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情深》胖格玛丽夫人

6、意外重逢

　　送去歌舞坊的舞姬们学习了一阵子之后，终有所成，恰逢烨隐城的上元节将之，于妈妈打算在这个时候让姑娘们亮相，来招揽客人提高风月楼的名气，于是她找到宋大娘，商量，自然这种为了风月楼好的事情，宋大娘是不会拒绝的，于是姑娘们为上元节准备着，风月楼是烨隐城里最凝聚达官显贵的地方，每到上元节，都会有一大批达官显贵在这里把酒助兴，今年也不例外，虽然每年都会赚一大笔，可是这群人相当难伺候，可是难为死于妈妈了，今年更是愁坏了人，据说城中三杰都会来此，这三人虽说都是名门，可是脾气各异，活脱脱的找事的主，丫鬟们在一旁议论此事，那是一个热闹，言儿好奇，顺带听了一两句，一个略胖的丫鬟说：“据说，那位冷峻的帅气的大城主也会来，你们说若是他来这里，有幸选上我们其中谁，那可谓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看他那美滋滋的样子，大家也呼和起来，“就算，没被她选上，看一眼也好。”言儿自是感觉无趣，只是略听一下就走了，心里暗想，这是何等人也，竟然能让这一群少不经事的小姑娘泛起了花痴，真是人才。上元节眼看就到了，风月楼已经忙成一团了，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于妈妈也是手忙脚乱，凡是亲力亲为才能放心，整个风月楼装饰的富丽堂皇，细致到灯光也是于妈妈亲自督办，那柔和但又不低调的光线让人有这无限的遐想，一切准备就绪，上元节拉开了帷幕，客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不一会，在一行家丁的陪护下，走进一个长相纨绔的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小声说着，大概他就是林知府的独生子林聪，接下来走进的是城中谢太傅的儿子谢天恩，这个人还算低调，看上去也算是老实，林聪坐下后，不屑的说，“想必今年的上元夜，他也不会来。”
　　谢天恩似乎在为他找理由，说道；“城中大小事宜，他都要亲力亲为，哪像我们闲散人一个。”
　　“虽说是城中三杰，其实只有你我二人，他什么时候参加过，我看应当改成烨城二圣。”
　　“名字本来就是一个称呼，你又何须在意呢。”
　　“的了，我也不和你斗嘴，想必他今年也是不会来了，让他们开始吧。”林聪有些不耐烦的说，就这样，于妈妈在林聪的示意下，开始让舞姬们跳舞，绿袖今日与往日不同，今日身穿一身淡绿色的素纱衣，显得仙气十足，看的林聪眼睛都掉下来了，此等美人，怎能不一亲芳泽，于是他打起了绿袖的额主意，在一旁端茶倒水的言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是林聪使起坏主意，该如何是好，可是她现如今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静观其变，一支舞过后，林聪借着酒劲走上台来，拿着一杯酒递给了绿袖，绿袖一再推脱，这下惹怒了林聪，转身对谢天恩说，“君劝美人饮酒，美人不饮，当诛之。”话必，一把匕首就刺入绿袖的胸膛，在场的人吓坏了，于妈妈也是不知该如何，言儿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绿袖一下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一声惊醒了言儿，她冲上舞池，抱着绿袖，泪液顺势而下，绿袖嘴角一丝綄笑，“姐姐，我想回家。”话毕，就永远睡在言儿的怀里了，言儿用仇恨的眼光盯着林聪，林聪也被这双眼睛惊住了，瞬时酒醒，一个下人这样盯着他，自然大怒，“一个小小贱婢，竟然敢这样无视本公子，来啊，拉下去，砍了。”
　　谢天恩求情到：“今日乃上元之夜，如此杀戮恐有不妥，还是三思。”
　　“书呆子，哪那么多大道理，我杀人还要挑时候。”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帮护卫，那人面色冰冷，器宇不凡，不紧不慢的说：“那你也得挑地方。”
　　“我说是谁呢，这不是一向独来独往，不参加宴会的莫云天莫大城主吗，哦二城主也来凑热闹了。今日怎么想起参加上元夜宴会了，今日难不成还要热闹一番不成。”
　　“我若不来，想必你要弄出什么事端。”
　　“不就会杀了你一个小小舞姬吗，至于这般动怒。”
　　只见一把长剑顺势刺入林聪贴身侍卫的身体，莫云天面不改色的说道：“只不过死了一个小小侍卫嘛。”
　　林聪铁青着脸，然后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林聪身边的贴身管家，笑着说道，“城主莫须动气，这上元夜，本就涂个热闹，您如此这般，伤了和气，只怕叫外人说烨城三杰，面和心不合，您认为呢。”
