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五章爱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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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端了块上面嵌了几个葡萄的蛋糕坐她旁边。
林枫姿说：“小白你这个奶油多，太腻了，咱俩换吧。”
小白“嗯”了一声，旁边一个人轻笑：“师父，您对小白还真是爱护有加啊。”
林枫姿刚才光瞪着小白手里的蛋糕去了，没看见小白旁边的老赵。
笑着朝他举了举叉子，“那当然，我们这叫姐弟情深。”
小白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敏书那边正玩得不亦乐乎。天下没有不怕上司的员工，就算小白平时笑脸迎人没怎么发过火，但是工作室的员工们对他还是很敬畏的。不敢过来跟老板嘻嘻哈哈，也在那边起哄。
有几个跟小白一起创业的过来敬酒。以前都是跟小白一个班，对林枫姿虽然尊敬，但这么些年过来，倒拿她当朋友了，少不了向她敬酒。林枫姿干笑着。
先是对林枫姿表示感谢，感谢她再为工作室拿了金奖。
一个说：“女侠，您以后别再帮别人免费作画稿了，要做就给小白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不是？”
林枫姿连连点头，小白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紫红的酒，林枫姿暗骂小白公报私仇，壮士断腕般地仰头，豪情万丈。喝到嘴里，皱着的眉毛立马松开，瞥了小白一眼，小白还是波澜不惊，拿着酒瓶子笑望着她，准备给她倒下一杯。
林枫姿刚松开的眉毛又皱在了一起，喝完剩下的酒。
那些人轮番上阵敬酒，不敬小白，目标只有她林枫姿一个。
林枫姿连灌了十多杯，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了。老赵这才上来，拉了那些人去一边，角落里就剩微笑着的小白和闭着眼睛摊在沙发上的林枫姿。
“行了行了，别装了，他们都走了。”小白撞撞林枫姿的手臂。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林枫姿这会儿满目清明，“哼”了一声骂：“这帮小兔崽子。”
“咳！注意用词啊，他们有的比我还大哩，他们是小兔崽子，那我成什么啦？”小白颇为不满。
林枫姿嘻嘻笑着说：“你？你大尾巴狼一匹，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受了谁的指使来灌我酒的。”说完白了小白一眼。没他这个老板在后面撑腰，那帮小兔崽子敢过来灌她？哼哼！
小白失笑：“我怎么成大尾巴狼了我？我大尾巴狼还帮你一起忽悠老赵他们，我大尾巴狼还给
你的酒瓶子里装葡萄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
林枫姿连忙道歉。心里却骂：你这是两面讨好，打算从中牟利。哼！
吃吃喝喝了快一个小时。那些先前管林枫姿的“小兔崽子”意见林枫姿清明得很，就知道是小白动了手脚。哄叫着去灌小白。
小白来者不拒，林枫姿看的心惊肉跳，帮小白喝了两杯，被小白拦一边去了。
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年轻人里就有个不怕死的壮着胆子朝这边叫：“钟总，今天遵夫人生日，你怎么着也该献个吻吧？”
小白笑地温文尔雅，看了那个出头鸟一眼。出头鸟被他大有深意的眼神一扫，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小白靠在沙发沙发上，有些醉了，却还是仪态优雅，慢条斯理地说：“林师妹不是我夫人。你这样乱说，当心人家林师妹告你毁谤她名节啊。”
大卷似乎也喝高了，握着酒瓶子跟着起哄：“听见了没听见了没？再乱说，告你们毁谤！”
敏书的那些闺密嘻嘻哈哈地笑，其中一个说：“好啦好啦，不是夫人是朋友啦。小白献歌，小白献首歌啦。”
那个出头鸟钻出来：“钟总，我们已经退而求其次啦，您就满足一下我们对您那悠扬的嗓音的期待吧。”
有人开头，其他人就跟着起哄。
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喊：“不要独唱哦，要情歌对对唱哦～”
这下更多人起哄。
林枫姿笑着把小白望台上推：“听听群众的呼声！”
小白笑着上台，敏书也站到台上，下面密密麻麻地围着人，口哨声起哄声充斥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老赵坐到林枫姿旁边，看了看林枫姿摇头苦笑：“我说小白先前怎么有着他们灌你，原来……嘿嘿。”
林枫姿得意地笑，转而指着台上的一对璧人对他说：“小白配敏书，绝配！”
老赵不知道想到什么，一口啤酒呛在喉咙里。林枫姿连忙帮他顺气。
老赵说：“师父，你真狠心。”
下面有人要听《月亮代表我的心》，敏书说：“这个待会儿我要独唱哦。”
最后两人唱了一首老歌，周华健和齐豫合唱的《天下有情人》。
