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牧神]这十年》临南听雨

6、眷注

　　10月末，仙道主修的课程需要考试，仙道便回了趟学校。考完出来，仙道接到了相田弥生的短信。打开手机看了下，大意就是：
　　由于神忽然的走红，那套ELLE的时装片，仙道部分的内容被总编辑要求删除，将内页全部放神的照片以及硬广。不过，相田弥生表示，在自己的据理力争之下，还是给仙道留下了几张合影。
　　总之是觉得十分抱歉。
　　仙道看着洋洋洒洒几百字的几条短信，觉得相田小姐也把这事看的太严重了点，便发了一句[没关系。]
　　随即又回公司训练了。
　　训练室内的气氛，自仙道他们从米兰回来，便有微妙的不同。
　　也许是因为彼此之间机会的不平等、收入的差异；又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仙道不可知的因素。小团体便逐渐形成了。
　　神、清田等人对仙道都很不错，常常一起出去玩或者聚会。
　　而池上等其他6、7个玩的好的男模则有自己的活动和组织。花形偶尔玩下消失，大多数时间独来独往，正如他1.97的个子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一样，他在模特队里也时常显得格格不入。
　　牧并非不知道这些表面之下的暗潮涌动，只是，如何整合这帮人还需要一个时机。
　　为什么这帮家伙就不能和神一样把心思放在怎么提高自己身上呢？牧绅一揉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痛。
　　不知什么时候，队里有了流言，说仙道蹭了花形的两套杂志大片还不够，还蹭了原本属于神的ELLE内页专访。这些话当然不可避免的传到了神、仙道等人的耳朵里。
　　神找了个机会澄清了事情，表示ELLE的事情，并非大家所想，机会本是仙道争取来的，自己才是蹭封面者。然而，不管神怎么解释，大家看着神的眼光，都带着几分心疼。
　　仙道听说了这件事，主动找到了神，道：“出去喝一杯”
　　神和仙道，便一起到了附近的茶餐厅喝起了饮料。
　　仙道和神已经很熟稔了，也就开门见山的直说：“神，你无须去刻意解释，你也解释不了。”
　　“可是……”神还想再说什么，张张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然，也只好作罢。
　　仙道喝着柠檬汁，忽然叹了口气，说：“不过说我抢了花形封面，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神见仙道主动提起这事，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清田和我说过，好像和牧有关，你要去问问吗？”
　　仙道咬着吸管，想了一下，说：“算了”。
　　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如果不是，那自己去一趟反而显得矫情；如果是，那牧给了自己机会，自己得到了机会又跑去质问牧，不是更矫情吗？
　　神想了想，大概也知道仙道在担心什么，便也不再提。
　　其实，发布会或者走秀主要集中在3、4月和9、10月，这几个月，邀约很多，会忙的像陀螺一样，但是10月底一过，也就没什么事情好忙了，要忙也要再等到十二月左右的圣诞季，仙道便正好把这段时间用在钓鱼和学习方面了。
　　反正该走的场次走的差不多了，可以好好休息下。
　　牧也十分理解，给仙道放了半个月大假，让他自己把握。

　　这期间，仙道几次路过烤鱼店，想着进门，又想起自己是模特儿，不能乱吃东西，便忍住了。却不曾想，没乱吃东西，身体也会有扛不住的时候。
　　躺在公寓的沙发上，仙道把体温计从胳膊下拿起来：
　　“呵，39.7℃，我真厉害。”他自嘲道。