　　为了了事，莫云天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浅浅说了句：“带着你的人滚。”林聪似乎依依不饶，可是在下人的劝说下气冲冲的离开了。言儿模糊着泪眼，将目光转向莫云天，可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庞，和初见是一个样子，毫无改变，他看了一眼言儿，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言儿过得很是感伤，而大城主智斗坏少爷的事迹在风月楼传开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言儿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几乎不怎么说话，风雨楼里出了这么一出事，自然引来一众评说，风月楼的生意，也日渐惨淡，客少人稀，于妈妈，很是头疼，她坐在太师椅上很是伤神的捉摸着该如何补救，这时言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茶杯给于妈妈献茶，于妈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叫住了她。
　　“你与那冰城主有什么关系，我还从未见过他为谁这样过？”
　　言儿面无他色的说，“不认识。”
　　“我到是不信，非亲非故，他能帮你，他可是出了名的，不理世事，不问红尘的主。”
　　“哦，照你这么说，我到是好奇起来，他究竟是谁了？“
　　听了此话，于妈妈暗想言儿可能真的不认识大城主，言儿见到于妈妈呆目的神情，更是好奇起来，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城主究竟是何许人也。于是她追问于妈妈缘由。于妈妈倒是毫不吝啬，给言儿讲起了多年前的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多年前，天气异常炎热，不知是什么原因，城中开始有人生起奇怪的病来，而且这种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城里就像炸锅一样爆发了这种病，城中无一个医生能治好此病，当时大街上无一人，景象凋零，没有一丝生气，后来大城主和和他的两个弟弟及管家夫妇来到此地，他们毫不畏惧感染此病，对我们细心照顾，还给我们请来外地的名医救治我们，不久我们的病就有所好转，不过生病期间，生意无暇照看，纷纷倒闭，为了让城中的人生存下去，大城主拿出所有的积蓄，收购那些无法生存下去的店铺，并且与外地的商贾往来，这才解救了生计问题，在大城主的整顿下，城中很快富裕起来，这也招来了宵小的觊觎，山贼时常来袭，为了保障城中居民的安全，大城主将原来的雾柳镇，更名为现在的烨隐城，并且修筑城墙，抵御外敌，为了增强实力。他开始练兵，为了有强大的后援，他与朝廷开始合作，他为朝廷缴纳贡品，朝廷支持他发展，在短短的几年里，他打败了南方的各个宵小组织，什么清风寨，茯苓堡，大大小小上百个部落，使得烨隐城繁荣安定至今。他现在是南方地区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呢，除此之外，大城主还拥有一副好容颜，大家都称之为“玉面飞鹰。”
　　呵呵，言儿笑着说，“还玉面飞鹰呢，我看是冰面飞鹰。”
　　于妈妈听到言儿这样说，很不认同的说，“什么跟什么啊，他平时是不苟言笑，但是人还是很帅的，而且又有钱，是真正的高富帅呢，”于妈妈边说边露出兴奋的笑容，言儿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拍了于妈妈的肩说，“想你的高富帅吧，我可毫无兴趣。”说完像屋外走去，于妈妈见状竟无语凝噎，任凭言儿走远，然后会心一笑，低语道，“这么多天了，这丫头终于回了回神。”
　　正午时分，太阳火辣的照在大地上，风月楼外突然来了几个人，他们个个长的五大三粗的，面部表情像是凶神恶煞一般，着实吓人，一进来就大声叫喊，让管事的出来，于妈妈连忙走了出来，安抚这帮人的情绪，但这群人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一把抓住于妈妈的衣领说，“你就是这里的管事的？”
　　“嗯。”于妈妈点头回应道。
