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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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影湘杏二人见裘宁熟练地进了一个厢间，脚步在厢外停了一下：“殿下若知您来这种地方，会发怒怪罪下来的。”
裘宁视线定在说话的湘杏身上，嘴边扯出讽意，抬脚踹开一张凳子：“怎么，这地方他们男人能来，我们女人就来不得？”
湘杏不曾想她会拿男人进青楼之事来比较，好半响说不出话，湘影却暗里扯了她一把，说道：“那些进青楼的男人皆是空虚之人，外人若得知东晋长孙妃进出青楼，会有损长孙府及您的名誉。”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者，你们这是在警告我？”
“奴婢不敢。”
两人谦卑的模样让裘宁觉得有些乏味，抬高手倒茶水，还没端近嘴边，湘影警惕的声音便响在耳边：“外面的茶水长孙妃尽少喝，此处多有放致人心热的药。”
裘宁有些厌烦，将杯子重重一放：“你要不要先喝一口？”
话落，只见湘影看了湘杏一眼，而后者收到视线定定点了头，上前揭开壶盖凑过鼻子闻着，后又端起裘宁已经倒好放在桌上的那杯茶水，半刻时间，只见她摇头说：“没有任何东西，长孙妃放心喝罢。”
裘宁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神色，无言一笑，却是不喝桌上那杯水了，手指触上腕间所戴的玉镯：“可知我这手上是何物？”
这是秦乾送她的‘护身符’，他说只要在玉镯上轻轻动一个机关，那隐小的狭口便会射.出十分剧毒的细针，让中毒的人生不如死，直至剧毒麻木了，人才会永远的没了知觉。
她从未用这个杀过人，也未曾显露，今日是第一次现露外人眼中。
湘影湘杏没再说话，仔细盯着她手腕的玉镯，端详了许久还是未果。
裘宁慢慢起身，将手镯的针眼对着她们，邪态又不失妖媚的勾唇，淡淡描述着事实：“只要本妃轻轻一动，你二人将毙命于此。”
“失传已久的千钦镯。”湘影道，那个武件她只在兵书上见过，开始看镯子外状，确是有些像书上的图像，但毕竟失传过久，亦觉得不会出现在这里，如今裘宁说出那镯子的用处，未曾细想，脱口便道出那东西的别称。
裘宁笑了，笑的漫不经心且带寒意，有隐隐一瞬间，湘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只见裘宁手掌一挥，本还开着的厢门忽然间关上了。
湘影二人见裘宁带着深不可测的笑意逼近，寒毛不栗而竖，赫然发现这长孙妃比殿下还要深不可测。
裘宁冷冷道：“萧楚派你们来干什么？”
没想到湘杏看着似个大姑娘，胆儿却不肥，这时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侍候……侍候长孙妃。”
“两个不同类型的高手放在身边，本翼担心随时丢命。”不是我也不是本妃，这声本翼直接透露出危险讯息。
食物放有何物，裘宁得入口才知，湘杏却只用闻，这点确实让她赞赏，湘杏深藏不露，湘影必然亦不普通，一个嗅觉高手，按萧楚性格，定还会派个武功绝色的压制她。
才刚一试，湘影便露出了马脚。让她意外的是湘影懂识兵器，这不由让她惕心扯紧。
湘影瞳孔紧缩，见裘宁不再隐藏杀气，迅速扯过湘杏，让她躲在自己身后：“派我二人只为保护长孙妃这么简单，殿下若知他担心之人面露魇气，想是我二人亦不必在此。”言外之意，是她骗了萧楚
裘宁不再废话，足尖轻挪，瞬间就到了她二人跟前，手对着湘影右肩掌去。那一刻湘影还在愣神她的闪挪速度，待她看清裘宁面目时，便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了。
湘杏见湘影被打远，喉间闷着的哭腔一下子成了哭声，裘宁刚准备下手，听这哭声，动作忽然顿住。
这场景……她再熟悉不过。
“闭嘴！！”裘宁低吼着
门外有过道人听见声音停了脚，是几个姑娘的声音：“谁在里面？”
“你们都杵这间屋外做什么？！客人多着呢，都给我下去接客。”
“妈妈，这间厢房你从来不予外放，方才姐妹们都听见从里边传来的哭声了，你说说，这屋里的常客俊不俊？”
