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五章 谎言*真相*新的发现 ...
-
周末的天是个大好的艳阳天,草坪上,蝴蝶调戏着花朵,人工湖中的白鹭正悠闲地舒展着双翅,高傲地端详着自己美丽的倒影。长方形铺着白布的餐桌上,各式美味可口的点心和名贵的酒已各就各位。
人工湖畔的遮阳伞下,高贵的女主人拨弄着金发,欣赏着眼前怡人的风景。“能够住这么舒服的地方真是不错,嫁给他还是幸运的。”她这么想着。
“滴滴滴!”移动电话叫了起来。
“喂?”她接起电话。
“是我,我到了。不来迎接么?”一个夹杂着笑声的男音响起。
“大稀客呀?还要劳师动众?”她拿起身边的遥控器一按,沉重的铁门发出嘎嘎的响声,对着这位尊贵的客人敞开。
他身着名牌的西装,一手拿着手提电话,站在门前,阳光映射着他的银发,显得格外的闪亮。
“来啦?银?”看着他渐近的身影,她笑着道。
银走到她跟前,牵着她的玉手,俯身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好久不见了,我们美丽的小姐。”
她笑着啐了他一口,“什么小姐啊?是夫人。”
“是,夫人。”银笑了。
这一切,都被一边忙碌的露琪亚尽收眼底。
“银!怎么会是他?”眼前这个叫银的男人让她脚底发软,令人恐惧的笑和回忆又一次占据了脑子,她倚着树,稳了稳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他,是他没错!”她揉了揉眼,定睛看仔细了,一股阴影笼罩上心口,不安迅速膨胀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她再也站不住了。
“镇静点!”一只手扶住了她,“别自乱阵脚!” 是恋次。
她靠在他肩上,有了点安全感。
“干活吧!”恋次拍了拍她,做了个鼓励的手势。
“恩。”经他这么说,露琪亚打起了精神。
风和日丽的早上,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即将打响。
日渐升高,隐心路的别墅里越发热闹了,名门淑媛齐聚一堂。只有一个人对这种场面没任何兴趣,一个人坐在厅内的沙发里发呆。
“露琪亚!”女主人呼唤道,“少爷呢?”没见到男主人,可兰发话了。
“不知道,说是去换身衣服,还没出来。” 露琪亚答道。
“把他给我叫出来,客人都来了,像什么样子?”可兰的脸上露出了愠怒的表情。
从没见到女主人如此不快,露琪亚赶忙进屋去叫一护。
厅里的窗帘都拉着,昏昏沉沉的,他脑袋向后仰着,摆着个大字颓废地趴在那,露琪亚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吵什么呀?”他还是听到了。
“夫人叫你出去。” 露琪亚见他没睡,说了句,转身要走。
“哎呀,真是烦!我最讨厌这种场面了。”一护搔着头,坐了起来。
看他那皱着眉头百般不情愿的样子,露琪亚脾气上来了,“没事别给我找事做!尽添麻烦的家伙!”走回去一把拉起他的领带,把他拽了出来。
他笑笑,居然没有反抗,乖乖地被她拉起来,乖乖地跟着走出了大门。
外面的光线异常地强烈,夹杂着无数诧异的目光,全部齐刷刷地聚焦到他们俩身上。一阵骚动,底下传来了很多切切私语的声音,露琪亚立刻放掉了抓着领带的手。一护一手遮了遮天,看清了眼前的场面。
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桌前,著名的物理学家鸬鹚先生及其夫人,生物学家华文先生、玄学研究报的记者凯伦女士和一些个当今最有名的医学界人都士齐聚一堂。
“臭小子!”一个飞腿从左边袭来,一护一个闪身,一记勾拳,打的来人措手不及!
