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情深》胖格玛丽夫人

11、丰宁前夜

　　边关战事吃紧，朝中尽是无能之辈，为了国家利益，荣轩毅然决然的奔赴边疆，不愧是虎威将军，他所到之处，百战百婕，时时有战胜的消息传来，不出三月，邻国就下了降书，争取议和，为得国家长治久安，皇上下令同意议和，荣将军抗战有功，赐丰宁候，赏封地丰宁，荣府上下欢腾，唯独荣将军面色铁青，毫无喜色，可圣命难为，只怕是不愿意，也得欣然接受才好，不然又是一番血雨腥风，迁往丰宁的前一夜，莫云天设宴于风月楼，为荣将军送行。得知消息的于妈妈格外上心，一早上就将言儿弄醒准备。虽然言儿万分不愿意起床，还是被于妈妈晃醒了，只好梳洗打扮，准备好一切，她来到红锦的房间。
　　“不知妹妹来我这里，所为何事啊”红锦拿起腔调的问。
　　“嘿嘿，想请姐姐帮个忙，今晚有个重要的宴会，需要你跳舞助兴。”
　　“呦，是什么人，让我们言儿如此费心啊”？
　　“哪有只是今晚来的都是城中重要的人物，什么林知府，谢学士，荣将军”
　　“哦，原来有荣将军啊，，我说怎么有些人会如此上心呢”！
　　“不过你是不是忘记说谁了呀”？
　　“没有啊”？言儿有点懵
　　“我可听说了，这次是莫城主设宴”。
　　“哦，无关紧要的人，我总是记不住”！
　　言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于妈妈一早就来到了我这里，交代了你要我做的事情，她说你这姑奶奶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怕误事！”
　　“真是的这个于妈妈”言儿小声嘟囔着。
　　：“妈妈那是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一会”红锦似乎很是嫉妒的说
　　言儿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她急匆匆的走出红锦的房间，来到院内亭中坐下。
　　“莫云天会来，相比他的夫人也会来，啊——什么夫人，应该是倩儿才对，这种场合不带她于情于理不合啊，那样的话我就有机会带她走了，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言儿正在出神入化的想着这件事，这时于妈妈出其不意的在她身后拍了她一下，言儿吓了一跳，然后拄手托腮目光呆滞。
　　“想什么呢”？于妈妈问道
　　“没什么，哪能有什么事呀”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这鬼精灵会发呆，我才不信呢，肯定有事？”
　　“才没有呢，你就瞎猜疑吧”
　　言儿的脾气于妈妈是知道的，她不愿意说，谁也不会问出什么，只好就此作罢
　　“既然没什么事，就别愣着了，宴会的菜肴不需要准备吗，茶点不用备至吗？”
　　言儿像是被击中了似的，立刻转身，像厨房奔去。
　　于妈妈似乎有话在嘴边，可还没等说出来，言儿已经跑远了。
　　“死丫头，腿跑的到快”。
　　言儿来到厨房，开始根据宾客的品味准备茶点和饭食，林知府是个贪官，油脂肯定不少，给他点竹叶青，刮一刮肠毒，沈师爷为人奸诈，劳心思，给他喝点补原汤，至于将军常年在外风餐露宿的，湿气较重，红枣薏米露最适合他了，莫云天嘛，为人冰冷，嘴巴毒辣，苦瓜汁最适合他，想到这里，言儿心里美滋滋的，这下终于有机会整治一下这个冰块了，一想到他轻薄又冰冷的样子，言儿恨不得一股脑的将苦瓜全都放进汤里，总感觉这苦瓜汁便宜了他似的，于是言儿亲自下厨，做了苦瓜焖鱼，卤煮苦瓜，素烧苦瓜，一切准备得当，言儿和于妈妈一同去外面迎接，宾客相继来到，荣将军的到来不由得让言儿内心欢喜，这次可是有机会报答他的帮助之恩。想到这里不由得入了神。
　　“想什么呢”？于妈妈用胳膊撞了一下神游物外的言儿，接下来到来的是莫云天，果然倩儿也同来于此，不过两人像是不搭一般，一前一后，言儿见到莫云天自是高兴不起来，眼睛直视倩儿，倩儿则是不以为然，莫云天似乎变了个人，又热情起来，顺势拉住倩儿的手，脸上挂出笑容，拥着倩儿进了风月楼，那个鬼样子，真真令人嫌弃，言儿小声嘟囔着，不知情的众人，抛来羡慕的神情，低头细语道“这城主自从娶了夫人，就变了人似的，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啊”。
　　言儿一脸嫌弃的紧随它们进了屋。
