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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五章【超肥】 ...
一百零五、
正临午时,黄风席卷,拂面而来的热浪夹杂着无数沙砾。四周没有一处水源,甚至连一株草、一朵花也看不见,更不必提飞鸟走兽的行踪。唯一看着舒适些的苍蓝天穹也因悬挂着灼灼赤日,让人避之不及。若非结伴而行的四人都以真元隔开外界风沙,这漫漫长路纵使踏云行风也很是步履艰难。
王撷先前受过内伤,虽然已服下丹药调息,但修士搏命相斗岂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若在外界遇到此种险情,他早已该闭关修养,而非如今这般长途跋涉。一旁李蓿儿的情况比他好些,脏腑未受重击,只是惨在手指为金刚撅所伤。她与王撷不同,身为符箓师,如今写符布阵都受到影响,也惨白着一张面容。
二人也想好生休息一番,可眼见丙选十二时辰之限已去了一半,根本不敢停下步子养伤。唯一感到安慰的,便是江望晨与江义身上不具金灵根,他们二人却身具金灵根。令人艳羡的天地灵根又如何,还不是得求着与他们同行?若能比参选的其他几人先寻到东西,太素金纹章很大程度上会落入他们二人掌中。
不过一切的前提,是四人要比其余几人先行发现太素金纹章的所在之处。但结盟同行后,一路探查仍无所获。至己时,外院监试解斩白的传音又至。依他所言,太素金纹章依旧无人寻得,而原本剩余七人的参选者少了一名。王撷和李蓿儿愈发着急,他们都身具金灵根,却无法从这茫茫沙海之中寻到任何消息。
“休息一下罢。”江义看着李蓿儿与王撷苍白的面色,提议道:“咱们停个半刻,二位道友也好回复精神,毕竟走了许久……”
“这……”王撷有几分迟疑。
“李道友面色很差,还是不要勉强了罢。”江义看了看李蓿儿,后者微微有些羞涩。虽然她对江义十足十戒心,甚至还曾想寻到太素金纹章后,唤王撷与这两人相斗,自己从中渔翁得利。但如此英俊的男子关切自身,她的心中还是十分受用的。李蓿儿没有拒绝,缓缓点了点头。王撷见状,瞥了江义一眼,应和道:“那还是小憩一会再寻罢。”
热烫的沙地中,江义弹指凝出一帘水雾,将燥热外界与四人小憩之处分隔。江望晨坐在他身旁,已被如火骄阳晒得有些发蔫。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双目又干又涩。一路行来,蒸腾着暑气的荒漠沙海无边无际,沙粒反射着明晃晃的金光,着实叫人不好受。江义见状,伸手遮在他额前,右掌在江望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热么?”
江望晨摇摇头,牵着他手放下:“没事,你也歇一会。看沙地太久眼睛有些花了,不难受。”
李蓿儿与王撷坐在另一头,一个柔婉一个清俊,此时也盘膝静坐,不知在想些什么。若不是江义与江望晨已经知道他们的“本事”,倒也能真心当作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来看。
午时已过,还剩五个多时辰可以寻找太素金纹章。在许久探查无获之后,王撷和李蓿儿显然已经开始急躁,谈话间也有一丝按捺不住的烦闷。
“……还有不到半天了,就算我们不去寻,其余两人也会来寻纹章的。”
“说了也无用,根本寻不到沙海中心,这儿觅宝罗盘起不得效用,谁找得到!”
“又少了一人……也不知最终会遇到什么品阶的修士。”
在王撷和李蓿儿焦灼的神色中,四人结束短暂休息,继续先前寻找。
又过了半个时辰,未寻到纹章不说,众人行路时皆感到一股灼然气劲夹杂并吞八荒的肃杀,从远方急速而来。若将李蓿儿用以布阵的火元之力比作点点星焰,这即将接近众人的男子,却是可以燎原的焰海炎滔!
