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她成为她》爱娃

140、《老九门》九

　　恰在此时，张日山正好带着二月红和八爷走到客厅里。后者是来给佛爷夫妇道喜的，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出儿。
　　齐铁嘴是无家无业，二月红那是丧妻之后成了鳏夫，而且还是三个孩子的爹。这一个不能理解，一个能理解，莫测的这个行为就颇具争议了！
　　轻咳两声，副官看着家里的两个女人：“夫人，二爷和八爷来了。”
　　寒暄了几句，张夫人就以身体乏了为由，让莫测来接待客人，自己上楼去消化丈夫的意思去了。留下那天酒桌上的这几位，气氛似乎是些尴尬。
　　“佛爷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八爷问道。
　　“嗯。”莫测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宜昌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薛岳将军放话要誓死保卫长沙。这回真的假的，反正是不会像山东那样，不放一枪，他韩复榘跑了！”
　　听着莫测侃侃而谈这时局，张日山都讶异，就是在佛爷的办公室里几句话说过的事情，怎么莫测就记得这么清楚！二爷和八爷则是听得认真，看着这样自信而又因为自信散发出女人魅力的莫测，他们是打心里佩服她的蜕变。
　　“军政府在长沙，省政府搬去了邵阳。城里的日本人在蠢蠢欲动。二爷、八爷，东郊的那个东西······”莫测看着二月红。明明应该是用求人办事儿的那种眼神吧，可偏偏这个女人是那么的大义凛然。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下斗，再碰明器了。”二月红不知道自己还要拒绝莫测多少遍，她才能明白。
　　“那就让你的三个儿子跟着表姐一起去重庆吧。”在场的人都认为莫测会继续游说二月红下斗，可没想到，她这思维可够有跳跃性的，简直就是从东城直接奔西城的速度。
　　二月红闻言一愣。莫测解释道：“你肯定是不会离开长沙的。可世事难料，你的孩子都不大，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让表姐带着他们去大后方，既保护了他们的安全，你也对得起夫人生养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平安。”
　　为了讨好自己，跟自己献媚的人不少，从自己儿子身上打主意的人也不少。但莫测说的这几句话，却是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二月红是个父亲，还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他此刻忽然意识到，他一直悲恸于夫人的离世，却没有真的能够照顾到几个孩子的感觉。老大刚刚开蒙，老二和老三一直在红府有妈子照顾。他每日看看老大的功课，盯着另外两个就寝，旁的他还真是没有想过。
　　“是啊！丫头一定是希望孩子们都能好好儿的。”二月红一阵感慨：“莫测，长沙真的已经很危险了吗？”
　　“日本人没再次找你吗？”莫测不答反问。
　　二月红微微一笑：“天天来。”
　　莫测了然，低了低头也不说话了。窗外的秋风阵阵的吹着纱帘，去了夏日里的热燥，却去不了笼罩在长沙城天空中的阴霾。
　　撞见陆建勋，在莫测看来绝非偶然。他肯定是在军政府门口踅摸自己来的。
　　站直、立正，敬礼：“陆长官！”
　　陆建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副官口中的母夜叉。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个秀气的姑娘。侧面也打听到，她是个医生，佛爷的小姨子。跟自己不对付那是肯定的，可这······扭头恨恨的剜了一眼自己的副官。他这绝对是假情报。一群大男人，还真就被眼前这位给制服了？
　　“莫小姐。”陆建勋回了莫测一声。
　　“是，陆长官，您有什么吩咐？”莫测就在那儿等着他找自己的麻烦，等着见招拆招。