　　各方宾客到齐之后，言儿将准备好的茶点一一放到宾客面前，它们吃后大为赞叹，莫云天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他似乎觉察不对，可是又当做没事人一样喝了一口，可是眉间瞬时皱起，于是故作镇定的拿起点心吃了一口，这点心无疑雪上加霜，倩儿似乎察觉不对，于是将手帕递给了莫云天，可是莫云天拒绝了，他拿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当菜肴上来之后，莫云天的表情纠结到了极点，于妈妈也傻眼了，这万一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在场宾客似乎也有察觉，为何偏偏城主的菜系和他们的不一样，可莫云天像是什么事情都为发生一样，笑着说“这便是风月楼的风格，你们眼前的菜系转为你们设计，大家不要介意，尽情享用吧”，在姑娘们的招呼之下，他们便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红锦的绝技了，她一上场，那些人就直勾勾的看着她，直到第一支舞蹈跳完，他们的眼睛还未离开红锦，而莫云天只是喝酒，不一会，后台传来消息说“红锦的脚不慎扭伤，无法上台演出。”
　　这可急坏了于妈妈，搞砸宴会只是怕招来祸端，一时间手足无措，红锦假意提议说，要不让言儿代替我上场吧。
　　这话可是让言儿下了一跳，这恐怕比刀架在脖子上更恐怖，红锦看出了她的顾虑，于是假意说道，“舞蹈本是即兴之作，大概跳一番就好，我也会暗中帮助你的。
　　思前想后，言儿只好答应，她一番装扮后，带上面纱，众心捧月般的被舞者涌上舞池，红锦并未前来指导，而是在一旁躲着观看莫云天的变化，荣将军和莫云天都认出了言儿，但又故作不知，静观其变，倩儿见到莫云天目不转睛的样子，虽然脸上并未生气，可眼睛的那副神情再也藏不住了，手心的手绢已经抓破了一个洞，而台上的言儿此时只能依靠自己培绿袖学习时的记忆跳着，舞蹈结束后，倩儿找了个借口离席，言儿抓住时机，紧跟着出去了，可是倩儿似乎消失一般，不见了踪迹，正当她转身想回去的时候，一下撞到了莫云天的胸膛上，言儿抬头看了莫云天一眼，不好意思的从他的侧旁钻了过去，可是莫云天一把抓住了她。
　　“撞了我，还想这么轻易地溜掉”？
　　言儿极不情愿的说：“好吧，我的大城主，这些钱够买药的了吧”言儿从口袋里掏出几锭银子。
　　莫云天用手掂了掂银子说“区区几锭银子就能打发我”？
　　“不然呢，再给您做几道小菜”？
　　“可以呀，你还别说，你今天做的菜很合口味呢！你想知道它是什么味道的吗？”
　　“什么味道”？言儿不解的问道。
　　莫云天一下子用他柔软的嘴唇吻住了言儿，然后甚者言儿猝不及防之际，将他那顺滑的舌头伸进了言儿的口中，当言儿要推开他时，已然来不及了，他已经将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言儿用力的推开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知道你做的菜是什么味道了吧！若以后在这般胡闹，那你就一同和我品尝吧。”
　　说完，莫云天转身离开，只剩下言儿留在原地，可能是刚刚那一吻太过于突然，使得言儿的记忆仍留在那一刻，嘴唇被莫云天深沉的一吻弄的麻酥酥的，还伴有零星的苦味，可能是今晚的饭食真的太苦了，以至于过了许久，这苦味还在持续，过了一会，言儿回了回神，回到了宴会，于妈妈忙的前扬马翻。
　　“你去哪了？”于妈妈小声的问。
　　“没去哪里，就是走了走”言儿似乎还是有点神不守舍。
　　“小姑奶奶，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吧，这群人，我自己可招架不住”。
　　言儿转过头来看了看酒桌，倩儿早以回到座位上，莫云天则像是宠妻狂奴般，对倩儿格外热情，体贴入微，林知府时不时打趣说道“我们大城主也是个性情中人，对待夫人可是体贴入微呀，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拍马屁这种事，哪能少的了沈师爷这种人，“城主爱妻，实乃我等典范呀”。
　　倩儿则是万众风情，挤眉弄眼，谢学士则更是不解，这旁人不知，踏实了解莫云天的，他可是冰冷的性子，如今这般，只怕是葫芦里买药呢，谢天恩似乎看出父亲的想法，只是与之交换了眼神，这种场合，哪能少的了林聪，他半醉半醒的端起酒杯，像倩儿走去，“不知夫人可否赏脸，与在下同饮一杯”
　　莫云天不紧不慢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夫人不胜酒力，还是我替他饮了吧”。
　　“想必这新夫人是有妙法，使得我们这大城主，一改常态呀！”林聪笑着说。
　　“男欢女爱之事，几时又能说得清呢！”莫云天回到。这种场合林聪自然不会造次，毕竟今日的主角是荣将军，言儿看厌了莫云天的惺惺作态，于是端酒给荣将军，这时林聪抓住时机，用花生粒将言儿绊住，眼见言儿要重重倒地，荣轩，顺势从座中飞起，一把搂住了言儿。
　　“大胆奴婢，连酒都端不稳，该当何罪”？林聪大声呵斥的说。
　　“林公子，何必动怒呢，今天本来就是为我饯行，动怒只怕有损和气”。
　　林知府看出了荣轩的意图，这时候挑是非，恐怕不合时宜，于是打了个圆场，了解了此事。
　　“公子为何出手救下言儿姑娘，现今正是非常时刻，只怕是顾念情义不合适吧。”荣安严肃的说。
