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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传说的男人,九尺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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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传说的男人,九尺高
眼看着局势歪到了奇怪的地方去,霍天青假意咳嗽一声,两位陪客互相打了眼,神色各异。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也不是谁都是花满楼。
左听心见好就收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脚,刚刚被花满楼出了风头,不知经历过什么故事的阎铁珊意犹未尽的附议。
附议的真心实意。
那男人真的有九尺高!渐渐复苏的记忆让阎铁珊激起一身冷汗,回想着有没有得罪眼前这位。
阎铁珊不安的很,急于表白:“那位公子剑法了得,怕是西门吹雪来了都得乖乖收剑,喊一声前辈!”
左听心矜持的点点头,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西什么门!
她瞪眼:“不,不,不,哪里哪里,我家兄长还得多练练,呵呵。”
阎铁珊极力追捧:“过谦了。”
左听心很怀疑对方是在捧杀,收起笑意正好霍天青出声,她也就顺势坐回去当起透明人。
一群人没事人一般继续这场鸿门宴。
她家大哥是家族唯一的剑客,很是稀有,从小致力于出人头地。
奈何天生磁场小,都不需要法术禁言之类的,几乎很少有人记得住他,以至于连最小的妹妹都得过‘医圣怪手’,这大哥还屁都没有。
好在大哥初心不改,看样子换个世界也是初心不改啊。
看把老人家征服的。
至于现在大哥去哪里了,左听心并不着急,全世界都翘辫子了,她哥也照样上天。
现在还不如想想到时候真见面了,她要怎么解释,左听心摸摸脸颊,有些愁。说整容的话会不会信?
不太好唬人的样子。
生活一如既往的始料未及。
这得从一炷香之前说起,这群江湖人说来说去各怀心思,陆小凤八成是受那美娇儿的请求,一路直逼阎铁珊。
陆小凤在上官飞燕那处听了许多陈年旧事,笑着说:“昔年金鹏王朝的内库总管严立本。大老板认不认得。”
语言带着利刃,刮开多年前的伤疤,好似塞了一口苍蝇进了阎铁珊的喉咙里。
阎铁珊和蔼的笑僵在脸上,变脸也是瞬息,他拉下脸来,看他的眼神也变的危险:“陆小凤你是闲着得了失心疯吗!”
陆小凤的眼睛里已经出了光,慢慢的接着道:“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旧账,现在已有人准备找他算了。”
左听心瞧着陆小凤,突然有一种陆小凤是真的闲,连人家几十年前的旧账都管,这种人要不是包青天那就是风流公子。
简直是瞎着操心,也不怕翻车。
阎铁珊已经完全变了脸:“霍总管。”
霍天青坐在凳子上好似沾上了,应了一声还有闲暇扫一眼左听心。
左听心一脸莫名。
阎铁珊还顾及一点情面,只是冷脸送客让人备马,只求把他送的远远的。
他依然坐不住不等客人离开,自己脚步匆匆的想要离开,却被人拦住。
来人冷冷道:“他们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一个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漆黑狭长古老,神情冷清身上带着一股沐浴后的皂角香。
阎铁珊心情已经极差,瞪眼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如此无礼!”
左听心看见他来,喊道:“西门吹雪你好慢啊。”
按照约定他不止晚了一点点,有理由怀疑这人半道子跑去练剑,完全忘记这边的事儿了。
左听心简直是小人之心,陆小凤为好友解释:“他怎不能是一直守在哪?”
作为西门吹雪唯一的好友,他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威解释,左听心不予认同,认定剑客是迟到的。
在他们眼中西门吹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
阎铁珊不是不会武功,甚至不弱,但他怕死,对于他来说,西门吹雪这四个字就是充满了冷然的杀意。,他直接退了好几步。
短短几秒,冷汗差点冒出来,慌神后大喊:“来人啊!”
自从上一次出现刺客,他早就安排许多人,雇佣或卖他人性命,在这珠光宝气阁暗藏许多杀手或武林中人,皆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
西门吹雪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冷道:“我的剑一离鞘必伤人命,定要逼我拔剑?”
不知为何他说完冷然的眼眸闪过一丝情绪,锋利的眉峰也蹙了一下。
只是这表情太过细微并没有人察觉。
没人有时间去分析西门吹雪变化的情绪,他们只觉得周身杀意冷的脸色青白。
毫无悬念的说,这地上迟早是一红一白。
血泊上是一把把失去主人的剑,它们很锋利,可惜没遇上合适的主人。
那处热闹,亭子上几位折腾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两个陪客中,其一是马行空,其二便是峨嵋派的苏少英。
如今两方僵持,是很好的表现机会,马行空站起来冷哼一声道:“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来捣蛋的。”
他说着已经出招,也许是见花满楼是个瞎子,陆小凤又有霍天青僵持着,他刺的自然是花满楼。
左听心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凳子,视线好奇的打量对方,如果是找软柿子,她不是更好欺负?
