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三节.前世今生（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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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阳送走了夜，一丝丝明媚洒遍龙城，街上喧闹如常，呼喊买卖游逛者甚多，一位红衣女子冲冲奔上龙城客栈，她敲敲二层的第二间房：“姑娘，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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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人儿睡得特香，一时听不见敲门声。“姑娘？难道不在？”外面的红衣女子欲走，刚转身碰上一位打着瞌睡的白发少年，他向女子打招呼：“骊姜姑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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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早。”骊姜今日打扮无改，但脸上未蒙面纱，赧然问：“关于……仙袍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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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昨晚他故意溜进许栖岩的书房丢下仙袍在一个明显地方后又跑出去逛街，结果逛到生更半夜，回派时派已锁门，于是大汗淋漓奔回客栈，客栈又缺房，跑去睡客栈顶，一夜不舒。“事情已办好……睡房顶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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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你？”骊姜不懂其意，昀烨也无心让她知，截住：“没有没有，你要找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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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昨晚之约，今早饭时为你们歌一曲，但旖兰姑娘好似还在睡。”骊姜走过去又敲了一下门，这一次终于有人应：“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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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二位进房，仙棠与旖兰坐于八仙桌前笑向他们，旖兰抱歉道：“睡晚了，幸好云师妹唤醒，让你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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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棠，你们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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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萧师兄，仙棠想来叫醒师姐，见师姐睡得正香，没打扰，方才骊姜姑娘到来，我才迅速叫醒师姐。”其实她昨晚一起在这房间里，方才没应门是由于她也处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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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姜来到左侧一阁放古琴的小坐上落座，道：“我已叫小二端饭菜来了，现在骊姜为你们献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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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姜的手指一起一伏，拨动琴弦，悦耳之响，醉人心田；古琴之音，悠悠婉转，所歌之声，如诉如哭。此曲之意境仿佛流露出怀春少女魂牵梦绕、日夜未眠、思念绵绵，如月光柔和的眼神，观察美妙的情感世界。曲未尽，菜已端上，小二不想扫去客人之兴，速去。众人眼前这位女子霎时如娇红艳丽，透过曲声听出她内心深处的情浓厚意，虽如薄纱，却丝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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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乐之美飞出窗户，在闹市高空盘旋，舞起斑斓的长绸，飘扬，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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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众人前去询问许栖岩关于山石怪人之事，逛到东右街，发现许栖岩正立在观音院前一棵绿树下叹息不已。昀烨他们正可省去几步路，直上前去招呼：“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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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手背身后，转过来见昀烨和他两位师妹，脸上露出微笑：“昀烨，见到你真高兴——这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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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兰是天霜派子弟，仙棠为慈仙派子弟，皆为同门。”二少女在昀烨介绍下向许栖岩行了个点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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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打量了她们一会，拱了拱手，没说话。昀烨观察他毫无感觉，猜想他究竟有无瞧见那仙袍，还是他瞧见了收敛不外提，无论怎样，得先询问山石怪人之事：“师傅，弟子一直好奇，为何每月初七，那位山石怪人总要到观音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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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先是脸容一扭，再度收敛，若无其事：“也许是观音娘娘的意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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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前辈，旖兰有一事相问，我们昨日于飞鹤台遇见山石怪人，他手拿奇画自称是您送予他，我们非常赞赏其画，希望得知其画作者，不知您是否了解？”旖兰一针见血，许栖岩脸上再度露出不安神色，这神色已告诉他们对于山石怪人之事，他定了解非浅，到嘴上却说：“这么一说山石怪人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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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我们前来感谢您并欲得知其画作者。”旖兰平静观察许栖岩色变，心中有数：“许前辈一定知道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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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继续否认无应，被昀烨追问无退路：“师傅，他一见煌雷如故，他必定了解此剑之事，且剑乃本门之宝，其人与本门应有偌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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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无以回应，思索良久，才道：“他见煌雷时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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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目眩，脑摇身晃，害怕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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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为什么他对仙鹤飞天图毫无反应？”