林枫姿一听那熟悉的旋律，脑海里就浮现９５年版本的《神雕侠侣》的一个画面。
苍山劲松，残阳如血，芳草萋萋之中，两个人轻轻相依。
林枫姿有批判主义倾向，但是抽屉里收藏着一套９５年版本的《神雕侠侣》。
虽然，哪个版本里面有许多硬伤，但是林枫姿却难得的没有批判一句，有时候看着那残阳下的一对璧人，听着那凄迷得男女合唱，发呆。
那电视里面唱的是粤语版本的，林枫姿听不懂，只是单纯的迷恋那如泣如诉有些悲怆又透着期盼的音调。
小白和敏书合唱：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
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
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啊……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
敏书一直看着台下，眼里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一群闺密那里。
小白一直低着头，醉了酒之后，声音有些低哑，掩盖在敏书婉转的声音之下，显得忧伤凄迷。
小白抬起头，不经意间望着林枫姿这边。
林枫姿的眼光触到他的眼睛，一瞬间，突然觉得心伤起来。
残阳下，断崖上，那个白衣凄迷的小龙女轻轻地偎依在脸色怆然憔悴的杨过怀里。
林枫姿双眼一热，连忙别过头去。
小白唱：
爱是迷迷糊糊 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敏书唱：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小白唱：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敏书唱：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
敏书满眼笑意，声音越到后来，越是满怀激情，最后那一句，是看着小白唱的，寓意非凡。
小白却是满眼悲怆，声音也渐渐歇斯底里。最后那句祝福“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从他的口中唱出，也显得有些凄迷无力。
在满堂掌声和喝彩声中，林枫姿只是笑着低低地感叹一句：“原来歌词是这样子啊。”
台上两人拥抱了一下。台下的人打着拍子叫嚣：“亲一个！亲一个！”
大卷挥舞着酒瓶子威胁：“谁敢亲我揍死他。哼，哼哼哼……”
还没哼完，就被林敏书那些闺密按倒在沙发上蹂躏一番。
台上敏书拿着话筒说：“你们别乱喊啊，我跟钟师兄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的。你们乱喊，当心钟师兄扣你们工钱哦。”转头拿着话筒对小白说：“钟师兄，谢谢你这八年来的照顾。谢谢！”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下面的人倒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这架势，好像两人闹分手了。
小白笑笑：“谢什么谢？记得反馈就行。”还是不忘商人本色，虽然有些醉了，还是步履沉稳地走下台。
敏书又独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小白就站在台边，敏书却并不看他，笑望着那些闺密方向。那些闺密大喊：“敏书敏书我们爱你。”
下面的人嘻嘻哈哈，敏书唱完了然后，那只出头鸟本来想上去嚎两句，没想到小白微笑着走上台，优雅从容，接过出头鸟手里的话筒，唱了一曲《完美世界》，还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谨以此曲，献给为我们获得了金奖的林枫姿林老师。”
林枫姿很少在工作室露面，没怎么接触，以前都觉得她是个神秘人物。不过经过这次戏剧化的抄袭事件，林枫姿在员工们的心里，多了点儿可爱。于是都在下面拍手起哄叫好。
林枫姿在那昏暗的角落里别过脸去朝老赵说：“老赵，小白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
一想，“啪”的一巴掌拍在老赵大腿上，打得老赵捂着那块肉想叫不敢叫。林枫姿愤愤：“想起来了，那些导演老爱在片头放这几个字，说什么‘谨以此片献给XXX’,那XXX十有八九是个死人！这小兔崽子！”
过来的敏书一个没忍住，扑林枫姿身上，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师父，您这话，可别让小白听见。”
林枫姿不屑地看台上，小白在强烈的舞台灯光照射下，黑白分明的有些刺眼。
相较于前面《天下有情人》的悠扬和《月亮代表我的心》的婉约甜蜜，《完美世界》显得高亢有力。
小白唱：
不知日落月升多少个夏秋
不知我已这样奔跑了多久
我从出生就注定一生的寻求
远方那完美世界的爱和自由
……
这样沉默爱你不知有多久
我愿付出我的生命和所有
我要你不顾一切跟我走
去向那完美世界的爱和自由
……