“好小子!没退步嘛!”那人勾着一护的颈脖子,把一脸的胡子拉喳全往他脸上蹭。
“讨厌啦!臭老爸!”一护打开他的脸,不想和他套近乎。
“哦,好漂亮的美眉!你小子真有福气啊?小老婆吗?”这个被一护讨厌的臭老爸把注意力转移到身边的露琪亚身上。
“胡说什么!她什么都不是!”一护挡住了老爸色咪咪的眼神。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 露琪亚感到一阵胸闷,抓着心口,低下了头,“是啊,我到底算什么呢?确实是……什么都不是……”她轻声念叨着,走开了。
“你看看你!美眉给你放跑了。”一护的老爸还像个孩子一般地耍着无赖。
“父亲大人!您好啊!”可兰不知何时已到近前。
“哦,我美丽的媳妇!好啊!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啊?”他搓着可兰细嫩的手,依旧色性不改。
“傻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招呼客人去。” 可兰瞪了他一眼,对着父亲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黑崎君,你好啊!”一个带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孩从那老爸的身后走了出来。
“哦,井上你来啦?”一护愁云惨淡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微笑。
“哎?露琪亚?你怎么在这?”井上看见了一边的露琪亚,道。
“啊……那个……我……” 露琪亚摆了摆手,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们认识?”一护注意到她们的对话,走了过来。
“当然认识了,你傻了啊?”井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一护。
“啊……这个……” 露琪亚拉了拉井上,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做声。井上莫名地望着两人,不明白个中原委。
“以后再给你解释。”露琪亚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那个,我还有事做,你们慢慢聊。”知道再呆下去不对,她立马找了个借口,溜开了。
血红玛丽在琉璃的映衬下变成着亮丽的红色,透过这血一般的液体,一个头发花白的身影渐渐靠近。
“可兰夫人。”这个年过花甲的老教授恭敬地鞠了躬道。
“啊!是鸬鹚教授。您好啊!”可兰也客气地和他招呼着。
“这些年多谢您照顾了!”教授的脸上堆满笑容,“要是没有您的经费援助……”
“哎,教授您何必这么客气呢?”可兰笑吟吟地打断他,“那个……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她压底了声音。
教授贼溜溜地环顾了下四周,从口袋里掏出了样东西悄悄塞给可兰,“都好啦!您试试吧!”
“那真是多谢了!我会好好感谢您的,教授。”可兰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眼角瞥了瞥身边的银,一个眼神的交流。银也笑得更欢了。
“那个……是什么?”
“不清楚,一定是银要的什么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一边的两个人正密切注视着这光天化日下的神秘交易。
“那个教授看不到银吗,恋次?”露琪亚道。
“看样子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恋次捶了下树。
“什么嘛?” 露琪亚斜眼望了下恋次,语带嘲讽地道,“你们还不是都一样?穿得人模人样招摇过市,以为全世界都被你们骗了呢!”
“呵呵。”恋次傻笑着。
“还不去把义骇穿上?”
“恩,不过……”恋次转移了话题,提醒露琪亚道,“可兰却看得见他。”
“是啊,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露琪亚嘴里念念有词。
“你心思都不在这上面嘛……”恋次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避开露琪亚疑惑的目光,立时改口,“我是说……你……太忙了。”
“你是说我心思都在那家伙身上是吧?怎么可能?” 露琪亚心里比谁都明白,嘴上依旧死不承认。
“呵呵……”恋次继续装傻。
“那种家伙有什么好值得挂心的?”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恋次听,露琪亚只是嘟囔着,径直走开了。
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弱小背影,恋次的眉头打成了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混小子!下次你要是栽在我手里,决不饶你!”拳头打得枝头哗哗作响,碗口粗的树干上多了个深深的烙印。
血红玛丽依旧在高贵的玻璃脚杯中不断舞弄着血色的群摆,层叠的如山般的杯酒托盘盖过了她娇小的身躯,穿流在人群中。
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从一边伸来,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水晶玻璃中映出那张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脸。瞳孔顿时张大了,她呆站在原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换过手中的酒杯。
“辛苦了,小姐!”他低下头,轻声啜语,“玩得还高兴吧?呵呵……”又是那种不寒而栗的笑。
“可不要累坏身子哦!”扔下这么句,他的身影渐去,笑容仍停留在眼中,可怕的家伙!风吹起了那头银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那光下的背影,仿佛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就跟那时一样!脊背上一阵刺痒,无数的毛虫开始颤动,汗毛如刺猬般警戒着,一刻也放松不下来,衣服紧帖着后背,已然变了色。
“你没事吧?”一双手扶住了将要溅出的酒精,是井上!