许栖炎小声嘀咕，却被昀烨听得一清二楚，继续被追问，他却一直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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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关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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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本门一些事情，我日后自然会告之你。”许栖岩严肃回答，叹一口气，貌合神离，心神不定，回头瞥少年少女，突然某种气息让他心一颤，熟视昀烨，道：“昀烨，你身上是否有一个花簪？”昀烨掏出骊姜昨晚赠他的发簪，也是他身上所带唯一的发簪，拿在手里：“师傅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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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默认，想拿过细察，却遭到一句：“师傅先告诉弟子山石怪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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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他惊讶片刻，马上又会到平静，这小子出门后学得越来越拽，现在还敢与他谈条件，不过类似此事他也司空见惯，不足见笑。许栖岩嘴角先扬起一笑：“昀烨学会跟为师讲条件了。”叹息一口，见少年嬉皮笑脸，二位少女也不约而同请他道出事情真相，他细心想后，为了那个花簪，他还是诚服了：“昀烨，这事情你迟早也要知道，干脆现在告诉你，若以‘山石’二字为一谜语，打一字，此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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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山石’？一个字？”昀烨叉起手苦思冥想，许久，心中掠过许栖岩名字的其中一字含“山石”，叫：“一个‘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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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平静道：“没错，正是一个‘岩’字，你还记得吕仙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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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祖姓吕，名岩……剑轩派为吕仙而创……难道山石怪人与吕仙有关系……”昀烨一言，身后少女皆惊奇，惟独许栖岩平静回答：“仙鹤飞天图乃吕仙所画，相传当年吕仙画下鹤后，此鹤立即飞出画卷，绕天际旋转，划过之处留下道道彩霞。我猜想此人正是失踪于世的吕仙，于是千辛万苦寻回图赠给他，可他只是一见如故，丝毫无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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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花簪？”昀烨把花簪递予许栖岩，许栖岩认真细查一翻后，露出欣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此花瓒乃当年妙音小姐赠给吕仙的定情信物，若是山石怪人确是吕仙，他必定会对花簪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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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昀烨满面问号，不知所言，他不认识谁是妙音，更不清楚吕仙与妙音之间的关系，何况，花簪中有何特别之处会使许栖岩一语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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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前辈，能告诉我们事情的来龙去脉么？”仙棠久久斟酌许栖岩之话未得答案，终于说出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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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归还花簪于昀烨，长叹一声，开始解说：“话由五百年前起，蓬莱一次蟠桃宴后，八仙决定畅游东海，比试一番——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缘于此，不料龙太子居想把美貌如花的何仙故抢回龙宫，于是八仙大怒，与龙太子于东海上大战三天三夜，最后龙太子不敌，负伤而归。此战使得东海大浪滔天，凡间洪水大泛，死伤无数。玉帝怒贬八仙于凡间，令他们度化凡人积福，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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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八仙在凡化成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四种人，被度化者无数。而吕仙投身一家书香门第，化身为一位儒雅教者，是这家小姐的先生。这位小姐就是今天的观音娘娘前生——妙音小姐。妙音小姐清丽绝俗，心地善良，风流多情的吕仙自然为之倾倒。两人便开始一场缠绵悱恻的仙凡之恋。后八仙受罚之期已满，应归于天庭，恋人依依不舍，又难为天庭之命，妙音小姐把自己的牡丹花簪赠给吕仙作为定情信物，此物跟随吕仙后染上特有的仙气，且会泛出牡丹之香，常人不觉，惟修炼过仙术者多加注意才会感应到仙气与闻到花香，方才我正靠感觉其气与闻有牡丹花香而试图猜想花簪藏于昀烨身上。吕仙答应每月初七下凡与她相会。若山石怪人正是吕仙，那么他每月初七到观音院前对观音娘娘发呆一定是为了这一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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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吕仙有过这样一段恋情，后来他们怎样？”昀烨欲知得清楚，这类事情，民间从未传说，连蓬莱神仙亦不提，唯听天宫帝姬说过八仙是引起五百年前大战的元凶，难道与此场仙凡恋有关？为了满足好奇心，亦是为了解更多吕仙之事，他得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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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返回天庭，玉帝、王母为化解与水界的恩怨请龙王、龙母上天庭做客，并邀请了他们的娇女，龙女当时一见玉树临风的吕仙顿生爱慕。正好玉帝、王母想到可以联姻化解恩怨，亲自给他们赐婚，而吕仙当场拒绝，龙女大丢脸面与龙王龙母怒归东海。龙女心狠手辣，归东海后常窥吕仙行踪，被她发现吕仙每月初七下凡与妙音小姐约会，嫉妒万分，为报一仇，以龙王显灵之名要凡人用妙音小姐祭海神，否则大浪滔天，洪水四起，淹没大地。妙音小姐为救苍生，自己走进了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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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吕仙再度下凡应约，却不见妙音小姐，从她家人口中得知她已葬身东海。愤然大怒，呼喊天界众仙友杀入东海，誓把水界杀个片甲不留。七天七夜大战，神鬼惊心，两者死伤惨重，水界见势即败，龙王龙母拨起开天劈地神针要与众仙玉石俱焚，此乃盘古大神用于镇压千年大劫的神针。神针被拨，大劫迅速应现，顿时天摇地动，整个世间天崩地裂，残留的陆地碎片飞向天际。