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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红颜无用 ...

  •   小舒尚在练功中,反复砍杀怪物修炼升级中,补充营养蛋白及天山雪莲或者某老头的毕生功力之中。
      丫头是自己的烂摊子要自己解决从而非常郁闷之中。

      月明星稀,杀~人~夜。
      丫头和阿蒙站在墙角,她心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承蒙云一山如此晚到访,丫头已经完全没了睡意,既然不想睡觉,不如出去看月亮。
      可是,好像围墙那边的月亮比较圆。

      两人出了院子,除了门口的两个门神,其他没见到活人,于是顺利一路行来,楼台亭阁错落有致,绿化面积更是空前广阔,本着欣赏夜景当然要到有氛围的地方这一原则,丫头跟着感觉走,紧抓住梦的手,曲里拐弯就迷路在了这里,包括根本没看路的阿蒙。

      这是一段朱红的墙,暗夜里看上去黑乎乎的,但是不妨碍丫头发挥想象力,那朱红色的宫墙,里面埋葬了多少怨魂,窄窄的道里过了多少次历史的车马,又发生了多少回诡异幽远的事情,以及鸣锣开道的回声,抑或静悄悄的仪仗。
      所以,丫头心里有多虚,可想而知。

      可是,人的惯性是,越怕越想,越想越怕。
      丫头仍不死心地想攀越围墙,来段越狱现场版表演,因此有如下小声对话。
      “乖阿蒙,来施展一下轻功帮我看看围墙那边是什么风景?”
      “不去,我不喜欢爬墙,要爬你自己爬。”
      “啧,我知道了,冲你横着和竖着一样长度的身体,只怕不容易爬吧?”捂嘴偷笑。
      “死丫头!激将法我也不上当!”阿蒙气哼哼地:“我还要回去睡回笼觉呢,哪像你这样不正常亢奋。”
      丫头一脸被打击状,不知从哪里搜出条小手帕来,咬在嘴里,泪汪汪(其实眼里水都没有):“乖阿蒙~~~~”

      “你别以为我会就范!告诉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一声爆喝吓了丫头一大跳,正委屈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呗,那么大火气做什么。就被人扯了下来,示意猫在墙角,嘘……
      这才反应,原来有人打抱不平,不过,对象应该不是她。

      一墙之隔,月亮比较圆的那面,有个粗重的喘息沿着墙根传染给了丫头,不过是反向传染,为了有劲爆消息听,她大气也不敢出,恨不能杜绝自己的呼吸功能。
      “你以为,这由得了你吗?”好整以暇的声音,淡淡冷冷,胸有成竹。
      丫头的腰猫得更低了,身体有些僵硬。阿蒙突然更靠近了她,小手紧紧攥住她的,交流一下眼神,奈何天太黑,月亮不够亮,丫头没领会其精神,只是知道,当初和玉连城躲在破庙只是偷听到家长里短的好运气,大约今天不会有。

      那喘气的声音渐至更粗,显然仍想保持尊严:“哼,你用此种卑鄙手段,名不正言不顺,以为可以服众?笑话,天下仍是我袁家的……”
      话未完,就一声闷哼,应该又受了苦,一时半会不得出声。
      “福海,我来不是听他废话的。”那个声音并未怒,也未有波澜,只是示意下一步的动作。

      一声短促的惨叫,加上不可置信的一个疑问:“你?!”
      “表哥,何必呢?我早说过,这个位子你既然不再适合坐,就换适合的人来,本来就不是非要印不可,你还以为那是要挟我们的法宝。给你机会都不用,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如今之际,全力配合方为正道,你主动让了贤,富贵闲王的位子仍旧可以是你的。”温柔劝解,仿佛在劝人家今天不要吃炸酱面了,没有卤,不如吃点小葱鸡蛋面清爽些的语气。

      先是轻轻的,后来越歇斯底里地笑:“琉璃,我绝对小瞧了你,不过,你记住,今天我的下场难保不是你明天的下场!他的心头肉可是那个女人,你不过是排在后面的,要不要我提醒你……”
      “这不必你操心”轻快的语气:“皇上早就知道你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如你所愿,从知道那女人在京城,到威胁银翼为找她出来全力以赴,后又奋不顾身护她受伤,可不都是顺了你的意,给了你判断必须的信息?要不如此,计划也无法顺利,说来,还要多谢你的那些情报网络间接帮助。”
      “你胡说!”另外一个声音,濒临绝望,虽然吼出来,却其实语气里面充满了不确定,显然是知道琉璃所说的确属实。

