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牧神]这十年》临南听雨

31、哗变

　　牧绅一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回去的路上思措着等下见到了仙道该用怎样的说辞。

　　没多久，牧又通过电话接了到名下另一名艺人的广告合约case，秉承着甲方为大的原则，牧依着对方的时间，当即便赶去赴约谈了个大概，回到宾馆已是夜里12点，从小田那得知仙道累了一整晚先睡了，牧便没去打扰他。

　　夜里牧接到了神的短信，只有一句话：[牧桑，我们还可以和从前一样是吗？]
　　牧回了他的短信：[当然，一直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仙道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休闲套西装敲开了牧的房门，看着他的脸呆愣了两秒，“怎么回事？”
　　牧挥了挥手，随意的说，“昨晚上遇到几个抢劫犯，被抢了。”
　　仙道看着牧高肿的脸，不厚道的‘噗嗤’一声便笑开了，然后转身便回了自己房间，牧正思量着是不是这话哪有破绽被仙道知道了仙道这是在唱哪出？没一会儿，仙道却又过来了，这次他手里拿着一玻璃材质的圆盒，递给他，“用这个擦擦。”
　　牧接过来看了一下，那圆盒半拇指宽，里面是胶质的绿色药膏，“你出门还带这个？”
　　“恩，”仙道走进牧的房间，一屁股坐在牧床上，说“小时候经常受伤，所以习惯备着了。”
　　牧疑惑了，“小时候经常受伤？”
　　“呃……，就是体质比较弱吧，南龙生堂的药还是不错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这可是治外伤的，体质弱和外伤没关系吧。牧心下嘀咕着，也坐在床边，把晶莹透绿的药膏抹一点在微肿的下颚处，很快便感到了丝丝伴着清香的凉意沁入皮肤，确实是舒服了不少。

　　仙道坐在牧边上，把那小盒夺了过去，“笨，不是这么擦的。”说着，他用指腹浅浅的勾了几下，然后将药指伸在牧绅一眼部的地方，微微拍着，拍开后便一点一点轻揉开。牧半睁着一只眼，见仙道的脸离自己极近，呼出的热风轻喷在自己脸上，本以有些心猿意马，正在这时，仙道抽了手，“好了。”
　　牧一把拉过仙道的手，故意抽了几声气，道“啊，好像还是有些疼。”
　　仙道眼见牧浮夸的演技，扫了他一眼，笑道“我看你不是脸疼，是皮痒了吧。”
　　牧作势将仙道的手放在唇边亲上一口，“原本是有些疼的，被你这么一揉，感觉好了不少，看来你的手有定神宁心的功效，以后我伤了病了，可全靠你这双妙手了。”
　　仙道被他这一番故作可怜的讨巧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个正形，笑的是外人面前一本正经、霸气外露的牧绅一在爱人面前竟会如个孩童般撒娇，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呢，又是一阵敲门声，牧走过去开了门，来的人是神宗一郎。

　　“牧桑，我昨天…”神正打算为昨日的失礼认个错，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床上坐着的人“…仙道？”
　　“hi 神！”仙道笑着仰起头冲他打了个招呼。
　　神宗一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唰的红到耳根，“呃，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他慌不择路的低头想跑。
　　牧见他这样紧张，知道他误会了，便拉住他，“你来了刚好，今天的活动本来就是你们一起，躲什么躲呢？”
　　仙道站起身边往这边走笑着说，“是啊，你这样我感觉挺奇怪的。”

　　神听了这话，后背一凉，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呢，仙道的助理小菅来敲门了，“啊……真该死，没想到你们都准备好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小菅你来的刚刚好！”牧绅一热情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真心实意的说。

　　几人刚上了面包车，牧便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大作，拿起电话，“喂？”
　　他的眼角残存的笑意渐渐消失了，“……什么？！几点宣布的？”
　　“恩，好，我知道了。”
　　“对，你们嘴严一点，不要发表任何意见，还有……”牧呼了一口气，说“如果有媒体打电话过来全部转接到公关部，如果是合作伙伴已经正在合约期内的厂家，把电话接到我这边。”
　　“好，对，恩就这样。”