　　“看看这是什么？”一个留着小胡子人拿出一张欠条给了于妈妈，于妈妈接过欠条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瘫倒于地，言儿立刻上前扶起于妈妈，那个小胡子的男人不理会的继续说道，“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不上，后果自负。”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言儿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见到于妈妈的神情，她似乎感觉到事情的非同一般，于是她遣散了围观的人，并且将于妈妈扶到房间，就这样在言儿的搀扶下，于妈妈一摇一晃的回到了屋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言儿关切的问道。
　　于妈妈似乎满是顾虑，不愿提及。
　　“你若不说，又将如何解决问题呢？”
　　听到言儿这么说于妈妈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事情大概发生在十年前，那时我还是风月楼的头牌，每日都会有很多客人前来听我弹曲，但是我是不快乐的，因为那些人只是附庸风雅，根本不懂我，直到一个叫做李俊的秀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这一切都变了，他懂我，他能读懂我是悲伤还是快乐，就这样，我被他深深的吸引了，而他也很喜欢我，说为我赎身，为了和他在一起，我每日都会多弹几曲，挣些打赏，然后赞起来，终于我攒够了五百两给他，让他为我赎身，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们两个终于走到了一起，本以为我迎来的是相夫教子的好日子，可是好景不长，他染上了赌博，日夜沉迷于赌坊之中，不回家，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才会回来，找我要，不给就打，我受不了折磨，于是将首饰变卖给他赌博，但是他每次都输，回来依旧是拳脚相加，直到有一天，我被打之后晕了过去，他找来大夫，大夫说我怀孕了。当时我高兴极了，以为他会为了孩子有所改变，可是我错了，他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连孩子出生，他都没在身边，后来他赌钱赌输了，无力还债，于是他带着孩子连夜逃走，只剩下我一个人，追债的人找不到他，于是把我又卖到了风月楼，十年了，我始终未曾见过我的孩子，今天若不是那群人的出现，当年被丢弃，苟活至今的痛又涌上心头，当年他丢弃我，如今回来让我替他还债，“呵呵，”于妈妈冷笑道“太可笑。”虽然于妈妈是风月之地的老妈子，可是听她这么说，言儿开始替他难过，但是事情终归要解决，于是言儿问道，“你要替他还吗?”
　　“怎么可能，他用我时说爱我，不用我时弃我，我自然不还，他害我失去儿子，这种人，我怎能救他。”于妈妈气愤的说。
　　“是啊，确实令人发指，但是那伙人三天后来追债怎么办？”
　　“这。”于妈妈似乎回答不上来了。
　　“虽说我们这里有几个会功夫的，但是也招架不住他们那群五大三粗人啊。”言儿发愁的说。
　　“反正，我是不会在为这样的人还钱的，”于妈妈坚决的说，这时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一个衣衫褴褛之人要见于妈妈，于妈妈差人将他带了进来，一见到那人，于妈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用手摇晃着他，边哭边说，“你将我的孩儿还给我。”听到这话言儿似乎知道了来者何人，她拉开于妈妈，将她扶到椅子上，那个人不自觉的也在椅子上坐下了，他将双手插进破旧的衣袖中，端起臂膀，缩了缩脖子，说，“我来呢，是想让你帮我还债，当年我带孩子走没有带你，是迫不得已，你就帮帮我吧。”
　　“帮你，想的美，我没钱。”
　　“你怎么会没钱，你现在可是这个风月楼的一把手，”那个人撇了撇嘴，动了动袖中的手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此刻于妈妈的情绪更加激动，“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重新卖到风月楼，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为了不受辱2，我当年选择投湖自杀，幸好有好心人救我，才捡回一条命，并且他好人做到底，将欺负我的人赶走，我才接了她的位子，这才有今天，这里的一切，也都是别人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休想在让我为你还债。”
　　“你可别忘了，，咱还有孩子。”
