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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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勾唇，侧眸看向裘宁，却见她视线落定在板墙的飞针上，俊眉微撩，从发冠上重新取下几根飞针，展在手心：“爱妃想要？”
裘宁收眼见着他手心的飞针，拣了一根在手中把捏，随后用力射.出，生生飞向别处。裘宁眼跳：“为何飞偏了？”
“亲本殿下一下，便告诉你。”萧楚目光灼灼，说的话亦丢开了面子
“……”
秦乾顿住动作，看了萧楚一眼，冷嗤：“宁儿的飞针无非是拿捏不准力度和方向，这还用你这不要脸皮之人告诉？”
“偏偏宁儿就问了本殿下这不要脸皮之人。”
裘宁抬手揉额间，她有种无言的错觉，这两人斗嘴的态势就似相识已久且互不对眼的对头一般。走到离二人几尺的位置坐下，一手持壶一手端杯，湛满后方送近口中，斟酌其味。
萧楚轻声抬脚，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瞥见秦乾踏步过来，挑眉道：“此处就两座，秦公子若不介意，坐地上也好，这房内每日皆有人打扫，不会脏了你的衣裳。”
秦乾垂下眼，长睫遮住他眼底下的神色。半响，他抬眸瞪着萧楚：“今日有外人在，本公子想说的亦不想说了，王九那日卿相楼见。”
萧楚挑眉：“卿相楼乃是新开的青楼……王九是人又是物？”
裘宁闻言撇开头，没多响又闻他道了句：“难不成是二十九那日？秦公子连说话都捡着方便说，当真耳聪目明。”
秦乾袖中的拳头紧紧握着，不再反驳，瞧裘宁不似很想说话，对外声令一喊，那些隐藏在树上的暗青即刻跃地。
他点足尖离开，那些暗青亦断续跟上，萧楚手放置下来，声音淡而轻：“管家说有位公子找爱妃，他不在大厅侯着，为何来寝殿，他是谁？爱妃不说说？”
裘宁眼睛扫过房内的薰炉，玉指在茶杯缘边摩拭，听他质问的口气，眉头不明显的皱了一下：“没什么好说的。”
萧楚鼻中哼笑出声，拿起旁边的茶杯顾自倒水，直至满了他还在倒：“方才那位秦公子眸色勾魂，不知爱妃的魂还在，还是……被勾了去？”
裘宁看了眼那被他倒着溢出的水，手指紧紧捏着杯缘，听他问这些无边际的话，冷冷将杯子一置，起身离开。
萧楚见她走出屋里，将手中的茶壶端正，盯着眼下杯中的茶水，他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堤防过何人……秦乾，他是第一个。
当夜，裘宁睡床里边，中间隔着一床刺眼的红喜被。萧楚手撑着脑袋在书房内沉思，灯火忽然暗下，他刚想续灯火却又忽然顿住动作，扯了一下嘴角，到底是吹灭了那点光亮。
等萧楚回到寝房内已是子时，见裘宁放在中间的那条界限，迈着脚步走过去，站在床头边看着她那无瑕疵的脸颊，心思不由远去。
翌日太阳刚冒出点头，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萧楚睡眠浅，看了身侧之人一眼，极快下床，鞋也不急着穿便走到门前：“什么事。”
敲门声止住了，管家自知吵着主子睡觉，但上头的事耽搁不了，压低声音道：“太子派人传来口信，让殿下速速赶去宫中，现在朝中大臣们都到齐了。”
萧楚眉头紧锁，看向床边没见裘宁被吵醒，对外嗯了一声：“知道了。”
管家不再多说，悄悄退了下去。
萧楚拾起挂在一旁的宫衣，轻聂着动作，生怕吵醒那还在梦中的妻儿，出门时，又转眼瞧了屋内一眼，吩咐管家道：“若长孙妃醒了就叫人好生伺候，她要出府你拦着，若是拦不住……派人跟着保护。”
“是。”管家跟在萧楚身边多年，有些事不用问，光听他吩咐便知目的，不过……殿下似乎对长孙妃上心了。
是好是坏，他也不好说。
等萧楚一列人的脚步声远去，原本还闭着眼的裘宁缓缓睁开眼，想着他走前的吩咐，不觉眯眼，紧紧抿唇，翻身坐在床上。
她才翻身坐起一会儿，门外侍候的两名婢女便推开了门，先是探了一眼，见她醒了，当即进了屋：“奴婢给长孙妃请安，殿下刚进宫，怕那些不知轻重的人吵着您，特意调了我二人过来侍候。”
裘宁视线淡淡扫了过去，她才刚坐起没一会儿，这两个婢女就立马惊觉了，怕是不止侍候她那么简单：“呵，不是监视？”
那两婢女相对一视，嘴角弯了个角度，声音却无笑意：“长孙妃多虑了，殿下让奴婢们侍候，监视……奴婢不敢。”