她不可爱,好欺吗?
左听心歪头眨巴着眼睛,企图用卖萌挽回一点人设。
花满楼低笑一声随后出手,应付起来颇为自得,只听‘噗通’一声,马行空跟着他的宝器落进荷花池中,砸出高高的水花来
左听心挪回凳子,鼓掌:“好厉害!好厉害!花满楼那招叫什么,我可以学吗?”
她学着花满楼刚才那般衣袍翻飞的样子,两眼放光。
陆小凤不依道:“花满楼明明是用我的灵犀一点通,才击退马行空的前招。”
花满楼笑笑的不说话。
左听心瞪过去,吵了起来:“你那两指头有什么好看的。”
陆小凤摸摸胡子,自豪道:“武林绝学,有谁不馋有谁不想看。”
左听心冷漠道:“我。”
“......”
把天聊死了,陆小凤第一次尝到来自女人的折磨,以往他可只会是女人眼中的小心肝。
怎么到左听心这边就这么废肝。
花满楼瞧差不多了,站出来转移话题。
左听心扔下陆小凤一脸认真的听,至于听没听懂,那就难说。
她对医术以外的一窍不通。
自马行空落水后,坐在他旁边的苏少英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一再忽视的确很令人生气。
苏少英手中筷子夹着剑气戳向左听心,他早烦心这个总是出言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免话太多。
花满楼飞袖一出,那双筷子顺着袖子的力道脱手而出。
‘叮’的一声,亭子一处的柱子上镶着两根白竹筷,此时正无助的叮咛,左右摇摆。
左听心笑嘻嘻的收起指尖的银针,虽然被袭击但还是笑成傻逼。
花满楼蹙眉道:“对女子出手并不是君子所为。”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大夫,这并不是明智之举,因为你会死的不明不白。
果然是还太年轻。
在阎王殿走一遭的苏少英并不领情:“那不如就请教请教花公子的流云飞袖的功夫,请。”
请自出口,他已重拾竹筷只是瞬息便向花满楼刺出七剑,可惜一代门派天骄,学的也是正宗的剑法内功,在一个瞎子面前却犹如稚儿。
苏少英连连失手,心中不忿又攻向花满楼耳目,又是连刺七剑不仅被轻易化解,那请教的流云飞袖一招也不见对方使出。
要么是对方看不清他,要么他还不足与为敌。
苏少英收回竹筷脸上少了份神采:“花公子倒是比我还懂。”
没错,自小习剑的苏少英在一个瞎子跟前没有落下一个好,甚至对方熟知招式一样,处处快他一步。
他不免多想,语气微硬又问:“阁下也是峨嵋传人?也会峨嵋剑法?”
花满楼摇摇头,微笑道:“对你们说来剑法是有类的,对瞎子说来,世上所有的剑法却都是一样。”
左听心内心补充:假把式。
这本是武学中最奥妙的道理,却在左听心这硬生生成了槽点。
西门吹雪那边正干翻一地,踩着血泊面不改色:“这个人既然也是学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苏少爷脸色忽然苍白,失态的连手里的竹筷都掐断了去,他又自知之明,他斗不过眼前的剑客。
左听心拽了拽花满楼的衣袖,让他别碍着西门吹雪的冷刀,她认得清两个人的性子。
苏少英年轻气盛,如今的年岁遇上西门吹雪铁定没个好果子吃,难说不会一个激动拔刀去死。
可是花满楼喜爱生命,他很珍惜生命定也不苟西门吹雪...要不来个紧急离场???
好像神明也听见了左听心的祈求。
苏少英已经被热血冲昏头,只因西门吹雪不肯于他比试,单面约人二十年后再战。
年轻人最听不得这话,当下就拔剑站了出去,局势愈演愈烈,倏然天降一声怒吼:“左胖胖!!”
左听心耳朵一动,眼睛瞪的快要出框,对于这个童年绰号非常抵触,遂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等看清来人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怂怂道:“哥~”
一身黑衣的大哥披散着头发,左耳串着一条红色结绳,双眼微红闪着水光发尾有些湿润,他刚结束一场切磋沐浴出来。
而且这人沐浴喜欢多泡,每次出来都一副经事模样,威严全无。
但这不能掩盖对方是个暴躁小矮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