      “够了!”一声断喝让自由辩论刹了车,那人气息有瞬间的不稳,然后语调冷酷,令人胆寒:“我早说过,给你的是机会,既然不用,也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以从你的脚开始,试遍每个器官,你最好撑住了。”

      现场沉默,丫头听得有些懵懂,突然被阿蒙拉着站立起来,回眸一看,乖乖,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了一排人,清一色漂亮少年。
      丫头没想好相关原因,是说自己梦游到此?还是找厕所到这里;抑或什么都不为,只因为今晚月亮很好,睡不着,没成想各位原来也有如此爱好,即是同好,不如一起看月亮,你们先去准备水酒,我回去换个衣服就来。
      原因想到第三个的时候,丫头站在了墙的另外一面,发现原来这面的月亮实在不怎么样,那种围城内外的形态难得钱老先生早已解释清楚,奈何人们喜欢一遍遍地重蹈覆辙,悔之晚矣。

      人还不少。
      为首的当然是现在的皇帝云一山,旁边立着福海大太监,琉璃大堂主。
      阵营对面的是萎靡不振的备备哥,旁边还有一坨,貌似也是个人,暂时没看出来是谁。
      傻笑一声:“嗨……”,伴随手势轻摇,模仿初次登台请多多关照的明星脸。

      丫头非常自觉自发地站到了云一山阵营,本来想说句“我们又见面了”之类打招呼的话,却意外发现男人脸有些黑,只扫了她一眼,掠过琉璃,然后冷冷看银翼,吩咐他安排工作。
      讪讪住了手,左瞧右瞧,琉璃低垂臻首,仿佛刚才的一切与她无关,她也没注意到场子里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两个人。
      气氛有些诡异。

      银翼在指挥人有条理快速地做事。
      云一山冷着脸监工。
      琉璃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仿佛入定。
      福海站在旁边观察病人(ps,备备哥算是他的病人,虽然这病人是因为服了他的药才病的)
      还有很多“树桩子”笔直立着,维持树桩子功能,仿佛刚才把丫头和阿蒙弄过来不是他们干的事情。
      现场唯一闲而无事的,就是丫头两人,不过阿蒙嘴角始终挂着冷笑,捏了丫头的手,不许她挣开。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那帮人仍然在忙碌着,似乎用什么方式,要把备备哥绑起来,并以某种姿势迎合一些标识。
      虽然无限同情那个被绑了n久居然都不符合iso9000标准的男人,丫头还是以一个喷嚏打开了默片的声音魔法,吸吸鼻子,她举手:“我申请回去睡觉。这种行为艺术大约不太符合我的审美观以及观影兴趣。”
      云一山维持不动也已许久,听到丫头打喷嚏的声音才稍微扭了下头,似有一声轻叹自口中逸出,然后出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衣,过去将人裹在怀里:“你不是想了解我?从今晚开始好吗?一会就好了。”

      琉璃绝对是故意的。
      她肯定知道墙那边有人,丫头那种修为的程度,稍微一个高手就感觉得到。
      可是,她犯了云一山的大忌,不,也许是所有男人的大忌。

      男人总是希望有很多女人或者红颜围绕,但妒嫉是最要不得的品质,他们总希望自己怀里的女人数量和矛盾成反比。
      如果一堆女人里,有个最会挑事的,即使他再偏爱,也会忍痛放手。
      琉璃枉自多活一些年头,女人做到头来,仍然敌不过心里的醋意,一而再再二三挑衅,自以为挑衅的是丫头,其实挑衅的是那人的容忍。

      丫头在被拥入云一山怀里,掠过琉璃猛然抬上的眼眸中稍闪即逝的嫉恨时,电光火石间脑子突然清醒,慧至心灵,想明白了以上种种,本有些酸涩的心里有了怜惜,原来不论如何,你也不过还是个女人,爱恋中的蠢事,不会少做一件。
      其实,琉璃那段话里的信息,有些是丫头已经确定的,有些是隐约猜到却鸵鸟不愿意想的,这下通过只言片语把里外掉了个一干二净,不承认也没有办法。所以敏感于男人的怀抱,他似乎也透了些尴尬。