唱到“fly with me in the perfect world”的时候，有些颤音，林枫姿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看了看旁边挽着她胳臂的林敏书，林枫姿的心再颤了一下。大卷过来拉开敏书，敬了林枫姿一杯酒，说是感谢她和小白这八年来对敏书的照顾。
林枫姿先前喝了两杯，这会儿酒意上头，有些迷迷糊糊，接过来喝了。一杯酒下肚，更加飘飘然，心一直颤着，不踏实，恍恍惚惚的，，这么多的人，这场景似乎那么的熟悉。一转眼，瞥见小白刚才坐过的沙发上角落里，放这个黑色的皮包，包下面压着本熟悉的书，暗蓝色的接近与黑色的封面……
林枫姿脑袋里“嗡”的一声，其他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也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唱完的，只记得台下的掌声中，敏书拉着她的手请求。
“师父，从没听过你唱歌，今天唱一个吧。”
林枫姿笑的有些惶急，不敢看敏书灼灼的眼睛：“我不会唱，真的不会啦。”
敏书说：“师父您就别谦虚了，我听过你mp3，里面的歌曲可是包罗古今，囊括中外啊。”
其他几个当年的徒弟也过来。
“师父，我们跟了你这么些年，还真么听你唱过，不来一曲就不够意思了啊。”
“就是啊，以前出去班搓K歌的时候，你从来就不唱。这回怎么也该让我们见识见识了吧。”
“……”
“……”
七嘴八舌，林枫姿知道在推就有些矫情了。
小白在台上说：“下面，有请林老师给大家亲情奉献一首独唱。大家欢迎啊。”
于是“噼噼啪啪”的掌声马上配合得响起来。
敏书看了看走过来的小白，转头对林枫姿说：“师父，你ｍｐ３里面好多张国荣的歌，就唱《这么远那么近》吧。”
这么远，那么近……
换成这么近，那么远，才更加贴切吧……
林枫姿笑笑说：“他唱的是粤语，我不会啊。换一个吧。”
老赵说：“张国荣的基本上都是粤语啊。要不，咱换别人的？”
“不要！我就想听《真么远那么近》。”敏书对老赵挥拳，又对林枫姿撒娇：“师父，你ｍｐ３都换了三个了，张国荣的这首歌一直在，听了五年，就算是粤语也该会了吧。师父师父，就唱《这么远那么近》吧。”
“换一个国语的吧。”小白走过来，看了敏书一眼，笑笑说：“她听音乐，从来首选是没歌词的曲子，像中国古琴十大名曲《高三流水》《梅花三弄》什么的。其次就是有歌词但是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唱的歌，像黄耀明的，张国荣的，此外就是唱歌吐字太快她听不清的周杰伦的，这几个人是她的最爱。美其名曰：听音乐，咀嚼作词人既定的词句，领悟的只是作词人要传达给你的一种寓意，听得久了就会厌烦。而爱好艺术的人是感性的动物，其心一朝三变，那些没有歌词或者听不清歌词的，则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去自己编歌词，个人发展空间大。嗯……”
小白沉吟了一下，“其实说白了，她这种行为的本质，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
敏书好奇地问：“什么字？”
“懒！”林枫姿白了小白一眼，代他回答，“听厌烦了，懒得再换其他的歌来听。”
其他人哈哈大笑。
敏书恍然大悟，笑着说，“师父，难怪这几年那些英文歌在你的ｍｐ３里面绝迹了，原来……哈哈。”
０５年之前，林枫姿ｍｐ３里面一大堆英文歌，０５年林枫姿英语突飞猛进之后，里面的英语歌全删除了。
那时候敏书还以为林枫姿学英语学得太辛苦把怨气发泄在那些英文歌上。跟小白说让他安慰安慰林枫姿的时候，小白嗤笑一声，了然一笑说不用，当时她莫名其妙，还以为林枫姿学英语要去美国找薛仁贵，让小白伤心了，敢情是这么一回事啊。
林枫姿叹了口气，反正臭大了，于是破罐子破摔，就唱上一回吧。
老赵惊了，他是广东人，粤语是他母语，“师父，您听了五六年都没听明白？不会吧？！想当年我来长沙，就三年的时间，出门跟人砍价，那些个奸商还当我是长沙人不敢宰我哩！”
小白说：“换一个吧，她要听明白了，那歌还会在她ｍｐ３里？张国荣的歌有没有国语的？”
林枫姿看了看敏书，再看了看小白，笑说：“有，《当爱已成往事》，就这个吧。”
当爱已成往事？小白想到什么，双目一亮，刚要点头，敏书一拉他，犹豫着说：“师父，这个歌好像比较悲哎，咱换一个吧。”
小白笑着说：“就它吧。《完美世界》她倒会唱，不过被我抢先了。”
林枫姿愣了一下，起身上台。
敏书不知道在气什么，见别人基本上都在看台上的林枫姿，趁机在小白胳臂上使劲儿地捏了一下。痛得小白一哆嗦，一抬眼，恰好对上林枫姿望向这边的目光。
敏书气呼呼地骂：“师兄你是个大白痴！什么歌不好选，偏偏选了这首让师父唱？”
小白有些茫然，不明白选这首歌让林枫姿唱有什么错。
当爱已成往事，那不是很好么？这总说明，她放下了跟薛临轩的那段感情了，这不是很好吗？
敏书还在气呼呼的，大卷摇头叹气，“小白，我还是那句话，你对对手一点都不傻，独对她，怎么看怎么傻！”
拉着气呼呼的敏书坐一边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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