“有人来了。”江望晨想了想,道:“应该是殷十全,他是单火灵根的修士。”
话音未落,一青年手执櫂子扇,另一手攥着一人领口,自云端跳下。他显然注意到了江义一行,顺手将所控之人丢在沙地上。向前几步,平静地打量四人。
江望晨注意到,那瘫倒在地的便是另一名双灵根修士,在外院测试灵根时他关注的沐山崖,此人身具金、土灵根。殷十全带他前来的用意,自然是太素金纹章。
他不禁有些忧虑,金丹中期的沐山崖已被殷十全打败,后者却丝毫没有狼狈损伤的模样。原先从茶馆里听来的闲话中,大抵有几分戏谑殷十全性子孤高、排场极大却没有真才实学之意,可如今看来,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殷十全的身形与王撷差不多,也是高而瘦,但气质却是迥然不同。江义一行都能觉察出他的骄气,虽然现实中的富商权贵们大多低调,但小说里高门望族特有的傲然和不屑还是体现在殷十全身上。而此人开口时,江望晨就愈发觉得他几乎满脸写着嘲讽,就如作者担心他的对手不恼恨一般。
“你是天灵根?”殷十全目光投在江义身上,道:“我抑修为至初期,与你一战。”
王撷与李蓿儿看得出来者实力不俗,他们心中最佳的办法便是群拥而上,而非逐一为其击破。待四人联手灭了此殷十全,再慢慢从这两个江姓男子身上弄到其余纹章。二人当即劝道:“江道友,不要去。”
殷十全这才注意到还有旁人,鄙夷地扫了一眼,对江义道:“天赐之姿,不该与凡夫俗子混迹一处。”
王撷二人面色十分难看,江望晨也投去微妙的眼神。他没想到殷十全是个唯灵根论的修士,不禁唯灵根论,还唯天灵根论,其余之人就是草芥……他这个平日为旁人羡慕的地灵根,一下子就被归进“不过尔尔”的范围中了。
他只能暗暗好笑,这么嘲讽的性子,这么嘲讽的语句。比起江义,殷十全似乎更像得罪作者的人。
江义闻言淡然道:“修真之途理应守望相助,善者皆可为朋,何必在乎其他。这位道友,可是来寻太素金纹章?”
殷十全道:“先战!”
言罢手中櫂子扇一展,径自向江义攻去。
乌黑扇沿上立时冲出一道金色的耀目火光,雪白扇叶一扑一送,焰舌如金乌般狂卷而至,霎时将江义周身吞没。更为奇异的是,场中众人直视乌扇金焰时,心中竟会生出畏惧感,仿若面见上位至尊之人。
江义抵御只在片刻之间,他左掌祭出血河真水,右掌挥出霜雪寒气。几息间,一道冰幕将其余三人隔开,暗色水流席卷着,把四周的金色火焰吞噬殆尽。
江望晨猛然听见江义传音:“舅舅,躲远些。此人身具太阳真火。”
江望晨心中了然,立即拖着瘫软在地的沐山崖,同其余二人匿于冰墙之后。这太阳真火是帝俊羲和的后裔——十大金乌的血液化成,自神箭后羿以射日神弓灭杀九只金乌,太阳真火便散落在大小数千世界,难寻踪迹。而其又是“众火之祖,万火本源”的“大日金焰”衍化而生,自然也传承了无量开天功德,因而叫人见时不得不尊、不得不敬、不得不畏。
如血河真水一般,太阳真火亦是上古之物。殷十全发现江义身藏玄奇,双眼猛然一亮,喝道:“好对手,再来!”
焰光冲天,血河入地,二人缠斗一处。
江望晨忧心江义对战殷十全会落下乘,但因水火灵根克制的缘故,一时半会竟未有败落之相。两人越战越急,半刻中金焰横飞、血浪翻卷,随着烈烈沙风呼啸,竟有毁天灭地的势头。
半个时辰转瞬过去,四周飞沙走石,天地变色。正是战局胶着,殷十全忽而一个直冲俯身。
“唰——”
冰冷的剑锋刺穿血肉,点点猩红洒在沙地中。
江望晨肩头猛地一痛。
他反应已不算慢,在王撷抽剑的一瞬便抬掌将他击飞出去,但仍未阻止灵剑在其操纵下刺中肩头。李蓿儿见王撷一击不成,立时咬破舌尖,将血水喷在黄符之上。
“舅舅!”
李、王二人不曾想到,原本与江义战得如火如荼的殷十全,竟将手中櫂子扇指来,一簇金乌热焰展翼猛扑而去。江义原是背向三人,见他异举也急忙折身回返。二人还欲躲闪,周身却燃起熊熊烈焰,一瞬连灵魄都吞没殆尽。
太极土纹章自李蓿儿消失之处滚落出来。
江望晨匆忙取了丹药止血,低头见沙地中埋藏的黄纸,愈发心惊。江义上前见了,也是讶异,原来江望晨与沐山崖所在之处早被放入血箓恶咒,李蓿儿与王撷的算计昭然若揭。而这种种一切,早先他们四人立在一处时,江义与江望晨都未发现。
“多谢道友。”向殷十全躬身行了一礼,江望晨有些后怕,他完全没想到王撷和李蓿儿在伤重之下还敢如此施为。但恐惧之心消退后,又有几分对李、王二人自不量力的无奈和好笑。
殷十全冷漠道:“两个废物,叫人平白扫了兴致。”
江义小心替江望晨包了伤口,诚恳道:“若非道友相助,这二人所图怕已得逞……请受江义一礼。”言罢躬身抱拳,复道:“殷道友,多谢了。”
殷十全方才与他一场酣战打得尽兴,语气比初见时好了几分,道:“不必客气。”又询道:“江义,你不像是此境中人,究竟出身何处?”
