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一节.前世今生(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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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曰：混沌初，上天，下地，九天下，乃神州大地。地上存古东之人（古老的东方人类），乃神州岛众之祖。今神州大地尽剩浮岛，缘于天崩地裂。五百前，天、水、人三界之战，灭神州大地，代之为数飘岛，其神州岛为最大，此上幸存者建卧龙之城。龙城繁衍生息，已为神州（岛）最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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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传曰：侍奉天庭花草之百草仙，因犯天女被贬，化身柳树修道，故出长乐之村。此村置岛西北之角，尝为神州大地之一（的部分），今却为此地人之新家（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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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传说，神州岛西北端藏一小村落，村曰桃源。村中有一世外之境，桃花之源，云蒸霞蔚，四季如一，桃花盛艳，落英缤纷，粉粉成阴；流水潺潺，清澈如明镜，蜂蝶蹁舞，百灵婉转，沁心宜人，若绝世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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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岛中东侧，华山巍巍雄立，与泰、衡、恒、嵩并称五岳，为神州大地之西岳，虎踞龙盘，天气森森多幻，峰如莲，仙气聚佳，称天下第一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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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高挂东天，洒满整座卧龙之城，城中人来不息，车水马龙，繁华热闹，欣欣向荣。内城四面环水，且内城中亦有泉池河流，碧蓝清澈，悠然划船于其中更是一大享受。主道砌成雪白，由内城中部直通东南西北四城门，不受环城河间断，因而又在内城分出东南西北四街，因商会、娱乐会、炼器造药炉等处东街，故此街最热闹，另城中央有一双龙环珠雕像，乃此城守护神像，多数多来贸易者常于城中央聚集，外商通常于每月上旬到龙城，此时乃城商业最鼎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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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街砖并没覆盖全城，内城的街道两旁亦留空旷泥地，土沃，绿草百花繁盛，高树成群，各散东西，最大的“草花园”乃西南角包围泉池的一块，且又有东南西北四小桥连通泉池中央，中央一小房为龙城奇人鬼谷子居所。一眼望去，龙城中的建筑，除些许小民宅粉墙黛瓦，其他给人之感便有府第般红墙黄瓦之豪华。而外城更是绿树成阴，亦常有小贩小摊，偶有些民居，较内城小与清静。外城西侧有一山丘，上有太上老君使者掌管的通天塔，举目，直插云霄，不见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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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艇台处东街，接管飞艇的仙子送走一批又来一批，马不停蹄，航艇来往不断。而主管仙子云翘，昼夜笑迎乘客，却不疲惫，现又迎下一群八仙门的子弟，他们各个面看兴奋，嘴谈多事，其中最盛之事便是春季初的英雄大会，从而看来，此群人皆为赴大会归来修炼，跃跃欲试不可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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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乘搭本艇！”云翘笑对一位白少年道，其少年离开飞艇叉着手放于脑后，环顾四周，一片繁景，热闹非凡，为已来的冬季穿上一件暖衣，转向身后与的两位少女道：“兰兰，云师妹，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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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过东街，远眺环城河，流水不息，未被冰冻，昀烨介绍：“一到春天，整条环城河与城中各泉池尽开荷花，莲叶碧绿，粉色旖旎，在小河上划船就更有诗意——兰兰！仙棠！你们有没听我说话？”旖兰和仙棠跟在昀烨后有说有笑，不留意前方少年正为自己介绍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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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昀烨嘟哝，旖兰速应付：“萧大哥，我以前跟哥哥或师门来过几次，可惜每次前来都只见河中飘着几朵孤单莲影，希望此次能一睹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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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是应付，可对萧大侠挺管用，听到这样一句，他愈活跃：“机会定有，那时我带你泛舟。”随而，嬉皮笑脸转问仙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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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棠依然平淡不喜不悲：“仙棠自幼在龙城长大，莲花之景亦多见不怪，谢师兄好意。”她的表情一般只有两样，不是悲哀叹息就是平静淡淡，难以推测她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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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笑道：“原来我们是同乡。”对方点头不语，自己则想扯她们逛城几圈，数数由上年春天出门至现在，也有一年半载没归城，当初为寻江湖快意出门，不打算如此早归，但英雄会之急，惟有预先回一趟。今日归来，龙城之貌无大变，可他想怎么也得周围瞧瞧逛逛，呼吸呼吸熟悉的气味。“我们到处逛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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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棠不知昀烨临离天都时说要先见许栖岩，于是没反对，而当时昀烨正对旖兰所说，现她得提醒：“萧大哥，你该先去拜访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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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下艇，我只记得逛城，连最重要之事也忘了！兰兰，仙棠，我去城中央找师傅，你们自己先逛。”旖兰笑，仙棠目无表情地应了句，与旖兰一同远去，留下昀烨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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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分左右两部分，左部分中部架二小桥，跨城中河直过对面右部分，此地集娱乐会、商会、炼药炼器炉于一体，摆摊商人各想争一好位，源源不断；另商会外侧不远，常见文人下棋，谈诗唱词，情趣雅致。穿过右街直达城中央，巳时，许栖岩最常于此和东右街办理门派之务。昀烨一路逛去，四处张望，人头涌涌，偏不见许栖岩一影，想：“难道师傅今日忙于别务？与其白逛，不如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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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央返回东右街直走，过一当算命摊，昀烨找到该询问之人——平日跟随许栖岩助他处理事务的小学童照溪，他独自逗留在算命摊不远，对天发呆。昀烨欲吓唬他，鬼祟溜到他身后，伸手一拍并叫道：“小师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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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溪顿然一颤，惊慌回头发现奸笑的昀烨，呼口气埋怨：“师兄，险些被你吓死，一年多之日，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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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抱着手，转入正题：“好，师傅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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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溪手指向后方红墙包围的寺庙：“今一早师傅亲自送牡丹给无恙方丈，到现在还没出来，我也十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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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师傅以前告诉我，我们派每年都必须送一盆盛开的白牡丹给观音院。”所谓观音院，正是龙城唯一的寺庙，此庙专门供奉观音娘娘，又称观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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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牡丹可特别啦！”