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斑点》钧墨

8、排球公主

　　金大刚想具体解释一下，又想到她们连排球是什么都不懂：“不过现在向你们飚术语的话，恐怕你们也很难理解，我们需要进行具体详细的训练。目前只要知道这不是什么神器，只是一种叫做排球的球类。你们也不是无法破解敌方的幻境，只是技不如人，在比赛中失败了而已。对了，下一次比赛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快抢着回答：“下一次幻境开启的时间是一旬……就是十天后。”
　　“一支排球队伍需要六个人，一二三四……其他两个人呢？”金大记得刚刚在神殿里出现的时候确实见到五个白点的，走掉的两个大概是去通报公主了，可是一直没有回来。
　　“你说的是小晖晖和小莲吧。”大快扶额叹息，“以前阿娇在的时候还能管管小莲，自从阿娇走了后……唔唔……”注意到公主已经向这里投来不善的目光，她的嘴被大白和小怪合力堵住，人也被拖到后面去。隐约能听见从没合牢的指缝中漏出“偷情”之类的字眼。
　　大白一边看格蕾蒂的脸色一边数落道：“要不是没有天使因为‘多嘴’而堕落的，不然你应该一出生就是个堕天使才对。”
　　大快听了她的话，又“唔唔”了好几声，都被大白堵回喉咙里。
　　突然，大白“啊”了一声脸变红，挪开了手：“你……你舔我干什么？”
　　大快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释然道：“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曾经也文静过，就在我进行天使十二年制义务教育的时期。”
　　“……”连格蕾蒂都看了看她。
　　“不要用完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啊！＃＠￥￥％％＠＃……”一道闪着蓝色光芒的禁言术打在身上，大快的声音逐渐变小然后消失了。金达之所以知道那是禁言术，因为这道法术的确就是两个“禁言”的中文字飞到了大快身边，绕了一圈进入她体内。
　　格蕾蒂脸色有些不太好，向金达笑了笑道：“让金达大人见笑了。”
　　金达以为她是为大快的多嘴而生气，没想到小怪安慰了她一句：“公主殿下为云之城殚精竭虑，是我们敬佩的榜样，也是军队的主心骨，切不可过分疲劳，累垮身体。”
　　“如果是单纯的疲劳就好了，不过，现在也没时间休息。”格蕾蒂无奈地笑了一下，转向金达，“金达大人，小晖晖和小莲奉我之命前去探测物资了，在只有四个人的情况下，我们也先做些能做的事吧。虽然十分信任神使的能力，但一旬时间实在太紧张了……”
　　金达摇摇头：“没关系。那现在开始我们需要一个排球训练场地。”
　　大快习惯性地要接话，却不能说话，蔫蔫地靠在大白的肩膀上。大白于是接过话茬道：“下面的神殿有足够宽敞的场地，只是公主殿下，这是为神王而设的……”
　　神王的神殿在这个崇尚信仰的国度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在场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开口，房间里倏然被沉默统治着。即使是置身事外的金达，都深刻地感受到格蕾蒂身上散发出的挣扎。
　　格蕾蒂敛下长长的睫毛，眸光闪烁，几秒后，再次抬起的她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某种锋利的东西：“改。”她收起了从见到金达以来维持着的温和，冷冷笑着：“别忘了，你们都是被神王舍弃的子民。就连我，也不能例外。唯有云之城的纯白，是我想要守护的东西。我的罪是傲慢，可傲慢有什么错？我会做到能做的一切去赢取最后的胜利！”
　　小怪大白大快紧紧盯着格蕾蒂的眼珠看。金达也顺应着注意看了看格蕾蒂的眼珠。被贬斥到云之城的天使的发色瞳色都是清一色的纯黑，翅膀当然也不例外。然而，身为最高执政的格蕾蒂的瞳孔和头发仍然是清亮的浅色。
　　这时，她光耀天之国的金发竟然慢慢染上了深色，浅色的瞳孔也有变黑的趋势。
　　三人组屏住了呼吸。
　　几秒之后，即将变黑的头发和瞳孔竟然又变回了浅色。
　　“……”
　　大白十分惊讶：“难道公主殿下的心意竟然得到了法则的肯定？”
　　格蕾蒂愣了一秒，捏紧的拳头松开了，恢复了温柔和煦的笑容。她向被五个人围成的圈子中心伸出手，然后，大白大快小怪也同样把手叠在上面，最后是金达。
　　“加油！”
　　“我们会胜利的！”
　　“公主殿下万岁！”
　　“出发吧！”
　　“唔唔！”
　　整齐划一的声音，参差不齐的口号响起。

　　“下面报道一则有关本月11日两名失踪高中女生的消息。据警方透露，两名女生的四位同学有一定可能与她们的失踪事件有关。下面记着对是她们的父母和任课老师的采访……”
　　电视上画面一转，播出了金达的父母担忧的脸。
　　四个失踪制造嫌疑人坐在同一台电视机前。资依稀把嘴巴张得不能更大，过了两三秒，打出一个哈欠。邵斤琪不停地搓手指，语心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后被拉过来的雨铃生无可恋地看着屏幕。
　　“我们两个是可以互相作证的吧，是我陪你去买膏药了啊。”雨铃的眼睛谜成了两条线，“学姐赞助。”
　　“学姐吼啊！”资依稀下意识喊出自己的心声，然后严肃了表情，点点头，“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是警,察说我们可能构成合伙作案。”她摊开双手，“我也很无奈啊，我有什么办法。”
　　“唯一的好处是每天上午的自习课不用听老师的唠叨了，空出来配合警方调查。”
　　资依稀把自己埋进椅子里：“话说……你们两个真的看见金达上天了？”
　　语心点头。邵斤琪有些紧张地问：“这里没有监控吗？哦，那个是摄像头……有录音功能吗？资依稀你摇头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不知道。”
　　“我说的明明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其他同学和体育老师都说没有看到？这么异常的场景……”
　　资依稀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邵斤琪吓了一跳：“你干嘛？”
　　“来啊，机会就在眼前！决一胜负吧！”资依稀跳到空地上，用手指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前方很快就被语心的身影填充了，使这幅场景看起来不再那么像资依稀一个人发神经。语心唇角微扬，直视资依稀的目光：“好啊！考验我侦探能力的时刻到了！”
　　“各自挑选助手，开始比赛！”资依稀背后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同样地，语心的身后也仿佛是巨浪滔天。
　　她们同时向后转头：“雨铃！”“斤琪！”
　　邵斤琪在角落瑟瑟发抖。
　　雨铃在随身小本子上记录：“拒绝。”
　　“这样分组可以一起洗脱嫌疑啊，毕竟雨铃和我是不在场的两人，语心和斤琪是证词怪异的两人，而重点怀疑对象又是语心和斤琪。”
　　语心给斤琪做思想工作：“虽然你胆子小，但我相信你会是个细心的好助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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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劳无功的二十分钟苦苦劝说后，资依稀看了一眼手表：“快要下课了。”
　　“只能这样了吗？”
　　“嗯，只能这样了。”
　　两个少女的眼神缠缠绵绵地纠结在一起。
　　雨铃飞快地充实她的非正常人类观察日记，抽空吐槽道：“不就是不得不一起调查吗？不用表演得像是决斗前的古龙式侠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