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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最终试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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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试验的会场，在某个豪华的饭店。暗红色调的巴洛克风格的大厅，青铜色泽的地板，高高的格子窗倾洒下为数不多的阳光，并没有让昏暗的空间更加明亮，反而愈显阴森。
众考生严阵以待。
雷欧力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最终试验……”
“……终于到了！”半藏兴奋地接上。
“好！我的笔记做得很完美！”雷欧力双手握拳，“什么样的题目我都不害怕了！”
尼特罗会长站在盖着一块布的展示板边，道：“最终试验，采取一对一的方式进行淘汰赛。”
“什、什么？”半藏难以置信，“一对一的淘汰赛？”
雷欧力一脸被吓到的表情：“不是考笔试吗？”
“笔试？是什么人随便乱猜考试的方式？”尼特罗貌似很无知地问。
黑线，这个“乱猜”的某人似乎就是我ho~不过也不能怪我啊，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啊，是你们自己当真了嘛。这么想着我无视了那班考生随着视线投射过来的怨念。
“现在我来公布一对一淘汰赛的分组方式。”尼特罗会长揭开了罩在展板上的布。
分组如下：
301—
|——
322— |
|——
100— | |
|—— |
9 9— |——
| |
405— | |
|————- |
294— |——？
|
403—————- |
| |
323——— |——
| |
|——
404— |
|——
4 4—
“难道……今年的合格者……只有一个？”众人哗然。
“喂，酷拉皮卡，你第一关的对手就是西索！”雷欧力惊诧于同伴糟糕的运气。
“真的……”小杰和奇牙都看向酷拉，连亚路嘉的眼里也带上了一抹担心——当然，别人是看不到的。
“酷拉皮卡，你一定要打败西索！”雷欧力小小声不让站在角落里的西索听见，“谁都不希望那疯子能够晋级。”
“我会赢他。”酷拉慎重地看向西索，“一定要赢！”他不想让师傅失望。
“HOHOHO~”又是尼特罗老狐狸诡异而“特色”的笑声，“你们不要误会了。最终试验通过的条件是，只要赢一场就算合格。”
众人凛然。
“赢了一场比赛的人将脱颖而出，而输掉的人不断晋级，最后到达赛程表的顶点。也就是说，在赛程表顶点的人才是不合格的。”
“简单的说，最后不合格的人就只有一个。”半藏道。
“就是这样。而且每个人都会有两次以上的获胜机会。不过要是在比赛中杀了对手，或是其他人，就失去资格，而同时其他的考生自动获得猎人资格。”
“原来是这样，那就轻松多了。”雷欧力擦了擦汗。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代表了什么，“酷拉皮卡，你一定要向西索认输，听到了没有！”变得还真快呀。
“雷欧力，请你安静一点可不可以！”面临大战，酷拉的脾气不像平常的温和，反而有点恶声恶气，“而且，这样的赛程到底轻不轻松，不正式比过后谁也不知道！”
奇牙吹了声口哨。
第一场，44号西索对战404号酷拉皮卡。
“西索，”魔术师停下脚步，银灰色的丹凤眼看向飞坦，“提醒你两件事。第一，你如果不一开始就用全力，恐怕就没有赢的可能；第二，你要是杀了酷拉，一定会死得很惨，苏苏的护短在流星街可是出了名的。”
“了~解~◎”
“王权”出鞘，先攻的是酷拉。酷拉的速度虽然没有飞坦那么恐怖，但也是超出一般人的迅疾。西索躲闪不及，右胸左臂立刻多了两道长长的刀口——他根本就没有听飞坦的劝告！
西索一个后空翻险险避开刀锋，还没落地酷拉又袭了上来。
“回天•剑舞六连！”网状交织的刀气将大理石的地面裂出深深的沟壑，西索贴着地面滑出去十几米，还没站稳三组扑克牌就脱手电射而出——正确的判断，正确的做法，因为酷拉可不会给他站稳的时间。
眼睛、咽喉、心脏，三组牌对准的无一不是要害。
“吴钩十字•排除！”凛冽的刀气将纸牌绞碎成粉末。
西索手指轻弹，几张牌像燕子抄水一样，在空中划过诡异的弧形轨迹，绕到酷拉的身后，然后往前。
酷拉的眼里划过一丝震惊。他迅速地把右手的刀交到左手，看也不看就将空着的右手往身后挥去。
丁零当啷，银亮的锁链蛇一样扭曲舞动，飞舞间击落了所有的扑克牌。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酷拉瞪着西索，两人的念压飙满全场，彼此压制。