“啊?没事,没事。” 露琪亚挤了个笑,这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里做这种事?”井上忍不住好奇。
“啊!我自愿的。” 露琪亚像是在为自己申辩,“我吵着嚷着挤进这个家的。呵呵!”
“这样啊!那……”井上顿了顿道,“黑崎君他……不记得你了?”
很唐突的问题,只有井上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才问得出来的问题,露琪亚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你知道了?”她道。
“哦,不!”井上摆着双手,仍是一脸纯真,“我猜的。我就在想他怎么可能会娶可兰小姐嘛!露琪亚你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啊!”她握着拳头,似是在为露琪亚鸣不平。
“怎么会呢?” 露琪亚嘴上抗辩着,倔强地抬起头,忍住眼角的冲动,思绪又散乱了开来。
“人总是会变的,”她自言自语着,“不会是那个契约吧?”猛然间一个念头,好象什么都通了。
“契约?什么契约?”井上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知是挡不住她的架势,还是几欲发泄,露琪亚把一护离开尸魂界那天的事都详细说了。
“经你这么说肯定是了。”井上一手捶着另一手的手心,斩钉截铁地道,“你当时为什么不签下字呢?”她又为露琪亚惋惜。
“我……” 露琪亚脸上一阵发烧,双手捏着裙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没关系。”井上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会好的。现在不又重新开始了吗?”
望着井上灿烂的笑容,露琪亚心头的阴云也渐渐散开了。
“也许真的会好吧?”她抬起头,天,很蓝,很蓝。
“啊——”一个凄裂的惨叫声划破天际,灯挨家挨户地亮了起来。紧接着,越发刺耳的警笛呼鸣声,越发吵嚷的人群喧哗声,打破了漆黑的夜的沉寂。
“什么事啊?”井上揉着眼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走到对门聚集的人群中,打算窥探个究竟。
“啊!”她忍不住惊叫起来,闭上眼,不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屋内的四壁到处都是快发黑的血迹,躺在地上的人胸口被残忍地撕了个大洞,已经看不清面目了,只有一双眼直楞楞地瞪着天花板。
“老公!”一边的女士撕心裂肺地痛哭着欲往丈夫身上扑。
“鸬鹚夫人,请节哀顺变吧!”一边的女佣扶起这名女子。
“夫人,我们想请你做个口供,能告诉我们当时发生了什么吗?”一个警察署的人道。
“我不知道……呜呜……” 鸬鹚夫人呜咽着,“我半夜醒来喝水,发现先生他不见了,结果就……呜呜……鸬鹚啊!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她边哭喊着边扑着要去打丈夫。
“那么请问你知道些什么吗?”警察又转身问女佣。
“我也不知道,”女佣有些害怕,“先生他睡觉前还好好的呀!”
“是吗?你扶主人去一边休息吧!”警察记下这些话,继续执行他的公务,“请大家让开,不要破坏现场……”
“鸬鹚?是上次出现在黑崎家的哪个鸬鹚吗?”井上边琢磨着边离开了现场。
“日本最著名物理学家鸬鹚鹈鸪教授于昨晚被发现在家中死亡,死亡原因不明,现场被三重封锁,警方正在调查中。据现场记者称,鸬鹚教授没有自杀倾向,家中也无抢劫火烧迹象,疑似谋杀,本电台记者将会为你做追踪报道……”
“啪——”一护关了电视,闭眼躺在沙发上。
关于鸬鹚教授神秘死亡事件已经被各大电台报纸抄得沸沸扬扬。露琪亚小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想着周末发生的事,“会不会是他杀人灭口?”她望了望窗外忙碌的恋次,心道,“一定是吧?”
“看样子,我要采取行动了。”她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里外两个男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咔咔咔……”沉重的书架转动了,围着中心的轴转成了90度,书架的背后出现了又一个空旷的房间。
“果然有密室!”一丝笑容爬上了露琪亚的脸,打退了脸上的所有倦意,“看样子在这里工作还不坏!”