　　“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于妈妈情绪激动得说。
　　“没怎么样，你要见孩子，先还钱吧，否则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说完那人离席而去。于妈妈心痛到了极点，但更多的是纠结，还吧，自己不甘心,而且自己也没那么多钱。不还吧，又怕孩子有闪失。
　　“要不我们把风月楼卖了吧。”
　　“这怎么行，我只是替别人打工，无权出售的。”
　　“那个人是谁啊，要不然你去找他借点，将来在还给他。”
　　“不能说，也不能找他借，他已经帮我太多了，如今这么大的一笔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麻烦他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时间紧迫，还是想办法筹钱要紧，”
　　这时于妈妈的眼角泛起了泪花，言儿见了于心不忍，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二人在屋内苦思冥想，只有三天，该怎么办呢，于妈妈发愁的说，“就算一人一两，那也需要一万人才行啊，言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一人一两，也需要一万个人，啊。”于妈妈错愕的说。
　　“我想到了”言儿开心的说
　　“想到什么？”
　　“你猜？”
　　“小祖宗，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个时候，我都着急的上了房了。”
　　“好了，我就不和你卖关子了，我们可以从客人身上想办法。”
　　“怎么想？”
　　“咱们让姑娘编排一些特殊的节目，改变原来的风格，在风月楼外贴出告示，吸引更多的客人，每人门票十两，想见舞者，要五十两，咱们在风月楼拐角处卖一些花，倾慕姑娘的客人会买花送给他们的，然后再拿回来再买，虽然有点不妥当，可是这是最节约的办法了，对了，我会做一些药物的饮品，每个客人可以花钱买一些，咱们找人编一些吸引人的说辞，我想一定客似云来。”
　　“这是个好主意，不过，这么高的要价会有人来吗，再说特殊的节目，怎么编？”
　　“这不是问题，宋大娘是个能人，她会拿出最好的作品的，然后准备一些猜字谜的游戏，参与游戏者五两，猜中者，则有机会和风月楼的姑娘，畅饮一番。“
　　“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安排。”
　　于妈妈一下子开心起来，抓住言儿的手说，“你真是我的福星，不枉我花重金将你买回来。”于妈妈将言儿的安排传达下去后，引来了，珍儿一等的不满意，私下里，交头接耳的说道着不是，大概是什么，“于妈妈自己的事，为何让我们卖命，言儿算什么，一个倒水的丫头，居然命令起我们，之类的话，言儿自是知晓他们的意图，她毫无声息走到珍儿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是珍儿姐姐对我有什么意见，你直说便是，如今此事并非于妈妈一人之事，若是三日之后不能度过难关，风月楼将会毁于一旦，那是你我姐妹，将无安身之所，孰轻孰重，姐姐想必清楚的很。”听过此话，一众姐妹认为很有道理，大家积极响应，珍儿也只好暂时的听从安排。
　　功夫不负苦心人，言儿的拯救计划，很是奏效，消息一出，城中大大小小的人都来此凑热闹，不到两日，于妈妈就挣了两万两，第三天那伙人来到风月楼，于妈妈如数还了钱，果然他的儿子在那群人的手里，那群人还算说话算话，将她的孩子还给了她，这小家伙虽说只有十岁，可是长的很可人，大眼睛像极了于妈妈，于妈妈甚为欢喜，将孩子抱入怀中，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助，于妈妈拉着孩子跪在地上说道，“若不是大家的帮助，我和不归是不会再见了，在这里我谢谢大家，”大家诧异道？这孩子叫什么？
　　“不归？”
　　于妈妈只是恩了一下，并未作答。这也难怪，他生孩子时，秀才在赌坊，他们被追债时，秀才带着孩子逃跑了，难怪于妈妈给他起名不归，既是不想回归薄情之人的身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自从那件事后，于妈妈的风月楼一天比一天红火，于妈妈对言儿更是言听计从，这便招来更多的计较，于妈妈用赚来的钱开了三家茶社，五家客栈，四家风月场所，而这些全部交予言儿打理，言儿整日忙碌，不胜疲惫，虽说日子过得很充实，但是出来这么久了，还是难免担心家里和父亲，于是整日里言儿都是若有所思似得，内心无比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