　　牧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呼了出来。神和仙道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仙道先开了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牧稳了稳情绪，“媒体曝出海南有部分艺人跳槽到翔阳，其中包括1个超一线艺人，5个准一线艺人，还有一些二线艺人、编剧、经纪人以及导演。”车内气氛刹时凝重，牧扯出个笑容，说“艺人出走对海南是有损失的，但并不代表公司实力减弱，海南一个公司不靠老牌艺人活，也不怕老牌艺人走，这同时也是给新人一个机会。你们会得到更好的资源，要好好把握。”

　　话虽如此，神和仙道的脸上却见不到开心的神色。大家心里各有盘算，牧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这趟欧洲行怕是要提前结束了。而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疑惑，“这个挑唆艺人出走的内鬼，究竟是谁？”

　　海南方面很快做出了回应，娱乐版和社会版的双头条都属于此次新闻。一大早，藤真健司就兴致勃勃的打开电脑，一面品着咖啡一面欣赏着筹划了两年多的成果。

　　[艺人集体跳槽翔阳高头力：海南缺了谁都可以]

　　时报讯本报关于“海南旗下艺人大跳槽”的报道之后，引发了娱乐圈的一场“大地震”，如果海南旗下艺人果真纷纷“哗变而去”，将会是日本演艺圈有史以来的一场最大的集体跳槽。昨天，记者致电海南演艺事务所老总高头力，他承认了此次大规模艺人跳巢属实，不过他也表示“海南缺了谁都可以”。

　　“集体出走事件”让海南演艺事务所处在了史上最尴尬的时期。

　　与海南5年合作约满或将满的艺人，包括：木村拓哉、山下智久、龟梨和也、山田凉介、仓木麻衣、宇光多田等几十人跳槽到翔阳娱乐，这也让媒体惊呼“海南被掏空了”。

　　本来海南原定于昨天发关于该事件的声明，但是由于周末的原因就没发出来。记者联系到高力头，他表示“目前海南其他所有的艺人都在正常的工作着，并不会影响公司运转。”
　　对于集体辞职是否有幕后黑手，高力头表示了否认，并无不遗憾的说，“其实，我们和这些艺人的一直关系很好！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能强加给别人，祝这些艺人以后能得到更大的发展吧。”
　　至于外界所传的“海南多数艺人的经纪约都是和个自经纪人签的约，海南并没有太多的约束力，”的说法，高头力予以了驳斥：“我们所有的艺人都是与海南公司签的约，都是有合同在身的，一切是听公司安排的。当然，每个艺人都不可能跟一个公司一辈子，都有自己的选择的权利和自由，不过这些都不会影响我们继续出精品、推新人。”

　　高头力还调侃道：“要是换成是我走了还差不多！”他很有信心地表示，“海南缺了谁都可以！”

　　藤真健司笑着抿了口咖啡，“不愧是老江湖啊，嘴巴还真硬。”
　　海南作为翔阳的竞争对手，藤真健司在公司未来发展方向的执行会议上，曾对海南模式做过专门的剖析：

　　弱点一：资源的分配不公，不给艺人发展机会
　　海南的发展，非常的依赖制度、名导以及著名品牌加持。在艺人经纪领域，对艺人的约束力也较薄弱。每个艺人的经济合约都是挂在经纪人名下，再由经纪人与公司签约。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最大范围的掌握娱乐圈的艺人资源、进行灵活的调动和调配节约公司资源；而坏处也显而易见，资源的重点永远都放在几个排名前几的艺人身上，若不是仙道、神这种不经意间爆红快速上位的极度幸运的艺人，便只能在公司的资源分配中处于底层，饰演几个小角色，打几个酱油罢了。

　　弱点二：经纪人间的暗战
　　这是海南公司内部存在的中高层斗争问题。经纪人和经纪人之间由于艺人竞争很容易产生不和谐因素。每个经纪人的能力有高下，每个艺人都希望分配给有能力的经纪人；而每个经纪人也都着重于丰满自己的羽翼而不愿上下一心，资源内耗严重。
　　举例来说，模特仙道彰并不是海南艺校出身的，他在2006年以前也没有正式跟海南签约，但他的经纪业务一直都有经验丰富的经纪人牧绅一在负责打理。只要有潜力，海南来者不拒，甚至有出现有些大牌经济约挂在海南，其他合约却在别的公司这种奇葩现象，海南对这些寄养式经纪方式睁只眼闭只眼在内部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