      非常奇怪的是,丫头对此保持沉默,男人也不做任何解释,仿若那些事,那些人都不曾存在过,而琉璃说的,不过是别家人别家事。
      可是,谁都知道,表象欺骗不了人。

      云一山的手心里少见地有了汗,他运筹帷幄,掌控千里之外,却因为自大忽略了女人的可怕力量。
      丫头闲逛至此,他当然比别人都先感觉得到。本意着手的事情不想隐瞒却不料琉璃突然发难,大事当头又发作不得,不敢看丫头,却每根毛发都在感应她的动作,希望寻找契机,不露痕迹找个解释的机会,或者说圆谎的机会。
      一个喷嚏给了台阶,但太低了,仍不好下。

      怀里那人的手仍被灵使牵着,没有放开的意思。
      怀里那具身子不是如以往一样顺从瘫过来,柔软中却透了一丝僵硬,心口就有些闷得发慌。
      只是,红颜祸水,怎能在此关键时刻成为他的障碍?
      冰冷的眸子再次冷冷扫过琉璃,不同于以往,嘴角勾出一抹映衬的冷笑,不啻警告,简直已是宣战。琉璃终于慌了神,一时六神无主,僵立当场。
      丫头软软的声音打破了默片再次降临:“好啊,长话短说,繁话简说,我不耽误你做正事,事先声明,我不想见血。”

      “一山界,有个规矩。”云一山没理会丫头的提议,以类似“很久很久以前”的说法做了开场白:“凡历任界主,均以辅佐时任帝王为任,在野江湖,且核心人员需有至少一人为袁家血亲,比如琉璃……”
      “你就告诉我备备哥在这里的目的好啦,太长的说古留到以后说吧?”丫头撇嘴,实在不想现在听故事,外面天气冷,这怀里当然没有被窝里舒服。

      男人笑,紧了紧胳膊:“小笨蛋这么心急?那我长话短说,等下陪你一起回去睡。”
      不等丫头回过味来,又继续:“恣意堂与一山界并附生存的意义在于每届界主接任之时只凭口传的一个原则,就是当我界具备治世能力之时,可以取而代之,前提必须全面攻陷,不劳大动干戈,不伤百姓。可是袁家当年却不愿意信守承诺,私下想法铸了锁,结界而牢,为保袁家世代江山,以继任帝王某一信物为唯一钥匙,才能打开皇印之所在,传位下一个袁家的真命天子。”
      丫头略偏了头,垂眼不看其他人,良久:“哦……关我什么事?”

      那说书的滞了滞,显未料到得来这么一句,实在不像丫头的风格。
      他却不知,纵使丫头平时小聪明不断,大错误不犯,却恪守一个准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她是匹女,一腔热血总有其他用处,更何况这个关系至高权利的秘密,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了不参与比参与好。
      有些冷场,毕竟不如茶馆,没人适时添茶递瓜子。
      “就我所知,当初袁家设界,却无能设置当皇帝在被迫情况下时非自愿不能开启密库,这一条件,恰好,我知道这个人的开库信物,云一山,如果你不知道,我很愿意与你交换一个条件。”阿蒙端了个“西瓜”出来圆场,小手扯了丫头的手,这次,半点都没放开的意思。

      丫头却抢了所有人的话头:“笨胖子,会不会做生意?这可是我们的大客户,偶尔有点免费服务也挺好的,怎么能要条件?是吧。”
      标准服务周到的嘴脸,丫头笑得灿烂,对云一山:“你就适当给点金子,几百不嫌少,几吨不嫌多,24K的就好。”
      她知道阿蒙肯定要提尽快治疗的事情,可是她带了拖延三个月时间的任务而来,越晚治疗越能拖时间,更何况,如果治好了,她更加会面临两难局面,到时候以什么身份呆在这不尴不尬的皇宫呢?

      老爸告诉过她爱情里面也要有算计的,两个人之间有些算计和瓜葛,反而是相互不能离开的润滑剂。
      丫头理解,非常理解云一山的作为,而且,她觉得他绝对没有做错,事情是事情,爱情是爱情,可是,有些等待和心动却由不得她自己的消磨在了里面。感谢琉璃,她终于明白他不会是她的那杯茶。
      再说,也说好了,小舒是她的人,她,当然也要是小舒的人,爱情,对于她的大脑来说,简简单单,男女平等,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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