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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弹 案子啊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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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正是为此案而来,只是到了展昭房前,就见张王马赵四人连并公孙策一起在门前贼笑。自己亦是顽心大起,便同了他们偷听。被展昭发现后,虽甚感尴尬,但随即想起自己正事,也就收了顽皮与展昭说起案情。
“……大人可信?”沉吟片刻,展昭开口问道。
包拯摇头“刘嫂所言定是夸大不少。但此事毕竟蹊跷,还是要劳展护卫去查探一番。”
“属下遵命。”展昭心里叹了口气:又要忙一阵子了。
……………………
“娘啊,您怎么、怎么又把我捆起来了?猫儿还等着我那!”白玉堂苦着一张俊脸,看看自己腕上的捆龙索,又瞅瞅另一端系着的大铁牛……妈哎,总不能用这东西当聘礼吧?说来自己也是晦气,傍晚自展昭处离开,心心念念想着就是赶回陷空岛将自己之事告诉哥哥们,也好让他们早日断了把自己塞给哪家小姐闺秀的心。哪知这汴梁城门还没出那,就看见了蒋四哥笑眯眯的摇着他那碍眼破扇朝他走过来。大喜之下,细细问了才知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在京城内开了个酒家!
“你总在汴城待着不回,大哥也是赌气,索性就定了一处生意在此,也好缓缓我们兄弟相思之苦。唉,照我说,大哥也是自作多情~这兄弟的心自遇了个天敌,便是半分也不在自家人身上了。你说是也不是啊,五弟?”蒋平一本正经的说道,也不管白老鼠生生羞红了一张脸。白玉堂自知理亏,忙赔笑道:“哥哥说的这话倒教小弟惭煞!小弟先诺个不是——不过哥哥,你来的正好,玉堂有事要说……”
蒋平却拖了他手,一边摇头,一边怨道:“我们几个知道你是自在惯了,由着你的性子去。可这长辈,该敬还是要敬的,你这么躲着,等到你该成亲之时,看你怎么求人!”
白玉堂听着他这话有蹊跷,心下揣摩:莫不是自己最怕那人来了?也不好挣开蒋平手,跟着他到了开封府府衙——
到府衙干什么?白玉堂正待问,就见蒋平朝斜对角走去。抬眼一望:喝!怎么这庄严肃穆的府衙面前却伫立了这么一座好不富丽堂皇的大酒楼!
只见那楼,三层阁子,坐北朝南,飞檐流椽,八角玲珑。其上花纹皆是上乘丹青描绘。镂空描金红色大门顶上悬着块匾牌,上面端端正正嵌了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泽玉阁”
白玉堂哭笑不得:“多、多谢哥哥厚爱……只是这么大一酒家,小弟的贱名怕是担当不起……”笑话!这若是让那狡诈猫知道,可少不了又一顿讥讽冷语!
忽而又想起那猫逗了自己之后拼命忍笑的模样,嘴角不禁一翘:“坏猫……”
“呦,怎么在这就开始骂人了?你这小心眼的小白老鼠可是又去招惹那温文的孩子了?”一个稍稍苍老却又十分中气的女子声音自酒楼内传来~
白玉堂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果然是那自己前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惹上的他白五爷只敢乖乖站着挨骂却一句都不敢还的奶娘~江宁~只是娘不是在江宁府么~怎么到了开封??耸耸耳朵~待会你可就要受苦了~
果不其然,江宁慢悠悠晃出来~一只粉白粉白的嫩手就揪上了白五爷的耳朵~~"小兔崽子,你当老娘是猛虎野兽,啊?!大半年你也不来看娘一回,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娘~您老的台词能不能换换……每次都是这个……”
“还敢嘴硬!”江宁火起,加了手劲,拧的白玉堂冷汗直流~却再也不敢多嘴了~
小小教训了三过家而不归的奶儿子,江宁欢欢喜喜的拉了白玉堂道:
“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眼见着娘“不孝有三,无妻为大”的谆谆教导又要开始,白玉堂急忙接了话茬:
“娘!儿子就是想赶这回去跟您说这事的!我有想娶的不二人选了!”
江宁喜上眉梢:“我儿快说,是哪家小姐?”
“展昭!”白玉堂乐滋滋的回答。
“……儿啊,娘年纪大了……怎么没听见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娶展昭!”
“………………”
“………………”
“娘啊,我想娶……呜呜……素古俚刚声母?!(四哥你干什么?!)”
蒋四爷看干娘已经开始发颤了~急忙一把捂住自家小五的嘴巴~:“胡说什么呢你…!”
白玉堂不满的扯掉蒋平的鼠爪,刚要说话~一条黑影就飕飕的朝他飞了过来~“啪”地缠上五爷腕子~
捆龙索!
