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小绵羊记事》hyaline

9、17-18

　　17. 传说中的约会事件

　　“慈郎呢？”
　　刚一踏进网球部正选的专属餐厅，忍足就发现慈郎不在，有些诧异的问出口。平时不是那家伙来得最早的吗？
　　迹部眼神一扫，定格在向日岳人的身上，眉一挑，“啊嗯？！”
　　向日耸耸肩，颇有些鄙夷的说道：“呐，慈郎去天台吃便当了。他说那样才有气氛。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忍足轻笑出声：“还真是他能说出的话。”
　　“把他给我拎回来！”重音放在了“拎”这个字上。
　　“wushi！”
　　“……算了。”手指轻按眉心，迹部叫住了桦地，“不用管他了。”

　　“啊~好无聊啊~”
　　双腿盘坐在地上，慈郎大声嚷嚷着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
　　“一个人真没劲！岳人好狠心啊~都不陪慈郎来~”
　　空荡荡的天台上只有芥川慈郎一人，风势有些大，慈郎双手护着便当，水汪汪的大眼茫然的望天，可怜兮兮。
　　“怎么是这个样子呢？不是应该一群人围在一起，嘻嘻哈哈，你抢我夺的吗？那样才是青春啊~~”
　　爬起来，一手拍拍屁股，“算了，没人欣赏我就收场。这种事情，等哪天再头脑发热时再干吧。”慈郎嘟囔着离开了天台。
　　“呀呀~何不去青学逛逛呐？去看看龙马~”灵光一闪，慈郎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预选赛优胜的是青学的吧。”
　　用完餐之后，忍足忽然开口说道，眼睛看向迹部，镜片遮挡了眼里一闪而过的精芒。
　　“诶？那不是慈郎最近很感兴趣的学校吗？”向日接过话题，不自觉的点破了自家拍档话里隐含的深意。
　　忍足优雅一笑，“是吗？”仿佛不知道一般反问。
　　“青学很强吗？”凤单纯的疑惑道。之前没听说过啊，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凤长太郎并不清楚，对青学感兴趣的人，其实只有芥川慈郎一人而已。
　　“15分钟就能搞定！”宍户亮撇撇嘴，自负地说道。
　　“以下克上。”日吉若单纯地说着口头禅，没有多想。不管是谁，也不管有多强，击败他们就行。
　　“kabaji……”一直没有开口的迹部像是想到了什么，“去看好慈郎，别让他去青学搞什么侦察的，丢了冰帝的脸！”
　　一贯高傲的表情竟浮现出淡淡的无奈。
　　“wushi”桦地回答道，眼神看向了窗外正在翻墙的慈郎，立即站了起来迅速跑了出去。
　　“芥、川、慈、郎！”顺着桦地眼神看过去的迹部也看到了慈郎，脸色一下沉了下去，一手按着额头，努力让自己不要破了华丽的风度。
　　刚说完，就让自己抓了个现行。迹部现在的心情已经称不上不好了，低气压四溢。
　　为什么，连自己学校比赛都会睡觉的慈郎，会如此反常的关心起比赛的事来？

　　“慈郎还真不走运呐~”向日立刻幸灾乐祸地跳了起来。

　　下午的训练结束之后，芥川慈郎是被桦地给抗回家的。
　　浑身脱力。
　　慈郎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迹部，居然连撒娇的不管用了。包含泪水的双眼看着谁，谁就扭头。连岳人都压根不朝他看一眼。
　　“小景~”
　　“啊嗯？！跑完了就去练习挥拍吧。”
　　“呜……”
　　感觉自己被众人嫌弃的慈郎，彻底地低沉了。
　　明天，一定要将蛋糕甜点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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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讨厌~手都酸了~”慈郎趴在桌上，一手缓缓搅着杯里的冰淇淋，“哈~”忍不住叹了一口。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奇异而古怪的音乐声都惹得众人转头看了过来。慈郎没有接听，是迹部景吾的，也没有勇气挂断……
　　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偏头看橱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不是在闹别扭，这是非暴力抗议。慈郎在心里暗自辩驳。
　　心情低到谷底。
　　要是以前，不管自己怎么胡闹，小景也从没像昨天那样严厉对他过。
　　越想越伤心。

