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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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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被紫云搀扶着走进房间,见到晋阳时还在笑,喝了姜汤驱寒,可还是冷得发抖。
晋阳于心不忍,便让她去洗个热水澡,结果桑洛久久不归。她心中起疑,跑过去看,便见到桑洛昏睡在浴池里。
虽然很不想别人看到桑洛的身子,可她一个人确实搬不动桑洛,只得让紫云请知内情的祁慕过来帮忙。
祁慕一见到桑洛的模样便知其发烧了,当下开了药,让晋阳好生照料。桑洛在门外罚跪,她自是看见了,都是习武之人,跪几个时辰根本不在话下,她也没大在意,只当人家夫妻二人调情打闹。如今桑洛居然冻病了,她再傻也知道桑洛是故意的。既然如此,只有送佛送到西。
“公子本有顽疾,这大冬天的极容易犯病。公主,您万不能再让她冷着了。风寒事小,引发顽疾可就不妙了。”
晋阳应了,亲自将祁慕送到了门口。现如今,她心中哪里还有什么气?剩下的只有担心和自责了。
过不多久,紫云送来煎好的药。
晋阳却犯难了。桑洛昏迷不醒,药喂不进去。
紫云道:“公主,怎么办?”
晋阳咬咬牙,接过药碗:“你先退下。”
紫云不明就里地退出门外。
晋阳犹豫再三,咬了咬嘴唇,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苦得直皱眉。可想起桑洛正在发烧,而药又不能不喝,只得忍了。
一直以来都十分矜持,暗自决定绝不会主动的晋阳公主一边暗骂一边嘴对嘴将苦得要命的药喂进了桑洛腹中。她告诉自己这是逼不得已,绝不是有意的投怀送抱。
紫云进来见到一个空碗,不禁好奇,问道:“公主,您怎么喂驸马喝药的?”
晋阳俏脸一红,板了脸道:“多事。”
紫云不敢再问,捧着空碗退了出去。
守到大半夜,桑洛终于幽然转醒。
晋阳轻轻吐出一口气,问道:“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桑洛口干舌燥,问道:“我怎么了?”
晋阳没好气道:“发烧了。你这身子骨怎么这么娇弱啊?”
苦肉计有效,不用睡客房也不用回驸马府了,桑洛心里直乐,却仍是装作柔弱的模样,猛地咳嗽。
“你怎么样啊?”晋阳连忙扶起桑洛给她顺背,言语中满是担忧。
桑洛很是受用,咳完了才道:“想喝水。”
如此这般,桑洛奸计得逞,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几天晋阳的照顾,病好了还不要脸地想装病,结果被晋阳毫不留情地给拆穿了。
此时此刻,桑洛正一脸笑意地趴在晋阳身上,左手撑着枕头,右手食指卷着晋阳的头发把玩。
“桑洛,你给我下来!”晋阳推不开,只得瞪眼。
桑洛眨眨眼,整个身子压在晋阳身上,笑得十分荡漾。
“放肆!”
“你让我下来的呀,怎么放肆了?”
晋阳气得直咬牙。她这几日照顾桑洛,可以说是体贴入微了,且无半句怨言。想不到桑洛病好了居然还装,如今被拆穿了竟敢对自己无礼。虽然桑洛生病的原因是她造成的,可无论如何,不感恩的桑洛就是不对。
“你还要不要脸了?”晋阳手脚并用,使劲儿推压在身上的人。奈何,怎么也推不动。
桑洛不给晋阳机会,将乱动的手压在身侧,眯着眼睛觑着她。
距离很近,近到呼吸交织在一起。
屋内瞬间安静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
晋阳的外貌实在无可挑剔,如今近距离的瞧着,同样毫无瑕疵。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停在那诱人的红唇上,顿时浮想联翩,胸腔中逐渐涌上丝丝缕缕的热意。她回想起了洞房花烛的夜晚,至今为止,仍让她回味无穷。
晋阳脸上泛着明显的红晕,含羞带怒的模样甚是可人。
桑洛的眼神开始不对。
晋阳脸更红,头一偏,不再看桑洛。
良辰美景,佳人可口,桑洛再不愿克制,索性顺了自己的心,微一侧头,将唇瓣印在了晋阳白皙的脖颈之上。
晋阳身子一颤,声音软了下来:“桑洛,你做什么。”
桑洛轻轻一笑,凑到晋阳耳边,低声道:“你说呢?”
本以为晋阳会更加害羞,不曾想公主殿下却转过头来觑着她,挣开双手攥住她的衣襟,似笑非笑道:“驸马想要做什么?”
桑洛一怔,挑起晋阳好看的下巴,坏笑道:“问得好。驸马伺候公主,天经地义!”