江义道:“我自小清境中来,是世家江家的子弟。”
殷十全闻言点点头,道:“如此。我便觉得你根基稳固之外,招式却没有惯常路子,原来无门无派。那你此回来琼凌外院,便是希望能跟从良师修习功法,是否?”
江义道:“不错,我与舅舅从小清境来琼凌中世界,便是希望能求个入学机缘。”
殷十全道:“你是个好对手,若能入外院修习,假以时日定比如今更强!到那时,我再与你打一场!”
言罢,他将沐山崖拽至远处一块小丘上。金焰烧尽黄沙,其间显出一枚金色纹章。沐山崖先前在江望晨身旁缓了半刻,此时恢复了些元气,探手取出纹章,苦笑道:“下回,我定会赢你。”
殷十全神色淡漠:“我只与天灵根者相斗。”
江望晨在旁听见此言有些感慨,殷十全早年心动期时便连连参选,显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不过外院大选的水平却在金丹期,他能闯入丙试已经很勉强。更重要的是,若是如他所言,一直坚持只与天灵根者相斗,那遇见的大抵也都是金丹期的天灵根修士,可见他越级相斗是怎样的情景。殷十全踌躇满志坚持了五回,众人只嘲笑他的落败,却从未在意他的实力极强。
沉寂几年之后,他再出现已是金丹后期,如此可怕的攀升速度,足以叫旁人心惊。
随着沐山崖的灵魄消失,殷十全再度走向二人。
他摊开手掌,掌中是太初火、太素金纹章。江义亦拿出太易水、太始木、太极土纹章。
殷十全道:“将五枚纹章按相生相克之序排列,便可出去。”
江义略有些疑惑,不知此言真假。殷十全见状,道:“除入选者外,参选修士一旦出了山海图,便不再记得图中之事。这是因入选者会得到琼凌书院的令牌,而半途离去之人没有的缘故。而我——”他自乾坤袋中拿出一枚刻着“琼凌书院”四字的腰牌。
“你可信了?”
江望晨一怔,殷十全竟是有山海八荒图的记忆……也就是说,他每一次败落都会记得!
他不是为入选而来,如想通过大选,他只需摸索一次便可知晓五行纹章之事。纵然一次失败,下一次、在下一次……总有机会。
江义询出了他想问的话:“我曾听闻殷道友多次参选,为何先前不用此法……”
殷十全道:“我无心入选与否,只想与同我一样的修士,全力一战。”
江望晨心中了然,殷十全境界不足时,便将此处当做一个全真模拟斗技场,反复锤炼自己的功法道心。所以他一入金丹之后,一日千里,进步神速。他不禁有些佩服殷十全了。世上许多人因武得名,而舍名为武,又有几人?