　　拿起手机，仙道准备给福田发个短信让他买点药回来。
　　却发现了牧绅一的未接来电。于是他便回拨过去。
　　牧绅一的声音从听筒中传过来，背景好像有点吵杂。仙道听到牧绅一说“我听说你住同学那里？还适应吗？”
　　“挺好的，怎么了，是不是催我回去干活？”仙道笑着问，头却感觉有点晕。
　　“那是，指着你给我赚钱呢，今晚就是你最后的自由时光啦，明天下午的活动，我给你联系好了，地址发你邮箱了，记得看。”牧绅一明显是边走边说话，语调被脚步的节奏，切的散乱。
　　仙道开口，随意说了一个‘好’字，便挂了电话。
　　牧绅一刚想说点什么，便听到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也只能作罢了。
　　仙道打电话给福田，总打不通。便发了个短信，请福田帮忙带药。
　　脑袋上敷着凉毛巾，仙道随手从茶几底层拿出了一本杂志翻看起来。封面上是一个冷面帅哥的半身照，封面上写着[最强新秀流川枫]
　　仙道随意翻了几页，是介绍一个美籍日裔的模特的，但是他的头实在太晕了，看了没几页便放下了手中的杂志。
　　[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仙道自言自语着，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仙道好像有了意识。
　　然而，
　　黑暗里没有任何东西，仙道感觉自己动不了，便索性不去做任何动作。期间他觉得有点晕，又有点晃，但是还是不能动。
　　他不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想尝试起身，结果却仿佛被拖进了更深更暗处。
　　他听见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耳边，是牧吗？然而他实在是太疲倦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什么了。
　　“还好你送医及时，你这位朋友应该是已经低烧了一个礼拜以上了，完全靠身体素质硬扛着。”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对牧绅一说。

　　“恩恩，谢谢医生。”
　　“诺，我给你开点退热药，如果再拖下去，继发了细菌感染或肺炎可就有得受了。”
　　牧绅一一面连连点头，一面在心里把仙道彰这家伙骂了千万遍。说了多少次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家伙是当耳旁风的吗？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净知道让人担心！
　　仙道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白晃晃的天花板。
　　他尝试坐起来，未果，便喊了句：“阿福！”
　　身上好像有东西动了下，仙道吓了一跳，目光顺势向下望去，只见到牧绅一一脸愠容的看着自己。
　　完了——仙道在心里默默说了两个字。

　　果然，牧绅一开始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知道你拖了多久吗？你多大了？生病了不知道上医院吗？不上医院你打个电话给我啊！如果不是我听出你声音不对劲，赶过来，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牧绅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他忙完秀场的事情，觉得不对劲，再打电话过去，仙道便不接了。
　　等他赶到仙道的住所，一脚踹开门的时候，便看见了横在地板上的仙道和散在旁边的毛巾。那一瞬间，牧绅一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成冰了。
　　他七手八脚的把这个比自己还高个6公分的家伙抱在怀里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拿药回来的福田。
　　“诶，你谁啊！你把仙道放下！”福田一下子拦在房子门口。
　　牧绅一冷冷的看着福田，一字一句的说：“给我滚开。”
　　福田被牧绅一的咄咄逼人的气场震慑道，一时间竟然忘记的阻拦。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仙道已经被牧绅一抱进车里，牧绅一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仙道看着牧绅一，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谢谢你。”
　　牧绅一本以为仙道一定会牙尖嘴利的反驳自己，却不想仙道直接以柔克刚，软绵绵一句，让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也无处发了。
　　“什么时候感冒的？为什么不向我请假？”牧绅一调整了下情绪，试图让自己的声音缓和。
　　“我不知道。”仙道一脸无辜。
　　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牧绅一话到嘴边，看见仙道一副可怜虫的样子，只好把话默默吞了下去，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仙道见牧绅一没继续追问，心中暗缓了一口气，干脆闭起眼睛休息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感到有点不自在，好像有一道灼热一直照着自己似的。仙道的第六感一直不错，猛的一睁眼，正好撞上了牧绅一游移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牧绅一被逮了个正着，尴尬的别过脸去。
　　仙道敏锐的发现，牧绅一的身体比起刚刚，离自己近了不少。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闭眼装睡吗？万一牧绅一又凑过来怎么办？
　　……
　　要不，给牧绅一讲段相声？会被打死在病床上的吧。
　　仙道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嘴里被塞了一片苹果。