经过九百八十一天，世界才回到平衡之状，大地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浮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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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远离陆地，受冲击较小而幸保，但众仙伤重，犹其是八仙中的韩湘子、蓝采和与曹国舅，不知所踪，其余五仙被剥取仙籍，贬下凡间，断绝神、人两界的来往。五百年后，龙女预言触目惊心，太上老君预算化劫之人需由八仙引出，于是上奏玉帝，开启仙道，寻找八仙。在人凡为被贬的五仙创下门派，各习其仙之特术，虽只有五仙门派，但因以八仙为名化解大劫，日后便被传为八仙门派。多数凡人只知五百年前大战引发巨灾，然，普天之下，了解战事内因一二的凡人恐怕惟有八仙门的掌门与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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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此话话中有意，特别是最后五字，语气放得特重。少年却不再意，速追问：“那妙音小姐后来怎样成为观音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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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来的如来佛祖把她救起，度化她转世为观音菩萨，因与吕仙的缩世恩缘引发一场浩浩大劫，观音娘娘发下誓愿，从此不拾世间情爱——昀烨，这花簪从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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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想起骊姜之事，被问住，不知该提还是不该提，久久未答，最后决定还应一提：“龙城客栈歌姬送我的答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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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听“龙城歌姬”，脸色又惊，放轻口气：“这位歌姬名骊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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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女一听此话，想到许栖岩看过仙袍中的信件，知道骊姜的心意。既然知道此事，那么他肯定知道是昀烨把东西丢到他书房里去的，少年感到难出口，一味傻笑：“师傅……怎么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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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祟祟把东西丢到我书房的人，史来除了你，还有谁？”许栖岩说此话时笑逐言开，但话转到骊姜身上时却为叹气：“骊姜姑娘的心意，我谢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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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但是？”昀烨奸笑，说实在，许栖岩算年轻，但也有二十七八岁，也快到而立之年，难道他要在徒弟面前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摸样？昀烨才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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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保持平日的风范，不躁不乱道：“昀烨，为师年幼时曾被失忆前的吕仙点化，已对吕仙的仙凡之恋引发天地大战，酿成如今大劫，深有感触，下过誓言——今生绝情绝爱，所以只能辜负骊姜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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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前辈……您又何必？”旖兰惊讶，一位翩翩俏丽才华出众的年轻人居然受前者影响而断送终生幸福，甘愿做一个太上忘情者？情是何物？为什么会使人如此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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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栖岩拱手，对少年少女笑：“昀烨，两位姑娘，派中有要事，我忙里偷闲，已耽误多时，只能请你们替我把花簪送到山石怪人手上，希望花簪能帮他重拾记忆，若成功则是本派最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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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放心……那骊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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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我会特地归还仙袍，为师先走，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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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昀烨失望目送许栖岩远去，心里烦恼该如何对骊姜道出此话，难道直接告诉她许栖岩的誓言，未免太伤人心，得捏造个事实，可怎么捏造呢？绞尽脑汁也毫无头绪，旖兰便提出先去飞鹤台见山石怪人。“也好，先解决山石怪人的问题——是了，元兄昨晚未归，不知逛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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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师兄请放心，昨晚深夜他到客栈告诉我，一户人家收留他，要我么不用为他担忧。”边走过东街过西街，人流减少，仙棠告诉他们元藏几在人间的感想：“他说那户人家虽穷苦，但非常善良好客，那家的公子小姐认为他自外乡来决定陪他玩一个冬天，只好丢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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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元老兄，没他办法。”昀烨叉手背脑后走，感叹：“凡间如许复杂，作为上天心净如水的神仙不应沾上这种爱玩好乐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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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哥请谅解他，神仙也有好新之奇，时间长了，会和人一样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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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一个冬季这么短，他绝不厌倦，反会留恋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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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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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鹤台西端是昨天他们碰见山石怪人之处，现到来所看之景如一，憔悴瘦弱的男子，本不老，却长着一把长长黑胡子，倚在树干上，手紧握画卷，对天愁思，嘴中念着同样一首感慨悲伤的诗：“前世茫茫，今生惘惘。惟有一剑，斩断愁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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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三节.前世今生（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