　　弱点三：年龄断层严重一哥一姐缺失
　　虽然海南演艺事务所经营二十余年，造星体系非常成熟，在影视制作上，也网罗了几十个制作人，但是还没达到资源完全畅通、规模化发展的程度，不同制作人生产的作品水平参差不齐，在电影业务上仍然主要依靠黑泽明、中岛哲也等人。且海南艺人整体年龄偏大，著名艺人平均年龄在35岁左右，广末凉子、安室奈美惠、小栗旬、深田恭子这些艺人已经完全无法满足新一批关注对新面孔的需求，而新艺人却奉行了海南一贯以来的低调培养作品说话的方针，话题度不够。
　　藤真说，“我们非常幸运，娱乐圈眼下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代表：我姐藤真薰、我，以及新生代偶像——流川枫、赤木晴子等人，都不在海南名下。”
　　应该说，海南自己也意识到了‘年轻化程度不够’这个问题，从js组合可以看出海南的一些转变，新一代偶像派艺人的培养似乎正在试水进行中。

　　——遇上翔阳，还来得及吗？
　　藤真笑了，他对PR们说，“没有人能做到完美无瑕，公司也是一样，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海南这些弱点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击破。”

　　十几位艺人一起加盟到翔阳娱乐，藤真的忙碌自是不必说，尽管是早有准备，座次、酒水、出场顺序，无不秉承着‘王不见王、后不见后’的原则，但忙忙碌碌几天下来，翔阳娱乐公关部的众人依然是觉得快散了架。

　　藤真健司在最后一场重要的签约仪式结束后，礼貌的护送田冈茂一回到了他所在的豪宅——当然，这也是翔阳娱乐给予田冈茂一的恐怖挖角能力的回报之一，藤真露出一个陈恳而热切的微笑，对着有些微熏的田冈茂一说，

　　“谢谢你，田冈老师，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
　　“诶，哪的话，我这老头子能得到你这个青年才俊赏识，有幸加盟翔阳，是我的荣幸！”田冈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惜呀。”

　　藤真问，“怎么了？”

　　“其实牧绅一手下面还有两个比较优秀的艺人，就是那个新出的，js组合，你知道吧，”田冈可能确实是有点醉了，说话时不忘带着夸张的手势指指点点，“那个仙道，我观察过他一段时间，感觉情商挺高，恩，不错，会来事！很适合在这个圈子里发展呀！”

　　“哦？”藤真的兴趣被提起来了，仙道……？那个牧绅一的…

　　“不过我看得出，他和那个神宗一郎，都对牧绅一死心塌地的，我就没去接洽，”说着，田冈又握了握藤真的手，说“阿哈哈，谢谢你啊，老头子我今天太开心了、喝醉了，这醉话你权当听着玩玩罢。”

　　神在回日本不久后，花形便又找上门来。

　　神也就着这个机会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海南艺人跳槽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花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神，连手上的礼物也忘记送出去了“怎么，你怀疑我通敌？”

　　“我怀疑你是有证据的，你不是有前科吗？”神说着，又扯出了一件之前的旧事，“晴子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也没有和我说。”

　　“神！我们好歹认识十几年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这种事我知道我会不说？”花形皱着眉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根本不会怀疑我！现在你是为了那个姓牧的在质疑我吗？”

　　“我……没有，”神的气势在花形的质问下减弱了，可是他又觉得有几分不平，明明这事不是他没道理，被花形这么模糊一下视野，倒显得他因为关心牧而无理取闹了。

　　花形在嘴里‘嘁’了一声，却还是不忘把手里的大礼盒递给神宗一郎，“拿去。”

　　神抬眼看了眼前这家伙一眼，“又不是什么节日，你给我送什么礼啊。”

　　“我们的关系，还需要挑个节日才能送礼？”花形大喇喇的坐在神家的沙发上，“不拆开看看？怎么你还和我客套？有意思么。”

　　神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花形这家伙就是古怪，明明是关心，到了他嘴里什么好话好事也都变味了。

　　打开礼盒，神膛目结舌，“这……你买这么多香水干嘛？我一个大男人，你送我香水很奇怪好吗？”

　　花形头也不抬，在客厅盯着电视，随意调着台，“你才奇怪呢，好歹也是代言人也不了解下自己代言的品牌？”