　　只见陆建勋围着自己转了两圈儿，笑面虎似的说道：“那天下属对莫小姐多有得罪。还望莫小姐看在我陆某人与佛爷一场同僚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
　　“属下不敢。”莫测没有放松身体，那姿势。
　　“哎呀！听说莫小姐一个医生也能弃笔从戎，陆某人真是佩服之至啊！莫小姐，你是给佛爷做了专职医生？”陆建勋想要探探莫测的虚实。
　　“报告长官，您过誉了。莫测这是携笔从戎，而且也不是做佛爷的专职医官，是特别助理。”莫测故意很大声的回答陆建勋的问话。军政府，陆建勋不能一手遮天，佛爷也不是能做一言堂的。来来往往，多少双眼睛看着陆建勋在问话莫测，莫测可不想有落人口实的地方。
　　“哦？特助啊！莫小姐难道除了当医生，还会别的？”陆建勋其实就是想坐实佛爷假公济私的一个罪名。他好向上峰长官那儿去告上张启山一状。
　　“莫测不才，得佛爷起用，打打杂还是干得了的。”莫测是谁？三世的特工。岂是你一个陆建勋能够斗得了的。
　　果然，不到下午，陆建勋、佛爷还有莫测都被请到了长官办公室。看着陆建勋似笑非笑的眼睛，莫测心说，你这回可是要栽了面子了。
　　长官问话，无外乎就是莫测的这个上尉军衔是怎么来的？
　　佛爷和陆建勋那是明枪暗箭的有来有往。站在一旁的莫测是看着就想笑。
　　“报告！长官，可以让我说几句吗？”莫测看火候差不多了，一嗓子就打断了陆建勋的慷慨陈词。
　　酆长官是长沙城的军管司令。换言之，他就是长沙城军政府的最高长官。他不是不清楚陆建勋和张启山之间不和，可他们不和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要是和睦了，可能对自己倒不是一件好事情。
　　今天陆建勋到自己这里把张启山给告下了。说他以权谋私，为自己的小姨子在衙门里安排了一个不小的职务，其实就是为了他自己看病方便。而且他还纵容他这个小姨子当街行凶，打伤了自己的属下。不整治张启山，不足以平了军中的怨愤。
　　这顶帽子的罪名可不小！酆长官这回要考虑考虑了。平时你们怎么样他不管，可眼下，薛岳将军正在守卫武汉，长沙大战也是一触即发。这陆建勋是个什么人，酆长官清楚。眼高手低不说，还跟日本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得指着张大佛爷的。所以，他刻意安排自己的副官去叫张启山和莫测。在来的路上，这位副官就把陆建勋怎么来怎么去都跟他们讲了。佛爷怎么想莫测能猜个七八分，自己这里倒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你说。”酆长官在莫测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姑娘。她的一举一动，迈步行走，可称得上是规范到位。起码，跟佛爷的那个张副官是有一拼的。他让莫测说话，就是为了给佛爷找台阶。万一这个姑娘是有些本事的，他也好堵了陆建勋的嘴。
　　“报告酆长官。属下早年留学欧洲，主攻西医临床学。回国后，曾经在北平的协和医院工作。北平沦陷，我到长沙来投奔表姐。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请我的表姐夫，也就是张长官为我在军中安排了工作。”说到这里，她一扭头，看向陆建勋：“陆长官，张长官为我安排工作，那也是经他考核过的。如果陆长官认为张长官任人唯亲，那就请陆长官当着酆长官的面儿，再对莫测进行考核。那样的话，既能还了张长官的清白，也能证明莫测的能力是不是能够胜任上尉特助这一职务。”
　　陆建勋见莫测这么理直气壮，他便错误的理解为，她会医学，既然留过洋，就是会英语。这些都不能考，考她点儿别的呗！于是，他对着酆长说道：“机要秘书不过少尉军衔，莫测一上来就上尉······”
　　没有理会他的异议，莫测径自的走到酆长官秘书身边，忽然拉起了秘书的手，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在秘书的手心里敲了几下，然后又敲了几下。长官秘书起先还有些惊异，可感觉到莫测敲击的节奏之后，他瞪了瞪眼睛看着莫测。
　　“是······是······摩斯码。”秘书为大家解了疑惑。

作者有话说

　　一战陆建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