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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是重于一切般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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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故技重施,派松突假扮张珺与公主幽会,故意安排宇童看到两人吻在一起的场面,不过公主刚好用头挡住了松突的脸,有点类似现在拍戏的借位了。这一击杀手锏,活活将宇童的心刺穿,那颗刚刚已经决定完全交付了张珺的心。宇童人生中,头一次感觉自己被彻底击倒了,毫无抵挡的能力,她一个趔趄摔倒在马场外,只觉天旋地转,一股气冲上喉咙,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她惊醒般意识到,血,她吐血了。
宇童在地上躺了半个时辰,轻轻起身,木然拍了拍衣上的草叶,如毫无生气的假人般,蹒跚着身子呆呆地往回走。她这才知道,原来伤心至极的时候,并不觉得痛楚,而是内心毫无知觉,麻木到行尸走肉般失去了所有思维。
日头渐渐偏西,草原上又是那熟悉的橘色的漫天霞光,和往常一样的霞光,伴随着由远及近依稀升起炊烟的绚烂的霞光。宇童呆呆将视线转到帐门前那把摇椅上,橘色的夕阳中,它安静地躺在那片草地上,没有一丝风将它吹动。宇童半天挤出一丝苦笑,又转瞬即逝。
张珺经历前夜和宇童如此亲密的接触,她喝得不省人事完全伏在他怀中的柔软,大概就是卸下最后的防备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了吧,虽然两人清白到初吻都还在,但她对他完全敞开了心扉,交付了一生的这决心,让张珺有了一种两人已经洞房过,彼此的生命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并要相偎一生的凝重感和极限的愉悦感,这种确定已经让身体的融合在张珺的心中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仿佛这个女子,已经和他的生命成为一体了,就算不用得到她的身体,他们也是一体了。
张珺一路也不知为何嘴角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扬的,走到自家帐外,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伸手去掀帘子,却见宇童呆呆坐着,脸上无半分表情。他轻脚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布袋,“猜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见宇童还是没有反应,张珺颔首一笑,“娘子,你这是想我想的出神了吗?”
宇童心里狠狠一个抽搐,缓缓将脸转向他灿烂又有几分羞赧的笑脸,张珺轻轻用左手扶住她的肩膀,幸福的闭眼俯下脸去想要亲吻娇妻的额头,只听啪的一声,宇童伸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紧张又闪耀着入迷神情的脸颊上。
张珺愣住了,僵在半空,转而恢复了清醒,“娘子,你为何,”
“闭嘴!”宇童咬牙道,直到此时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从今往后,不许再叫那两个字。”她说的声音低沉,却让人不寒而栗,起身就往帐外走,张珺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宇童用力去挣,张珺怕弄痛了她缓缓放手,“你发脾气,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啊。”他即使被打还说的如此温柔,言语里都是对宇童的关心,她更觉得伤心,一句话却也不想解释,直接冲出了帐外。
夜晚,当星斗满天,一股窒息般的痛苦揪住了宇童的心,她真的害怕了,为何,她这次站不起来了,好像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仿佛一部分的心灵已经和张珺的融在了一起,失去了他自己就无法承受。宇童紧紧捂住脑袋拼命摇头,怎么会这样,一向理智刚强的自己,怎么变成这样,此时完全失去了判断力,思绪,仿佛一个毒瘾发作的人,没有了张珺她就要死了似的。宇童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仍然无法全然清醒,她多希望,今天看到公主和张珺的幽会只是一个梦,醒来发现从未发生过。宇童浑身瑟瑟发抖,“不,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她疯了一般到处乱跑,正撞到一个人胸膛。
钱明一惊,“张夫人?”
“不要叫我张夫人!”宇童双手捂住耳朵。
钱明伸手扶住她瑟瑟发抖的肩膀,“好好好,我不叫,你怎么了?吵架了吗?”他见宇童脸色惨白,神情飘忽,就轻柔道:“去我家里喝杯茶吧。”
宇童如行尸走肉任凭他牵回了家。
接住钱明递过来的热茶,宇童只呆呆的用双手抱着,钱明轻柔拍了拍她肩膀,“看你的神情,我很担心。”说罢就轻轻抚起了她的脊背,宇童瞬间清醒向旁一躲,“我没事。”钱明赶紧停了手,“这些天不见你,我总是想起从前我们一起谈心的日子,在沙丘,在月光下,在花田里......”
宇童似乎无力去思考钱明的话,而是沉浸着自己的思绪,她自言自语道:“难到男人为了三妻四妾可以不择手段吗?不,也许,每一句话,都是步步为营的谎言。”
钱明蹲下来,双手扶住她双肩,认真道:“不,天下不止一个男子,无论何种情形,我也不会骗你。”
宇童无助极了,眼泪冲出眼眶,“借你肩膀靠一下.......”她额头靠在他左肩上,放肆地哭泣,终于把积压的泪水都倾泻了出来,哭了一个时辰,两眼肿的如同核桃,正伸手去接钱明的手帕,只听帐外张珺礼貌地问安,钱明请他进来,一看到宇童坐在帐内,张珺心里一紧,走到她身边,笑道:“娘子,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怎么在这?快随我回去吧。”
宇童抽噎了一下,强定了定神,“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先走吧。”
张珺有些尴尬,悄悄看了眼钱明,“夜已深了,我们早些回去安歇吧,也别打扰钱公子安枕了,好吗?”他语调温柔的像是哄小孩,这只会让宇童的心更痛。
好说歹说地拉着娇妻出了钱明家,一路上,张珺如何问话宇童一句也不回答,“娘子,你还在生前夜我偷偷吻了你两下的气吧,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趁你之危了。”
宇童头一晕,差点栽倒,张珺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里,宇童紧紧抱住他的脊背,闭眼将头死死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别抛下我!”张珺心头一软,一百八十度转弯,“娘子,我,我,怎么会抛下你呢,傻话......”
宇童突然将他推开,快步朝家跑去,张珺还以为她害羞,脸红着快步追了过去。
宇童谎称自己困倦不已,不要张珺跟她说话,夜半,张珺轻抚她的头发,“听你的呼吸声,根本没睡着啊,我们聊天吧。”
见宇童没有动静,张珺疑惑着一夜没合眼。
第二日,张珺已经走到做工的半路,悄悄转身回家,却发现宇童不在,给她准备的早餐也不曾动过,他极不情愿地去了钱明家,发现帐里也没有人,张珺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向花田。
远远地看到宇童和钱明在花田里跳舞,宇童保持着和钱明的距离,却认真教着他,张珺刚要过去,却放下了脚步。
第三日,张珺故意迟迟不走,见宇童一大早又要出门去,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还要去见钱明?”
宇童一惊,“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张珺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道:“你以后,不许去见他。”
“见谁不见谁是我的人身自由,你无权干涉。”
张珺觉着心里被人戳了一剑,难到,难到她,突然变心了吗?
宇童趁他分神的一瞬,挣脱他的手,就往外大步走,张珺一步过去从后拉住她手腕,“不要去。”
宇童冷笑一声,“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放手!”
张珺一把将她按在摇椅的软垫上,见她要反抗,一步骑坐在她大腿上,将她压住,从衣襟里扯出一根缎带,无视她反抗地反手将她双手腕绑在了椅背上,“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