　　眼前晃过两个人影。
　　一个穿着红白色运动服走在前面，一个长辫子女孩局促地跟在后面。
　　诶诶？
　　慈郎猛地抬起了头——那不是龙马吗？
　　是在约会吗？
　　嘴角勾出个贼贼的笑容，慈郎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那后面一堆人……是怎么回事？
　　慈郎面色诡异地看着鬼鬼祟祟跟在龙马和辫子女孩两人身后的几个人，都穿着同样的校服，应该都是青学的。
　　“哈罗~”慈郎一手拍在了刺头男孩的肩上，笑得阳光灿烂。
　　那男孩一下吓得大叫起来，随即又迅速掩住自己的嘴，紧张的往前看了看，发现越前没有反应后松了一口气。
　　“momo前辈别出声！”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一年级生的西瓜头男孩小声地说道。
　　“呐~你们在干什么？”慈郎天真地眨眨眼，无比纯良的表情。
　　“……我这是在关心后辈。”桃城愣了一下，讪笑着摸了摸头。
　　“那一起吧。”慈郎一猫腰加入了队伍。“那是龙马的女朋友吗？”
　　“原来你认识越前啊！”桃城笑着拍了拍慈郎的背，立刻欣喜地接受了慈郎的加入。行动的目标是“阻止猥琐大叔破坏可爱后辈的第一次约会！”

　　“越前真是的，走那么快，把人家女孩子一个人丢在后面！”桃城在后面紧张地嘀咕着。
　　“呐~是呐~”慈郎乐呵呵地点着头，“要不要去帮忙下？”说着就要跳出去。桃城一把拉住慈郎，“别去！别让他们给发现了！”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诶？慈郎去帮帮他们不好吗？”慈郎挣扎着往外窜，表面是热情相助，其实是想多添点乱，增加乐趣。

　　“越前他们在哪？”
　　旁边突然又多出一个人来，镜片下精光一闪，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手里拿着还翻着盖的手机，明显是刚给别人打过电话刚挂断。
　　“乾，快帮我拉住他！”看到乾贞治的桃城兴奋地招呼着。
　　乾眼神一扫，上下打量起慈郎来。手往兜里一伸，掏出个小本来。
　　“芥川慈郎，冰帝三年级生，网球部正选球员，身高……”
　　“呐呐~你认识慈郎？慈郎有那么出名吗？真是不好意思啊~”慈郎兴奋地大叫起来。
　　“你是冰帝的？”桃城放开抓住慈郎的手，后退一步打量起来。“那你认识那个什么迹部的了？”
　　“小景？怎么了~？”
　　“啧！昨晚碰见你们冰帝的那个迹部调戏女生诶！”
　　“调戏女生？！”慈郎呆愣地问道。
　　“是啊。你们冰帝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欺负女生的事情？……”正说着，桃城突然发现眼前的慈郎不见了。
　　“还说什么呢？快找找越前在哪里？！”乾推了推桃城。
　　“啊？越前呢？刚才还在啊！”
　　旁边的一年级生无奈的一撇嘴，越前早在你们说话前就离开了，提醒你们都没人理。

　　18. 调戏？调戏~

　　“小景调戏女生？小景调戏了女生~”芥川慈郎蹦跳着往回跑，嘴里一边嘟囔着，语气轻快的上扬起来，一边露出诡异的笑容，完全没有注意一旁被他吓的急急躲开的小孩子。
　　掏出手机，按下熟悉的键，那头刚响起迹部的一声冷哼，慈郎就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呐呐~小景~我马上回来！呵呵呵呵呵~”说完，又情不自禁地笑个不停。

　　那头的迹部景吾被慈郎诡异的笑声弄得一头黑线，“马上给我停下这种不华丽的笑声！”
　　“发生什么事了？”忍足回头好奇地看向正伸手揉着眉头的迹部。
　　停下动作，回想刚才的电话内容，“不知道。”冷淡地扔下一句，迹部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不知道？……”忍足回过头来，小声地重复道，慢慢琢磨这三个字的意味，眼神里露出既迷惑又期待的光芒。“那只小绵羊……又要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呢？”
　　“小心！”
　　听到对面的惊呼声，忍足下意识地偏开头，一个高速旋转的球擦着头发飞过！整个过程不到一秒，只有飘动的头发还能证实刚才的惊险。
　　“怎么？想谋杀你队友么？”
　　刻意放低的声音以及缓慢的语调，都让向日感受到了与忍足此刻表现出来的慵懒姿态不符的怒气。缩了缩头，向日胆怯地辩解道：“我说了‘小心’的……”长长的尾音之后，向日突然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谁叫你走神了呐！”
　　闻言，一直在散发着锐利眼刀的忍足一愣，气势全散，半天，才说了一句：“不会有下次了。”
　　收敛好心神，又投入到了练习中去。