恶意的念，对于不会念的人来说，就像赤裸着身体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危险，更别提这两人的念压里还混杂着庞大的杀气，都是收割了无数条生命后沉积下来的血腥，稍弱一点的念能力者可能都无法忍受。酷拉是善良，但不是对谁都和蔼的东郭先生！
奇牙、小杰、雷欧力和半藏已经快要呼吸不能。我和老狐狸几乎是同时开口：
“已经够了吧！”
“都给我住手！”
漫天的冰雪消失得无影无踪，双方同时收回自己外放的气。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西索。只要是我的命令，酷拉哪怕死都会执行（当然我不会真的让他去死），可是西索为什么也那么听我的话？他可不知道我是他妈妈啊。
他们的行为不是对彼此的信任，而是对我的信任。
“Ma~看来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认输了~★”西索亲吻了一下手上仅剩的一张扑克牌，背转身子走出场外。
“第一场比赛，胜者，404号酷拉皮卡！”
伊耳迷双手环胸站在角落。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赛，他有感受，却没有去看。
他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在那个黑发紫瞳的女人身上，不着痕迹地、小心翼翼地观察。
他看见了，那个女人同时投给场地中对决的两方几乎是同样担忧而期待的眼光，那是看见自己精心哺育的幼苗茁壮成长的园丁的目光，含着那么一点点的骄傲；他看见了，那个女人在酷拉皮卡和西索的念压与杀气飙升时，迅速地扫向奇牙的眼神，充满着爱护与忧虑；他看见了，那个女人在喊出“都给我住手”时，双手同时亮起微光——她并不是打算只保护一方，而不顾另一方的性命损伤。那个女人，明明在第四场考试前还对西索充满敌意，恨不得杀了他的，而现在，她的举动，却是明显的维护！
再回想起那个女人对西索的态度改变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行为……对了！她扒开西索的衣服，俯下身去，舔上西索的伤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确认伤口，还是为了确认……血？
轻轻咬破自己的手指，品尝着嘴里不同于其他人腥咸味道的甜香——这是专属于揍敌客家族的鲜血的味道。如果她是为了确认西索是不是揍敌客家族的成员……可是，又有什么人会这么做？又有什么人会知道要怎么做？
一个疯狂的念头从脑海深处隐隐浮现，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消除，迅速地膨胀直至完全占据了伊耳迷的心灵。如果她没有死，如果她是她……那么，她教亚路嘉、维护奇牙、放过西索还给他治疗伤口……扭缠在一起的这所有谜题，就像被亚历山大劈开的马其顿神结，顷刻间全都散落解开。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她是她。如果，她不是她呢？
那么，就试试看吧，以我的生命为赌注，看看，她，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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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半藏对小杰。
比起第一轮的比赛，这一场的气势不足，惊心程度却尤有过之。双方的实力不对等，演变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凌虐——该感谢尼特罗老狐狸的规则么？因为“不许杀人”，所以只是凌虐，而非虐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藏已经折磨了小杰整整3个小时，格子窗外正午的骄阳已然变成夕阳温柔的金色余晖，而小杰仍然不肯认输。
半藏焦躁地喊：“如果死掉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的骨气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
我敛下眼。每个人都有最重要的东西。或许大部分人的选择是生命，但对相当一部分人来讲，并不是没有凌驾于生命之上的东西的。
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自由，然后是亲人；于金而言是梦想；于库洛洛而言是旅团；于小伊而言是家族；而对流星街的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是不比生命重要的。
因为他们只拥有生命，能挥霍的也只有生命。而这些，半藏又怎么能够了解呢？