依殷十全所言,江义将五枚纹章排列完毕,立时,山海八荒图的天穹之中投下一道浅白光晕。
三人走入其间,为那白光领出。山海八荒图则化作一团云雾,消弭不见,外界只余解斩白静里当场。
“江义、殷十全、江望晨,丙选过试。”
两枚琼凌书院的弟子令牌,不知何时挂在江义与江望晨的腰间。殷十全并无此物,他对解斩白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不等二人欣喜,解斩白忽道:“江义道友与我回修愈堂,院中长老有事相寻。江望晨道友,一切自便即可。”
江望晨虽然有些讶异,但想想毕竟是主角,有前辈高人提前看中了也是正常。当即笑道:“快去罢。”
江义见解斩白放下江望晨,独将他一人唤走,心中有些疑惑。但又想着或是自己第一个走出山海图的缘故,没有多问。只道:“舅舅且等一等,我去去便来。”
江望晨还未从二人顺利通过山海图试炼的欣喜中走出来,闻言道:“赶快去罢,别让长老久等了。那我往南边小亭等你,一会见。”
江义应下,与解斩白回修愈堂去。
约莫行了半柱香时间,二人在堂前驻足,江义见解斩白神色较平日更深沉几分,目光屡有打量之意,先前压下的疑惑又浮上心头。似是应了他所思所想,解斩白立时开口道:“江道友,解某冒昧。来此处并非与丙选有关,而是解某族中先辈请你一叙。”
江义闻言怔然。他与解斩白除却鲲鹏海市中有过一面之缘,并无别的交情,江义不知晓解家之事,更不可能认识解斩白的族人。但如今听他所言,似乎这位长辈是专程相寻才唤解斩白将自己带到堂中。江义模模糊糊觉得有些怪异,当即询道:“先辈高人召见,是在下之幸。只是……不知解道友族中这位前辈唤在下来,究竟所为何事?不瞒道友,我只知晓解家曾于江家有恩,但并不识得解家前辈。若解道友知晓,还烦提点一二,也好叫在下清楚一些。”
解斩白道:“唤我召请道友之人,乃是解家族中长老解天机。解家族中分支无数,天机老人一脉通晓观星之术,顺命理玄奇万妙而从天道。先前江道友遇见的解星痕乃是我的族弟,出自天机老人一脉。至于唤道友前来的因由,天机老人并未告知,只说要请江道友一叙,务必要我办好。”
江义听罢,心中疑惑愈增。如解斩白所言,通达命理的解天机唤他一叙,大抵是为气运命数之类,但解天机又怎会为他一个素未谋面的外人指点迷津?江义稳稳心神,终道:“原来如此。前辈有御览天象、推演七政之能,在下能受前辈指点,不胜荣幸。”
解斩白闻言,和缓道:“江道友请。”
言罢推开堂前大门,向内禀道:“长老,我带江道友来了。”
江义上前行礼问安,而后略抬起头打量面前的修士。出乎意料的是,这名唤“天机老人”的解家长老,外表竟然很是年轻。约莫而立之年的黑衫男子浅眉杏目、高鼻薄唇,笼在黑袍之中的肤色极为白皙,称得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出尘透世的清气。
江义打量解天机之时,解天机也在细细看他。观了面再掐指,解天机眼中精光一闪,露出笑意,张口道:“斩白果然将你带来了,不出我所料。江道友,请。”
江义不知道的是,鲲鹏海市结束后,解星痕将所遇奇事当做外出历练的趣闻告知族中长老解天机。解天机听罢,唤解斩白上前细说所遇之人的来历,之后更请族长与金虺族传信,要将江义二人在鲲市所为全部打探清楚。敖旻除隐去血河真水之事外,其余种种事无巨细皆报予解天机,用以换取共享解家海域商路。
解天机闭关推演三日后,唤解斩白往其师之处申请做丙选监试,待大选后将江义带来一叙。解斩白亲历过山海八荒图大选,深知其中机锋绝不简单。但如今闻解天机之言,这江义入外院之事似乎已是板上钉钉,必定可成,当即疑道:“长老此言,是断定江道友可过山海图试炼?可他仅是金丹初期,多年来外院丙试连金丹后期修士都有不得入选的,若他通不过……”解天机并不多言,只道:“此事自有办法。”
一个时辰后,解斩白自家中返回琼凌书院。解天机将星算罗盘上一滴血色抹去,法器金光隐匿。他神色欣然,喃喃道:“族中几名长老往天外六界已有百年,再无消息。本尊正担忧世家气运渐弱,但九郎与三郎此回外出所遇星势盛极,前所未有……此人,可附之。”
堂中,江义闻解天机唤他上前,谦逊道:“见过前辈,不知有何见教。”
解天机面色十分和善:“见教不敢,只有几句话想与江道友说。”
江义见其态度温和,也放松了些,道:“前辈请言。”
解天机道:“先前九郎这孩子与本尊谈起鲲鹏海市之事,又言解氏一族与江道友之世家曾有一分善缘。道友在鲲市相助之举,九郎很是感激,请本尊代为寻找早年助力江道友世家之人。可惜,族中修士或外出历练多年未归,或闭关参悟大道未成,剩余可询之人都不记得曾行过这等善事。九郎便求本尊,若江道友有心往琼凌界,便替你占星问命趋吉避凶,探探前程。”
江义忙道:“解九少爷之事,后由解道友返还了灵石,并不算我等出力,前辈无需如此。”
解天机道:“江道友不必客气,九郎每日看着那瑞兽当康还念叨多亏你相助,不然险些误了时辰。罢了,罢了,不提先前之事,江道友且告知本座生辰八字便是。”
江义闻言不再推辞,笑道:“那便多谢前辈。”忽又心念一动,:“前辈可是只需知晓生辰便可卜算?若非我,也可算得旁人命格否?”