　　“呐呐~小景小景~”远处传来的异常欢快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练球的步调，都不约而同地望望远处，又回头看向迹部。
　　看到这个景象，迹部加大了握拍的力度，靠着超强的自制力才没有做出像“黑线”之类不华丽的举动。
　　“什么事？”迹部从容地看着似乎以光速奔来的芥川慈郎。
　　隐约带着压抑的语气，让慈郎警觉地停下了脚步，可片刻又兴奋地大声嚷嚷起来：“呐~小景~昨天你去调戏女生了吧~是吧是吧~”
　　……
　　场内突然一片寂静，气氛诡异。

　　忍足兴味十足地浅笑着，一幅绅士十足的模样，脑海中其实正勾画着那个少女的样貌。迹部喜欢长发的还是短发的？还是腿长一点的比较好……
　　向日呆愣之后立马好奇地打量起迹部来。
　　看见尴尬地羞红脸的凤长太郎，日吉轻挑嘴角，伸手拍了拍凤的肩，以示鼓励？
　　就连宍户亮也一脸掩不住的八卦样。
　　桦地……恩……忽略

　　深吸一口气，迹部景吾闭起双眼，强压下自己想要伸手压下额头青筋的冲动。
　　而最不会看人脸色的芥川慈郎还犹如小蜜蜂般回绕着迹部转，兀自兴奋地“是吧是吧~“说个不停……
　　“kabaji！”
　　迹部刚一开口，桦地就仿佛早有准备般伸手一把将慈郎拎开扔到一旁。
　　睁开双眼的迹部又恢复到了他的帝王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慈郎。
　　“本大爷凭什么要告诉你？恩？”
　　转过眼神又看向思绪已经越加向不良发展的忍足，警告味十足。
　　冷哼一声，迹部抬起手指向球场，“都给我呆着干嘛？是不是想告诉本大爷练习量不够满足你们啊？”
　　举手投足都贵气十足，魄力十足。
　　“还有你……”优雅地叫住想要开溜的慈郎，“就陪桦地练练吧。”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迹部所想般就此了结。
　　部活结束后，以慈郎、忍足为首的几人偷偷围住桦地，非要他透露昨晚发生的事。桦地被逼得直冒冷汗，却依旧不肯透露半分。
　　看到这几人的胡闹，迹部终于还是退让了一般，默许桦地说出昨晚发生的事。

　　桦地的叙事能力不知该说不足还是非常高明，他只说了一句：“去街头网球场打球碰到女生说谁赢了就和谁约会，结果女生却反悔。”
　　平淡的话语让众人听了之后非常失望，当然主要是指忍足和慈郎。
　　根本没什么爆料吗！干嘛还弄的那么神秘？！
　　慈郎没趣地一撇嘴。不屑地盯了盯旁边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又恢复绅士模样的忍足。
　　“切~再装也八卦啦！”
　　忍足微笑着赠送了一枚眼刀。

　　其余几人的反应倒没这么大，只是露出一副“原来这样”“果真如此”的表情。

　　“部长去街头网球场？” 宍户亮突然开口，看向迹部的眼神带着一丝深思。
　　“哦。慈郎常常晚上跑去那些地方玩，迹部被他带去玩过一次后也常去了。”忍足自动担当起解说员来。
　　听了之后，宍户亮深思的眼神又转向了芥川。
　　“那不如今晚大家一起去吧！”又发现好玩的事情，向日当然不会放过，站在休息凳上跃跃欲试。
　　“呐呐~大家一起去~很好玩哦~”听了向日的建议后，慈郎的眼睛又恢复了光亮，强烈推荐道，“可以和很多不同类型的人打哦~总是跟熟悉的人打很没趣也！”
　　期待的眼神全看向了迹部。

　　“那现在就先一起回我家，吃过饭后去。”噙着优雅的笑容，迹部不负众望的说道。
　　“啊！我还有件事没做！”慈郎突然向外跑了出去， “我要去找那个告诉我虚假消息的笨蛋。晚点我会自己去球场的！”
　　告诉那个笨蛋，什么调戏嘛！明明就是个教导事件。
　　小景只是想给那个女生一个教训而已，让她明白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尤其是一个女生，像“谁赢了就和谁约会”这种话更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为什么网球部里的大家听了之后都心知肚明的事，那个笨蛋却误会了？
　　脑中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让慈郎停下了脚步，或许，并不是那个笨蛋笨，而是因为，大家是伙伴是朋友，所以才能不需解释就能了解。
　　这就是伙伴是朋友吗？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感涌上了慈郎的心头，温暖无比。
　　自己，终于，也有真正的朋友了，有一同奋斗的伙伴了。
　　为什么以前，没有发觉。是因为长久以来习惯性的忽略和不自信吗？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们是朋友。
　　可即使没有人说出口，现在慈郎也知道了，他们就是朋友。

　　歪着头想了想，也许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慈郎调转头，向着自己的伙伴们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