　　“吃”。牧绅一说。

　　有你这么喂苹果的吗！仙道默默翻了个白眼，用牙齿和舌头配合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控制着苹果被咀嚼的速度。不过……等下，他这是，——在喂我？！
　　“咳咳……”仙道被吓到了，然后被呛到了。
　　牧绅一也被吓到了，连忙把苹果从仙道嘴里抽出来，手忙脚乱的到处找水。

　　等给仙道顺了气、扶他坐起来喝水后，两人便又陷入了相对无言的境地。
　　仙道感觉精神好了点，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便问：“那个……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啊？”
　　“我问了下神宗一郎。”牧绅一说。
　　“哦……那个，你不去上班啊？”仙道又问。
　　“今天下午是你的场子你忘了吗？你都不去我还去什么。”牧绅一没好气的说。
　　仙道迟疑了一下，说了句：“对不起。”
　　牧绅一倒没想到这小子会道歉，想了想自己在他一醒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倒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便说：“没事就好。”
　　想了想，牧绅一又问：“我是不是很凶？”
　　“其实你不是凶，就是太在意了吧。在意别人的看法，总想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仙道试探性的问道：“所以活得有点累，是不是？”
　　牧绅一说：“人活着总是累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责任。”

　　仙道不以为然：“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就够了。”
　　“你是这么想的？倒是人小鬼大。”
　　仙道觉得有点不舒服，牧绅一明明只比自己大了五岁，却处处把自己当个小孩子一般，于是便不再说话。
　　可是他一转念想，如果自己不说话，不是更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赌气了吗？

　　他看牧绅一低头发着短信，忽然想起那日，牧绅一给他发的短信上，还有个笑脸符号，便脱口而出道：“你那时候约我去泡温泉，是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牧绅一的注意力从手机中移到仙道这边，
　　然后又想了一下，便道：“你是说，你毕业那次？”

　　仙道点点头。

　　“不就是提醒你米兰之行要做准备吗？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牧绅一答。
　　仙道摇摇头，道：“如果是米兰之行的事情，你可以叫我们大家一起聚聚，不必找我一个人。牧，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如果你总把我当成小孩子，不肯用真心面对我，那有些话，你便不用再在乎我怎么评价了。”
　　仙道说完便闭起眼睛。说实话，他是有些生气的。

　　牧绅一很少听见仙道这么严肃的和自己对话。大多数时候，他是面带挪揄的叫自己牧老师，有时候会叫自己牧前辈，叫牧的时候，很少。

　　也罢，既然你想听。我就说吧。

　　“你确实不是小孩子。可我对你，也并没有不真心。那时候我和你不熟，你对模特行业也总是懒懒的样子；我知道你其实是一块璞玉，需要雕琢。所以我便想着和你搞好关系，经常去找你也好、请你去泡温泉也好，都是这个目的。我想，我们成为了朋友以后，我的话，你大概是愿意听的。可能是我操之过急，连你也发现我的刻意了。”

　　牧绅一平静的说了这么一段话，目光直视着仙道。
　　仙道脸上露出淡淡一抹微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那关于花形封面那件事……”

　　牧绅一两只手的手肘撑着病床，说：“有机会，我不会放过推荐任何一个人。我那时候还并不很了解你的性子，怕你骄傲，便说是给你的机会。其实，花形在试镜后，就落选了。厂商看了其他照片和动态后，选中了你，就是这么简单。”
　　他温柔的看着仙道，笑着说：“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你自己的实力吗？”