晋阳料不到桑洛脸皮如此之厚,怔怔看着,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桑洛也没再给她时间说话,低头噙住诱人的唇瓣,轻轻柔柔品尝。
晋阳伸手欲推,手搭在桑洛肩头,却在被撬开牙关时软了下来。
她不想承认自己渴望与桑洛亲密一些,可此刻的感觉实在美妙至极,让她不得不承认。
唇齿相依,久未品尝,一如既往。
情到浓时花自开。
吻不曾停止,手也没闲着。
晋阳睁开眼,不服输似的去解桑洛的腰带,几番动作,竟先将桑洛剥了个干净。扭扭捏捏不是她的作风,气势绝对不能弱?
桑洛停住动作,含笑觑着她。
晋阳咬了咬嘴唇,环住桑洛的脖颈,微抬身子轻轻碰了碰桑洛的唇瓣,一脸挑衅地与之对视。
桑洛眯了眯眼,随即不讲情面地开始进攻,宛如饿虎扑食。
烛火摇曳,芙蓉帐中,交颈相依。
冬日的夜,长得很。
终于拿下别扭纠结的公主殿下,桑洛很是欣喜。人一高兴,便容易得寸进尺。如此,初经人事的晋阳自然得受累了。
然则,桑洛并不是土匪,全程都很温柔细腻。晋阳疼得泪花在眼眶打转时,自是心疼得要命。
疼痛只不过是个开始。
此后,温柔缱绻,妙不可言。
*
冬日薄光趴在树梢,积雪晶莹。
屋内温暖,被窝更温暖。
桑洛撑着脑袋觑着晋阳,心中满足且甜蜜。见身侧之人睡颜美好,忍不住伸手轻轻滑过眉梢眼角,笑意渐深。
几经波折,心上人终于愿意与自己坦诚相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这个人,便是自己得守护一生的人。暗自发誓日后要加倍对晋阳好,不让其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不知痴痴呆呆看了多久,便瞧见晋阳眉头微微一皱,指尖点了点好看的鼻尖,佳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瞬,犹如昙花绽放的瞬间,犹如冰雪初融的温柔,美得不像话。
桑洛露出明媚阳光的笑容,柔声道:“给夫人请安。夫人睡得可好?”
晋阳似醒未醒,模样有点懵,待头脑清醒,猛地想到昨晚之事,脸上不自禁泛起一丝红晕。
桑洛看得有些呆了,执了晋阳的手,甜蜜的开始表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夫人,你可知我心?”
晋阳伸手捏住桑洛的耳朵:“流氓!无赖!混蛋!”
桑洛连连称是,吻了吻晋阳的脸颊,坏笑道:“紫云待会儿要来服侍了。”
晋阳瞪桑洛一眼,撑着其肩坐了起来,低头瞧见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时脸唰地红了,连忙缩进了被窝。
桑洛忍住笑:“来,本驸马给你揉揉,腰酸不酸?”
“你……滚!”晋阳只恨不能将桑洛的嘴给缝住,一拉被子将头盖住。
桑洛终于笑出声。
乐极生悲。
还未等她笑够,便被晋阳毫不留情地踹下了床。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敲门声,桑洛不敢笑得太明显,只得憋住笑胡乱套上了衣裳。然后狗腿地捧上晋阳的衣裳,亲自服侍。
晋阳想自己来,奈何昨夜被桑洛缠得太过,如今整个人都有点软绵绵的,腰酸得不行,喉咙也干得要命,只得咬咬牙,任桑洛献殷勤。她尽量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却在桑洛一脸猥琐地将染了处子血的方巾收入怀中时破功,红着脸揪住桑洛的耳朵,恶狠狠道:“你在干嘛!”
桑洛倒是笑得坦然:“留个纪念。”
晋阳认命地闭了闭眼,睁开眼时脸上满是似笑非笑:“驸马,本宫要沐浴,你说怎么办?”
桑洛眼珠子一转,大声叫了门外候着的婢女进来,吩咐道:“公主要沐浴,你们准备一下。”
大清早的要沐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昨夜发生了什么。紫云脸红着应了。
晋阳本想着让桑洛去厨房烧水,让她吃吃苦,挫一挫她的锐气,哪里料得到桑洛居然会来个四两拨千斤?她气得直咬牙,最后也不得不淡定的让婢女们服侍着洗漱。
沐浴时,紫云替晋阳宽衣,见到那本该洁白无瑕的酮体上到处都是吻痕,当真是大吃一惊,脸红耳赤地立在珠帘外,暗骂桑洛不知道怜惜她家公主。
热水温暖地包裹住身体,十分舒服。
晋阳伸手抚上脖颈处的吻痕,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想到桑洛大清早的表白,不禁挑了挑眉。
这种事,初时痛苦,后来倒是很是令人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