“臭小子你给我进去!”江宁一声大吼,引来过往的路人看过来,哦,教训儿子呢~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路人们在甩了一个责难的眼神给白老鼠后又各自干各自的事儿去了~
“娘~~~”白玉堂眼睁睁的看着江宁虎着脸把他拽进去,奔着院中当摆设的大铁牛过去直接就给他绑到了上面~然后又虎着脸扔给他一床被子。
“你在这好好反思!啥时候想通了娘啥时候解开索子!老四你给我回房去,不准说情!”
然后便是开头白少爷无奈的那一幕。
“哼,不捆了你还了得?”江宁故意把耍帅卖老用的黄金□□楠木虎头杖敲的咣咣响。“我说小崽子你让酒给泡糊涂了老娘我还清醒着那!一回来就满嘴胡话!”
白玉堂急了:“娘这怎么是胡话呢……?”
“闭嘴!我知道你不服展昭,总想跟人家找茬——你要是打个架吵个嘴也就罢了,怎么能做这种缺德事儿!”
“什么缺德,我是真喜欢他,娶他当娘子有什么不对!!”
“展昭是个男人那!男人怎么能嫁?你这不是在侮辱人家么?”江宁都快气背过去了,这傻孩子怎么就转不过弯?!
白玉堂蹙起眉:“……不然,我嫁过去?……娘您翻啥白眼啊?儿子跟您说笑呢!哎哎哎娘您别走啊这索子怎么办?”
“等你和大铁牛心意相通自然就解啦!”江宁头有点晕,她迅速决定在自己冲白玉堂再次发火前赶快走人眼不见心净耳不听不乱跟他一执拗孩子计较什么啊。
江宁那厢一边摇头一边走了,白玉堂这边就惨了: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跟那死物心意相通?难不成也要他卧那?扯了扯被子~也许跟它一样眯上眼就能心意相通吧(?)合上眼,心里默念着“相通相通”。不出一会……睡着了。
阳光普照大地,自然也落在了开封府最近刚开张的气势雄伟的大酒楼——泽玉阁的后院中。
伙计们都早已经起来了,前前后后进出忙碌着,预备今天的第一笔生意。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人人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原因当然是院中被绑在大铁牛旁边郁闷的白少爷。
有胆子大的从他身边走过,偷偷的看他一眼,又立刻被他狂乱的眼神给吓跑。
“到底,到底怎么才能心意相通?!”白玉堂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丢脸的又去会了周公,不由得骂自己没出息,睡了那么两天还不够?!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索子解开……白玉堂恨恨的瞪了大铁牛一眼,狠心,闭目,凝聚内力在左掌上。
“喝!”
当头劈了下去!
只听得“喀吧”一声裂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死了啦!!!!
看着已经肿起半指高的左手尺侧,白玉堂欲哭无泪——那么小气的娘怎么就这回这么实在弄个实心的铁牛啊!
猫儿,猫儿!你现在,在做什么?可有想起我?
“呃…………”展昭握着笔的手突然颤了一下,一滴墨就落到雪白的纸上浸出一大片淡淡的痕迹来。
“展大人?”张县令小心翼翼的开口。他辖区附近出了这等大事,本来就打算丢官掉脑袋,谁料上面来的官大却不压人。听了自己描述案情之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很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此案即移交开封府,贵县可稍宽心不必太过担忧。”
真是个好人(官)张县赞叹.偷眼去瞄对他温和笑笑表示无碍的展昭,心里悄悄加上一句话:为什么我没有女儿啊啊啊!(你以为你有就能嫁啊?)
“怕是有谁说我什么了罢。”展昭不知怎地就想起白玉堂来——若是他回到府衙发现自己不在,会怎么翻脸?
摇摇头,提起精神看眼前的提供,两道秀眉便又狠狠的皱到了一起。
原来刘嫂并非耸听虚言,开封县的确出了无头尸穿行,血延二十里的奇事!并且在展昭到的前一天晌午,又发生了一起。不同的是,上次是男尸,而这次的是名女子。而且看样子二人均不是本地人,盖户籍并未查得其身份。奇的是,城中各旅店也没有记录。难道他们宿住野地?
展昭略一思索,抬头道:“不知这两具尸首现在何处?展某想再看一看。”
“这……”
“有何不妥?”
“那二人自颈部被齐齐割断,凄惨无比,下官不忍,已在昨日就葬下了。”
“昨天晌午的女尸也亦葬下?”
“正是!”
展昭头痛的看着张县令——这小子估计是怕了那尸身的模样才草草掩埋了事,可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就劳贵县带展某去下葬之处……”
“大人去哪干什么?”
“开棺验尸。”
“啊?!”张县令一听吓的腿肚子都转了个个儿,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对死者不敬可是要遭报应的!”