照溪拉住想进院的昀烨，兴致一来说个不完：“师傅前几月特地要我向城北一位名阿筝的少妇要了一铜壶，说是当年吕祖借于少妇一家，收下此壶的是一位贫苦老婆婆，她将壶中之水倒入水缸时，水立刻成为美酒，后被传为佳话。师傅就用此壶给牡丹浇水，而白牡丹亦比往年盛丽纯洁，花瓣长得少见之大，是我们从未一睹的奇品。”昀烨听说，吕洞宾最爱白色牡丹，因而从前凡间就有了白牡丹选美大会，望吕祖选出谁的白牡丹最美。直至五百年后，吕洞宾被贬凡间，失去踪向，大会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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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得瞧瞧，顺便找师傅。”欲走，又被拉住，传来一句：“我劝师兄最好先别打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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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照溪扭扭头，又无说出为何，把昀烨弄个一头冒水，昀烨才不管是什么一回事，脱身奔向院。“小师弟，我进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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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溪叹一口气，望昀烨远去，想：“最近师傅总老忙，不知所谓何事——嘿，他出来了。”院门口，昀烨刚准备踏进内，许栖岩就从里面出来，一面惊喜。“师傅！我等你久了，终于出来啦！”照溪呼喊奔去，静听昀烨与他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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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穿一身白色长服，外披一件蓝色大衣，身后背的正是当年杀死魔王飞天猪的凶器诛魔，瘦脸上露出笑意：“昀烨，一年多之别，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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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笑嘻嘻拱手：“谢谢师傅关心，师傅您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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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叹息摇头：“尚好，事务萦身，一会我还得归派处理英雄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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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应一声，从衣袖掏出辟邪令与天夜托付于他的信件，交予许栖岩：“既然师傅忙，弟子就不多加打扰，这是天夜师伯要我带予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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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好奇“哦”一声，接过信与令牌，问：“昀烨，你见过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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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听说我路过瀛州便邀我到出云城与他一见，在我临离开时他托我把这两件物品交给您，且交代信件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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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握信低声耳语：“师兄处理瀛州之事够忙了，还日夜为本门操心，唉……”笑对昀烨，对方没听清他低语，只是好奇：“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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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皱眉道：“破解出云命运石之时不料负伤，但我想他现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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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们不必过度担忧。”向昀烨拱手：“真抱歉，也想多聊几句，但我得先解决派中之事，等手头的事情完毕，才能倾听你本次出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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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昀烨拱手，见许栖岩回应走离他，弯下腰对照溪低语：“师傅好像冷漠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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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溪凑到昀烨耳朵道：“不怕跟你说，方才师傅与你交谈时是极为热情了，最近，派中弟子与他交流，他只问之答之，一两了事，甚至多时连回复也没有，绷出一副感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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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昀烨瞪大眼睛，听到照溪那句“我也先走了，师兄自便。”才回过神来，思索其中原因：“难道师傅真忙得不可开交，以前根本没见他如此之样，奇怪……”叉手背脑后，既然要事完成，就该周围逛逛，开怀一乐。离开观音院，回到东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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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院内，无恙方丈回房休息，观音娘娘于院正中一座红色高台处，一手托玉瓶，另一手平举，双眼闭上，为龙城众人祈祷。一位穿灰色布衣，面容憔悴，长一把长长黑胡子，瘦骨嶙峋，身后背剑的怪人立于她面前。他默默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久久不眨一眼，呆得出神，似乎全心已被观音娘娘的玉容花貌吸引住，脱不掉。眼中流露出几分悲戚几分痴迷几分渴望，可他究竟渴望什么？无人知晓。不像祈祷亦不像拜祭，旁人见此人亦会不寒而栗，认为他非忠良，迅速离开，最后便再无人敢靠近观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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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和仙棠见其人亦感出奇，速溜往一旁，见一小和尚闲坐观音像外的草地上，便与他谈论怪人，小和尚见怪不怪，笑对两位小见多怪的少女笑：“两位施主有所不知，每月初七之时，这个自称来自飞鹤台的山石怪人就会到此地，对着观音娘娘像发呆出神。当初我以为他被牡丹的清香引来，他却说是神灵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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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观音娘娘的旨意？”旖兰目光投向那怪人，突觉他非平常之人：“我看出他眼神有几分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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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用手指顶顶下巴，道：“或许是观音娘娘旨意吧，至于留恋？很难说，问方丈，他也不清楚，只说别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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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棠念着“山石”二字，问：“山石怪人之名不知会有何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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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想此问题，‘山石’二字应该代表着某物或某人。”旖兰笑对仙棠：“云师妹，不如我们见萧大哥后问他。”仙棠同意，道：“毕竟师兄对观音院之事较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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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女静静查看这位目不移离的山石怪人，他的嘴巴微微颤抖，欲言却无语。观音娘娘像静雅美丽，闭眼对着怪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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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一节.前世今生(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