她拿着蜡烛,轻轻关上作为书架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那房间。,空气中带着股霉味,露琪亚高举着蜡烛环视这个地方,房间阴暗,潮湿,没有窗,也没有任何家具,四角都是蜘蛛网,像是个空置的避难所。
“还好白天来过。”她暗自庆幸,要是不及早发现这间密室,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着手调查呢!即使是现在发现了,这么晚一个人待在这陌生的空间里,想来也害怕。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东墙的角落边,用手推了块砖头,“咔咔咔——”又是一阵颤动,砖头后显出了一个个台阶,延伸下去,看不到底。
她慢慢地往台阶下探去,转了三个弯,路到了尽头。眼前一个三平方米的空间,除了个类似飘窗的却没有窗的台面,什么都没有。
“难道走错了么?”她回头望着来时的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正犹豫着打退堂鼓,一个东西掉落在头上——是蜘蛛!她差点大声呼叫起来。
“恩?蜘蛛?”她好象意识到了什么,提起蜡烛往前走了两步,与周围不同,眼前如飘窗一样的台面没有一丝灰尘。
“一定有人动过。”她想着,顿下身子,仔细摸索起来。
“找到了。”她拉回在飘窗台面下移动的砖头里的手,手心里多了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外形类似与崩玉,只不过黑黑的,看不清核心里的东西。“对了,就是这个!”
她拿出怀里的探测仪和复制机,记录下了所有的信息,又把这东西放回了原处,确定没有被人发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密室。
晨风钻过巨型落地窗的窗缝,拨弄起华贵的窗帘,在屋子里盘旋回转着。
“阿嚏!”他一个喷嚏,从被窝里冻醒了过来。
“啊!这倒霉的深秋!”一护搓了搓鼻子,抱怨着坐了起来。
一股异样的感觉!空荡荡的感觉!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墙上的时针指着7点半,不早不晚。和平时一样,30平米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确实挺空荡荡的。
可是,这些他都习以为常了。结婚1年多,他和可兰没过过真正的夫妻生活,可兰也总是早出晚归,甚至经常彻夜不归。不过,他从来不闻不问,他要的不是这些!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他搔着头,依旧理不清个头绪。
“黑崎一护!”一个声音大吵大嚷地钻入他耳朵,“快给我起来!”
眼前的红发男子气势汹汹。
“吵什么吵啊!恋次!”一护瞪大了眼。
“你混小子!把露琪亚藏哪了?快交出来。”恋次似乎真的生气了。
“露琪亚?”一护呆了呆,大脑还跟不上反应。“露琪亚?”他又重复了遍,“露琪亚怎么了?”
“怎么了?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露琪亚失踪了!”恋次抓住一护的领子,试图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失踪?”一护慌了神,鞋也顾不上穿,径直往屋外奔去。
“笨蛋!”恋次从后面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给他一拳,“你想暴露身份吗?”
一护停住了脚步,“不管!那样我也要去!”他甩开恋次。
“咆哮吧!蛇尾丸!”一声令出,巨大的斩魂刀飞一般袭来,砸在他脚下,阻住了他的去路。“你能办得好什么?一切都泄露了,露琪亚还能保住命么?只会坏事的家伙!有本事打得过我再去!”恋次摆开架势,准备以武治人。
“黑崎君!恋次君!”一个人从边上窜了出来,阻住了两人。
“井上!”两人异口同声。
“现在是找露琪亚要紧,”井上道,“黑崎君,就让我和恋次去找吧!”
一护皱了皱眉,拳头捏得更紧了。
井上上前握住了他的拳头,清澈的双目充满坚定,“别忘了你的使命!这也是为露琪亚好!你不想看到她受伤吧?”
他低着头,很久才道:“那就……拜托你了,井上!”
“恩。”井上满怀信心的眼神让他安心了些许。
他回到屋里,目送着那两个急急奔走的身影,心头如滔滔江水,翻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