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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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殿下还在府里等着我。”淡淡一句便僵硬了他的笑。
屈少卿尴尬扯扯嘴角，是啊，他们现在不似之前那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她已为人.妻，已经有了丈夫，有了束缚。
“你怪我么？”
“怪你什么。”
屈少卿脸色泛白，手紧紧抓着袖口，直至有了甚多褶皱，才慢慢松开手，低缓道:“怪我没早些去裘府提亲。”
裘宁哼笑，看来她猜的没错，这裘家千金确实与这司马爷有源头，现在问她怪不怪，又能得到什么，真正的裘宁已经死了。
“还是迟了。”
屈少卿紧退了一步，门外却有人猛将门推开，屈子卿见自家兄长一脸痛心，看向裘宁:“你和兄长说了些什么？我请你进府，就是希望你能与哥哥好好说。”
裘宁眸色微沉，看屈少卿病态过重，留了一句‘好生吃药’便跨脚出了房，轻点足尖便不见了踪影。
屈子卿还想追上去，却见兄长的身子向地面上倒去，还算反应快，忙伸手接住他的身子，顾不上追裘宁，对外大吼:“快传大夫！”
司马府一时乱了，屈子卿将屈少卿放在床上，看他唇角干燥，手指沾了水，轻轻覆点，直至下人请来了大夫，他速然起身，沉声吩咐:“给我哥仔细的看看，若有差错，小心你全家人的性命。”
大夫才被请来，听他这声警告，拿针包的手抖了一下，垂下眼低低应着:“是。”
裘宁出司马府没直接回长孙府，反着路线去了丁家赌坊，在坊外远处站定一会儿，瞧那些爱赌之人一个个进去，嘴角不由上扬，看人的目光就似在看银两。
还没走进，坊外侯着的兄弟便瞧见了她，个个迟疑，还没等他们细瞧，裘宁便进了坊内。
“那个是头儿吗？”
“我瞧着像。”
“我们的头儿是男子，这就是一娘们，哪能放一块相比。”
“难不成头儿还有个孪生妹妹？”
“管她孪生姐姐还是妹妹，都给站好了，要是耗子让见着我们围成一群，那腿可就是要踢来了！”
裘宁双手负后，指头暗里缠绕着，先上了二楼，见里边大多是男子，气味也不新鲜，站在窗口外扫了几眼，抬脚便下了楼。
赌坊分界了明，就是按玩法类型分，主要有六博，投壶，弹棋，骨牌，猜色几种。
见其他桌边围着多人，猜骰子这桌只有几个感兴趣的人压筹赌着，甩骰子的是耗子手下之人，裘宁贴近他听着摇筒里色子的声音，百姓投大投小都有，她手指有律的点在赌桌上，清晰吐出一字:“大。”
摇色子的人明显感觉旁边有人呼气到他脸上，转过头看去，见裘宁那张妖媚的脸蛋儿放大在眼前，拿摇筒的手不禁晃了一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头儿……”
他的手动了，那摇筒里的色子大小也就不一样了。
瞧着他惊吓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别紧张，我不是你们的头儿。”
那人极快收神，随即将手里的摇筒揭开:“小。”
裘宁抓住他的手臂，淡了脸色:“你方才持摇筒的手晃了一下，这盘不做数，重新摇。”
那摇骰之人见这张与头儿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蛋黑了起来，心底一颤，出神点头，快速摇起色子来。
头儿是男人，站在他身边的是个女人，长得再像亦不是头儿！他这么想着，暗下不由松了口气，却是直到揭色都没看裘宁一眼。
裘宁看他颤着的手，柳眉微扬，她还不知道这坊里的人这么怕她，她只是安静的站这看着，有必要抖成那样？
感觉她站这无形给这位弟兄带来了压力，喉间冷哼了一声，缓缓移向别的赌桌。
裘宁这次站的很远，既没出声打扰也没现身让他们瞧见，视线略过赌坊各个角落，直至耗子笑意满满的领了个秀气小子走进掌柜台，她才抬脚走过去。
“耗子兄好久不见。”
耗子本来笑眼垂垂，听得有人唤他又觉声音熟悉，猛间抬头，却是大笑:“确实好久不见，您今日怎有空来，还是一身……”女装。
裘宁唇角弯出弧度，眼底却看不到笑意，耗子打了个寒颤，抖抖肩膀，搂过旁边那秀气小子的肩，对裘宁解释道:“这是秦公子新请来的掌柜，我们都叫他书呆子。”
