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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烨隐新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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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红锦来到风月楼后,慕名而来的贵客倒是给风月楼添了很多贵气,如此红火,自是躲不过他人的嫉妒,纵使如此,在言儿的帮助下,过得还算相安无事,珍儿一伙也是只能嘴上占占便宜,可又拿言儿她们毫无办法,日子就这样平稳的过着。
一日阳光正好,风月楼来的几个贵客,吃着瓜子,谈笑风生的念叨着关于什么大婚的事儿,于妈妈对于这么喜庆的话题更是敏感,紧着前去凑个热闹,生怕错过什么,善人张说道,“这皇城降旨赐婚也非一日两日,可是前去迎亲的队伍,迟迟未归啊?”
“兄台所说可是,咱们大城主的婚事?”士官李像伏龙寨的方向拱手说道。
“是啊。”这都几月有余,难不成有什么变化不成?“
“皇帝降旨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怕路途险阻,行路困难罢了。”
“这也是蛮有道理的,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会有困难呢。”
不知名的贵客在一旁问道;“怎么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想必兄台来自偏远地区,这大城主是这烨隐城里一把手,掌握着全国的很多经济,而结亲的许家,也是名门望族,据说许家家大业大,而且许老爷的医术高超,在全国有很多医馆,民间传说,凡有医者处,尽是许家管。传闻还说许家小姐尽得真传,人又长的漂亮,可以说是倾城之貌。“善人张喜滋滋的说
“我倒是多年以前和许老爷有一面之缘,我曾与他有生意往来,我去府上取过药材,有幸见了一次小姐,虽然距离遥远,但是那倾城之貌还是隐约可见啊,不可多得的美女。”药人唐得意的说。
“皇帝真是有眼光,这下两家岂不是强强联合。”
“谁说不是呢,不过一南一北,这怕是这皇家打得什么算盘。”善人张忧心的说道
“我怎么听说此事是应丞相牵的线?”士官李说道
“个中缘由,岂是我们贫民百姓可以明细,只道是他日城主大婚,讨一杯喜酒便可。
于妈妈听得甚是精彩,转身就和言儿聊起这个话题,言儿只当是无需有的事,忙于自己,不表看法,正当于妈妈热火朝天的说着,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见到下人一脸严肃的样子,于妈妈也是重视起来,于是整理仪表面见贵客。
“不知阁下是?”
那人转身,嬉笑着说,“我就走了几月你就不认识我了?”
“我家三城主乃人中豪杰,长相出众,每日与每日都不一般模样,岂是我等瞻望的。”
“我今天来是有要事,不听你的蜜言的,我受大哥之命前去迎亲,今日归来,要将新娘子安置你这里,待大哥明日迎亲。”
“为何没有听见鸣锣之声?”
“大哥说要行事低调,不宜铺张。”
“老身明白,这就安排。”
于妈妈知此事重大,于是招来言儿商议,言儿听后甚为惊讶,似乎各种情节错综交互一般,不过还是做好一切安排,等待新人入住。
晚间时分,言儿终于找到机会,混进了新娘子的房间,世间再大的陌生只怕是熟悉的人穿上那嫁衣作于别人妻,眼前那个身穿红锦衣的不是别人是倩儿。
“我想这一切是由原由得,对吗?”
言儿望着倩儿说道。
“我受小姐之命回去看老爷,老爷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好想到这一办法,拖延时间,已找回你,免除这欺君之罪。”
“我竟然不知自己闯下如此大祸,那爹爹可好?”