裘宁挑高了眉梢，从床上站在地上，展开双臂：“那好，侍候我洗漱。”
那两婢女不见着迹的皱了眉，默契对视了一下，终是两人一起上前为她穿衣。
皱眉动作虽小，但裘宁都收在眼里，唇角微斜，嘲讽收起双臂：“不想？那就不委屈了。”
两个人抬眸看着裘宁，就知她在试探刁难她们：“湘杏，湘影是殿下身边的婢女，长孙妃若执意刁难，我二人……”
“你二人，就如何？”裘宁展颜一笑，止断了她之后想说的话。
湘杏湘影唇角微抿，确实被她堵的说不下去，双屈一跪，就在她跟前：“殿下的意思很简单，奴婢二人仔细伺候，长孙妃要高兴了，那就够了。”
“嗯。”裘宁闻言满意点了点头，拿起床边摆放好的新衣裳一件件套上，见她二人似要起身上来帮她，手向前一推，说出自己早就打算好的行动：“本妃要出府。”
湘影两人眉眼一动，管家早着和她们说这女主子半刻都停不下来，天天往外跑，果然，这还没一个时辰，出府就如顺口溜似得跳出来了：“殿下吩咐，您今儿只能在府里。”
裘宁嘴角微翘：“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拦我出府。”
待她穿戴好出门，管家就似猜准了一般，双手重叠放置身前，面色严肃的杵在过道上，听得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身子微侧，近距离打量了裘宁一身的打扮：“不久前殿下刚吩咐，长孙妃今日只能在府里呆着，您现在这一身男装穿着，实在有失体统。”
裘宁没理睬。
管家算是太孙府的元老，所有人就是不俱畏他管家身份，也得敬他三分，见这新进府的太孙妃对他不予正眼，不喜挂在心，嘴上继续道：“或是您同意带着人一齐出府，以保安全。”
裘宁垂下眼帘，双手随意整弄宽松的袖子，声音淡淡：“两个还不够？”
听她声音冷而淡，管家的心不由冷了一下，还没等他说什么，裘宁便抬起那满含冰霜的双眸看了他一眼，用力甩袖，越过他向大门走去。
管家有些颤栗，见三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忽然间又松了一口气，好在湘杏湘影二人护主能力还不差。
裘宁一路双手置后，刚想加快脚步，一只拿着纸装物的手挡在她的前面，她转眼，看着伸手的湘影：“这什么？”
湘影：“您没吃早膳。”
裘宁没笑也没言语，盯她眸子看了有一会儿，才伸手接过，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跟着裘宁在卿相楼前停脚，湘影二人开始还不太确信，看了牌坊卿相楼三个大字，又看了看楼中情况，脚步再也挪不动了：“太孙……公子，这是青楼。”
裘宁撩眉，转身看着她二人：“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老鸨的身影便闪了过来，绣有鸳鸯戏水的帕子对她面上挥了几下：“公子怎么才来呀，这儿的姑娘可所谓是日日盼着，夜夜想着，如今可算是来了。”
裘宁只闻到满满的胭脂味儿，脚往后退了一步，眸色黑沉：“我之前说的都忘了？”
老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帕子挥了挥，绑在腰间上：“瞧瞧我这记性，公子可别生气，这几日新来了几个漂亮姑娘，可要会上一会？”随后视线一转，才看见大门前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眸色瞬间亮了：“这是……”
裘宁手指蜷了一下，道：“府中侍女。”
老鸨眼睛一跳，似能看透人的视线在湘影二人身上转悠，随即嘴角一弯，扯出那恶心的招牌笑容，对裘宁道：“您的房间一直是那间上等厢，至今没我允许还无人进过，姑娘都接客去了，您就自个上去，这两位就留……”
“她们跟着我。”裘宁打断她的话
老鸨眼睛转向她，又见那双眸中带着似笑非笑，好似她即将想做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之间，心悸了一下，扯着嘴角点点头。
湘影二人亦不傻，看出老鸨对她二人动了歹意，两脚走了几步便跟在裘宁后边。从后看长孙妃的背影，无意给她们错觉，这女主子就似这里的常客，再熟悉不过了。
老鸨看她三人逐步上楼，眉头死死一皱，扯下腰间的帕子挥了几下，见有来客，忙上前招呼。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