“如今这坊内大多都是他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耗子抓腮，几刻都哑语了:“这些弟兄都是信得过的，公子也是为了坊里好。”
裘宁直直盯向‘书呆子’:“你先下去。”
‘书呆子’原是觉得她生的好看，如今看她对他这般开口，好感一下子就没了，偏头向耗子寻求意见，这女子是何人他不知，但上头让他听耗子的话。
耗子啧啧一声，还是挥手让他离开:“让你下去便下去，别惹着主子不高兴。”
‘书呆子’将手里账簿一放，深深看了裘宁一眼，抬脚向赌桌走去。
“头儿您先别生气，在书呆子来时我便想和你说了，可惜谁知，那几日凑巧，您都没来。”
见她没说话，又压低了声音道:“您今日怎的突然穿了女装，就不怕暴露了身份？”
“既然怕暴露身份，那你就别与我走近。”
“别啊头儿。”耗子呵呵笑，走出掌柜台，将那账簿在她面前一甩:“是否过目过目？”
“暴露身份。”裘宁提醒
耗子撇嘴，见她这时不看，又好生的塞进柜子里:“您要不去换上男装？我也好与你说话。”
他脸上挂着不明笑意，裘宁淡淡点头，趁坊内人不注意便向厢房走去。
换好衣裳开门时，耗子便直立在屋外，看她出来，立马笑道:“您男儿身俊俏，女儿身娇俏，身周气息虽冷，单您这张脸就不知迷了多少人。”
裘宁不理他，先走前面。耗子看她走了，忙将身后的房门关上，跑着追了上去
“头儿，你觉得你那夫君和秦公子哪个好？”
“秦公子脸上被您抓的红痕消了，说要在二十九日那天收拾您呢。”
听耗子说这话，她不由幽幽转身:“收拾我？”
耗子险些撞上她:“是，秦公子同我说的。”
裘宁哼笑，直起身板向坊里走去，之前没见着她的弟兄都愣了几刻，一一向她打招呼:“头儿。”
她颔首，走进掌柜台里，拾起账簿，算盘开始点数。耗子看她认真，也不敢出声扰她，头儿对银子的重视他知道，一点差错她都能动火。
除了坊里赌者的喧嚣声，几乎不闻别音，书呆子侧首，见一男子直身立在掌柜台前点数，看似颇有架势，平时爱在他面前叽喳的耗子此刻也闭了嘴，一脸谄媚的安静杵在旁边瞧着。
他挑眉，不知那是何人。逐步走近，才看的清那人脸目，一时有些呆，指着她:“你不是方才那个……”
耗子猛然看向他，快速走出去将他指出来的手打开，将他推远，看向裘宁，好在不见有不耐之色，训斥他道:“东家点数不能吵，亦是基本礼数你不知道么！你若吵着了头儿点数，小心她踢你出去。”
书呆子看耗子这么紧张，嘴角微张，到底没能说出什么。
“耗子。”女子清淡声音响起。
耗子眼睛死瞪了书呆子一眼，隐约带着责怪之意，见裘宁慢慢抬头，才紧忙应了:“头儿。”
裘宁此时才看到他身旁站着的书呆子，眸色深沉，细指点在账簿上:“江砷走后，这本账簿有几人接手动过。”
耗子一时答不上来，见她面色冷肃起来，忙搅着脑汁回想，支吾道:“他走后，秦公子来这翻了那几天的账看，直到书呆子来这儿的期间，一直都由我记着。”
“书呆子，你可懂这行？”
书呆子被点名，对上她那双眸子，不由打了个冷颤，故作淡定道:“自然懂，不然秦公子亦不会派我来此帮忙。”
裘宁勾唇冷笑，耗子就知道坏事儿了，却又不敢多说，要是银子的出入记不全，或者账本及柜中的银两不对，以她平时的脾性，怕是不会留此人，若他此时插嘴上去，轻便被她掴几掌，重则与那人一齐被赶出去。
“廿月廿十一日，这笔出入账可是你做的？”
书呆子藏在袖下的手紧紧握着，他能感觉到压力，也明白了平时聒噪的耗子此时半句都不敢说，只能说这个女子太过厉害，账上一点差错都不容忍，不说小气，只是心思太过缜密。
上前将账簿翻看到廿十一日那天，从上至下看，最终垂下手来，还是不知道哪出错了。
裘宁看着他，将账簿甩到他面前，负手走出柜台，声音低缓:“看你是秦乾派来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话落人已去了别处
“不急，好生着找，她的脾性就是这样，上面的秦公子不照样让着她。”
耗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便追裘宁去了:“头儿等等我！我与你说说好事儿，事关你的后宫！”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