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半思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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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的宏伟别致的建筑在老远就能一眼望见。她想了想还是没去胥正泱那里，给他发了条消息后，她就按照在电话里约定的时间去了这个一直盼望进去工作的地方。
接待她的是演出策划部门的经理，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西裤黑皮鞋，风姿翩然，她还记得那一次面试他也有参与。
“你好，我姓王，三横的王，王佐明，还记得我吧？”
纪默芷大方笑迎：“记得，当然记得了。”
王佐明把她带到了一间接待室，曾经也是她面试的房间。室内装饰极为奢华，长方形樱桃木会议桌尽显气派。
他请她坐下，自己则坐在侧面的位子上。待两人坐定后，王佐明就非常疑问表情：“那个，前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不在家里啊？手机也老是关机，我们之前就联系过你，结果打你手机是关机状态，按简历上打你家里电话也老没人接听。”
纪默芷听后转了转脑子想起了旅游那个时候的事情，她微笑，表情谦谨且落落大方：“实在是很抱歉，那几天可能正好碰上我去外地旅游，很不巧，我的手机在刚到那里的时候就被偷了。而且那时家里刚好没人，所以非常抱歉让你们为此事费心了。”
王佐明眉角忽的豁然开朗，说：“原来是这样。”她点头。
王佐明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干了几年，看人也算老道，几个月前才刚升的经理，所以在纪默芷第一次的面试时，他并没能参与。这次其实在面了纪默芷后他就决定要了她，只当时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及时通知她，而后又几次未能联系上，这回刚好接下来有一项重要的演出要安排，急缺人手，抱着一试的心态再拨了她的电话。王佐明做事向来极有主见，认定了人才他一般不会轻易放弃，即使有人提出纪默芷的专业问题。
他向她细致介绍了音乐厅的历史构造以及人员部门，并大致解说了接下来的工作事宜和重点。她聚精会神，他侃侃而谈，然后带她边走遍音乐厅每个角落边作详细介绍。
出了音乐厅，纪默芷深深吸了口气，刚才激动兴奋的心情她都在刻意压制着，此时才缓缓释放了出来。曾经的梦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没想到胥正泱会来等她，当纪默芷见到不远处靠在机车上的胥正泱时，她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
她走近他，他从身后拿出两个银色头盔。
纪默芷呆看了几秒，才蹦出四个字：“我送你的？”
胥正泱点了下头，笑说：“与其让它荒废在家积灰，还不如拿出来见见世面，不要让它像某人一样去个音乐厅都能高兴成这样。”
她不太听到他说话像刚才那句那样用调侃的语气，乍一听还笑了出来，渐渐才反应过来他在调侃的是她，于是她便伸出了她那只未受伤强壮的左手，一拳打了过去：“哼！你说谁呢你！”
他的眼内布满了笑意，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她心中一涩，即使她知道他是真的开心，但他的眼睛从没有纯粹的快活。她看向旁边，试图掩饰刚才的情绪。他的手反握住了她的左手，心绪流动，她的那点小波动那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到。
他说：“这顶头盔是你买的，现在还是给你带。只是……”他顿了顿，笑看纪默芷诧异的眼神继续说，“只是它是属于我的。”
她哭笑不得，说话大喘气，却是分外开心。
工作后的纪默芷才明白自己的人生应该是这样的，忙而快乐闲而惬意，时不时有个小插曲加快你的脚步或阻滞你的速度，她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
元旦的演出非常成功，从联系国外演奏团体到策划宣传，再到一系列的接待和演出主办工作，几乎都十分顺利。纪默芷发觉王佐明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经理，意见独到工作细致谨慎，待部门下的员工从没有经理的架子，而他工作的时候总把她带在身边，她知道这是因为只有亲自参与实践了，才是最快学习上手的良方。
在特别忙的阶段，胥正泱、赵霄和付小沐会来找她吃饭，偶尔再加上老侯，因为如果他们不找她，她根本就没空搭理他们。
“诶，我说，你也跟你经理腻的太频繁了吧，每天跟他呆一起的时间比我们几个加起来都多，我不吃醋人家小胥同志也会啊。”赵霄现在都觉得自己更宅，地位一下的转换她还适应不了。
纪默芷饭吃的很快，头也没抬就回了句：“不会的。”
“我会的。”胥正泱接着就平淡地反驳道。
她嘴里塞满饭抬头看着他，两只眼睛好像在说：“你不接话会死啊！”
他笑意更浓，手上却帮她把鱼骨剔干净，放在旁边小盘子里：“吃慢点，吃这么快容易伤胃。”
付小沐一句话也不发表，两眼珠子左右转，一会儿看胥正泱，一会儿瞧纪默芷，嘴角一直勾着一抹笑。
老侯无疑是一道有趣的正餐，每次他一开口，纪默芷就想喷饭。她得出一个结论，吃饭或者喝水的时候跟老侯交谈，那是需要一定的内力和气功的。
胥正泱的机车比赛一天天拉近，她忙，他也忙，但是两人并没有因为见不到面而疏远，反而多了几分思念。她说：“我那天要去看你的比赛，给你加油！”他说：“好。”
王佐明这几天异常的忙碌，电话不断，经常挂下电话就开始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一件很重要的事。几天后，他似乎终于想通了，纪默芷见他做事更加的神气飞扬。
纪默芷没想到这件事还与自己有关。
音乐厅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忙了一上午一到吃饭时间她就觉得浑身一轻松，无比幸福。
今天吃饭的只有她和王佐明。快吃完的时候王佐明终于提了出来，他问她：“小纪，你好像非常喜欢欣赏音乐，很多次晚上演出的时候我都见你在场下很认真的听。”
“嗯，我很喜欢。”
“那……你有没有兴趣去更好的地方发展？比如，上海。”
她一怔。去上海，上海，上海……她以为再听到这个地方，她再不会想起其他，只当是个城市而已，一个城市的名字而已，那么遥远的一个地方，她也只当早已经忘记在了脑后。
她笑的有些涩，却没有表露在外，她说：“上海是个好地方，能去那里发展当然好，可是那里是那么多人争破头皮想去的地方，而我才刚刚接触这个行业，有更多人比我适合去那里。”
王佐明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讲，发展不发展并不是看一个人从事行业的时间是否长短，而是看他的能力是否适合。”他调整了坐的姿势继续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前两天接到了上海那边的电话，元旦的演出他们几个重要领导也来看了，说是非常欣赏我们办事的整个过程。上海这么个大都市，接触的演出团体都是全世界知名的，相比我们这里是高了好几个层次的，能被他们认可说明我们这个团队还是不错的。领导昨天也找我谈了，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你过去发展。”
纪默芷怎么都没想到王佐明要说的是这个，她反问：“我和你？去上海？”
王佐明点头。他说：“我知道你的父母也不在这边，在这里发展还不如去上海。”他笑笑，说，“当然，去不去我们是不会强迫的，还是看你个人的意愿。只是不管是以上司的身份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我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
纪默芷一下觉得脑袋嗡嗡的，饭好像不是吃进了胃里，而是吃到了心里，堵的难受。
去上海……还是不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一半思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