　　心结解开，两人都觉得相处自在了很多。

　　仙道住了三天就出院了，来接他的，是福田。福田一边走一边叨叨絮絮的，把牧绅一如何霸道过分，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仙道一边听一边笑，没想到阿牧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不知怎地，竟然觉得有趣。
　　“你还笑啊！”福田觉得有些郁闷“门都被他踢坏了！”
　　于是仙道连忙收敛起笑容，说：“换锁的钱我会赔给你的，不好意思。”
　　福田摇摇头说，“那倒是不用，那个大叔赔我的钱都够换门了。”
　　“哦，是吗？他还来找过你？”
　　“是呀！他其实就是第一次比较吓人，第二次见就好多了。他说是你表哥来着…而且…^%&$%$#^$#@*”福田又开始叨叨叨起来。
　　仙道听了这话，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几乎可以想象出福田问牧绅一身份时，牧绅一红着脸憋出表哥两个字的样子。
　　“对吧，我就说是这样！”福田自顾自点点头。
　　“什么怎样？”仙道这才反应过来。
　　“我就说他肯定不是你表哥，你说你长得这么面善怎么可能会有个这么凶的表哥呀。”福田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仙道调整了下表情，一脸真诚的说：“他真是我表哥，不过长得凶，也不是他的错。”
　　“真的？”
　　“真的。”仙道坚定的点点头。
　　仙道病好之后，便经常往训练室跑，各种训练场场不落。一开始，部分男模还对他爱理不理的，无奈仙道这人心态好，别人冷落或讽刺，他都一副不介意的样子。
　　而且，对于训练时遇到问题的模特，不论男女，仙道都会主动上前帮忙分析问题结症。
　　“这个，可能是因为跨步扭动幅度过大，你试试看，这样行吗？”

　　“其实我觉得是腿的原因，可以针对腿部的专门训练。以穿上DIOR HOMME的裤子为标准，你可以试试看。下次面试肯定会过的。”

　　“减肥的话，我推荐你用分餐法，网上有很多介绍的。你那个节食也就场前几天有用，反弹太快了，还容易得胃病。”

　　十几二十的少年人间能有什么仇什么怨？不过就是一时不服气，吐槽几句，原也不是有意中伤。仙道的热心，渐渐为他迎来了不少朋友。虽然大家还是有和自己更意气相投的伙伴，但是各个小团体间的渗透率和重合率也大了起来。

　　“诶，仙道，我听说你在你们模特班现在勘称‘妇女之友’和‘青年顾问’啊，是不是这样？”清田从背后拍了下仙道，又唰的一下闪到前面。

　　“哟？猴子，是你啊！又来了？”池上打了个招呼，便一脸坏笑的走过去了。

　　由于清田信长走路经常上串下跳，又喜欢来模特班串门，久而久之，大家便也习惯了他。而这猴子的外号，也不知道是谁给取的，总之就是传开了。

　　“谁是猴子啊！喂！”清田做势要打，却也不追上去，挥了两下手，就这么算了。

　　“妇女之友？”仙道头上飘来三根黑线，这是哪个家伙给想出来的。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日历如被风拂过，哗啦啦的往前翻了几十页，转眼便是圣诞节前夕。
　　商家们都忙着布置会场，于是各种秀、发布会就再次热络了起来。
　　婚纱秀、T台秀、车展秀、试衣秀、表演秀、企业产品秀、新品服装秀各种各样的秀向模特们砸过来。仙道也忙的不可开交，神就更是不见人影了。

　　当仙道脱下身上最后一套春季新品男装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不过，牧说，这也是一年最后繁忙的时刻。这单忙完，商家们就要准备元旦庆典。那时候，也就没有什么活可以接，就能好好休息了。
　　但愿如此。仙道心想着。挥别了摄影师、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和场监后，便坐上了公司的面包车。

　　“去哪？”
　　是牧的声音。
　　仙道觉得很意外：“你怎么来了，这会可都凌晨三点了。”
　　牧说：“我那组在附近，凌晨两点多才拍完，我看你这边也快了，顺便来接你。”
　　顺便？有这么顺便的吗？仙道疑问，嘴上却说：“那回福田那吧。”
　　牧绅一问：“你不坐前面？”
　　仙道此时虽然累，却因为过了瞌睡节点，反而没什么睡意。想着说说话也好，便挪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走到高速的时候，仙道忽然说：“还是开车方便，我过年去报个驾校好了。”

