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小绵羊记事》hyaline

10、19-20

　　19. 街头网球上

　　“呐呐~就是这儿了~这个场子单打双打都可以的哟~”芥川慈郎蹦跳着找到球场，用着无比自豪的语气向自己的队友们介绍着，“这里常常会出现一些很有趣的人哦~”
　　闪亮的双眼拼命地透露着“来夸我吧~来夸我吧！”的信息，仰着头的得意劲让人觉得格外的可爱。——当然，这是对大众而言。
　　冰帝的各位都很默契的一同无视掉某人，观察起球场中的情景来。

　　“这种水平，五分钟就能解决掉了。” 宍户亮嗤笑出声，将球拍竖在手指上把玩着，“逊毙了！”
　　嚣张的言语立刻引来所有人的怒视。
　　冰帝众人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或者说是在享受着别人的注目，神情自若，脸上都带着自傲的笑容。
　　就连芥川慈郎，此刻也蹲在地上，懒散地笑着，“其实很有趣啊~”

　　街头网球场大多都是非专业人士，重在娱乐。虽说如此，但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鄙视，这种滋味还是很不好受的。

　　“还真是大言不惭！那就让我们好好瞧瞧你的水平吧！”
　　一个实力看起来还不错的少年走了过来，说话的声音带着点不忿。
　　其他人也在一旁起哄。

　　“咦？好像引起众怒了哟~”看着这种完全对立的场面，慈郎后知后觉地感叹出声，只是，怎么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还不如去吃甜点。”向日岳人扯了扯慈郎的衣服，一手将球拍扛在肩上，有些无聊的样子。

　　宍户亮笑得很不屑地走了过去，手上仍玩着球拍，“只需要五分钟。”
　　众人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起来，气氛越加紧张。

　　“呐我说~还是十分钟保险一点吧……”慈郎突然站了起来，悠闲地伸了伸懒腰，“不要这么虚荣爱现嘛~”
　　话音还未落，宍户亮就猛地转过头来，恼羞成怒地看着芥川慈郎，手指上的球怕也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修长美丽的手指突然扣在了芥川慈郎的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也打断了宍户亮还来不及出口的怒吼。
　　“啊！痛！”慈郎突然抱头惊呼出声，哀怨地看着迹部修长的手指。
　　“给我闭嘴！”迹部大爷给了慈郎一个华丽丽冷冰冰警告的眼神。
　　“我是好心耶~还不是怕……出丑的嘛……而且……”慈郎揉着皱着的鼻头，在迹部强大的女王气场之下，声音越说越小，身形也越缩越小……
　　“呵呵……这就是慈郎说的有趣吗？”
　　某个恶劣的笑声响起，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是那只关西狼。慈郎撇了撇嘴，拾掇好阴影当背景，啜泣着蹲在地上画圈圈。

　　做作！恶心！
　　嫌弃地看着慈郎，冰帝其余几人心里同时泛起这四个字，显然已经对慈郎这种时常的故作可爱的行为十分反感了。
　　向日岳人更是飞快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装出一副丝毫不认识的模样。

　　看见众人的表现，慈郎皱起了眉头，鼻头一吸正准备更卖力表演的时候，被突然插入的话音打断了。
　　“我说，你们到底还比不比了！”从刚才就被晾在一边的少年终于出声了，到最后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脸上满是愤怒不甘的表情。
　　迹部众人这才在怒吼声中从慈郎刻意营造的“冰帝氛围”中清醒过来，干咳几声掩饰失态。
　　围观的人们全是一副黑线加冷汗的表情。凤长太郎的脸皮稍薄，立马羞的通红。

　　“要比就比啊！”日若吉不耐地开口，“还不开始？！”
　　宍户亮朝着对手冷哼一声。

　　比赛终于开始。
　　众人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场上。凤长太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慢慢减退。
　　日若吉撇了凤长太郎一眼，唇角微勾。