“我带你出嫁无人知晓,只当做我是你,所以,他们安好。”
“既然如此,你我便换回来,也算还未铸成大错。”
“这一路以来,我的真面目已经示人,恐怕再无回旋余地。”
恰在此时,随行护卫见有人影,便追了进来,言儿无处躲藏,只能小心应付,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求的一个全身而退。回到楼里,受了于妈妈一番唠叨后,疲惫的回到房间,静等明日。
一阵鞭炮声打破了宁静,伏龙寨的迎亲队伍像风月楼走来,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仪式很快结束,没有任何障碍,只怪这突如其来的顺利,倒是让人不太适应,于妈妈命人给言儿准备了一身衣服,然后随她一起来到了伏龙寨,不偏不巧,赶上那拜天地的环节,大同小异,这南北方的婚礼竟甚是一样,可这新人的服饰如此的不协调,而言儿的那身衣物却又如此的相呼应,虽说不是新娘但胜过新娘的高雅,趁着莫云天敬酒之际,言儿偷偷地流进后花园,试图找到新房,伏龙寨言儿是见识过得,别说找到新房,就连走出这后花园都是一个难题,还好有一人经过,言儿又惊又喜,怕是叫人带路太过冒昧,有怕是不叫住,又找不到出路,只好静悄悄的跟在那人后面,一个急转弯,那人竟不见了,一头雾水的言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臂膀扣了起来。
“云吉,休得无礼。”莫云天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给她结了围。
“大哥,她鬼鬼祟祟的跟着我。”那孩子气的声音,着实能令人想起他的传闻,一个傻大楞的城主,想到这里,言儿不经失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就会那个人人皆知的愣小子。”
这话着实激怒了莫云吉,那表情似乎积聚在一起,凝成了斗大的囧字,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的,可是莫云天的表情似乎并不愿意莫云吉胡闹,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此刻只剩下他们二人,那欲言又止的尴尬场景,换做谁都是不可言语的。
“恭喜,城主大婚。”言儿憋了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难不成,你在我的院子里转了半天,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送点礼物不成,你是知道的,我穷的很。”
“是啊,似乎这个时候只有这句话,适合时宜。而我也知道你真的穷的很。“
二人像是二木成林般的伫立着,尴尬的毫无话题,依仗莫云天往日那个冰面孔,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话题的,今日却另当别论起来,浅浅的几个字从他的嘴角渗透出来。
“难道你不打算祝福我吗?”
可是言儿对于这句话更是无法回答,如果没有倩儿,莫云天今日娶的就是她,但是倩儿替自己嫁给了他,所以她不知道该祝福什么,更多的应该是自己的自责罢了,可是既然莫云天问了,又岂能有不回的道理,只能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先将他应付过去,然后再想办法带倩儿走,这才是关键,可是说什么呢,恐怕说的好与否,都将是解不开的结,这时言儿看了看莫云天手中拿着的酒壶,她顺手将酒壶拿了过来,然后勉强的挤出一句“全在酒里”。
“这算是哪门子的祝福。”莫云天不领情似得说。
“如此挑剔,还好我没嫁给你”言儿小声嘟囔着。莫云天像是听见有没听见的样子看着言儿。
“不如你陪我好好喝一杯吧。”
此话一出,言儿甚为惊奇,竟无语凝咽,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莫云天一把拉到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荷花池边,言儿的百般纠结,终究抵不过莫云天的强拉硬拽,最终还是陪他上了小船,船上备好了酒菜,似乎这一切都是为言儿准备的似得,外形普通的小船,竟被装饰的甚为华丽,耀眼的霓裳,添了些许的喜气。
“不愧是城中首富,结亲之事,无大小,竟备至的如此华丽,佩服。”
“这艘小船不是为婚礼准备的。”莫云天往若常态,面部冰冷。
“那是为何?难不成,大城主还有其他的怪癖不成?”