　　“这，全是Dior的？我也没代言这么多啊？”神看着眼前的礼盒里让人眼花缭乱的几十多款香水，真我、迪奥小姐、魅惑、奇葩、毒药、沙丘、dior经典……“你买这么多干嘛，你是把所有的系列都买下来了吗？”

　　“呃，”花形抓抓脑袋，说“我忘记你代言的哪款了，又怕买错了，所以就全买了。”

　　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忘记哪款和我说啊，我知道啊。你买这么多多浪费钱啊，赚钱很不容易的你知不知道。”

　　花形直接无视了神的数落，抓住重点问了一句，“所以说，你是收下了，对吧？”

　　神立马反击，“没有。我不收，你拿去退掉。”

　　“退不掉，小票我撕了。”花形边说着边走过来伸了个懒腰，“我回去了，不和你瞎扯了，你要是看不顺眼就丢垃圾桶吧，无所谓了！”

　　说完，他换好鞋，关上门便走了，留下了一脸无奈的神。
　　“你越是这样待我，我对你便越愧疚，你知不知道呢……花形？”隔着一扇门，神默默吐出这些心里话。

　　艺人的集体离巢，也让海南的中高层展开反思。

　　已经沿用了二十年的‘明星至上’原则，是否能适应在时代浪潮中渐渐走向转型的行业规则？以经纪人为核心分配明星、服务明星，但艺人所得收入中经纪人占比却很低，所以为了在公司占有更高的话语权，分得更多的股份，得到更多利益，每个经纪人都会以抢占知名艺人、名导等资源为优先对象。

　　首先，急需提上议程的就是，增加艺人叛逃的‘背叛成本’。由于此前娱乐市场上除了藤真家族占有20%左右娱乐市场，其他便是‘海南演艺事务所’的天下，而电影制作方面更是海南一家独大，在艺人出走的防范条例上，公司并没有做出很多预防性的措施，导致翔阳的人钻了这个漏子。这次叛逃的很多艺人很多都是合约到期、或者即将到期的时候走，象征性的赔付了一两百万円了事，这是一个极大的漏洞。
　　高力头没有批评任何员工，一肩揽责：“这是经验问题，我的错，原来我和艺人在条约方面的沟通没有那么细致，但是从此刻起，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公司艺人合约即将到期的，必须提前一年进行约谈。”

　　所有公司在约艺人，在此次事件后都被要求签订一份协议，协议内容中包括，若是在合约内期间出走，给公司造成损失及恶劣影响的，需要赔付的解约金数额为当年艺人收入（不含公司提成）的5倍。其实不难看出，这种霸王条款，正是为了杜绝那些吸金能力超强的艺人出走所制定的。
　　高力头忍耐多时，紧接着又把改革的刀伸向了公司中利益分配唯二复杂的部门——艺人管理部。

　　‘海南艺人事务所’架构扁平化，经纪人权力过分集中，这一直是大家都知道却都无法真正改革下去的肘腋之患。如今借此机会，他说，“是时候对经纪人模式进行一些改变了。也许这是个整合资源的机会。”

　　于是，海南借鉴了美国CAA模式，把以往由经纪人全权负责的宣传、推广、演艺合约、策划等事宜，做了分散，按照艺人对公司盈利能力的贡献，配备专业团队。一线艺人身边应具有专门的企划、宣传、经济人、助理、公关、运营等角色。

　　高力头的话说的非常好听，这是为了‘更专业的服务于艺人、倡导协作精神’。
　　而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位为了弱化‘个别’经纪人在公司经纪人中的领导地位，改善公司目前较为畸形的一线艺人or经纪人独大局面。
　　此外，每个经纪人成立独立工作室，自行甄选、独自经营旗下的艺人，工作室自负盈亏，大经纪人必须对公司直接负责，对收益、投入、产出以及明星品牌增效负责。

　　对于以往经纪人来说，服务大牌艺人最有利可图，而工作室自负盈亏意味着各个工作室要进行财务的独立核算，要在收支平衡的前提下去创收。
　　因此，各个工作室会一根据自身实力和现状的不同，有不同的预期和不同的绩效报表，改变了以往一刀切的考核方式，让经纪人可以不用迫于绩效压力强求大牌艺人。这其中，‘收入的增长曲线和艺人的品牌’打造被高力头视为考核指标的核心。
　　这也意味着，新人的人气和商业份额的增加最为重要，‘成长率’考核比重大于‘实盈率’考核比重，避免了因争抢一线艺人造成的公司资源内耗，在这样的考核方向上，无疑‘潜力股、新人’是最为诱人的原始成本。