　　场上的局势一面倒，场外的局势也是一面倒。
　　所有的加油声都给予了一个人，一个明显处于败势却被寄托着众人的心愿的不知名少年。

　　以无比华丽的后援团阵容闻名的冰帝，何时沦落到此境地过？
　　而且，还冒似于反派的角色……
　　一时之间，冰帝少年们那华丽的心隐隐有些纠结起来。

　　对方，诚恳的说来，实力算不俗了。可面对着是强大的网球部，那点球技就不能看了。
　　脸上已经收起愤怒的表情，替代的是超乎以往的认真及微不可查的佩服之情。

　　“诶！五分钟还没到哦！”宍户亮仍旧嚣张地挑衅，捡球的间或又将球拍竖在手指上玩着花样。

　　这样的场景一对比……
　　凤长太郎缩了缩肩膀，怎么感到越来越冷了？

　　“好像不太华丽哦……”慈郎耸了耸鼻头，小声嘀咕着，斜眼偷看迹部。
　　迹部双手抱臂，凤眼微眯，嘴角轻扬，华丽依旧。

　　“慈郎好像很有精神嘛?”忍足侑士探究地看着慈郎，浓浓的关西腔中带着一丝疑惑。
　　“晚上比较有精神点。”露出个标准笑容，慈郎凑了过去，“诶~都说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你猜比赛结果会不会让人大出意外？”
　　忍足愣住，不明白正义战胜邪恶与比赛结果有何关系……从刚才就强压下来“晚上就应该去约会~”的念头无比强烈起来。

　　“宍户学长会赢的。”凤老实地回答着慈郎的问题。
　　正经而纯良的面容让芥川慈郎无话可说，立刻投入到了秋风的怀抱中，落叶旋绕在周围……
　　凤这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做冷笑话么？

　　“最后一球了。”宍户得意地看向对方。
　　只要接下这一球，一切都结束了。看着对方扬手回击过来的球，宍户露出必胜的笑容，早早就站在了球的落点，一挥手，“啪！”
　　球飞了起来。
　　结束了……

　　“什么？！”
　　几个惊呼声同时响起，是日吉若和凤长太郎。
　　忍足、向日和宍户虽说没喊出声，也惊讶地看着落地的球。

　　刚才那一击确实击中了，可飞行的轨道却是超乎了众人的意料，朝着另一方飞过线了。

　　“还没有结束！”对方轻喘着气，带着笑意说道。

　　“果然有些意思……”忍足侑士发出低沉的笑声。不愧是以眼力闻名的天才，只需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刚才的异变。

　　街头网球与正规比赛不同的是，比赛的选手大多都是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或许连握拍的姿势都不标准。
　　同样一球，专业人士打出和非专业人士打出的效果都不同。挥拍时的高度，斜度以及力度都能影响球的旋转。常常只具其行，而实际球路确实多种多样的。
　　没有受所谓正规网球打球路数、接球习惯的局限，街头网球充满着异变和创新。

　　影响比赛的不仅仅是球技，还包括球员的心理因素。和相同的人打惯了，习惯于这几种常规球路，在与别人对打时发现迥然不同的球风时，难免不适应，或者出现紧张的因素。

　　街头网球虽然打球的人大多球技不高，但各个风格迥然，即使是同一个人，因为没有形成稳定的球风的关系，一场比赛球风都可以变换几种，这种多变很好的弥补了常规网球的不足，与正规网球的死板不同，街头网球也增加了更多打球的乐趣。

　　这也是为什么有了像桦地这样的模仿天才，慈郎依旧喜欢来街头网球场的原因。
　　街头网球，时时刻刻都充满着意外。

　　场中的比赛已经结束。
　　宍户亮刚才虽然失掉了那一球，但那是由于不适应的突变和大意造成的。在绝对性的优势之下，宍户亮还是漂亮的赢了比赛。
　　阴黑着脸走了回来。虽说是大意，宍户亮还是很在意。

　　“那下面谁来？”
　　向日走到场上，环视四周兴奋地问道，球拍在腕间漂亮地转着圈。

　　20. 街头网球下

　　“诶~慈郎怎么都没上场玩呐？”
　　向日轻轻一跃，跳上了台阶，站在慈郎身后，一放松，整个身体全搭在了慈郎的背上。
　　“大家都玩过了~不如等下去吃冰~”
　　向日满足的一哈气，弄得慈郎痒痒的，不自觉地一缩脖子。抬手就将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往后一推，眼睛却在四处搜寻着。
　　“我说慈郎，你在找谁？”向日反而用没拿拍的手环住慈郎的脖子，轻轻往后一带，疑惑地低头在慈郎耳边问道。
　　“我在找人哟~”芥川慈郎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
　　向日一翻白眼，“我问你在找谁？”
　　“在找……”话还没说出口，慈郎就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人出现在球场边，还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內藤亚来了！”
　　“是內藤！”
　　人群中不时发出这样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期待与兴奋。

　　“你等的是他？”虽说是问，向日其实是带着确定的语气。

　　那人仿佛没发觉自己引起的骚动一般，带着浅淡的笑径直朝着慈郎走来。
　　球场内的视线随着那人移动，集中了过来。就连冰帝正打球的众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啊抱歉，我来晚了~”
　　站在慈郎面前，內藤随意的道了声歉，任谁都听出其中毫无歉意可言，只是普通的应酬话而已。
　　“那今晚的甜点就算你的了，作为道歉~”慈郎笑得异常得意。
　　“咳……今晚真热闹啊……”假装没有听见，內藤环顾四周，眼中精光一闪，视线最后放在慈郎身后的向日身上，嘴角上翘的更加厉害。