解天机先前替解斩白、解星痕二人卜算时,知晓他们所遇之人命格贵不可言,正欲得他八字细探,却不想话中要替旁人求算。转念一想,若江义有父母妻儿的话,想求亲人命格也并非不能理解,大不了之后再编个由头求他生辰便是。笑道:“但说无妨。”
江义便将江忘尘生辰八字一一报上。
解天机故道:“此人可是江道友至亲?若为亲人,便还需江道友八字。”
江义微有些疑惑,但到底不通卜命之学,也将自己生辰八字报予解天机。
解天机不算则已,一算自蹙了眉。他原道这江义理应是极其顺遂的命格,却不想其中诡谲非常,似乎天煞又非天煞,不克己,但克亲。尤其他先前报来之人肖蛇,而江义肖龙,此人蛇替龙命,虽生来富贵但四处无路,经风霜之苦仍事事如麻,欲一步登天却不得时机……凶相百出,死命一条。
既是死命,又如何能趋吉避凶。
江义见解天机面色凝重,心中猛地一跳,询道:“前辈……如何?但说无妨。”
解天机算得乃是原作中的江家家主——江忘尘之命,无奈将命盘所示一一指给江义,事无巨细将江忘尘的命格托出,最终道:“你命格只善己而不善亲,若珍视此人,便远他而去才是,以免带累。不错此人命格不似长寿之象,竟是青年早殇的模样,若他已去了,你且放下。若此时还算康健,提点他往外界去罢,不要囿于方寸之间。”
再抬眼,见江义已面露骇然神色。解天机只道他是为亲人命格忧心,却不想他字字句句所言,竟是与江义步入金丹时所破幻境中的江家家主一模一样!若解天机所言是假,舅舅并不是如此命格,那他当这批命是云烟过眼便罢。但解天机之言,竟与幻境之景如此相近,究竟为何如此?
几乎所有修士突破境界时,都会入心魔之关,如能参悟便可从中脱出,否则久陷其中便不能顺利升阶。江义所见血河真水的幻象与他数年来的经历截然不同,但如今解天机一提,他又陷入迷惘之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怎么……怎么会如此……”
解天机见他惶然,劝道:“江道友之命格自少年困顿后便渐渐顺遂,今后造化不可限量。”他扬手拂过命盘,原先与江忘尘相关的内容消弭不见,随后出现了江义本人的命理星图。“江道友看,此处还有一枚暗星相佐,使你的命格贵上加贵。”
江义望着金光耀目的命盘,怔怔道:“这暗星,能不能是先前肖蛇之人?”
解天机无奈道:“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
解天机想了想,张口一席话竟让江义冷汗涔涔:“除非此人已不再是原先之人。多年来极衰转盛,或极盛转衰之事本尊见过许多,若不能从命理来断,便只有……夺舍!”他抬眼扫了扫江义:“一经夺舍,先前命理便毫无用处,重融于夺舍修士的精魂。”
夺舍……!
江义回过神,才发现四指已陷入肉里,掐出血痕。
多年来的怀疑在这一刻愈发清晰,忧虑和惶惑几乎吞没了他。江义开始回想与江望晨相处的点点滴滴,自小到大,他眼中江望晨的的言行举止……碧珠、青珠乃至傅江雨、张星易口中的家主……他在幻境中看见的人……
舅舅到底是谁,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不同的举动?如果他是,那他的奇异从何而来,如果他不是,原先的舅舅又去了何处?如果现今的灵魂夺舍了原本的舅舅……他是谁?
江义已经无法忍耐下去,他极快地别过了目光深远的解天机,疯狂地奔向南亭。他已经无法去管自己是否横冲直撞,是否仪态尽失。
江望晨正在远处等着他。
“怎么样,那长老找你做什么?是不是要提前让你做他弟子啊?哈哈,刚才我问了这里的道童,他说入选者十五日后便可以正式进入外院,还告诉了我缴纳灵石安排居所的地方……”
“怎么了……江义……”
“怎么了?你怪怪的……”
“长老说了什么?”
“你不舒服吗?刚才殷十全……你受伤了吗?”
“……江义?”
江义看着江望晨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他唯一信任的人。
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可笑至极。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唯一信任的人是谁!
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肥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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