小杰直视半藏，不顾额头袖剑刺出的伤口鲜血蜿蜒流下，双眼发出坚定明亮而温暖的光芒：“我要去找我爸爸。因为我爸爸是个猎人。虽然他现在在很遥远的地方，但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相见。要是我在这一关放弃的话，我觉得这辈子我都无法见到他了。所以，我不会退让。”
“就算死，我也不会退让！”
因为只要有一次，就有一百次，只要开了头，就会不自觉地想要退让更多次。所以，绝不退让。富力士家族的血统，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都会勇往直前。
小杰成功了。他没有退让，所以半藏退让了。小杰不接受半藏的认输，半藏气得一个手刀敲晕了他，向裁判认输了。小杰成为第二个通过考试的考生。
第三场，323号飞坦对44号西索。
“Ma~终于能好好打一场了的说♣~”许是面对知根知底的“同伴”，小丑魔术师扭曲得更厉害了。
“团员不得内斗。”飞坦冷冰冰地说，然后西索的脸就华丽丽地变成了可爱的包子。
掏出一枚硬币弹上半空，硬币翻转着上升落下。“字还是花？”飞坦的右手盖到左手背上。
“字♥~”
“花。”移开右手，硬币朝上的一面，赫然是一只12只脚的蜘蛛图案。“我赢了。”
“那我也只好认输了~◇”哀怨的语气。
“这样的方式也可以吗？”雷欧力张大了嘴巴。
“本来就没有规定要用怎样的方式啊，只要对方说出‘认输’就可以了。”
那轮到我对西索的时候，岂不是也可以用猜拳的方式获胜？雷欧力这么想着，可没敢说出来。
第四场，99号奇牙对100号亚路嘉。
“小亚，作为同伴，提醒你一句，你还是尽快认输的好。”奇牙大大的猫眼里全是认真。一旦被激起杀意，连他自己也压不下去。而他并不想杀了这个和自己同龄的伙伴。
“我觉得你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亚路嘉的脸色有点阴沉。被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小看了所以不爽么？
战斗，开始。
亚路嘉一拳击向地面，奇牙连忙向旁跃开。大理石的地板出现了笔直的龟裂痕迹，一路延伸到奇牙原先站立的地方，然后在那一点，瞬间出现放射状的波纹。
强敌！灵动的猫眼渐渐染上深浓的红黑。指甲迅速地抽长，柔韧的身体一扭便失去了踪影。
烟尘散尽，场中只剩亚路嘉，还有几道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黑影。
嘴角勾起一个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冷漠的笑，亚路嘉以诡异的角度避开了奇牙的指刃，“咣”的一声，同样抽长的尖利指甲架住了奇牙的攻击。
“你怎么……也会……？”奇牙吃惊地看着亚路嘉的手，全身的杀气不知不觉地散去。
“果然不知道吗？连我的存在也……”亚路嘉低着头，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哀伤和绝望。
“小亚……”
“亚路嘉！”清冽如冰雪的声音，含着一抹焦急，冲破了他内心的魔障。抬起头。墨镜下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师傅的声音：“亚路嘉，想问就问吧。有什么问题不说出来的话，永远都得不到解决。”
“不要一个人在那边胡思乱想啊。很多事情，并不只是你想的那样的。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未必都是真相。”
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气，亚路嘉的手指触上鼻梁，轻轻摘下那副大大的墨镜。
“什……么？”奇牙呆呆地看着面前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却气质迥然的脸。
“双胞胎吗？”
“女人，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奇牙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场外的眼光，尖锐。
“双生兄弟。”
“那为什么我从来就不知道？！”
“回去问你大哥！问我这个‘外人’有什么意义吗？”
“切！”奇牙恨恨地扭过头，“我认输！”
“啊？”亚路嘉没想到奇牙会这么说，一向不羁的脸显得有些发愣，“为什么？”
奇牙撇撇嘴：“反正小亚你肯定不会认输的不是吗？早点考完早点叙旧啊。我也想知道你这12年是怎么过的呢！”看来要回家一趟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说。
“好……”本性还是很害羞的亚路嘉完完全全被奇牙牵着走了。
第四回合，胜者，100号，亚路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