老鸨那化着浓妆的双眼睨着这些姑娘们，板下脸赶人：“快下去接客，再长舌一会儿，小心该哭的人换成你们。”
见她不说，卿相楼几个招牌姑娘也嗤了声，扭着身子离开了。
老鸨上前敲门：“公子？”
裘宁见湘杏哭声成了小小的抽泣声，手掌紧紧捏着：“你进来。”
老鸨推门，脚还没踏进去，就见昏迷过去的湘影躺在地上，哎哟一声，忙进屋关上门，对着裘宁嗔怪：“公子就是不喜欢也别动手啊，这两个如花似玉的，伤了多可惜呀。”
裘宁神情终于有些缓和，见老鸨神色紧张的为她查看伤情，就知她可惜的不是人，而是银两。
“这二人的心思你就别打了，你手下那个，给她看看。”
老鸨却是止住动作，呵呵笑了一声，站起身道：“公子不给卿相楼？那我治她有何好处，况且，公子打都打了，现在怜香惜玉，不觉得晚了？”
“翼部需要有用之人。”
这句话堵住老鸨后面所有想说的，只能简单道：“翼部人才多着。”
“给我好着看。”一声命令，老鸨瞬间噤了声。
青楼进多出少，裘宁负手而立在最上层，看着下面的人流，不由想起以前。
当时她也是这么哭着，哭中带求，但最亲的叔叔还是被父亲打死了，有人曾说她嗜血，但湘杏那哭声和杀人的场景重叠再现，她发现自己动不了手，似乎哭着的湘杏是当时幼年的自己。
这一刻，她觉得心下有说不出的压抑，双目闭上，长舒了一口气，再要转身下楼时，却见一张放大的狰狞面具在眼前，此刻也被吓着了，愣是僵硬了身子，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冷冷道：“你想死？”
面具下的眼睛弯弯，不知是看她吓着的反应还是被她这威胁带怒的话给逗的：“人只一世，珍惜还不及，怎么会想不开的要死呢？”
裘宁认出他是那晚跟踪她去赌坊的人，收回视线不打算与此人纠缠，绕过他下楼。
林萧见她突然绕道就走，手里轻摇的扇子立即合上，对着掌心点了点，连忙跟在裘宁后边，不避生人似得对裘宁说道：“今儿个有位男子进了城，我正巧在那城门边的茶楼饮茶，那人比你生的还俊。”
“秋衣，你成婚了没有？”
“要是没成婚就嫁给我罢，我在京城有三房连宅。”
“秋衣……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家住何处？”
裘宁一路无音，直到厢房前停脚，转身提醒：“再让我听见半点嘀咕，小心你日后再也说不出半句。”
林萧闻言，微张的嘴立马合上了，见她紧接推门进屋，他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人，另一人红着眼在旁边看守着，眼睛睁大了许多：“这是被人偷袭了？”
裘宁置若罔闻，俯视着湘杏：“那位妈妈呢？”
湘杏眼里隐约藏着惊恐，见她身后杵着一人，忙道：“那人说湘影伤的太重，她也没办法。”
“公子，求你救救湘影，我二人只想着伺候您，没想说成为您心头的隐患，我二人又哪来的胆子伤你。”
裘宁抿唇，挥湘影那掌用了七成功力，她们是萧楚的人，是敌是友，是监是侍她也不知道，她只清楚一点，各类高手不是自己手下之人总归是隐患，何况是这般临近自己身边之人，她不能不警惕，譬如被赶走的江砷。
林萧也听出了点苗头，诧然的看了裘宁一眼，走到湘影跟前蹲下，手指在湘影肩上触了几下，随后站起身叹道：“秋衣，太强的惕心会随时伤了真心待你的人。”
裘宁听出他这话里有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救得了还是废了。”
林萧嘴角一扯，最终肯定的点了头：“当然。”
“那就救！”
林萧笑着摇头：“我没理由救她。”
“你想要什么？”裘宁不觉眯眼
“要什么……其实很简单，与我成婚。”
裘宁呵笑，语气带着十分嘲讽：“一，你我就见过两次，你长什么样我都不知，凭什么要我嫁给你。二，经常进出青楼的男人，你以为我会嫁这种男人？”
林萧：“我这经常进出青楼的男人为何就娶不得经常入住青楼的女人？”
裘宁哑口了，等了好一半会儿，林萧才听她说“这次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林萧弯眼笑了，他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不会随口说出欠人情这样的话，点头说道：“行，我最喜欢别人欠人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