　　牧绅一点点头，说：“也行，你在公校报个名，拿到免许了我教你开。”
　　注：日本的驾驶执照叫运転免许。免许在日本的用途很广，一般的日本人把免许看成是成年人的标志。各地公安委员会公认的驾驶学校，在这样的学校毕业后可以免去在实验场的路面实验，可以说是98%以上日本人选择的拿免许的方法。不过费用比较高，最便宜的也要20万日元左右(贵的会上35万)。

　　车一路行径到市中心。
　　仙道忽然说：“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
　　牧绅一便过了两个绿灯后，把车停在一家烤鱼店门口。
　　牧绅一和仙道坐定后，仙道试探性问：“允许我吃了？”
　　牧绅一笑答：“你现在75 KG,比刚来的时候轻了快十斤，许你放纵一回。”
　　仙道听了，也不客套，立马叫服务员过来：
　　“碳烤秋刀、金枪鱼寿司、章鱼丸子、再来碗拉面。”仙道喜滋滋的点着餐，点完后把餐牌递给牧绅一。牧也不看，直接说：“给我来碗味增汤。”
　　菜上来后，牧绅一小口抿着汤，偶尔看看仙道。

　　仙道因为秀比较多，一直是分餐法吃饭，要么就青一色蔬菜，要么就来点像纸片一样干涩无味的水煮鸡胸肉，此时终于能好好吃上一餐，便埋头苦干起来。
　　等他风卷残云的干掉了大半，才想起牧好像只喝了点汤，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抬起眼，正对上牧绅一的目光看向他。
　　仙道便抿了抿嘴，问：“你要不要来点丸子？”
　　牧摇摇头：“我吃过了。”

　　那还好……仙道心说，又觉得不对劲，阿牧怎么老往这看？
　　仙道擦擦嘴，摆正身子:“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牧？”

　　牧绅一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我是有话和你说。”
　　牧拿出一串钥匙，塞在仙道手里，说：“其实我们海南事务所的学生，大部分都是艺校选拔。艺校离海南事务所很近，所以我们大部分模特都是住校的。”

　　仙道看着牧，静待下文。

　　“你是我发掘的，情况比较特殊。像你这样的学生，大概在我们事务所占五分之一不到，一般，我们也都给安排住宿的。只不过住宿的钱，从你们自己的演艺收入里扣除。”

　　仙道点点头，看来牧的意思很明确了，就是要自己搬出来住。

　　“你同意了？”牧问。

　　“恩，我打扰阿福也够久了，只是有点拖延症，一直懒得去找房子。”仙道直说。
　　“恩，那我明天带你去看房子。”

　　“好。”

　　吃晚饭出来，两人走去停车位。
　　12月已是寒冬，仙道紧紧衣领，一个劲低头往前走。忽然，感觉自己袖口被扯住了。
　　他回头看着牧，问：“怎么了？”
　　牧指了指广场上5米左右的巨幅广告海报。仙道定睛一看，泛光灯从上往下印照着海报上的那人——竟是自己。

　　仙道看着广告牌上的自己，评价起来：“恩，有点冷有点酷，不过还蛮喜欢的。”他仰着脖子专注的看着广场上的露天海报，所以，他没有看到牧转过脸看着他时，眼神有多温柔。

　　“要不要照相？”一小会后，牧晃晃不知从哪变来的单反，问道。

　　“恩恩！”仙道兴奋的点点头。
　　照了几张傻傻比着V字手型的照片后，仙道把牧拉到身边，说：“一起合影张！”

　　牧绅一迟疑了一下，问：“可以吗？”
　　仙道反问：“单反不是可以自拍的吗？”

　　牧绅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当然可以！”
　　摆好姿势，牧绅一正准备按下快门，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于是他转过脸，对仙道说：
　　“Merry Christmas !”
　　“诶——今天是，圣诞节吗？”仙道这才反应过来。

　　牧看了看表：“过了十二点，就算是了吧！”
　　“好吧，Merry Christmas !”

　　仙道粲齿一笑。

　　“卡擦”！快门声响起。
　　两人傻傻的笑容连同夜色里闪烁的霓虹，被一起记录在相机里。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