　　离巢事件发生以后的三个月里，海南高层突破重围，对公司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董事会一致决定，吸取教训、转变思路，高力头在年底的员工大会上表示，“如今，我们崇尚的以人为本，要的不再是一线艺人、一线导演，而是一线员工。”
　　牧的分析没有错，海南的艺人离职，受益最大的正是牧旗下的JS组合，年纪轻、人气高、形象好、新面孔，这些指标无疑都符合高力头在公司改革以后的目标培育对象标准。而出于平衡考虑弱化的‘经纪人’职能，则让牧的团队在资源方面得到的好处看上去并不那么显眼了。

　　‘经纪人改组’从预案到实施，高力头动作之快、下手之准，让牧绅一十分佩服，他心底甚至生出一个念头：这次大规模离巢事件，表叔真的毫不知情吗？

　　“真的是辛苦各位了！”牧在新年最后一场节目录完后，给在场的每位员工发了相当于三个月工资的支票红包。在东京的NHK电视台录制完红白歌会的节目，JS组合一行人乘车赶回C市休息。牧回想这大半年的时间，两人平均每天5——8个通告，飞行里程超300小时，衣食住行方方面面23个代言200多个通告，仙道更是同时扎几部戏，两人主演的电影也在筹备当中，飞行航班高达90余次，累计里程至少15万公里，相当于绕赤道两圈半。

　　对于习惯过元旦的日本人来说，07年正从现在开始。尽管强调在家团圆，高速路两旁的小镇子，还是有不乏许多人在街上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仙道对坐在身边的牧感叹，“真没想到Boss居然先拿你开刀。”

　　牧双手交叠在胸口，一派轻松的说，“这样也挺好不是吗，我全权负责你们，倒是比以前3、4个艺人忙的团团转要轻松的多。而且，海南现在很多一流资源现在都落在你们头上，不开心吗？”

　　神坐在前排副驾驶座，忽然回过头对后排的牧说，“可是这件事，你成了牺牲品啊。那个经济人改组方案明显是你这种大经纪人最吃亏。”

　　“话不能这么说，我能有今天也是靠海南的栽培。当然，这其中也有你们给我争气。海南是一个整体，以前正是因为你的、我的，分得太开了。才让藤真健司有机可乘。”牧说到藤真似乎不想多提，又沉默下去。

　　“铛……铛……铛……”新年的钟声敲响，传遍了东京市的大街小巷，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仰望的天空中放出的烟花。
　　“铛……铛……铛……”声音又传了过来。

　　安静的车厢内因为这一声声有规律的钟声而显得不这么乏味，牧听了好一会儿以后问，“已经过了十下了，不是新年倒计时吗？”

　　“笨！这是寺庙在敲钟。”仙道笑着问，“怎么你不知道吗？”

　　牧摇摇头，“我们大阪没这个习惯，不太清楚。”

　　神也跟上一句，“对啊，我神奈川小地方来的，也不知道这个习俗？”

　　“欸，原来只有我们C市有这个吗？”仙道惊异了一下，然后接着往下说“我们新年有一个习俗，一边吃荞麦面一边看红白歌会。等到子夜时分的时候，各大寺庙就会香烟缭绕、钟声齐鸣，像这样配合着烟火……一声、一声、一声……”仙道指着风窗玻璃外时不时燃起的烟花，“一共要敲一百零八下呢。”

　　“一百零八下？”牧接着问，“有什么含义吗？”

　　“有啊，”仙道点头解释道，“因为在佛经上说，一百零八是人类烦恼、欲望的数目，每敲一下就代表打掉一个烦恼或欲望，等到一百零八响过后，我们就可以以干净、纯洁的心灵来迎接新的一年。”

　　“欲望？”牧笑了一下回想到以前，便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的愿望是无欲无求，那钟声过后，是不是就可以实现了呢？”

　　神宗一郎通过后视镜，看到仙道握住了牧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刺痛了他的眼睛。‘总是会习惯的’神这样安慰着自己，扯了扯手上的毛线手套，咬着唇没再说话了。

　　“铛……铛……铛……”
　　钟声依然在继续，家，也似乎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