“只怕今天这船,到便宜你了。”
若是常人,送个人情也好,定是不会这样说的,可是莫云天的性子,实在难以琢磨,言儿自是没想指着他说什么中听的话语。
“也罢,既然来了,就一醉方休。:”着实的佩服二人,一个大婚,新婚之人还在等候,一个姐妹被困,自己却在这里喝起了酒,想必他们心里尽是难言之事罢了,唯有一醉解千愁了,船顺势而行,倒是自在,无人掌舵,反倒畅快。
次日晨起,言儿大声失色,吓醒了沉睡中的莫云天,还未等莫云天睁开惺忪的双眼,言儿一个拳头就打了出来,顺势的躲避,不慎将二人载落在水里,天生旱鸭子的言儿,任凭挣扎,也无力回天,莫云天本来是不打算救他的,只是,不知哪里来的良心发现,将她救起,满腹河水的言儿失去了知觉,莫云天似乎很勉强的给她做人工呼吸,晨起清扫的下人,被这情景吓懵了,用力的揉着惺忪的眼,死活不相信,那是他们的城主,直到莫云天将言儿抱起,经过身边,他们才确信无疑,那是他们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六根清净的城主,此时言儿似有知觉,并且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她用无力地手支撑着,想要挣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就送你回去。”出府的一路上,下人们,惊呆了,自以为这不是那个冰坨子公子,可是想尽办法就是无法自圆其说,言儿脸上有些灼热,不时的将头往莫云天的怀里扎,并且小声嘀咕着,“你快放我下来,否则别人会误会的,”
“如果你在动,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更令人误会的事。”
如此这般话,却让言儿老实了些许,他们经过回廊时,一个身披凤冠霞帔的人呆呆的站在门口,小姐一眼就认出是倩儿,可是她的神情冷淡,似乎满怀愤怒的看着言儿,莫云天竟然丝毫未动摇,看都未看,径直走去。
到了风月楼,于妈妈见着大城主抱着言儿回来,甚为惊讶,然后刻意掩饰内心的疑问,客套的迎了上来,
“还以为这丫头跑去哪里潇洒去了呢,还是同城主一处,那我便放心了。”
莫云天将言儿交给于妈妈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风月楼里的姑娘们的舌头却长了很多,什么新婚之夜诱骗城主,什么牺牲色相又遭嫌弃,什么残花败柳等等不相干的词汇聚而来,言儿自是不当回事,可是于妈妈却颇为不满的将他们遣散。
“也就你心大,若是被这般口水淹没,我早就死上一万次了。”
“一把年纪还这么少女心。”
“你这死丫头,你跑了一夜,反而说起我来,讨打。”这话也就说说,凑凑热闹罢了,于妈妈是无论如何舍不得的,转身就命人置办饭食了。
言儿虽然回到了风月楼,可是事情似乎只是个开始,伏龙堡里却是热闹,下人们小声的议论着,这场风波,诸如城主被妖女迷惑,什么鬼迷心窍,什么新夫人人苦命薄,等等,莫云天自是不予理会,径直来到正堂吃早餐,二城主,三城主耿叔已经等候多时,一见人来似乎能等到答案似得,可是莫云天一言不发,只是照常,这可急坏了莫云吉。
“大哥,这事可不地道,你这么做,对不起大嫂。”
一句一句的话轰拥而至,可莫云天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
“少爷,以大局为重啊。”耿叔也不理解起来。这时倩儿从外进入,莫云天连看都没看,就走了出去,任由场面尴尬下去。
傍晚时分,莫云天命人将书房收了收,自己搬了进来,下人们甚为不解,如此以为佳人,大城主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这非正常男人应该有的一面啊,倩儿见到下人们搬东西,甚为可怜的凝望大城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新婚之夜与她人厮混也就不说了,如今你却又要搬到书房,你这是将我置于何地,将许家至于何地?”
“我不知到将你置于何地,不过你在啰嗦我会让你没有睡觉的地。”
莫云天的话掷地有声,活生生的又是尴尬的收场。负气而去的莫云天一人坐在院子里喝酒,莫云海走了过来,静静的坐下了。
“不出你所料,她是假的,探子来报,她是许攸宁的贴身丫鬟,自从皇上赐婚后,许攸宁就跑了,不知所踪,这丫鬟也绝非一般人物,只怕是他人安排的。”
“许家应该不会安排一个假的,只怕是和应丞相脱不了干系。”
“接下来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
“虽然这个大嫂是假的,但是,她的存在至少可以找出我莫家血案的主谋,大哥要慎重对待啊。”
“我自是知道,所以在查处真相之前不会杀掉她,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情,我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固然好,只是委屈你了,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自从莫家惨案后,我便不再想这些,只要能找到凶手,我定不惜一切。”
莫云天眼里的恶狠狠的凶光,着实令人不寒而栗,莫云海也是分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