　　“小绵羊，这是你朋友吗？”
　　带着笑意的关西腔插了进来。
　　慈郎一偏头就看见走过来了的忍足和迹部他们，“咦？你们都打完了？”
　　忍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好像这里更有趣。”

　　“啊！这是內藤，我的甜点长期赞助者。內藤，他们都是我学校网球部的队员~”迎着迹部的目光，慈郎摸摸鼻头，给双方做了个介绍。
　　“怪不得涉谷那家伙打电话催我来，说来了不少高手。”內藤又装作没听到慈郎介绍里的特别注释一般，清浅地笑着。
　　“呐呐~别说了~今晚是草莓蛋糕哦~”慈郎兴奋地拉着內藤就往球场上跑去。

　　当两人走到场上时，场外已经自觉地围满了人。正在打球的人也停了下来，到场外围观。
　　场上只有慈郎和內藤两人。

　　“今晚运气真好！有那么多高手，还能看到內藤和那小子的比赛！”
　　“他们很有名吗？比刚才那些还厉害？”
　　“你不知道吗？他们两的比赛在这一带很出名的。不仅厉害而且特别好玩。”
　　“好玩？”
　　“嗯。听说每次打球都是赌甜点，谁输了就谁请客。而且每次比赛，两个人都使着劲地整对方，要不是吊球弄得对方满场跑，要不就搞些让对方容易出丑的球。”

　　“喂！你们别乱说。”內藤揉着头发，懒散地立在场上，无奈地撇嘴，眼神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怎么好好的比赛被他们说成那样了？”
　　“还不都是你每次都乱来。”慈郎故意一嘟嘴，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看着慈郎可爱的样子，內藤一眯眼，浅笑出声，“呵呵，谁让你总做出这种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欺负。”说得理所当然。
　　“切~凭你也想欺负慈郎~还是把甜点准备好吧。”慈郎两眼放光，故意看向內藤的裤兜。

　　“慈郎，别说我不够朋友，不是我不想救你，是我救不了你。”向日隐在迹部身后，小声地嘀咕着。
　　凤长太郎轻轻投来赞同的目光。

　　场内哨声一响，比赛开始。

　　从一开始，整个球场就充满着欢快的气氛。
　　因为两人不遗余力打出的刁钻的球，想让对方跌倒，慌乱，满场跑的球，虽然最终都没达到目的。
　　还因为两人从开场起就一刻不停的谈笑，或者说斗嘴更贴切些。
　　场外不时爆出笑声。

　　“慈郎似乎晚上的精神要比白天好很多啊。”忍足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眼神却漂移到迹部身上。
　　“白天都睡足了，晚上当然精神。”宍户亮不以为然地说道。
　　“吶，那个人以前比赛的时候遇到过吗？是哪个学校的？”一直沉默不语的日若吉问道，“那个人的实力应该不只如此。”
　　“没有遇到过。而且他也不像认识我们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一年级的。也许，慈郎会知道？”忍足推了推镜框，冷静地分析着。
　　“切~他保留实力，慈郎也没尽全力啊~”向日又开始转起球拍来。

　　虽然两人都有所保留，但比赛还是异常精彩，默契非凡。
　　比赛结束的时候，慈郎并没有得到战利品——他可爱的草莓蛋糕。慈郎并等候多时的冰帝众人拖走了。
　　“呵呵……逾时不补啊。”內藤笑得庆幸又得意。

　　“走啦走啦~我们去吃冰~”向日不耐烦的嚷着。

　　“我白忙活了……”被桦地拖着走的慈郎，眼神无比哀戚。

　　一行人，正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地离去。

　　“省下钱了。”內藤看着远去的一行人，伸了伸懒腰，懒散地转身离去。

　　离开街头网球场后小番外（其实是凑字数的番外）

　　“明晚还是去约会比较好。”忍足侑士如是说。
　　“明晚还是自己练球比较有用”宍户亮如是说。
　　“呐~明晚去哪里玩？”向日岳人如是说。
　　“明晚回去好好看书。”凤长太郎羞怯地说。
　　“明晚回去练剑。”日若吉如是说。
　　“……”桦地不语。

　　芥川慈郎：“明晚……”
　　话还没完。
　　迹部景吾：“给本大爷闭嘴！”
　　芥川慈郎两眼湿润，如小鹿斑比般无辜地看向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