！阿——，你年纪大了要考虑继承人问题，那你之前有没有为我们一家想过呢，我们住在贫民区的时候，不闻不问这么多年，这十几年，我们一家终于安稳的过了一段岁月了，你现在好意思找过来吗？”
　　美久子连忙给老公顺了顺气，又对公公抱歉的微笑。
　　花形澈皱了皱白花花的眉毛，“总是一副大呼小叫的样子，四十几岁的人还是这么没出息啊。我现在不是正在为你们一家想办法吗？有什么比透的未来更重要呢？”
　　“哼——”花形透是花形拓哉的软肋，尽管他再怎么不喜欢这个父亲，提到自己的儿子，便也总是处于弱势状态了，说到底，花形透的未来，确实和这个名义上的爷爷分不开关系。
　　“那个爸，我有点累，我先回去睡觉了。”花形透烦腻了最近这几年每年都要不定时上演几次的父子情感大戏，冲花形拓哉说了这么一句，又对爷爷点了点头，便回房休息了。

　　无休无止的争吵、妥协、拉锯还在身后上演着。

　　比起花形这边的混乱场面，仙道和牧这边就显得甜腻不少。回到家，牧绅一大显身手的做好了年糕汤和荞麦面，一起甜甜蜜蜜吃着喝着，迎接着新年到来。
　　1点多的时候，仙道的妈妈还打电话来探问祝福，仙道忙不迭的对牧做了个‘嘘’的手势，走到阳台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唠起了家常。
　　挂了电话以后，仙道转身回来。看见牧把有些凉掉的年糕放在电磁炉上重新加热，牧一边加热一边问，“怎么，你妈打电话过来了？”
　　“额，是啊，就是每年新年都要打的。噢，对了，我还要给亲戚发祝福短信呢。”
　　牧在厨房找了干净的碗筷，夹起几篇白花花的年糕放入碗里，舀了一勺热汤浇上，“来，吃点。”
　　仙道双手正忙着发短信呢，头也不抬一下就张开嘴，阿了几句。
　　“真是饭来张口的理直气壮啊”，牧笑道，脸上的表情却是极温柔的，把年糕递到仙道嘴边。仙道余光瞄到张嘴便叼到口中咀嚼起来。
　　牧便又夹起一片年糕，仙道嘴里的还没吃完，又把新送到嘴边的年糕忙不迭的塞进口中，这么来回几次，牧便想到了一种动物，他打趣道“以前呢，我家有只小仓鼠，也是和你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食物塞到嘴里再说。”
　　仙道的注意力便从手机中移出来，瞪着眼睛看着牧。
　　牧绅一觉得有趣极了，不忘火上浇油的加一句，“仓鼠把食物塞在颊囊里是做储备粮用的，你塞那么多年糕干嘛？留着过冬呀？”
　　仙道快速咀嚼着口中的年糕，十几下之后吞咽下去，刚想发挥聪明才智和牧对呛一顿呢，却见牧绅一直接扑过来，吻上他的唇，细细噬舔着。
　　一个漫长而深切的吻过后，仙道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有些发软了，这家伙，技术这么好到底是和谁学的？不待仙道有机会思考，牧又趴了过来，直接把仙道压在沙发上说，“我还要吃年糕。”
　　“年糕在厨房，我去给你舀。”仙道连忙想逃，可惜牧可不给他机会，牧说，“可我就爱吃你嘴上的！”
　　仙道无奈了，“你这家伙发情也不挑个场合。”
　　“这场合就很好啊——”牧在仙道耳边厮磨着，“我们还没在客厅做过呢，是不是？”
　　“……！！”牧绅一，你这家伙真是，”仙道的那句‘精虫上脑’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牧绅一饥渴的嘴唇包裹着，合着唇舌的年糕余香，吞舔入腹了。
　　牧一边拉扯着仙道衣服，一只手‘啪——’的一声，关上了客厅的灯。
　　夜已深了。
　　[201]室时不时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等等！”
　　“我自己来！”
　　“欸——，你别把扣子拉坏了！”

　　再之后，就是一些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