　　“个中厉害关系，我自然明了，用不着你提醒我。”荣轩显然不太高兴。见状荣安只好掉转话锋，“小的也是为了您，现今局势不容乐观，只怕是，多生事端。”
　　荣轩并未理睬，只是驾马而去。
　　宴会结束后，莫云天转身离开，倩儿深情脉脉的凝望着说“你去哪里？”
　　“这似乎和你没关系”。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连问一句的权利都没有吗？”
　　“是吗？我的脑海里没有妻子这一概念”。。
　　“那我算什么？”倩儿伤心的问。
　　“那只是奉旨而旅行的责任。”
　　莫云天往黑暗的街头走着，这时一个黑影出现了，似乎这是意料之内的事，莫云天不紧不慢的说“出来吧，你都跟了这么久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你会周身香气环绕吧。”
　　“既然你还记得我的味道，为何，不记得我的情意呢？”
　　“当年落难，你救了我，我不胜感激。”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恕我实难做到，你走吧。”
　　“难道正如别人所说，男人是无情的动物，你也不例外吗？”
　　“算我欠你的吧！”
　　“你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呵呵，“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对吗 ？”
　　“嗯”
　　“我缺的是你！”
　　“这个能不提了吗？”
　　“不提，你说的轻巧，怎么能不提，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为了你又牺牲了多少。”
　　“我承认，我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可是，你清楚那不是爱。”
　　“爱，你说的是许攸宁吗？你那明媒正娶的女人，我看不见得吧！还是言儿？”
　　此时大城主的冷漠表情有了一丝顾虑。
　　“被我说中了吧，你对言儿的感情我能看出来，你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哪怕一次也没有”.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就要你，然后我们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生儿育女，儿孙绕膝。”红锦边说，边将手由上至下的轻抚莫云天，一般的男人，被如此美貌的美女这双手触摸，定是电闪雷鸣般的刺激，而不能自拔，可是大城主仿佛像木头人一样毫无感觉，而却用手将她推开。
　　红锦狂笑说：“看来，你对我已经毫无留恋之心了，那你可别怪我狠心了。”
　　“你想怎么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伤了你，只是像摘心掏肺一样难受，但伤了别人就不一样，报复你，就要摘了你的心肺。”
　　“你要是敢伤害言儿别怪我不顾及情谊。”
　　“看你紧张地样子，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在乎她，现在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不能把他怎么样的！”红锦见莫云天如此将坚决，只能用缓兵之计来缓解一下，以免莫云天失去对他最后的耐心，不过，她的内心无不混乱，凭什么莫云天会被一个小毛丫头迷得团团转，全然不顾及自己的情谊，凭什么莫云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她，维护她，为了她不惜伤害自己，越想心理越生气，就像有一团火焰燃烧着自己一样。
　　被红锦这么一搞，莫云天对言儿更是不放心，于是他来到言儿的阁楼底下，这时言儿正在住着胳膊目光呆滞的看着月亮。
　　“想什么呢？”于妈妈拍了拍言儿。
　　“没什么呀。”
　　“看你那有气无力的样子，是不是因为今天荣将军理都没理你，很失望呀。”
　　“我才不是呢。”
　　“男人呀，都是视觉动物，你得打扮的小巧可人，莲摆荷叶，雨润芭蕉的。”
　　“嗯，怎么了？”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滋滋，你是缺点什么。”
　　言儿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默默地望着窗外的月亮，而他们说的这一切都被莫云天听见了，他只是默默的回到了家，不过他不知为何，格外讨厌今晚的月亮，连一眼也不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